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锁情:误入帝王家 作者:半开莲生-第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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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律衮祈笑了:“秦儿果然了解朕。如你所愿,你赢了。”
他摆摆手,立即有人松开了王苍和生杀、绝杀。王苍走到我面前,眼中的神色波涛暗涌,他沉声道:“楼主就埋在九摇山的半山腰上。王苍只希望你看过之后,永远不要再踏入九摇山的土地上,因为沉香楼没有背叛楼主的人,楼主的夫人更不可能!”
他说完这句话,带着生杀和绝杀掉头离去,一直都没有回头看我。
忽律衮祈的眼中似有深意,嘴角的弧度渐渐扩大。等到三人的身影彻底消失不见,他才哈哈大笑,下令撤军,暂居郡守府。
这一下子没有了逃命的压力,我只需要防着忽律衮祈即可,反而安心了很多。忽律衮祈虽然心机谲诈,但是为人上倒从来讲究你情我愿,我并不担心他会对我怎么样。
燕楚两国现如今算是和平共处,忽律衮祈要进入燕国的境内,却也不敢明目张胆,但是支会赵正安一声,谁又能保证会出什么事呢?因此进入燕国的境内后,连同忽律衮祈在内的所有人,都改装易容了。
到燕国的豫平是五天以后的事情了。
豫平还是跟当年一样繁华,街上人来人往,百姓们的脸上都洋溢着幸福,看上去一派安静宁和,谁也看不出其中的波涛暗涌。
一行人太过引人注目,忽律衮祈挑选了两位武功高强的禁军扮作家丁,买了马车陪我坐在车里看街边的人群。
我已经五天没有跟他说过话了,忽律衮祈倒也不介意,只是时不时地在我耳边自言自语:“想不到北方苦寒之地,也有淮京和京都的繁华,这一趟出来倒是长见识了。”
我没说话,只是撩开帘子看着窗外的人潮发呆。忽律衮祈看见我呆呆看着外面出神,也凑过来看。他看了几眼,大约是觉得没意思,又缩了回去。
马车缓缓向前,喧闹的街市里人群拥挤,只能慢慢挪着。我看了半天,眼睛发酸,于是放下帘子,缩回车厢中养养神。
就在回头的那一瞬间,眼前忽然闪过一个玄色的身影。我心头一震,复又挑起帘子看向了那边,口中低低喊道:“停车!停车!”
忽律衮祈不明所以,但还是下令停住了马车,往旁边挪了挪。
我紧紧盯着街市上的那个身影,酸酸涩涩地感觉一下子铺满了整颗心。
我看见了邝胤儒!
我曾经以为他已经在城破的时候死于乱军之中,也曾跑到桦拓郡堆积如山的尸体中去找过他,还派了沉香楼的人满天下的打听他的消息,没想到都无功而返。没想到近两年后的今天,我在燕国的土地上,又看到了完整无缺的他。
此时地邝胤儒清瘦了很多,但是握着剑的手依然有力。那头黑得让女人也嫉妒的头发松松在发尾扎着,随性而随意。他站在药铺的门口,百无聊赖一样地低头侍弄宝剑上的剑穗,时不时地看一眼药铺。
我握着帘子的手有些颤抖,傻傻地看着他的身影,眼泪止不住地落了下来。
我可以不爱他,但是曾经全心全意爱过的人,我依然希望他过得很好很好。更何况那人是邝胤儒,是当年桃花树下看着我会脸红的男人。
那一年的我们都还那么天真,不过是萍水相逢,桃花树下的灿然一笑,从此把对方当做唯一,爱与恨都那么纯粹,整颗心的投入,只为了坚守心中的立场。
如今转眼间七年已过,世事无常,经历了那么多以后,再也不是当初的模样。或许城破的那一日起,邝胤儒就做回了自己,我曾经倾其所有爱过的邝清远。
可是我呢,再也回不去了,我的生命里有了段非烟,有了那么多的爱恨交织的故事,我再也走不回约定的原地。
忽律衮祈见我神色有异,又凑过来顺着我的目光看过去,他皱了皱眉头,讶道:“他是邝胤儒?”
