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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燕轶事-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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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不怎么说我是师父呢,你看看,你用‘魄乱’都没放翻我,你再看看你师父我,点你一下就把你收拾了。“
  “你师父我这么有能耐的人是能轻易倒下的么?”
  “别说现在,就再过一百年,你也打不过我。”
  无名师父转身面向倒了一地的洛家众人:
  “金堂啊,别怪乘风,为人父母的,哪个不把孩子当成自己的心头肉?“
  “何况是囡囡那样的一个孩子!”
  “可惜我晚到一步啊,乘风,我对不住你,做为长春宗之主,此事我实在难辞其咎。”
  无名师父的表情中,搀杂着无限的遗憾和惭愧。
  “唉,不说了,事已至此,多说无益。”
  无名师父最后道。
  好像是在对别人说,又好像在对自己说。

  暂无

  无名师父悠然自得的在院子里走来走去,一举一动十分潇洒,仿佛散步一般。
  从她脚下的动作看,她应该是在布一个阵法,但是却又有点不像——无名师父没有拿那些诸如符咒啊、小旗啊之类布阵常用的东西,只是拿着一大竹筒酒,边走、边倒、还边喝。
  玉孤和玉燕眼睁睁的看着无名师父的动作。
  玉孤是没法说话,玉燕是摸不透师父在干嘛。
  无名师父看着双玉摸不到头脑的样子,得意的不行:
  “哈哈,不懂为师在干什么了吧,傻眼了吧!你们两个小东西,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仗着在我身边学过几年就自以为是,为师告诉你们,你们还差的远呢!“
  “天下英雄你们才见过多少?
  “就算我的能耐,你们也还没学尽呢!”
  无名师父连倒带喝忙的头不抬眼不睁,居然还有时间说话:
  “今天师父我再给你长点见识。“
  “徒儿们,你们记住了,无论是练武还是修道,又或者是做人,最忌的是拘泥古板、不知变通,最好的是随机应变、灵活圆转。“
  ”须知天地之间,万物有灵,若能参悟万物之道,何物灵气不可借?“
  “所以为师现在以酒画符,”
  “不就是换个施法的‘媒’么?有什么了不起的,把自己说的好像很厉害一样,切。”
  玉燕打断了无名师傅。
  她不说话则已,一说话就不是什么好话,说完还满不在乎的撇了撇嘴。
  “对对对,燕儿说的对,就是这样。玉儿(无名师父喜欢用玉儿来称呼玉孤)你看,你什么都好,就是悟性啊,总是跟你师妹差着那么一截儿,以后可改了吧。”
  无名师傅说话的样子,怎么看都不像在生气。
  无名师父的符终于画完了。
  玉孤从这个大符咒的某些符号上推断出,这个符咒的作用应该是“持”或者“固”——即加强法术的功效或者延长法术的时间。
  无名师父自己站到了阵眼上,又把玉燕连凳子一起拎到一个比较空旷的位置。
  随后,她在空中书符做法,嘴唇翕合,念念有词。
  玉孤一眼就看出来,无名师父正在施行的,是封灵窍之术。
  两个时辰后。
  玉孤觉得很不对劲。
  封灵窍是一个顶多半个时辰的就能完成的术法,可是这都两个时辰了,无名师父的术怎么还没施完?
  而且随着无名师父的动作,玉燕感觉到师父的灵力在以可怕的速度流失着——流动的方向,正是她前方坐在椅子上的玉燕。
  无名师父书符的动作越来越慢了。
  她觉得,自己的手正变得越来越重,有好几次不得不用另一只手帮忙发力才能写的下去。
  无名师父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老去。
  她的头发一缕一缕的一缕的慢慢变白,而原来的白发则一点点的脱落了;
  她脸上的皮肤失去光泽,慢慢松弛,长出一块又一块的老年斑,深深浅浅、密密麻麻的皱纹出现在她的脸上,让人再难看清她的五官;
  她挺拔的腰身一点点变得佝偻起来,原本高大的身材越来越瘦小。
  无名师父以一种快进的方式在所有人的面前苍老着。
  终于到了最后一笔。
  无名师父用尽全身力气尝试了好几次,才终于完成这最后一步,随着最后一笔书符的写下,无名师父再也站立不住,倒在尘埃。
  无名师父制住玉孤,用的是最简陋的一种“束”术,名为“缚魂”。
  无名师父灵力一失,玉孤束术立解。
  “师父,师父!”
