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雁回 花裙子-第4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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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君昊想息事宁人。客气地与齐元祥说了几句,暗示他赶快把人带走,自己扣着沈佑回府。齐元祥当然知道今天是薛氏出殡的日子,沈家宾客盈门。他已经清楚地看到,长公主府和威远侯府的马车已经到沈家大门口了。他心中不由地生出了几分希冀。
薛家的人被官差扣着,手指已经不那么痛了。听说齐元祥要把他们当骗徒治罪,几人再次嚎哭了起来,信誓旦旦地指责沈君昊对长辈不敬。
沈君昊和沈子遥都看出了齐元祥的意图。沈子遥抢在沈君昊冷脸之前,笑眯眯地对齐元祥说:“齐大人。没什么比办好差事更重要。机会永远属于那些会办事的人。”
齐元祥看着笑嘻嘻的沈子遥,心中不禁“咯噔”一下,随即连连称是,高声喝令衙差把骗徒押回衙门。沈佑见大势已去,心中恼恨沈君昊,又见他仍旧紧紧扣着自己的手腕,一副怕自己逃走的架势,更加怒从心生,伸手就要推开他。
沈君昊正看着长公主府的马车。眼见已经有人往他们这么走来。他心中焦急。一时没察觉沈佑的动作,只觉得身体被什么东西推了一下。他下意识后退了一步。
沈佑见自己成功摆脱了沈君昊。心中得意。想着众目睽睽之下,自己又是长辈,沈君昊不可能把他怎么样,他怒道:“我怎么都是你的四叔父,你居然如此不尊重长辈。”他伸手指着沈君昊的鼻子大骂。
沈君昊在沈沧和沈伦面前都照样顶嘴,此刻没有反唇相讥,不过碍于长公主的手下已经走近。只是他如何忍得了被沈佑指着鼻子骂,满是怒意的眼神直射沈佑。
有那么一瞬间,沈佑忽然觉得,若是眼神能杀人,他恐怕已经被沈君昊杀了无数次。他心下慌张,原本想气势汹汹上前两步,继续责骂沈君昊,却一下子脚软了。“你——”他只来得及说出一个字,整个人像乌龟一下,仰天滑倒在地上。众人一阵哄笑。沈佑羞愤难当,屁股痛得就像已经裂开了两瓣。
“沈四老爷,您这是怎么了?”一个尖细的声音出现在围观群众的笑声中。
“陈公公,让您见笑了。”沈君昊对着陈公公施礼,与沈子遥一起,一左一右扶起沈佑。此刻齐元祥已经押着薛家的人离开了。“四叔父只是没站稳。”他解释,用警告的眼神瞥了一眼沈佑。
“那边是不是五成兵马司的人?”陈公公对着齐元祥离开的方向发问。
“是。”沈君昊镇定地点头,“据说新上任的齐大人受命协助捉拿一伙骗徒。刚才四叔父险些受骗。”他借着搀扶沈佑的动作,紧紧捏着他的手臂,表情仿佛在说,你若多言一句,我马上折断你的手。
陈公公没再追问,只是看了一眼沈子遥,告诉二人,长公主让他过来问问发生了什么事,请他们过去说话。
沈君昊谢过陈公公。“扶着”沈佑往公主府的马车走去。沈家的大门口。赵氏和沈伦正领着众人接驾。
陈公公快走一句,立在长公主的马车旁不知道说着什么,车帘却在此时揭开了。
“沈君昊,沈三哥……”
“静言,回来坐好。”长公主呵斥静言公主。
陈公公退下之后,长公主什么都没说。车夫赶着马车入了沈家的大门。公主的马车后面。沈子遥小声对自己的母亲、婶娘解释事情的经过。沈家的人恭敬地迎了长公主入内,沈佑早已被沈沧派来的管事押去枫临苑。
枫临苑内,沈沧大概知道了经过。听说不成器的小儿子被押回来了,他怒火中烧。沉声说:“先把他押在院子里,打三十大板再拖进来回话。”
身旁的人一听,急忙劝沈沧,沈佑怎么都是沈家“四老爷”,是有身份的,不能受这样的羞辱,更不能在今天这样的日子挨打。一旦传出去。沈佑这辈子就不用做人了。
沈沧一听这话更怒了,气冲冲地说,就是因为以前没有好好管教他,才会让他变成今日这副模样。他若是再教不好他,宁愿亲手打死他。
下人不敢说话,更不敢把沈佑按在院子里行刑。沈沧仍旧在气头上,怒火中烧地说:“你们不敢动手,我亲自去!”