我点点头,只是看着邝胤儒不说话。邝胤儒似乎等得够久了,他站直身体,转身要往药铺里走。
没想到刚走了两步,从药铺里跌得撞撞地冲出来一个女子,一边跑一边说:“来了来了,大夫手脚不好,慢了一点。”
那个女子云鬓浅笑,一袭浅紫色的长裙更衬得她身材高挑,妖艳迷人,一颦一笑间都有一种动人的魅力。她看着邝胤儒笑眯眯地解释,两人的相处亲昵而自然。
我惊讶地捂住了嘴巴。那个女子,居然是在红袖楼见过一面的严缓。
那日跟她短暂的交集之后,再也没有听说过她的消息。我不知道她的来历,此刻突然见到她出现在邝胤儒的身边,我还是忍不住吃了一惊。


、第二四章 不再见,惜相别

此刻看严缓的神情,全然不若当初在红袖楼的时候那般文静。她刚才咋咋呼呼的几句话,分明又活泼又大方。
邝胤儒他,应该是幸福的吧……
邝胤儒自然而然地结果她手里的几包药,拿在手里掂了掂,笑道:“够多了,一家子吃都够了。”
严缓脸色闪过一丝绯红,作势要打。邝胤儒轻笑着往旁边挪了挪,只身闪避。这一闪,邝胤儒就彻底转过身来,正好用我所在的马车直直对上。
我一惊,手中的帘子猛地抖落下来。余光看见邝胤儒的身体猛地一僵,手里的药落下地来。他的笑僵在了脸上,看向马车的眼神让我的心也跟着痛起来。
“走吧!”我抹了抹脸上的泪,轻声对忽律衮祈说:“立即离开豫平。不要让他看见我……”
忽律衮祈见我不想多说什么,只是难得顺从地吩咐道:“走吧。”
马车再一次开走,这一回再不敢耽搁,走得很快,路上的行人纷纷闪避,给我们让出一条路来。
我坐在马车里只是默默地哭泣。忽律衮祈伸手过来揽住我,轻轻拍我的肩膀以示安慰。我心里想着邝胤儒,想着还在九摇山等着我的段非烟,一时间只觉得心头空荡荡的,不知道自己到底是错是对。
忽然一声长长的马嘶,随即一个踉跄,马车听了下来。
“有病啊,你还要命吗?”马夫估计被吓得够呛,车一停下来,就立即开口喝骂。
车外一个沉稳的声音传过来:“抱歉,我只是想跟车里的人见一见。”
是邝胤儒追来了。
忽律衮祈放开我,立即就要站起身来。我怕他会对邝胤儒不利,连忙按住他,猛烈地摇头。忽律衮祈哼了一声,又坐回了原位。
“邝大哥,你疯了!你知不知道刚才有多危险?”顿了一顿,严缓的声音传了过来,那样的紧张和担心。
“我只是想见一见车里的人。”邝胤儒很坚持地又重复了一遍。
事到如今躲是躲不过去了,邝胤儒的脾气想来很倔,今日不见到我,谁也走不掉。忽律衮祈大约也是明白,压低了声音问我:“要见吗?”
我点点头,随即又摇头:“不能在这里见。”要是我在这里出现,不仅是我和忽律衮祈有麻烦,只怕也会给邝胤儒带来灾难。他如今好不容易从朝堂上脱身而出,我又怎么能将他带入这场到了尾声的纷争呢?
忽律衮祈扬声道:“跟我们来。”
很快,车帘子被挑起,邝胤儒钻进了马车,随即严缓也跟着进来。
邝胤儒看了一眼忽律衮祈,就将目光转向了我。他有些犹豫地看了看我们,才开口道:“秦儿……”
他身边的严缓则是吃了一惊,惊讶地看着我说道:“是你?”
我点头:“严姑娘,好久不见。”
“你是苏秦?”她看了看我,忽然皱起眉头问了一句。见我点头,她的脸色慢慢变成了惨白,随即低下头去,眼睛只盯着自己手中的药发呆。
马车七转八转,终于停了下来。这是一间四合院子,坐落在深长的巷子中,果然是个隐蔽的所在。忽律衮祈引着我们进入院子,自己却退了出去。
邝胤儒看着他离开的背影,皱着眉头问我:“他是谁?”
