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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栖朱明(明穿)-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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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多带点从人侍卫,他多多了解些市井民俗也没坏处。”马全满头黑线,无奈之下,只得把允炆也带上了。
这日,还未到晌午,几人就到了长安街,只见从长安街至大中街、三山街,再到水西门,沿途道路平整,极为宽敞,路面也甚是整洁。这条南京城最为繁华的街道,是婉儿第一次来,却是诧异的发现,街道两侧各有一条带顶的长廊,供来往行人行走,还可避风雨或日晒。她不由心里暗赞,像这样为行人考虑如此周到,即使在那后世亦是少见。(1)
让婉儿更为吃惊的是,这时候的南京城,没想到是如此之繁华,只见那街道两旁俱是店铺,鳞次栉比,种类繁多,应有尽有。
挂着那“茶”字旗的,是茶楼、茶坊,门上挂着水帘子,从街上就能见到屋里场景,只见支着几个大炉子,以茶汤为主招揽四方客人。说是茶馆,却与后世的茶有些不同,据季节不同,售卖些梅汤、和合汤,或是用胡桃松子泡茶。
挂着那“酒”字旗的,是酒肆、酒馆、酒楼,前两者皆是小小店面,配一些家常小菜,供来往客商在填饱肚子之余,还能小酌一番。而大酒楼,则是像前几日所见那醉仙楼一般,极为气派。个别的大酒楼,竟是有百八十座阁楼,全部被绿栏杆围着,远远望去,已是连成一片,倒像个大家府邸。
除此之外,还有各种食店、小吃店、点心铺子、杂货铺、绸缎铺、当铺。街边上不时还有各种各样的小摊小贩和货郎。
今日蓝云并没跟着出来,虽是跟着凤翔卫和不少从人,马全仍是极为小心,一手拉着允炆,一手拉着婉儿,生怕出任何差错。宋氏要照顾兜兜,却是无暇顾及。允炆和婉儿的出门次数实在是一只手都能数的过来,又是兴奋又是好奇,东瞧西看,颇为开心。
此时,只见前方走过来一算命先生,头戴着倒半边三角帽,身穿新浆的道服,脚蹬一双黄草鞋,已是破烂不堪,大冷的天露出了脚趾头。他一手斜挎着一个黑色布包,露出两本已翻得极为破旧的书,却是《百中经》和《周易》,另一手举着幡子,上面画着鬼画符般的课命字。口中却是不住叫嚷,“卜卦、相面、算命样样皆通,不准不要钱啊。”
算命先生叫的热闹,却穿的破败,身上散着一股酸臭味,路人多是躲避不及。就有好事者上前嗤笑道,“你这穷酸篓子装什么大师,还样样皆通?你好歹摆个摊子也行啊?不摆摊子也要把自己收拾利落啊,瞧你穷困潦倒成这样,就知是个没本事的。”
只见那先生嘴角两撇老鼠胡一翘,眼睛往上一翻,“去去去,你懂什么?算命者不自算。穿得破败又怎地,狗眼看人,这叫各有因缘不羡人。”说完也不理会,兀自边走边喊。
那算命先生走近马全几人,早已有凤翔卫侍卫上前驱赶,算命人一怔,正要绕道而行,转头正瞧见这边几人,漫不经心一瞥,却是大惊,也不顾那侍卫阻拦,却是扑了过来。
马全被突然扑过来的算命先生吓了一跳,忙将允炆和婉儿二人挡在身后,有些恼怒的向侍卫递了个眼色。那侍卫脸色忽青忽白,气得上去就要将算命先生强行推开。
那先生却似疯了一般甩开侍卫,直勾勾的盯着两个孩子,眼中又是惊喜又是不解,似乎看见什么不可思议的事,嘴里却是嚷着,“这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虽是龙凤之命,却应是半途而殇,怎么会又硬生生的转了命?天下之福,天下之福啊!”说话间,双手激动的直抖,已是有些癫狂。
宋氏抱着兜兜惊恐的看着那算命先生,侍卫和从人们俱是面面相觑。马全心下转念一想,却又是惶恐又有几分害怕,这算命先生到底是什么来历,居然看出允炆的身份了,就连婉儿那尚未可说的身份也说了出来,什么叫应半途而殇,什么叫又转了命。
允炆尚且还好,只以为这先生有几分本事,看出了自己的来历,却未来得及多想他后两句话的意思。而此时马婉儿的心中已是大震:这人在胡说些什么,我怎么一点也听不懂,什么叫龙凤之命?允炆是龙命?那谁又是凤命?
