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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师妇by扶华-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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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付青远面无表情,心里却因为小徒弟的那一连串夫君而开心不已,哪里还听得到她究竟说了些什么,只下意识的回答好。
桑落和自家师父相处了几十年,怎么可能看不出来他的心情变化,脸上的笑也不由得更加灿烂了,抓着土豆就往付青远手上的篮子里放。
付青远把不久前硬被塞到手上的大竹篮往下放了放,方便徒弟的动作。桑落就一直往篮子里堆了将近小半篮子土豆才停手。拍拍手上的泥土,桑落拿出荷包付钱。他们一介修真的修士,凡世用的金银自然是不会少的,因此出手很是大方。
就这么一路逛下去,桑落看到喜欢的菜就拉着付青远停下来,然后拿着就往付青远手上的篮子里放,一会儿那大篮子就堆满了。
“唉,小兄弟你到这边来看看吧,我这里的菜不比那边差,都是自家种的,今早采摘下来的,可新鲜了。”
听到他的招呼,早市上的其他菜农也纷纷吆喝起来。
“小娘子让你家那口子到这边看看啊,买的多给你们算便宜一点。”
“我这猪肉是刚宰的,来两斤吧。”
桑落也不拒绝,笑呵呵的这里买一点那里买一点,赚了一大箩筐的好话,什么你们夫妻真恩爱,真是般配啊之类的。
直到付青远两个大篮子都堆满了,桑落这才意犹未尽的停手。
“买好了,我们回去吧,夫君”那个夫君特地拉长了音,桑落看着师父手上那起码有百来斤的鱼肉蔬菜笑眯了眼睛。虽然师父做的菜仍旧是那种诡异的黑色糊状,而且严防死守的不让她吃,但是这样像一对平凡的夫妻一样一起来市集买菜,也很有趣。
她喜欢和师父一起修炼,喜欢看师父颇忙乱的做菜,喜欢被师父抱在怀里在榻上午睡,喜欢像这样和他在一起,做所有想做的事。桑落脚步轻快,头上红色的穗子随着她的动作晃荡。
付青远虽然高,但是身形并不健硕,穿着藏蓝色袍子还显得有些瘦弱。他毫不费力的提着那些菜,让周围一众路人都不由得惊讶的朝他看上几眼。师徒两人都不在意这些眼神,一前一后相隔一步的走着,不时低声说些什么,莫名显得和这热闹的街市格格不入。
离开街市来到城外无人的树林里,付青远忽然把手中的菜放进空间里,对桑落伸出手。
桑落笑着摇摇头道:“师父还是先把藏在周围的那些客人请出来吧,我在一边看,没关系的。”
付青远没有强求的放下手,眼睛在四周扫视了一圈之后,付青远冷然道:“为何不出来。”
只是几个筑基期的修士罢了,就算是付青远不在这里,只有桑落一人也能对付。桑落表面上不在意,心里却暗暗警惕起来。明知他们师徒一个是元婴一个是金丹期,为何这些筑基修士如此不怕死的上前。
看似松懈的站在那里,但是在身后忽然出现另一个偷袭的修士时,桑落早有防备的就挥出许久没有动用的雾气,干脆利落的切断了那个偷袭的筑基修士的脖子。
同一时刻付青远也把那几个修士尽数斩杀了,其实也不过几息之间发生的事,这场莫名的刺杀结束的又快又简单。
几个忽然出现的筑基修士死了之后,周围并没有出现其他围攻的修士,让桑落不由的露出了困惑的神情。
“师父?”桑落想不明白,便去看自家师父。
付青远拉过桑落上下查看了一番,并没有发现哪怕一个擦伤,这才松了皱着的眉,一把抱起她道:“回去了。”
“啊?可是,师父你不觉得奇怪吗?这些人是来干嘛的,总不可能是来送死的吧,这也太奇怪了。”桑落坐在自家师父的手臂上,看着那些散落的尸体还有鲜红的血迹,总觉得有什么不对劲。忽然她想到什么,摇了摇付青远的肩小声问道:“师父,这些人是不是和当初把我们逼进荒界那些修士是一伙的?”