沈佑呆呆地站在院子里,脑中一片混乱。先前的几天。沈伦说什么,他和薛家的人应该怎么回,他和云惜柔反复演练过无数回,就连沈伦恼羞成怒,命下人来硬的,强行把他们押入院子的可能性他们都考虑过。只可惜,威远侯府的家将和沈家的普通家丁根本不是一个档次的。薛家的人被侯府侍从控制之后,除了痛,压根说不出一句话。
听到房门“吱呀”一声打开了。沈佑抬头看去。就见沈沧怒气冲冲地走了出来。
“拿棍子过来!”沈沧大喝。
“王爷,长公主殿下就在前院。还有诸位大人、夫人、将军都在,今天又是夫人出殡的日子。”下人劝说。
沈佑一听这话,不知道哪根筋不对,一下子觉得自己根本不用害怕。以他的了解,自己的父亲最爱面子,只为了“淮安郡王府”五个字,也不会让他在今天出丑。他梗着脖子说:“父亲,君昊目无尊长,居然在光天化日之下辱骂我。还有居雁……”
“你这个不长进的畜生!”沈沧怒不可遏,一脚踢在沈佑胸口。
沈佑又惊又痛,待他回过神,就发现自己已经像狗一样滚在了地上,满院子的下人都清清楚楚看到了他的狼狈样。他不可置信地看着沈沧。
沈沧原本只是想教训一下沈佑,如今见他不止认识不到自己的错误,反而开口就告黑状,他更加无法容忍。看到不远处的葫芦架子,他快步走过去,三两下就推倒了架子,从藤蔓底下抽出几根竹子。大概嫌竹子太细,他又抽出了两根,结结实实握在手中。
下人们一见这架势,赶忙上去劝。沈沧哪里听得进去,喝令所有人退开。若是在往日,这个时候,定然有人去报沈伦,请他过来劝说。可此刻的沈伦正陪着长公主,外面又有那么多达官贵人,皇亲贵胄,谁也不敢过去把沈家的家丑外扬。
沈佑被沈沧的动作吓傻了。他摔了一跤,又挨了一脚,屁股和胸口都痛得要命。眼看着竹棒从空中落下,他也顾不得仪态,狼狈地抱头鼠窜。奈何他原本就被沈沧踢倒在地,前后都受了伤,哪里躲得了,只能连滚带爬,笨拙地闪避着,嗷嗷直叫,声音就像杀猪似的。
沈沧虽然年纪大了,但领兵打仗多年,身体底子好。他一连揍了沈佑十几棍子,只是微微喘息,并没有任何停下的意图。
父子俩在院子里一个追,一个逃,其间夹杂着怒骂和哀嚎。下人们要么远远躲着看好戏,要么急得团团转,但又不敢上前劝说。
又过了一盏茶时间,沈佑只觉得全身都火辣辣地疼,头晕眼花。眼见沈沧仍旧中气十足,他灵光一闪。“啊”一声倒在地上装死。
一早就跪在地上的下人们急忙上前。七嘴八舌地求沈沧饶过沈佑,就算沈佑该打,沈沧也该顾着自己的身体云云。
沈沧到底还是心疼儿子的,气呼呼地丢开了竹子,却在不经意间看到沈佑的眼珠子正在转动,分明就是装晕。他更是生气。对着左右吩咐:“拿一壶水来。”
下人以为沈沧打累了,想喝茶,立马让丫鬟拿了茶壶茶杯过来。他们见沈沧脸色难看,也不敢问如何处置沈佑。更不敢请沈沧回屋,只是静静在一旁陪着。
须臾,丫鬟恭敬地送上了茶水。沈沧怒气冲冲地抓起茶壶,扔掉茶壶的盖子,捏着壶嘴就把滚烫的茶水往沈佑身上浇去。这个当下,就算沈佑真的晕过去了,也被烫醒了。更何况他一直都在假装而已。
顷刻间,沈佑一跃而起,烫得直跳脚,可是一看到沈沧的眼神,他的心中一片冰冷。这一回他知道,沈沧是真生气了。以往,就算他骂得再大声,从没有在下人面前这样打他,更不会拿热水烫他。即便是大史氏过世的时候,也只是命人打了他几板子而已。一时间,他的心中无比慌乱。
他不是不知道,外面的人恭敬地称他“沈老爷”,把他哄着,奉承着,不过因为他姓沈。就算沈沧再不待见他,有了沈家的庇佑,他才有华衣美服。才有歌姬小妾。离了沈家,他没有积蓄。没有固产,连个屁都不是,就算衙门里挂着的那个虚衔,恐怕很快也轮不到他了。
“父亲,儿子错了!”骨气不能当饭吃。所有的恩怨,对大房的怨恨,对沈沧的不满他只能暂时放下。他得先保证自己的物质生活。他喜欢云惜柔,可天底下年轻漂亮的小姑娘又不止她一个。再说,他们不过几夜风流,还是她主动勾引他的,他哪里用得着为她赴汤蹈火?