正当众人胡思乱想,各怀心思时,只见那算命先生就已从马全身后拽出婉儿,捏着她的胳膊,死死的盯着她的脸瞧了又瞧。婉儿被看的有些毛骨悚然。
允炆大惊,就要上前去脱开那先生的手,只听那算命先生仰头大笑,“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原应就是那等后世因缘。”说完连布包和幡子也不要了,大笑着转身跑了。婉儿脸色刷的就白了,如中雷击。
允炆见婉儿神色不对,忙上前扶住,却发现她身子在微微发抖,只以为她是害怕,双手一伸将她抱了个满怀,轻轻用手拍着她肩膀,“婉婉莫怕,莫怕,那人已经走了。”
马全看着周围里三层外三层已是围满了人看热闹,又惊又怒,定了定神想了想,对凤翔卫侍卫吩咐道,“快去追,定要把那人拿住。今天在场的人,要想办法封住口。”
说来奇怪,事后由杨时出面,锦衣卫和应天府同时出动,将长安街及附近的街道都搜了个遍,那算命先生却是踪迹难寻。而这番市井奇事却最终不胫而走,让允炆和马家上下成了众矢之的,此乃后话不提。
婉儿静下心来,看着父亲,有些迟疑的问道,“爹爹,他刚才说些什么?什么龙凤之命?”马全也不回答,只是侧着头打量了一番允炆,见其尚是一脸茫然,心中不禁暗叹,两个孩子都还这般年幼,如何看得出性情,此番打算,姑母是不是操之过急了。
他想了想对婉儿说道,“不过一个市井骗子,估计是看出了允炆身份,想哗众取宠而已。”这样一番明显就是敷衍的话,婉儿哪里肯信。
作者有话要说:(1)见张瀚《松窗梦语》卷2:“民居两廊可步,尤便行人”
各位看官,我虽不太在乎榜单和积分,但也希望能和大家多做交流沟通,纵是说书人说得高兴,底下却是一派沉默,怕也是没了兴致。。。。。。还请大家捧捧场,多多留言



、流言起婉璿生隙

话说在洪武年间,医卜相巫颇为盛行,方士们上则登堂入室出入公卿士大夫门楣,下则走街串巷混迹于市井里坊街道码头,鼎盛一时,却是历朝历代罕见。这样的情形,却是源于洪武帝朱元璋的一段轶事。
洪武帝即使在起兵之后,也有那等坎坷潦倒之时,就召了当时小有名气的方士刘日新来替自己和身边的幕僚将校推命。那刘日新居然推出朱元璋命当“极富极贵”,而身边几位幕僚将校也俱是公侯之命。
后来的事情自不必多言,洪武帝登极,而那两位将校一个是开平王常遇春,另一个就是魏国公徐达,而唯一的一位幕僚正是那韩国公李善长。(1)
这样的传言自是无法证实,但洪武帝朱元璋礼遇厚待方士却是众所周知。民间素来喜捕风捉影,以至这段轶事愈传愈烈。所谓上行下效,有些名气的医卜相巫方士们在洪武朝就成了追捧的对象,举国上下,对那占卜算命之事,俱是十分迷信。
那日长安街上的算命先生一通胡言乱语,却是搅乱了一池水。转眼间,鸡鸣山下的皇家别宫已是传言纷纷,而且有愈演愈烈的趋势,传言亦愈发离谱:
“婉儿姑娘可是那天生凤命,贵不可言。啧啧,我就说嘛,如此小的年纪,那通身的气派!”