越想越觉得有可能,桑落在脑子里想的越来越多,干脆趴在付青远的肩膀上就开始絮絮叨叨,“是师父你的仇家吗?师父你竟然有仇家,实在是太奇怪了。可是如果不是师父的仇家,总不可能是我的仇家啊,我好像一共都没出去几次呢。啊师父你说我们是不是又遇上什么奇怪修士了……”
“不用担心。”付青远拍拍怀中徒弟的肩。
“我没有担心,就是觉得有些奇怪而已。”桑落乖乖的像一只被抱在臂弯里的猫,一点都看不出来方才用那样淡然的表情夺去了一个人的生命。
付青远抱着徒弟抚摸她长长的黑发,似是不经意的朝不远处的一棵高耸的大树看了一眼,随即便御剑离开了这处。
付青远对于这莫名的刺杀并不在意,不管后面是否有什么阴谋。让他真正在意的是徒弟刚才斩落那个修士头颅的表情。曾几何时,他的小徒弟连斩杀妖兽都会隐隐露出不忍的神情,若非必要她不会杀人。那时他担心小徒儿不能适应这修真界的残酷,可是什么时候,小徒儿已经习惯了这种杀戮。
在他不在身边的时候,他想要护在身下的徒儿已经成长的不需要他的保护了。徒弟的改变是从两百年前回来之后,她常常和他说起她在两百年前那段时间发生的事,似乎都是快乐而有趣的。可是如果真像她说的那样,她又怎么会有这种改变。
在他没看到的时候,他的徒弟受了很多苦。只要想到这一点,付青远就觉得心中隐隐的阴郁。
不管是什么改变,都应该是在他的眼中发生的,都应该是为了他改变的。这是他的徒弟,他最爱的人,只是他一个人的罢了。其他人,逼着他的徒儿变成这样,都该死。
回到付青远的那座小破木屋,桑落似乎察觉到付青远的心情改变,凑到他眼前盯着他看。付青远掀起低垂的眼眸,眼中完全看不出刚才的疯狂暗郁。
“师父,你不喜欢我现在的样子吗?”桑落捧着他的脸,仔细观察他的神情然后认真的问。
付青远知道她问的是什么,因此他淡淡的看着她,回答道:“就算阿落变成一具白骨,为师依旧喜欢,但为师希望阿落永远是为师怀里的那个孩子。只看着师父,只相信师父,只依靠师父,只为师父改变。”
即使早就察觉师父的心思,但是这还是她第一次听到他这么直接说出来,他的想法和愿望。如果一般的人听到这种独占欲掌控欲超强的话,或许会觉得反感。可是她早就沦陷了,而且早在很久以前就有这种觉悟了。
所以现在听到这种话只有一种果然如此的感觉,今生她没有师父是活不下去的。或许她对于师父的独占并不少于师父,只不过她是那样的肯定,师父不会注视她以外的人,所以看上去有恃无恐。
“好啊,只要师父答应今天做的菜给我吃,我就答应师父所有的条件。”桑落一扬头笑道。
“好。”
“如果师父不答应的话我就……唉?师父你刚才说好了!说好了就不准反悔。”
之后,付青远确实给桑落喂了他做的菜,可是桑落表示完全没有尝到味道。
“师父,你让我自己吃,不要你吃进嘴里再喂我好嘛__”推过来推过去的过程中只顾着保持神智的清醒,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咽下去了什么的。
“好了,吃完了。”付青远为徒弟擦掉嘴边的津。液,看了一眼旁边的空碗淡然道。
“师父骗人”桑落捧着大红脸跑开了,留下付青远整理乱七八糟的厨房。
……………………
“果然是玄云决啊,那我就等着你们的结局了,让我看看,你们是如何走上与我一般的境地。”一身白衣的温良站在高高的树枝上笑的兴味,没有看一眼树下那些被杀的筑基修士尸体。虽然笑意晏晏,但是他的眼神看着师徒两消失的地方没有丝毫温度。
作者有话要说:__
、第六十四章 初现端倪
第六十四章
桑落蹬蹬的走上楼,手里拿着一只咬了一半的梨子。左右扫视了一番,果然看到了师父正坐在窗下的桌边写着些什么。
他坐在她加了软垫的蒲团上,藏蓝色衣摆和大大的衣袖垂在地上,长发披散在身后,还有一束白发被整齐的结在一起。好几个大开的木窗被风吹得发出吱呀的细微声响,有风灌进来,把那边床边的帷幔都吹的轻微鼓动。
桑落放轻了脚步,蹑手蹑脚的从背后靠近。但是直到她整个人压在了付青远的背上,都不见他有什么反应,仍旧是淡然的执着毛笔在纸上流畅的挥动。
桑落耸耸肩,扒拉着自家师父的头,把手上的梨子凑到他的嘴边。付青远眼神仍旧看着面前写满了字的纸张,微微启唇在那只剩下一小半的梨子上咬了一口。
桑落等付青远吃了一口就把梨子收回来,又喀嚓喀嚓的咬起来。干脆把下巴抵在师父的一侧肩膀上,桑落一边欣赏师父那一手优美流畅的毛笔字,一边含糊不清的咬着梨子说:“师父,我最近又要突破第八层了。”
嘴巴动了动咽下梨,听到桑落的话,垂目写字的付青远手上一顿,笔下的浓墨向上勾出一个锋利的弧度。写完手上的一张纸,付青远没有接着写下去,把手中的毛笔放在一边侧头看向徒弟,“突破不顺利?”
