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雁回 花裙子-第30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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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辅知道云居雁这是想单独与他说话。本来他的的确确很生气,一心想着一定是沈家不给云家面子。此刻听着云居雁的软言相求,他也想听听她的说辞,遂命云惜柔和云堇先行离开。
云惜柔看云辅心软。深深看了云居雁一眼,这才跟着云堇离开。
待丫鬟们在院子里摆下茶具,云居雁请了云辅坐下,解释道:“祖父,想必相公已经对您说了,您与王爷见面那天。本来我和相公都要去迎接您的,可是那天早上,我突然身体不适,请的大夫还是舅母介绍的……”
云辅一边听着云居雁的话,一边凝视着她。他觉得关于先前她和沈君昊的婚事种种,她是能理解他的,毕竟当时沈家也有退婚的意图,可过去的几个月,他又觉得云惜柔说得也在理。他脱口而出:“关于你们的婚事,你是不是在心里埋怨我?”
云居雁愣了一下,反问:“祖父为什么这么认为?”
“因为你的怨恨,所以你就任由沈家卖了你的陪嫁丫鬟……”
“祖父!”云居雁坚定地摇头“孙女从没有埋怨过任何人,从始至终都没有。再说您口中的丫鬟……”
“你要知道,当初是你想退婚在先,而沈家也有此意,我这才想让你二妹代你出嫁。我也是迫不得已的。”云辅说得理直气壮。看云居雁想说什么,他按住她的手,接着说道:“本来我觉得不需要对你说这些的,但是你六妹说得对,你怎么都是我云家的女儿,无论何时你都要清楚这一点。”
云居雁听着直想笑。前世她嫁给许弘文的时候,怎么没听云辅强调她是云家的女儿?
可能祖父对二妹说过,只是觉得不需要对我说罢了。云居雁低头掩去眼中的不满,点头道:“祖父,我一直知道我是父亲、母亲的女儿。”
“你知道就好。”云辅点头,接着说道:“我明白,你定然觉得我不该在这个时候上京,特别是太皇太后过世才几个月。可即便如此,我还是来了,就是为了告诉你,当初不管这桩婚事有多少波折,如今你都是沈家的长媳,又怀着沈家第一个曾孙……”
云辅一口气说了近半盏茶时间,来来去去都是他想让云梦双代嫁是迫不得已的,云居雁永远都是云家的女儿之类的话,好似生怕云居雁忘了云家的养育之恩。
云居雁心中很清楚,若是云平昭的阳羡壶生意做不成,那么云家以后唯一能依靠的就是沈家了,这其中不仅仅是云家在永州的地位,还包括云凌菲父亲的仕途。云惜柔一定是看准了这点,才能说动云辅在这个时候上京。
其实若是按照前世的历史轨迹,云辅此刻说的不过是一个笑话。毕竟五年后就不再有沈家,也不再有云家。
以前她尚且觉得祖父维持云家的运作很不容易,可时至今日。她不免觉得寒心。当初她的外祖父是反对她和沈君昊指腹为婚的,真正促成这桩婚事的是云辅和沈沧。沈沧或许是为了史氏或者其他原因,但云辅唯一的目的仅仅是攀附淮安郡王府而已。说起来,当初若不是她的母亲以县主的身份嫁给她的父亲。云家在永州岂会有今日的地位?
想着这点,云居雁的心中顿时生出几分不耐,但还是维持着微笑,附和着云辅说:“祖父,不用您说,孙女也明白您的话。这次您能和二弟、六妹特意来看我,我自然也是极高兴的。只是以后你可一定要提早告诉我一声。我也好早作准备,让您住得舒服些,您说是不是?”
云辅被云居雁刺了一下,想说什么,但还是咽了下去,沉着脸说:“另外,之前你是不是以为我会住在沈家,才派了那个叫张泰的过来?连你六妹都知道。此时沈家是不宜待客的,在你眼中,我就这么糊涂吗?”
云居雁从云辅的话中猜测。云惜柔从未怂恿他住在沈家,甚至主动表示不适宜住在郡王府。这一点让她颇为吃惊。如果住不住沈家对云惜柔而言并没所谓,说明了什么?
