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河图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孤燕轶事-第29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
  “那孩子怎么你了?你教她这样歹毒的功夫?我们两个人的事你能不能冲着我来!”
  “她没怎么我,她很尊敬我,也对我很好。可是我不教她这些我还有机会出去吗?我冲着你来有用吗?反正事情我已经做了,被你发现被你发现我也无话可说,要杀要剐随你便!”
  “你,你,好!你好!”
  这么个宝贝,打又舍不得打,骂也骂不过,玉孤气结,拂袖而去。
  玉孤回来的时候,狼孩子依然躺在床上昏迷不醒,浑身火烫,满嘴胡话。
  玉孤看着自己的徒弟,愁眉紧锁,束手无策——行针灌药,她早已试过,毫无用处。
  玉孤守了狼孩子三天。
  三天之后,她又来到了玉燕被困的洞穴。
  “没想到你还有时间来我这串门子啊,不想办法救救你徒弟吗?”
  玉燕一副“破罐破摔,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势。
  “她死了。”
  玉孤淡然。
  “呦,没想到你还有点决断啊。”
  玉燕有些意外。
  “现在,是时候了结我们的事了。”
  玉燕还没等开口,眼前一黑,不省人事。
  不知道过了多久,玉燕才恍恍惚惚醒来。
  她有点紧张的动动手脚,发现一切无恙才稍微安心——不知道为什么,她觉得自己和以前不同了。
  是封印解了?
  试试。
  内息运转无碍。
  玉燕知道,自己终于自由了。
  顾不上想想为什么玉孤没有伤害自己,玉燕迫不及待的离开了那个呆了六十年的石穴。
  石穴外,是六十年没有见过的天地风景——说山含情水含笑都是轻的,一甲子不见天日,玉燕恨不得逮个瘌蛤蟆都亲一口。
  玉燕知道自己应该马上走,永远不再回来,但她还是想最后看一眼曾经的家,想最后看一眼自己的姐姐。
  她有一种难以解释的、非去不可的冲动。
  那些从小到大的甜蜜回忆,那些战火纷飞中的相互扶持,那些师父对自己的好,那些狼孩子对自己的好……
  过往的种种无法控制的在脑海中闪过。
  怀念,愧疚,留恋……种种感情像烈火燎原后丛生的野草,无法克制的在玉燕心中滋长。
  我为什么要想这些没用的东西?
  我到底怎么回事?
  玉燕想不明白,她的心里很烦躁。
  “不理了,管它怎么样,先去看看再说。”
  她看到的,是一片废墟,还有,一个死人。

  暂无

  人死不能复生,宅二唯一能做的,是把时间推回到玉孤弄晕玉燕后的那一天,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
  玉孤静静看着双目紧闭的妹妹。
  她是来杀玉燕的——至少本来她是这样打算的。
  可是当她真的站在玉燕面前,她才发现,自己根本下不去手。
  玉燕是妹妹,是自己爱的女人,是这世上自己最后的亲人:无论玉燕做过什么、变成什么样子,这些都不会改变。
  玉孤忽然想起很久以前,无名师父提起洛玉堂的时候说过的一句话——
  “总有那么一个人,会让你甘心情愿为了她背叛全世界,甚至于,背叛自己。”
  而这一刻玉孤意识到,玉燕,就是自己的那个人。
  玉孤最终还是选择背叛全世界,背叛自己。
  玉孤彻底解开了玉燕身上早已松动的灵窍之封,然后飘然离去。
  玉孤回到了狼孩子所在的石室。
  轻抚狼孩子滚烫的额头,玉孤的表情搀杂了惭愧和心疼。
  狼孩子本不该受这种罪的。
  “乖啊,等等就不难受,都是师父不好,师父没照顾好你。”
  玉孤喃喃的说着,俯身吻上狼孩子的额头。
  她身上的纯净阴气让狼孩子稍微清醒了些:
  “师父……我喜欢你……”
  “嗯,我知道的。”
  玉孤温柔微笑。
  “师父不恼我吗?我知道我不该……我不敢了,我再不敢了……”