我冷笑一声:“楚国的皇帝忽律衮祈。”
“那段非烟呢?他为什么不跟你在一块儿?”邝胤儒的眉头皱的更深,语气也变得很不好,大约是对于段非烟竟然让我一人流落在外这件事十分恼火。
我还没说话,严缓却轻轻拉了拉他的衣袖,小声说:“邝大哥,沉香楼的楼主前些日子已经死了,听说是为了闯楚国的皇宫被射杀的。”
“你早就知道了,为什么不告诉我?”邝胤儒的脸色这下子是真的变了,他腾地站起来,眼中有隐约的怒火。
“我,我……”严缓一下子语结,一张雪白的脸憋得通红,几乎要落下泪来。
我连忙站起来拉住他的手拽他坐下,低声道:“胤儒,你不要这样。”
邝胤儒瞪着她,严缓始终低着头,在我的努力拽动下,邝胤儒缓缓坐下,严缓却猛地扭头,钻进了别的屋子。
严缓一走,我立即坐到邝胤儒身边,用最低的声调小声说:“待会儿我一走,你务必立即离开豫平。胤儒,这一次听我的,别问我为什么。”
“忽律衮祈是怎么回事?”邝胤儒却说了别的话题。
我心头一暖,忍不住想跟他多说几句,可是却不知该如何说。想了想,只挤出一句话:“你很快就会知道了。严缓是个不错的姑娘,她关心你,望你珍惜呀!”
邝胤儒道:“从我救下她的那天起,我就只把她当成妹妹。秦儿,我的心意即使你不要,你也不能要求我送给别人。”他指了指腰上的一只荷包,淡淡道:“我的一切,全在这里。”
那只荷包上的花朵还带有一点血红,是当年惊闻嫁人的时候,我一针扎破手指留下的,没想到过了这么多年,它依然还存在。
“胤儒,这一次算我求你,好好活下去,为自己活下去。”我走过去,半蹲在他身前,抬头仔细地看着他,认认真真地嘱咐。
邝胤儒的眼圈突然红了,他声音沙哑,慢慢道:“从今以后,我们再也不会相见了对不对?”
我忍住泪意,咬牙点了点头。
不是不见你,而是只要我再出现在你身边,一定会给你带来灾难。我应破军而生,注定命途多舛,又怎么能一而再再而三的连累你呢?
那一年如果不是遇见我,你的一生应该是多么的逍遥快活,不会被邝胤贤利用,更不会被束缚;你应该会遇见比我更好的姑娘,生一堆白白胖胖的孩子,他们如果长得像你,我遇见了一定认得出来。
“肯为千金轻王侯,从此江湖埋枯骨。”当年那一只竹签,那个神秘的老和尚的批命,我逃不过,你也逃不过。如今事事应验,我只愿你真的能像自己期望的那样,天高水长,你独逍遥……
“那么,我想再抱抱你。”邝胤儒的眼泪落了下来,他轻轻说着,慢慢伸手将我抱在了怀里。


、第二五章 严缓胤儒愿君惜

“那么,我想再抱抱你。”邝胤儒的眼泪落了下来,他轻轻说着,慢慢伸手将我抱在了怀里。
我也环抱着他,为我们的最后一次相见做个短暂的告别。他的身体依然温暖,抱着我的双手那么小心翼翼,这样的怀抱,曾几何时是我最期待的安慰啊。
拥抱了一会儿,忽然有人在一边轻声咳嗽了一声。邝胤儒放开我,我飞快地抹了抹眼睛,从地上站起来。
来人是严缓,她站在我们身边,脸上阴晴不定。见邝胤儒看过去,她脸色变得有些苍白,嗫嚅了一句:“我想跟苏姑娘说几句话。”
邝胤儒要说话,我连忙拽住他,笑道:“正好我也有几句话想跟严姑娘说,胤儒你在这里等我。记住我刚才跟你说的话。”
邝胤儒只好点点头。
我随着严缓进屋去,刚刚迈进屋门,严缓立即一个快速地转身,脸上仿佛罩了一层灰,看着我的眼神辛酸多余无奈。
“原来你就是苏秦呀!”她看着我的第一句话,半是叹息半是嫉恨。
见我没有什么反应,她忽然眼圈红了:“桦拓郡被燕军攻克的那天,我在城外捡到了邝大哥,那时候他一身是血,奄奄一息,但是嘴里一声声的喊着秦儿,那时候我就想,这个男人是多么不可多得的!我救了他,但他醒来的第一句话是:‘我为什么还没有死’。”
“以后的日子,我陪着他,帮他从求死的困境中慢慢走出来。关于你的事情,他什么也不肯跟我说,一次我不小心提起来,他就惨白着脸,整整沉默了三天。我原以为我总有一天能够取代苏秦,成为邝大哥心里最重要的人,却没想到……”她哭道:“你为什么要再次出现在这里,如果你不出现,如果你不出现……”
“如果我不出现,你永远也不可能走到邝胤儒的心里去。”我打断她,淡淡说出了一句话:“只有证明我过得还不错,他才有可能真的放下我。你懂吗?”