云居雁无暇细思,只是顺着云辅的话说:“祖父,您不要误会。当时我们从王爷口中知道,您已经从永州启程了。我们不知道详细情况,唯有让张泰沿途确认一下……”
“你母亲不是一早给你写信了吗?”云辅冷哼。
看云辅的表情并不似故作姿态,云居雁愈加确信许氏的信一定是被云惜柔拦下的。她摇头道:“我们从未收到母亲的来信啊,倒是三妹写了一封信告诉我们,二弟也随着祖父同行。我们原本还以为母亲身子重了。很多事都不方便了。”
云辅相信,云居雁这是在控诉他不该扔下即将临盆的许氏,他满心的不悦。想想许氏得意洋洋地宣布云居雁在太皇太后的孝期刚结束就怀上了身孕,想想云惜柔说的,云居雁怀着对他的怨恨嫁入沈家,若是不把误会说清楚。以后她就完全是沈家的人了,他只能掩下不悦,只当没领会这层意思,转而说:“其实我命人找君昊过来,就是想问问你们,那个被卖掉的丫鬟是怎么回事!”一说起这事,云辅刚刚压下的火气又上来了。
云居雁急忙认错:“祖父,这事全怪孙女,是我教导无方,她才会有丫鬟做出无状的事……”
“你要知道,她可是你的陪嫁!”
“我知道,正因为是我的陪嫁,我才无法容忍,才决定把她发卖的。”
云辅愣了一下,眯起眼睛打量云居雁,继而摇头道:“你不用粉饰,我知道这不是你的意思。”
“祖父,这事若不是我的意思,那个丫鬟根本出不了凝香院。生与死不过是一杯茶的事情。其实我只是用她告诉所有的丫鬟,我不会允许同样的事情再次发生。”
云辅听着,难掩脸上的错愕。在她眼中,许氏虽然骄纵,可从没拦着丈夫纳妾收通房,有时候也会主动安排,可云居雁这话,任何男人听了都不会高兴的。他想说,世上没有不偷腥的猫。想想还是咽下了这句话,只是提醒道:“算起来如今还不足三个月吧?后面可还有六七个月的时间。有些事,你母亲总该教过你吧?”
“祖父,有些事我心中有数。至于桂枝……我是说那个丫鬟的事,就像我刚刚说的,完全是我的意思。我承认当时是我考虑得不周详,没有顾及母亲和祖父您的立场。但木已成舟……”
“祖父,大姐,大姐夫来了。”随着云惜柔的声音,沈君昊已经站在了院子门口。他的身后,云堇似想拦下云惜柔,但云惜柔还是跟上了沈君昊的脚步。
云居雁急忙起身,对着沈君昊笑了笑,表示自己没事。沈君昊仔细看了看她,确认她真的没事,转而向云辅行礼,急切的解释,自己先前并不在家,收到云居雁的消息。已经第一时间赶来了。说话间,他悄悄握了握云居雁的手背。
云辅见他确实风尘仆仆的,神情中带着满满的焦急,先前的不满情绪又缓和了不少。他命他们坐下。刚想让云惜柔、云堇退下,云惜柔已经开口问道:“大姐刚泡的茶好像已经凉了,不如我再重新泡过吧。”她自说自话拿起茶壶,又命自己的丫鬟重新烧热水过来。
云辅本想喝止她,可想着她一向天真烂漫,没有心机,只当她真的很想和云居雁修好。毕竟在永州的时候,她对他说得最多的便是这个话题。在他看来,与云居雁多多亲近,对云惜柔颇有好处,特别是她成亲之后,夫家定然能高看她几分,他便由着她在一旁洗茶烹煮。
在进院子之前,沈君昊已经见到了在外面等着他的小丫鬟。也知道云居雁的意思是,由她把发卖桂枝的事认下,平息云家的不满。他瞥了一眼云惜柔。又看看身边的云居雁。他知道她的担忧,他希望她对他有信心。他对着云辅说:“祖父,其实你今日若不遣人唤我,我也打算明日过来向您请罪。”
所有的人都愣了一下。云居雁轻轻拉了拉沈君昊的衣服。她在告诉他,她已经认下了发卖桂枝的事。
“祖父。”沈君昊突然跪在了云辅面前。