  狼孩子的神智明显还不太清楚——大概她以为这是个疯狂的梦境吧,可是即使在梦境中,狼孩子还是不敢对养育自己长大的师父有什么不敬。
  “嘘——”玉孤做了个噤声的动作,笑着(狼孩子恍惚看见师父的眼中泪光闪烁,多年以后,当她回想起当初的一切,她依然不知那日师父是真的流了泪,还是高烧的自己有了幻觉)拈起狼孩子的下巴,覆上狼孩子的唇。
  哪怕是在她生命的最后一刻,狼孩子依然清晰记得落在自己唇上的那个吻的感觉。
  那样温柔,那样细致,美好到让自己想起来就想哭泣。
  接下来的事情,在狼孩子记忆中一直很不清晰、很混乱。
  她恍惚记得自己什么都不懂,全凭本能——当时的自己很莽撞,很粗鲁,很急切。
  而师父一步步引导着初经人事的她,包容着她,让她知道一切应该怎样开始、怎样进行、又该怎样结束。
  这些纷繁错乱的细枝末节,构成了狼孩子那“只是当时已惘然”的初夜的全部回忆。
  一夜翻云覆雨后,狼孩子退了烧但还是昏迷不醒。
  她的不省人事不是因为疲惫,而是由于她过度的汲取精元、不能一下子化解融合为己用,最终造成了类似“饱食犯困”的身体反应。
  像狼孩子这样的昏迷者是叫不醒的,想让她醒,只能等她把从玉孤体内的精元全部消耗完毕——看情况,少说也得三五个月。
  玉孤一时间也没起来床。
  她是累极了体力不支、兼之身体精气枯竭神思倦怠,根本没法动弹。
  五天后,身体亏虚已极的玉孤终于能比较自如的行动。
  她做的第一件事情是“搬家”。
  在困住玉燕的石穴中,一直有一个玉燕不知道的暗室,玉孤把宗门中那些能够移动的细软都搬了进去,粗重什物尽皆弃了不要,最后连昏迷不醒的狼孩子都安置在了里面,才封好了暗室的入口。
  不出她所料,玉燕醒来的第一件事果然是即刻离开困住自己足足一甲子的石穴,根本没有仔细检查石穴内还有没有什么门道。
  一切安排妥当,玉孤放了一把火,将长春宗门付之一炬。
  至此,无名师父在孤燕山创立的长春宗基业,没了。
  夜。
  熊熊火光映亮玉孤略显的脸,也映亮地上那一片玄奥的奇形咒文。
  玉孤的肤色是不同以往的苍白,不带一丝血色——先天精元之损不论温养多久都是养不回来的,玉孤的肤色,此生再不复原原来的墨色。
  虽然地上已经写满了那种奇形怪状的文字,玉孤的手依然没停。
  她小心翼翼的描绘着,每一笔都很仔细,不时直起身子揉揉自己酸的厉害的腰胯。
  她在布阵,阵名“燃灵”。
  这是一种借山川之气在短时间内激发人体潜能的阵法,副作用极大,使用后虽然不致对山川灵气产生损害,但阵中的人肯定是废了。
  不过玉孤对这些副作用一点儿也不在意:她根本没打算活下来。
  她的怀里还有十数根金针,过一会儿这些金针也会被她扎在自己身上。
  玉孤做的这一切的一切,只有一个目的:增强自己的魂力。
  玉孤希望,通过这样反复的增强魂力,可以提高自己解开玉燕三魂之锁的机率,或者至少,动摇那诡异阴狠的魂锁。
  随着金针一根一根的j□j相应穴位,玉孤全身血管凸起,青筋浮现,而越往后,玉孤的针下的就越艰难。
  如鼓的心跳、颤抖的双手、强烈的耳鸣和充血的眼睛让她的五感混乱,眼前一片模糊,很难一下子找到想要的穴位。
  玉孤的最后一针扎了很多次,终于找对了位置。
  “愿师父在天之灵保佑我,让我能解了燕儿的三魂之锁;让狼孩子活下来,长春宗传承不致断绝。”
  玉孤在心中默默的祝祷完毕,一掌拍碎了自己的天灵,气绝身亡。
  在玉孤气绝的那一刻,洞穴里的玉燕由于魂锁动摇,灵台扰动,也睁开了眼睛。
  玉孤的一切努力没有成功,却也没有彻底失败:
  她没能解开玉燕的三魂之锁,但是却动摇了它。
  玉燕身上的魂锁在数十年之后解开,重新有了“爱”的能力,这是后话,暂且不提。

  暂无

  狼孩子双目赤红的看着面前那一大块晶莹剔透的冰,准确来说,是那个被封在冰里的女子。
  那个总是不温不火的柔柔笑着的女子。
  师父,爱人,生命中的第一个女人。
  这就是自己那场美丽的梦的代价吗?