“不是不是,就是太顺利我才会觉得奇怪啊。”桑落两口咬完梨子,把只剩下的一个小梗从窗口往外面扔下去。“因为一般不都是前面容易,越到后面就越难吗,为什么我的反而是越来越快了,这种修炼速度实在是有些奇怪。”咕哝完,桑落又伸手点了点桌上的纸。
“师父的字还是这么好看不过师父你这写的是什么……茄子辣椒盐,是在写菜谱吗?”
付青远没有接她的话,而是皱眉握住了她的手,“身体又哪里不舒服?”
“没有啊就是觉得修炼还有突破的速度都快了些,我这些日子都没有修炼还是增长的这么快……”桑落趴在付青远的背上,任他拉着手探查身体情况。
“并没有什么。”付青远良久才得出这个结论,放心一些的同时又觉得心里有些不安,待要再仔细查探一次,桑落撒娇的开口道:“我自己也觉得没事,应该是我自己多心了,修炼的快还不好啊师父也不用担心我说这个可不是让师父担心的。”
“我就是随口那么一说,师父不用在意。”桑落在付青远侧脸上吧唧了两下,哈哈笑着跑到窗边,两手撑着窗沿往外面看。这个桃源空间里的景色一直是不变的满眼粉红,但是现在下面有一块小小的地方显眼的露出一片富有生机的绿色。那是师父种的菜地,虽然本来是她想要为师父种的,但是后来不知怎么的就变成师父在照顾了,不过她也偶尔会去浇浇水。
生机勃勃的绿色啊,虽然只有那么一小块点缀,但是这样看着心情都好了许多。
桑落转身看到自家师父好像还在思考着什么,显然是对刚才她随口说的事很在意,不由得叹口气准备再开解师父一下。她真的有种自掘坟墓的感觉,明知道师父对于她的事很在意还说这种话,如果不好好解释估计师父他老人家,又要自己一个人在那里默默纠结一阵子。
怎么说呢,师父对她的一切都有些病态的执着,这样还真是一种甜蜜的折磨啊
这整个三楼的窗沿都不高,桑落干脆坐在窗沿上晃了晃腿喊道“师父”
“嗯。”付青远回过神来,把小案台上写的一沓菜谱收起来放在一边。
“师父你又多想了是不是?都说了没事的……”桑落说着说着脸上的笑忽然滞住了,然后整个人失去意识一般往后倒去。事情发生的太突然,好像她上一刻还在笑着说什么,下一刻就忽然从窗口落了下去。
眼看着那抹娇小的身影从窗口掉下去,付青远瞳孔一缩,随即消失在原地,木窗被风卷的啪的拍打在窗框上。
抱住闭着眼睛似乎昏迷了的徒弟,付青远轻盈的落在地上。
付青远抱着桑落坐在地上,二话不说的就想给她检查身体,可是根本就没有任何不对劲的地方。
这时桑落眉头一动,忽然醒过来,靠在付青远的胸前有些搞不清楚状况的问道:“怎么了?”想起刚才忽然的眩晕,桑落晃了晃脑袋,发现现在完全没有当时的晕眩感。
“方才,你从窗边摔下来。”付青远紧紧握着她的手,让桑落觉得手腕有些刺痛。
没有在意腕上的痛,桑落一头钻进付青远怀里蹭蹭,轻松的笑着道:“刚才忽然脚滑就摔下来了,多亏了师父及时接住我,虽然从那里摔下来不会有事,但是肯定会摔得很疼。”
见徒弟好似真的没事一样笑着,窝在自己怀里,付青远终于慢慢松了手。桑落感觉到师父身上气息的改变,也忍不住在心里松了口气。别看师父现在这么正常的样子,但是她知道师父现在根本就不能受什么刺激。脸上笑着,心里却皱起了眉,桑落对刚才那忽如其来的眩晕感有些在意。
付青远抱起桑落,往楼上走去。“怎么样?”