“你这是干什么?”云辅有些反应不过来。当初在永州议婚的时候,沈君昊对他行礼都十分草率。这一次他不仅亲自出城相迎,之后又全程陪同,态度更是十分的恭敬,若是没有桂枝的事,他已经很满意了。
云居雁不明白沈君昊的意图。她想阻止他。又不知应该怎么办。
“祖父,有一件事您可能还不知道。之前因为我误会了居雁,一气之下发卖了她从永州带来的……”
“相公,这件事我已经向祖父解释过了,祖父已经知道……”
“你不用替我遮掩的。”沈君昊当众握住了云居雁的手,抬头看着她。
云居雁从他眼中看到了坚定。她有些迷茫。听他的话。分明是已经见到了她安排在外面和他串口供的丫鬟。她顺着他的动作,同样跪在云辅面前。
沈君昊紧紧握着云居雁手不放,转头对云辅说:“祖父,那时候我误以为那个丫鬟是居雁安排的,就觉得居雁不相信我,所以我一时冲动把那个丫鬟卖了,完全忘了考虑后果。之后我也十分后悔,但事情已经没法挽回了。此刻我只能求祖父原谅。以后见了岳父、岳母,我亦会向他们请罪。”
听沈君昊说得情真意切,云辅朝云居雁看去,随即看到了他们交握的双手。他看得出,云居雁觉得这样很不合适,使劲想抽回自己的右手,可沈君昊却执着地紧紧握住,怎么都不愿松手。
云居雁不明白沈君昊为什么要把这件事弄得这么复杂。其实先前她已经给许氏写信解释这件事了。她的母亲一向不喜欢父亲有妾室通房,所以她相信母亲是能理解的。“相公,其实……”
“其实你听我说。”沈君昊转头看她“之前我对你说的都是我的真心话。现在祖父面前,我再对你说一次,这一世,不管以后发生什么事,你都是我唯一的妻子,我不会纳妾,也不会有通房。”
随着这句斩钉截铁的话,所有人都呆住了,空气仿佛也随之凝结了。
第543章 丑事
“谁说我会后悔的?”沈君昊深深叹息。
云居雁依偎着他,轻轻摇头。关于爱情,她说不清楚。她以为自己爱着现代的植物人,可重生之后,他们一次又一次争吵,却又一次次见面,他的步步紧逼让她意识到,他和现代的他是不同的。此刻,她爱的是他,真真实实的他,会惹她生气,也会哄她高兴。可将来呢?
一辈子很长,很远。他赞她美丽,但她终有年老色衰的一日;他们日日同床共枕,可十年,二十年,三十年,或许他们都有厌烦对方的一天。他公开的承诺很感人,但太过遥远了。
“你不会明白的。”沈君昊突然开口。
“明白什么?”云居雁伸手环住他的腰。这是她熟悉的姿势。不管将来如何,她都要抓住当下。
沈君昊抚摸着她的长发。他也不知道从何说起,但他对云辅说的是真心话。或许其他人觉得他太傻,太不可理解,可是没有人知道,他从小就在等着她长大,等着她永远陪伴在他身边,无条件地爱他。
好不容易他终于见到了她,却又在同一天发现她,她选择了别人。一直以来他努力逼迫自己不爱她,却情不自禁越陷越深。当他绝望地想要放弃,却意外地发现,她同样爱着他。虽然她爱他起因只是一个荒诞的梦,但他能感觉到她对自己的感情,这份感情不是梦,是真实而无暇的。
他们都深爱着彼此,这就够了。
他收紧手臂,让她紧贴着自己,在她耳边喃喃:“你现在不相信,没有关系的,时间会证明的。我们的不同,但终点一定是相同的。”
“我们的确实不同。”云居雁重复。前世她错过了,这一世她不会再让自己后悔。
两人相依相偎。直至马车停在了沈家的二门,沈君昊才扶着她下车。
因为长公主那边的事耽搁不得,沈君昊下车后直接去了枫临苑。沈沧已经知道了这件事,心中亦十分惊讶。以他的了解,长公主有时虽嚣张任性,却很少在别人背后动龌龊的小动作。当年她和许氏之间的事,虽然闹得沸沸扬扬,但云平昭表态后。她也表现得很大方,至少表面上很得体。更何况云堇的生父不过是个庄头,而那个所谓的“三爷”也就是个奴才。