  家——没了。
  师父——自己尊敬的人,自己爱的人,死了。
  曾经那样的幸福、满足、美好的生活,一觉醒来,化为乌有。
  “师父,我错了,我不该不听话私自练功,我不该轻信他人,我改,师父,我改,我以后乖乖的,师父,醒一醒,求求你,醒一醒……”
  狼孩子就那么跪着,跪着,神经质的念叨着。
  直到她最终意识到,再也不会有人回答。
  那个抚养她长大、教会她一切的人,去了。
  狼孩子醒来时,怀里放着一封信。
  那是玉孤留给她的。
  轻薄的两页纸,简单的说明了事情的前因后果。
  但是狼孩子只看了几句就控制不住怒火,把这封信烧成了灰。
  狼孩子接受不了师父到了这步田地还要为玉燕开脱。
  她永远不会原谅这个害死了自己师父的人,无论这个人什么苦衷。
  狼孩子,哦不,玉良——这是玉孤在信中为为狼孩子留下的名字——发誓,无论走到天涯海角,这个仇,她一定要报。
  玉良变了,变得孤僻,沉默,偏激。
  家没了,她又回到了那个穴狼窝,她的生活也重新回到了那种“半野生”的状态。
  “狼孩子”终于有了人类的名字,可是此刻的她,却比从前的任何时候都像一头孤独、冷酷的狼。
  黑夜将尽,清晨的第一缕阳光刺破浓浓的黑暗,宣告着新一天的到来。
  此时天还没大亮,放眼望去,只能看清树林中茂密枝桠的大概轮廓,淡淡的晨雾浸润其中,为森林披上一层轻纱。
  黎明的山野并不安静。
  因为有风。
  这风从山下的平原狂哮着穿过孤燕山的密林,等吹到正打坐入定的玉良面前时,早已不复当初的狂暴,变得温柔而又驯服,仿佛情人的手。
  玉良穿着一身陈旧而干净的粗布衣服,静静的坐在空地上一动不动,任由山风从四面八方吹拂在身上,身形仿佛已经融入黎明的黑暗之中。
  她的头发已经很久没有修剪过了,马马虎虎的用一根皮绳系在脑后,长长的披散在消瘦单薄的肩上,乌黑油亮。
  风吹林动,万物枯荣,玉良放空自己的思想,感悟着天地之间的生机灵韵,忘记了时间。
  师父离开人世,已经两年了。
  玉良道心坚定,两年时间修为精进神速,如果她有机会下山,以她的本事,想在江湖上闯出名头来,轻而易举。
  二十来岁的年轻人,有这样的本事,是十分难得的。
  但她知道自己的能耐还远远不够:现在的自己,根本没办法为师父报仇。
  两年来,仇恨曾经是她的动力,推动着她拼命用功学道;可当玉良意识到以自己的天资,终一生之力也很难为师父报仇的时候,这仇恨又变成了玉良心中的一根刺,扎的她日夜不得安生。
  此刻,玉良的怀里有一颗小小的种子。
  这颗毫不起眼的种子寄托着玉良最后的希望,报仇的希望。
  如今的人很少有知道“死种”的了:这曾经令人闻名丧胆的可怕植物,再不复它当年的威名。
  “死种”其实还是那么厉害,只是世上再难觅其踪,于是人们也就将它遗忘。

  暂无

  “死种”,如今是孤燕山的专利,也只有在孤燕山才能找到。
  玉孤对“死种”的了解尤其深刻,因为她身边就有一只死于“死种”的老鬼和一条中了“死种”又幸存下来的大狗任她摆布,随意研究。
  在玉孤看来,“死种”应该是一种菌类。
  但是玉孤也有点拿不准,因为“死种”感染人体后的反常表现并不像一般植物——不为杀人,也不为繁殖,更不为寻觅养料。