“没事啊,我觉得说不定是昨晚没休息好?至于没休息好的原因,师父你自己应该很明白才对,所以今晚师父你就放过我吧”桑落笑呵呵的说,到最后还带着点控诉的看着自家师父。
付青远把桑落放在床上,一手抚在她的额上,幽深的眼睛定定的看着她说道:“怎么样?”
桑落见他第二次问这个问题,脸上的笑就是一跨,果然瞒不过师父。
在付青远的眼神下,桑落颇心虚的目光游移了一阵,最终还是败在了师父的强大气场下,窝在柔软的床上说道:“刚才忽然觉得头晕,全身用不上劲,还有一瞬间的痛,但是不知道究竟是哪里觉得疼……不过很快就好了,我自己查探了一下没有什么问题,应该只是意外。”
“睡吧。”付青远没有再多说,把手轻轻的盖在桑落的眼睑上,似是认可了她的话。桑落还想说些什么,但是忽然觉得疲倦,小小的打了个呵欠,蹭蹭师父的手掌就睡着了。
桑落希望这只是一个意外,但是很显然的并不是如此,因为之后的日子,这种情况越来越多的在她身上出现。在第五次忽然觉得头晕然后差点委顿在地时,桑落终于不得不丢掉那点侥幸,正视这个诡异的情况了。
她的身体状况她自己清楚,检查了好几次都没有发现什么异常,师父也同样没什么发现。平时看上去就是没有什么事的样子,但是总是在忽然之间她会觉得晕眩无力,浑身都有痛感。不过这种情况来得快去得也快,根本无迹可寻。不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但是桑落总有一种不安,这种隐隐猜到什么却总也想不出原委的感觉让她有些焦躁。
“今日如何?”付青远最近更是一刻不离开徒弟,每日都要守在她身边,晚上也从不睡就这样看着她直到早上她醒过来。虽然以前也是这般,但是自从发生了桑落从窗边摔下去的事后,付青远就盯着她更加的紧了。并且每次看到她的表情稍有不对就会问一句。
“无事。”桑落简单的答道,莫名的情绪低落。
付青远静了一会儿,就拉着她的手准备再为她查探一番。桑落忽然道:“这样根本找不到原因,别这样了。”说着还皱眉挥开了付青远的手。
因为用了点力,付青远的手猝不及防的撞上了旁边矮桌上的茶壶,白釉茶壶在矮桌上滚了一圈,泼出一大片的茶,接着滚落在地上摔碎了。
清脆的破碎声仿佛惊醒了桑落,她看看身旁的茶壶碎片,又看看自己的手,有些不能置信。
她刚才是用力挥开了师父的手?她好像从来没有拒绝过师父,不管是什么情况什么事。桑落一时有些懵了,捏着裙子偷眼去看付青远,诺诺的喊道:“师父。”
付青远站起来,把有些不对劲的徒弟抱起来换了个地方坐,刚才那处洒了茶水还有碎瓷片。
感觉到有什么事好像在自己不知道的时候悄悄发生了,桑落有些不安有些心惊,拉着付青远的袖子小声的喊师父。
付青远看小徒弟眼里有些水光,愣了愣就轻柔的给她揉揉手,“疼?”
“不疼。”桑落赶紧摇头,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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