  玉孤疯了一样的爬到无名师父的身边,大声呼唤着。
  “别……喊……玉儿,我还……还没老到听不见呢……”
  无名师父的声音干涩而又沙哑——那是风烛残年的老人的声音,跟她平日底气十足的声音截然不同。
  “师父……”
  无名师父打断了玉孤:
  “我……我是师父,我最大……我要……先说……不许跟我抢……“
  “为师刚刚……刚刚用封灵之术封住了燕儿的灵穴,从此以后,她不能再使用……道术了,但是你别担心,我并没有封住她的灵脉,她的一身修为……给她带来种种好处都……都不会消失,只是……只是不能用而已。“
  ”惭愧……师父一世修行专……注制敌之术,长于比斗争胜,修为其实并……并不太高,今天……穷我一生的灵力也……也顶多只能封住燕儿一甲子而已……“
  “玉儿,你……你一定要在术解之前想办法……咳咳……”
  一阵剧烈的咳嗽打断了无名师父的话,等到咳嗽停止,无名师父的白衣上已经尽是点点鲜血:
  “玉儿,玉……儿,不要怪……自己……不要……怪……”
  无名师父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没了声息——她死了。
  玉孤抱紧怀里这个救了她们、养育了她们、教会了她们一切,最后又为她们而死的老人。
  不知为什么,她并没有流泪。
  她只是紧紧的抱着,抱着,一直不松手——玉燕觉得,这样默不做声的姐姐的样子,看上去比嚎啕大哭更加悲伤。
  玉燕感觉到自己流了泪,却不知自己为何而哭。
  虽然她早就感觉到自己的修行被废了,但她并不觉得难过,也不觉得愤怒。
  无名师父的死,让玉燕感觉到一种奇怪的空虚。
  玉燕此刻第一次意识到,自己失去了一些非常重要的东西,而且,恐怕再也找不回来。
  “魄乱”解开后(玉孤没有撒谎,这种小术法,就算放任不管也是会自解的,完全不伤人),洛金堂第一时间奔向了呆呆抱着师父不放的玉孤。
  “请不要靠近我师父。”
  玉孤轻声轻语的一句话,让洛金堂忍不住停下了脚步。
  “长春宗已经付出了你们要的代价,带着你的人,走吧。”
  “玉儿,我没有……”
  “玉儿不是你能叫的,我不想听你说话,我也不想跟你讲道理。”
  “孩子,你这又是何苦……”
  “我再也不想看到你们姓洛的人,走吧,再也不要来了,孤燕山不欢迎洛家人。”
  洛金堂似乎还想说点什么,却被一声玉孤的一声断喝封住了嘴:
  “滚!”