  玉孤给这个小徒弟讲过自己对“死种”的了解和一系列推测,玉良一直都是当故事听的,没想到今天自己居然真的要用这个传说中的东西来孤注一掷,拿小命当筹码赌一个明天。
  玉良把那个小小的包裹一层层摊打开,露出了那颗小小的、黑色的种子。
  她深呼吸了一下,颤抖着伸出了手,用两根手指拈起了它。
  看上去风就能吹断、好像十分脆弱的白丝从种子的一端延伸了出来,包住了玉良的食指,那些纤细白丝的触感很柔软——是那种没有任何攻击性的柔软。
  玉良没有动。
  在下一秒,那些刚才还没有任何杀伤力的白丝就变成了最可怕最残忍的凶器,迅速的、狠狠的扎进了玉良的皮肤。
  玉良清楚的感觉到了那些细丝在自己的身体里一寸寸的前进,一点点的侵占,一分分的吞噬。
  疼,真的很疼。
  玉良曾经看过一本书,说“某某人死的很惨,被乱箭射死云云”,但是对比此刻的感觉,玉良发现万箭穿身根本就是一种“安乐死”一样的死法。
  玉良不住声的惨叫着,声音传出老远,惊起林中的鸟儿。
  她忍不住,或者说,她根本还没来得及提起“忍耐”的念头就已经被这种剥皮抽筋一样的疼痛瞬间击倒,只能意识模糊的满地翻滚着,挣扎着,滚的全身都是泥土和青草的汁液碎屑。
  菌丝蔓延的速度其实非常快。
  在很短的时间内,那些白色的丝状物就已经遍布玉良脖子以上部分以外的四肢和躯干、内脏。
  而当玉良披上了那件象征着死亡的“厉鬼之衣”,她这才发现于她而言,真正的痛苦才刚刚开始。
  玉良大睁着眼睛,眼球疯狂的转动着,胸膛剧烈的起伏,却根本没办法发出任何声音。
  此刻她也就只有这对眼珠能够自如行动了——玉良的全身每一个部分都已经失去控制。
  偏偏此刻她的感官变得格外敏感,于是那些疼痛也就更加明显。
  玉良没死,但是也一直没昏迷过去,更没办法动手给自己一个“痛快的”。
  她清清楚楚的感觉到,那些诡异白丝正在她的脑中缓慢而又精确的穿梭着,探索着,缠绕着,试探着。
  不知为什么,玉良感受到了它的渴望、它的思想:“它”想要和玉良融合,它想要共享这具身体。
  在这样的疼痛之下,睡去就很可能再也醒不过来了。
  为了防止这种情况发生,玉良早有准备:她吃了一种可以保持清醒的、类似于兴奋剂的东西。
  而那植物也尽全力不让玉良陷入沉眠。
  这一切让融合的过程变成了一场永恒的凌迟,一次永远不会结束的精密颅脑手术。
  玉良在拿起那颗种子之前曾经反复下决心,告诉自己一定要忍耐。
  她现在知道,那些告诫什么的根本就是白费力气,因为这种融合带来的可怕痛苦一旦开始,后面的一切就再也由不得她了。
  她和那粒种子能做的,都只有听天由命——
  成双生;败,她死,种子再次陷入休眠,等待下一个融合的机会。
  而那颗小小的黑色种子,说不定比玉良更不想回到原点。
  无论过去还是现在,人们对生命真正的起源一直充满着充满着好奇。
  我们从哪里来?
  又将往何处去?
  人们争论着,猜测着,推断着,乐此不疲。
  生命的起源与终点就像一条路的两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