严缓的眼睛一下子亮了:“当真?”
“不当真。”我说:“他能不能爱上你是你的事,我可说不准。我只能说,我跟邝胤儒的故事已经结束了。以后的日子他的生命中不会再有我,或者说,以后这片土地上,再也没有苏秦这个人。”
严缓皱了皱眉头:“为什么?”
“看见跟着我们一起来的那人了吗?”我手指了指忽律衮祈消失的方向。
严缓点点头,用疑问地眼神示意看我:“那是……”
我轻轻笑了:“那个男人叫做忽律衮祈。”严缓倒退了一步。忽律衮祈的身份,她自然是知晓的。
“我的夫君,是沉香楼的段非烟。忽律衮祈杀了非烟,我此去九摇山,只是为了祭奠亡夫,顺便……给予一个仇人致命的一击。”我好笑地看着严缓再次退了一步,轻声说。
严缓好半晌才缓过神来,她惊疑不定地看着我,慢慢平静下来,道:“你疯了。”
我没有疯,我只是明白了,除了段非烟和我的孩子,我什么都不想要。这一点,是严缓不会懂的。苏秦的宿命已经终结,我再也不想继续做天下**的根源。
“那么以后,请你好好珍惜胤儒吧!他……束缚他的东西已经消失了,从此,他是自由的!”我握着严缓的手,真诚地看着她笑了笑。
严缓没说话,只是重重点了点头,更加紧地回握了我。
从严缓屋里出来,忽律衮祈已经回来了。他和邝胤儒站在院子中间,正看着我和严缓相携而出。邝胤儒果然听了我的话,一见严缓出来,立即告辞而去。
忽律衮祈想留住他,我只淡淡说了一句:“放过他吧,这才是他想要的生活。”
邝胤儒走了,他走的时候,正好是夕阳西下,漫天红霞。他和严缓的身影一前一后地消失在小巷的尽头,他没有回头,我却一直看着他,直到他缩小成一个点,融入道街道的人群里。
因天色较晚,从豫平到九摇山也不过半日的路程,忽律衮祈便吩咐在这里歇歇脚。一宿的时间,足够大家养精蓄锐调整好状态了。
我却怎么也睡不着。临近九摇山,就快要见到段非烟,我的心里喜忧参半,一会儿哭一会儿笑,完全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这些天跟着忽律衮祈,我早已经压抑了太久。
听说他为了给沉香楼的兄弟们断后,中了七箭,也不知道伤的如何。他如今身在九摇山,南宫煜带着孩子,他们都在等我……
次日早起,难免双眼发红。忽律衮祈看见我愣了一下,沉默了片刻才说:“邝胤儒对你那么重要吗?你的心里有邝胤儒,有段非烟,还有谁呢?”
我懒得理他,自顾自上了马车。忽律衮祈随即上车,脸上却再也看不见什么表情了。
半日的路程很快到了。
九摇山就在眼前,几年未到,九摇山的风景已经有了很大的不同。我顺着山路往上走,找到了王苍说的那个地方。段非烟的坟冢就在悬崖上开凿出来的一块平地上,能够容纳数十人站立,悬崖的边上,是滚滚的离滔江的江水在翻腾。他的坟冢边,那棵比我压断过的小树已经发出了新的枝桠。
我一眼就看出了这里的不同之处。当初在这里,我和段非烟双双滚落下去,那棵小树上,生死一刻,我忽然明白了心的归属。也是在这里,我也终于明白,有个男人爱我的心更甚于爱自己。
段非烟选了这里做为埋骨之地,也并非没有道理。
王苍带着绝杀等人已经等在了那里,只不过我熟悉的一身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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