  洛家主是第一次看到玉孤愤怒的样子。
  大大出乎她意料的是,在玉孤一向温柔的脸上,洛金堂居然看到了和当年大开杀界的无名师父一样的嗜血和疯狂。
  再善良的人也有脾气,正如最温顺的生命也会某些时候选择战斗到底。
  洛金堂知道,在这样的表情面前她只有两个选择:
  永远的离开,或者永远的留下来。
  洛金堂带着洛家人一步三回头的走了。
  洛乘风没有再不依不饶,也默默的跟着自己的亲人离开了。
  他得到了他想要的人命,但他看上去并没有很快乐、很满足,他似乎终于意识到一件事:囡囡活不过来了。
  即使长春宗所有的人都死绝了,也一样。
  让别人也失去至亲的方法并不能找回自己的孩子,他还是失去了自己的女儿,永远的。
  洛乘风无声的哭了起来。
  不知道是在为囡囡而哭,还是在为自己怎么才明白这个道理而哭。

  暂无

  孤燕山封山了。
  周围的百姓和来访的修士发现,他们再也没办法上到孤燕山山腰以上的地方——当他们到达孤燕山的某个高度,他们就会迷路,最后回到原地。
  也许是玉燕当初毁去洛明堂尸身的时候也破坏了孤燕山的风水气脉吧,从那天开始,整座山都慢慢变得贫瘠。
  很多树不明原因的死去,动物也是一样。
  这种动植物慢慢枯死的情况越靠近乱葬岗区域就越严重,让本就荒凉的周边地区更加光秃,几乎寸草不生,成为一片砾石构成的沙漠。
  整个孤燕山区域,只剩山顶一小块森林还是那么绿、那么有生机。
  玉孤再也没有下过山了。
  她在山头和山腰开了不大不小的几块地,把那些死去的动物尸体拖来埋在下面作为肥料,种了些麦、荠、苋之类的粮食蔬菜。
  地少,加上玉孤又不太会农务,是以打下来的东西并不够吃——幸好孤燕山还有有野生的菌子果实之类,倒也饿不死。
  玉孤寸步不离孤燕山,是为了守着她中咒的妹妹,玉燕。
  玉孤把玉燕安置在了那个“几”字形的石穴里:两个人曾经的甜蜜居所,变成了玉燕的囚牢。
  玉燕很安静的任由姐姐摆布。
  她虽然中了封灵之术,不能使用一应的的武技道法,但依然身轻体健,百病不生。
  玉孤对石穴进行了一些改造,引入了一条小小的水脉,又多开辟了几个小石室,方便玉燕的日常生活。
  除了没有自由,玉燕的生活其实很舒适。
  每隔一月、两月,玉孤会去石穴一趟,送去一应食水用品等物。
  玉燕发现,姐姐变得沉默了,自己说什么,姐姐也很少回应:
  那个总是温柔的笑着的女子,变成了变成了一段有温度的木头,一块有生命的石头。
  玉燕被囚禁起来的第二年冬天。
  “你在怪我,是吗?”
  一次玉孤送东西过来的时候,玉燕从后边抱住了她,这样问道。
  玉孤没有躲开,也没有回答,玉燕看不出来她的情绪。
  “已经这么久了,你还要这样吗?真的打算关我一辈子吗?”
  玉燕柔柔的问着,手试探性的抚上姐姐的身体——她已经被关起来一年多了,很闷,也很烦,但是石穴立陡的穴壁,根本不是平常人能爬的上去的。
  “燕儿,你爱我吗?”
  玉孤的声音平平静静的,慢慢转过身。
  “傻瓜,我当然爱你。”
  玉燕笑靥如花。
  玉孤也笑了:
  “燕儿,我发现我很想念你说爱我的样子。不过,我是你的亲姐姐,我们从娘胎里就已经在一起了,从你的一个表情里我就能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你真的觉得,谎言在我这里行的通吗?”
  玉燕一时无言以对。
  “你不可能永远困着我的。”
  玉燕收敛了她的笑容,面色阴沉。
  “我会陪着你,直到治好你为止。”
  玉孤还是那么静若止水的样子。
  “滚出去!滚!滚!永远别让我再看见你!”
  玉燕翻脸比翻书更快,杯子碗碟不住的丢过来。
  玉孤把不停飞过来的“暗器”一件件的接住,又整齐的堆好,放在一边,面色平静:
  “我已经封了山,连我自己也下不去。山上碗碟少,你用的小心些,别摔坏了,摔了就没了,你就得用手抓饭吃了。”
  “玉孤,你TM的……你,你……”
  玉燕气糊涂了,一时不知道该说点什么。
  “燕儿,咱俩一个妈。”
  玉孤还是那副温温吞吞的样子,一点儿也不生气。
  “你出去!”
  玉燕忽然发现自己的好姐姐似乎不是她想像中的那么纯良。
  “好,那我改天再来看你,你好好休息。”
  玉孤表情自然的点点头,几个腾跃,离开了洞穴。
  第三年.