沈沧看着沈佑闪烁不定的眼神,心中更是失望。不过闹了这么一场,他的火气慢慢散了。“你错在哪里?”他沉声问。眼下的关键不是怎么教训沈佑,而是弄清楚到底怎么回事。
沈佑呜呜咽咽哭着,一时不知道如何回答。他的全身无一处不痛,他根本没办法思考。
沈沧决定不和他啰嗦。他厉声喝问:“这几天你住在哪里?把地址说出来。”
沈佑与云惜柔如胶似漆那会儿,他的的确确很喜欢她的,可这会儿,与自己的下半辈子比,当然是锦衣玉食的生活更重要。他一五一十说了一个地址。
沈沧正想问他那里还住着谁,丫鬟来报,长公主一行人正往枫临苑而来。闻言,沈沧吩咐下人把沈佑暂时关在后罩房,又让人偷偷去沈佑住过的小院搜查一遍,并交代手下,若是沈佑留下了贴身物件,全都拿回来。
京城的某条小巷内,云惜柔戴着面幕,面无表情地坐在又脏又小的马车内。虽然青竹极力阻止她外出,最终她还是去了沈家附件。她对沈佑不放心,结果就像她担心的那样,沈佑居然真的把事情搞砸了。她眼睁睁看着齐元祥把薛家的人带走,亲眼目睹沈佑摔得四脚朝天,被沈君昊押回沈家。
她恨!她牺牲**讨好沈佑,无非是为了今天。她满心以为沈佑会像她计划的那样,在长公主面前,在市井的百姓面前,历数云居雁的罪证。可结果?沈佑根本就是扶不起的阿斗。
“我们拿了东西就走,我再也不要见到那个废物!”云惜柔咬牙切齿地吩咐。
青竹对着云惜柔比了一个噤声的手势,揭开帘子朝四周看了看。“姑娘,好像有些不对劲。”
“什么人!”突然传来的男人声音震得云惜柔心惊胆颤……
第717章 抱头鼠窜
云惜柔被突来的男生吓得胆战心惊,一时不知作何反应。待她回过神,就发现青竹已经拉着她下了马车,两人正在小巷内狂奔,惹得偶尔走过的路人对她们侧目而视。
“我的面幕,面幕呢?”云惜柔大叫。她的头顶上是明晃晃的太阳,她正被粗鄙的男人女人直勾勾地看着。她是云家的六姑娘,如何能让陌生人瞧见她的容貌?
“姑娘,带着面幕太扎眼了。”青竹边跑边回答,“我们先去主子留给姑娘的那个小院,然后马上出城。”她说得又急又快。
自从云惜柔主动勾引沈佑,又强忍着恶心,与他颠鸾倒凤多日,她总觉得所有人看她的眼神都充满了鄙视。按理,她应该称沈佑一声世伯,可是她却委身于他。她是云家六姑娘,却像妓女一样与人无媒苟合。她心中最后的一点羞耻心让她深深低下头,不敢面对旁人的目光。
转念间,她又抬起头,狠狠朝路人瞪去。她有什么错?一切都是云家逼她的,是云居雁害她的。她不过是想为自己讨回公道罢了。
“一定是沈家那个废物出卖我们。”云惜柔恨恨地嘀咕,“一定是她想抓我,她想把我斩草除根!”她一把抓住青竹的手腕,仿佛正掐着云居雁的脖子。
青竹被云惜柔抓得生疼。她回头大叫了一声“姑娘”,压低声音劝道:“您可千万不能被大奶奶抓到,不然……”
“不然怎么样?”云惜柔语气强硬,心中忍不住害怕。对云家来说。她失德败行,且一早就入土了。他们一定会把她秘密处死。云居雁一定会得意地看着她咽气。想着云居雁盈盈的笑脸,云惜柔的脚步不由地加快了。
青竹回头看了一眼,焦急地说:“姑娘。追兵来了。这可怎么办?”