沈君昊生怕沈沧不愿在这个时候得罪长公主,让云居雁对云堇难以交代,急忙说:“祖父,不管怎么样,还是先把人救出大牢再说吧。长公主那边,明面上我们已经给足了面子了。”
“你的心思,别以为我不知道。”沈沧冷哼。
沈君昊无赖地笑笑,索性直言:“祖父。居雁怀的可是孙儿的第一个孩子,她可不能激动的。”
沈沧瞥了他一眼。冷言道:“现在这个时候,我做什么都不方便。你自去安排就是。”他朝沈君昊挥挥手,想了想又叫住了他,叮咛道:“你也知道这可是我的第一个曾孙,你可给我仔细着些。没人管着,可不等于你可以胡作非为。”他知道他们至今都同床共枕。
沈君昊明白他的言下之意,不好意思地笑笑。转身走了出去。
为了云堇生父的事,他陪了云居雁吃了晚饭,直接去了外院的书房。直至二更才回到房间。发现云居雁还没睡觉,他责备道:“不是让你不要等我吗?若你不愿意先睡,找个丫鬟叫我一声也行。”
云居雁递上一张信纸,解释道:“这是不久前舅母遣人送来的。”
沈君昊看了书信才知道,原来今日蒋明轩去了启昌侯府,鲁氏这才没空去云家接云惜柔。至于蒋明轩为何突然去找许慎之,鲁氏的信上并没说缘由,沈君昊只是想到,陆航依旧住在蒋家。
不管所有的一切都是巧合,亦或是蒋明轩一直居心叵测,沈君昊都想打破他们之间的沉默。“等过几天吧,过几天子遥就该回京了。”他这话也不知道是对云居雁说,还是对自己说的。
“沈将军仍旧不愿回京过年吗?”云居雁小心地问。
沈君昊摇头。“具体的我也不知道,还是要等子遥回来,才知道详情。”他已经隐约听说,沈子遥的母亲似乎想与鲁氏结交,应该是想打听云凌菲的事。恐怕沈子遥的婚事会先于沈子寒的定下。感觉到气氛突然变得沉默了,沈君昊催促着云居雁赶快睡觉。
一夜无话,第二天上午,许慎之和云辅先后送了消息过来,告诉他们云辅等一行人将在后天回永州。
当天晚上,衙门公布,云堇的生父因为受刑后重伤不治,死于狱中。这是沈君昊第一次独自经手这样的事,他又怕弄得不好,让他和云居雁都无法面对云堇。在云居雁睡着后,他在书房等了一整晚,直至确认他们一家人已经安然出城,且他的伤势并无性命之忧,这才安心。
又过了一天,鲁氏通知云居雁,云辅为了买回永州的手信,接了云惜柔上街。他们没有理由拒绝云辅,只能派了随从一路护送。鲁氏隐晦地表示,若云辅的意图只是买礼物,此行最多不过三两个时辰,不会有事发生。
云居雁一看这封信,一下子又紧张了,对着沈君昊说:“我总觉得会有事发生,不如我让玉瑶她们陪着我……”
“当然不行!”沈君昊急忙摇头,“马大夫说了,头三个月是最危险的。若她真又什么图谋,或者就像你说的,她恨透了你,你此番前去,岂不是正中她的下怀吗?”
听到他这么说,云居雁只能放弃了这个念头,在屋子内焦急地等待着,
午时三刻,马管事突然来了,气喘吁吁。他还来不及开口,玉瑶领着鲁氏的丫鬟亦出现在了回廊上。云居雁整颗心重重一沉。她千防万防,步步小心,最后还是出事了。
“祖父和六妹发生了什么事?”她泄气地问。
马管事愣了一下,答道:“大奶奶,在下是来告诉大爷。王爷正为五少爷的事发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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