  尽管玉孤把自己的碗碟都拿给了玉燕,玉燕还是开始使用竹制生活器皿了——她已经把所有能砸的东西砸了个干净。
  第五年.
  愤怒而暴躁的玉燕开始尝试绝食。
  她失败了。
  在她饿死之前及时赶到的玉孤制住了她,然后像灌鸭子一样把食物往她嘴里灌,没有让她自杀成功。
  在发现玉燕有自杀的念头以后,玉孤就再也没有让她有机会伤害自己了。
  玉孤封住了妹妹的行动能力,让玉燕连咬舌的力气都没有。
  玉燕开始亲身体验全身瘫痪者的日常生活。
  一日三餐都全由姐姐玉孤灌食,每天洗漱换衣大小便也全是玉孤伺候,同时为了防止没有运动造成肌肉萎缩,玉孤会每天给妹妹按摩两次。

  暂无

  第十年起,玉燕终于学乖了。
  “姐,我不惹事了,你放开我好不好,求求你。”
  玉燕用细若蚊蚋的声音跟正在给她洗澡的玉孤说。
  “不惹事了?”
  玉孤愣了一下。
  “嗯,我不惹事了,也不自杀了,你解开我好不好。”
  玉孤闷闷的想了一会儿,坚定的摇了摇头。
  “为什么?”
  玉燕有些绝望的追问。
  “我不相信你。”
  “那我要吃肉喝酒。”
  玉燕提出了要求。
  “可以。”
  玉孤很痛快的答应了。
  接下来的日子,慢慢变得平静了。
  表面上看,玉燕似乎终于接受了被囚禁的命运,不再提诸如“放我走”之类自己也明知道绝对不会被批准的离谱要求,顶多要个酒要个肉之类的。她吃的香睡的着,由于运动的少,比以前还丰满了些;
  而玉孤,还是原来的老样子。
  玉孤似乎铁了心要把玉燕关到天荒地老。
  虽然玉孤看妹妹确实不会再自杀就解了玉燕四肢之封,还要肉给肉,要酒给酒,要亲亲就给嘴巴,要爱爱就好好伺候——
  但她就是不放玉燕。
  玉燕不闹了,玉孤也有更多时间安心查阅典籍,寻找“j□j之咒”的解法。
  可惜,一直到玉孤研究“j□j之咒”的第四十个年头,关于咒的解法她还是没有任何眉目,由此可见,委国主的心血没有白费:
  用山川之力“封心锁爱”,明显是太小题大作了,可是哪怕用高射炮打蚊子,只要打到,蚊子也是必死无疑的。
  玉孤对“j□j之咒”了解的越深,就越觉得此咒难解。
  “j□j之咒”的“激七情五欲之力”,来自于用施咒时献祭的七条生魂和施咒者本人燃烧七魄激发出的山川之灵;
  而此咒的“锁爱之力”,则来自于施咒者的三魂。
  三魂之锁倒不是解不了——魂锁可以用魂来解。
  按照玉孤的推测,只要找一个和委国主修为相当的人,以自己的三魂为引来解锁,应该差不多就能将委国主的魂锁解开。
  前提是找到那个能耐又大、又愿意为玉燕而死的人。
  但是此咒的激发j□j之力想要消除,实在是千难万难。
  且不说山川之力是多么难解,须知法术无论正邪,施咒和解咒的代价往往是差不多的,为救一人而绝他人一脉、破一地风水,这事就算玉孤能做到她也不会做。
  玉孤最终发现,自己的解咒研究走进了一条出不去的死胡同。
  “一切都结束了。”
  玉孤想:
  “是该走那一步的时候了。”
  把自己研究“j□j之咒”的心得详细的添加到自己手头的一本书的相关条目下后,玉孤开始着手做另外两件事:
  为无名师父做传和整理补充宗门典籍。
  玉孤对今天的结果早有心理准备。
  “j□j之咒”在世间流传多年,施行的代价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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