“快走!”云惜柔已经顾不上旁人的目光了。她很累,脚很痛,正喘着粗气。她早就已经跑不动了。但心中的恨意支撑着她一步步拼命往前跑。
青竹走在云惜柔身后,眼中闪过一丝怜悯。看到沈佑被沈君昊挟持着回沈家,她相信沈佑一定会供出云惜柔。但刚才出现在小院的男人却并不是沈家的下人,而是她一手安排的,目的是让云惜柔抱头鼠窜,彻底变成他们的工具,被他们控制。
“姑娘。奴婢跑不动了。”青竹气喘吁吁。
云惜柔重重甩开青竹的手,回头正想呵斥她,就见几个彪形大汉正在离她们不远的地方。她撇下青竹,一路疯了似的狂奔。她根本不知道她们原本的住处在哪里,她只能不断在巷子中穿梭着。试图摆脱追兵。
青竹立在原处,冷冷看着渐渐远去的身影。她拦下追赶她们的男人,叮嘱道:“待会儿,把她逼至僻静的角落以后,除了交代你们的话一定要说给她听之外,更要让她屈服,让她亲口说,只要你们愿意放过她,她会好好服侍你们。明白吗?”
几个男人点点头,继续追赶云惜柔。
云惜柔不知道自己逃了多久,她只觉得双脚再也跑不动了,她快晕过去了,可她根本甩不掉后面的男人。她恨云居雁对她的穷追不舍,她怨她逼她至如斯绝境。
眼见着地面在晃动。所有的东西从一个变成两个,两个变成三个,她知道自己的体力到了极限。她已经寸步难移。瞥见一旁的夹道内摆着几个箩筐,她跑过去一看,只见腐烂的菜叶子正散发着恶臭,看起来是酒楼不要的垃圾。她忍着那股子难闻的腐霉味,把箩筐中的烂菜叶倒在一起,用空箩筐盖住自己,屏息等待着。
她快支撑不下去了,但她只能咬紧牙关,小心注意着外面的动静。稀稀拉拉的脚步声中,她看到了几只男人的脚。她屏住呼吸,双手握拳。她在心中祈祷,他们不会发现她。
突然,箩筐被人揭起,蜷缩成一团的她暴露在了众人的视线。
“六姑娘,您让我们追得好辛苦。”男人淫笑着打量云惜柔。同一时间,已经有人上前欲绑住他的双手。
“你们干什么!”云惜柔尖叫,“我可是云家六姑娘,你们谁敢放肆!”她到底只是十四五岁的小姑娘,此刻已经六神无主。
“大奶奶让我们告诉你,六姑娘早就死了,你是个连丫鬟都不如的贱货……”
“你说什么!”云惜柔疯狂地大叫,“她才是贱货,总有一天她会跪在我脚下磕头求饶……”
云惜柔话未说完,男人劈头就是一巴掌,打得她一头栽在了烂菜叶子上,嘴角渗出了血丝。这一瞬间,她只觉得头晕眼花,却并不觉得痛,往事一幕幕涌上她的心头。
从小到大,云居雁受尽宠爱,而她受尽冷待;云居雁嫁入王府,而她被逐出家门,只能依附其他人而活;云居雁抱着儿子趾高气扬,而她在京城的街头逃亡,被几个卑贱的男人羞辱。她甘心吗?
男人上前一步,抓住云惜柔的衣领骂道:“你居然敢侮辱大奶奶,你连替大奶奶提鞋都不配。”他重重一甩手,把云惜柔摔在了地上。
感觉到自己的衣领被扯开了,云惜柔慌慌张张抓住领子,眼中的恨意几乎把四周的一切全部烧毁。
男人们用淫邪的目光看着她,嬉笑着说:“果然是娇生惯养长大的,细皮嫩肉的,不知道床上功夫相比窑姐如何?”
云惜柔忍受着他们的话语与目光,紧抓着领口歪在地上。她深信这些男人都是云居雁派来抓她,她深信自己一旦落入云居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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