“二皇孙殿下就是那真龙天子,据说会越过当今太子即位。”
“马家连出两代皇后,在前朝也是少见啊,可真真堪称后族之首。”
那街头巷尾的游方僧人,算命相士不知几何,此等言语本就应斥为荒谬,但是说来蹊跷,大多数人对此谶语却是深信不疑。这等龙凤天命之言,可开不得一丝玩笑,传扬出去,立马就是一场大风波。
一向仁慈的马皇后三令五申,却仍是无法遏制流言的传播,只能让孙宇和张嬷嬷一起出面狠狠整治。口口相传之言,本是你一言、我一语,想查出那传谣源头谈何容易,宫中查处流言,往往无疾而终。
这一次却是令人意外,孙宇和张嬷嬷两人从一个太监的屋里搜出了一本小册子,上面密密麻麻详细记录了别宫的情况,看着真是触目惊心:各院各堂上到女官嬷嬷,下到宫女太监,年纪籍贯,作息喜好,品性脾气,谁和谁交好,谁又和谁互相敌视,全部一一记录在册。内容精细到哪年哪月哪日,谁又和谁拌嘴,谁又出了别宫探亲,谁有亲友递了包裹进来,谁送了谁什么东西,……
而册子倒数几页一个不起眼的角落,写了几行字:某某日,皇孙身边宫女某某,随皇孙出行返,悄言道,路遇相卜之士,道皇孙与婉儿姑娘有龙凤之命……。这太监在孙宇搜出册子之时,还未顶嘴,就头撞立柱,当即殒命。而涉事的几名宫人,全部被杖毙。
这些龌龊之事,几个孩子自然是不知。对于马婉儿来说,传言的威力她的感受最为直接和明显。似乎一夜之间,宫女太监们连看她的眼神都全部变了,对她愈发恭敬不说,就是经常来往别宫的宋氏和兜兜也礼遇了三分。而这其中,最让婉儿心烦的,却是耿璿态度的变化。
耿璿虽是出身武将勋贵,却是一身儒雅书生气,这两年身量长高了不少,生得修眉俊目,虽眉眼还是稚气未脱,却已能看见翩翩小少年的影子。耿璿说话语调很慢,声音清澈温润,很喜欢微笑,嘴角轻轻一弯,让人如沐春风。他也很少有惊慌失措之时,即使在骑马后,身上衣裳也不见凌乱。
耿璿年长于三人,平时言行间就像个兄长,一有危险会首先护着他们,闯祸之时也会挺身而出承担责任。对于婉儿,几人中唯一的女孩,耿璿更是关切照顾,宠爱包容。
耿璿的功课进度要快些,学得又极好,所以在婉儿不明白时,他会主动给她细心讲解。他经常会陪着婉儿一起喂马,而其他两个男孩子都没有耐性做这么琐碎的事,因此几匹马中他的追风和时雨最为亲近。在骑射场骑马时,婉儿的时雨速度总是会慢上两拍,大多数时候,允炆和继祥都在赛马,远远的冲在前面,而只有耿璿却总跟在婉儿身后,紧紧相护。
婉儿没有兄长,前世今生都没有,因此全心全意的将几个男孩子当成自己的哥哥。但大多数时候她比允炆和继祥更沉稳懂事,反倒更像他俩的姐姐。唯有耿璿,年少老成的让她诧异,细致周到,思虑缜密,就连她这个再世之人也望尘莫及。所以很多时候,她能从耿璿哪里得到呵护备至的感觉。
别宫上下传的沸沸扬扬的什么龙凤之说,允炆和继祥尚且懵懂不知,可耿璿却是有恍然大悟的感觉。马皇后带着身边教养,衣食住行,读书明理,各种礼遇,就是比那公主郡主们也是强上百倍,而洪武帝似乎也是默许,明眼人一看便知,这不是在亲自言周教未来的皇太孙妃又是什么。
耿璿觉得心中有些空落落的,出于一种直觉,他开始疏远婉儿。在骑射场上时,他也会护着婉儿,却是再也没有和婉儿一起喂马。他也还是会给婉儿讲功课,礼数周全,却是少了几分随意。就连和她说话,也是客气的叫声婉妹妹,却不像以往婉儿婉儿般叫的那般亲密。
婉儿极为敏锐的察觉了这种变化,心烦意乱间却没法解释,又不想失去这么样一个亲人般的朋友。她开始主动拉着耿璿去喂马,有事没事就缠着耿璿问很多问题,跟着耿璿出出进进,成了只小尾巴,撒娇耍赖打滚无所不用其极。
耿璿无奈之下又有些心软,却是不再躲着婉儿了,只是态度仍然疏远客气。马婉儿终于明白,这就叫高处不胜寒,最终根源还在那个惹祸的凤命之说,她几近抓狂,暗地对那算命先生骂了个狗血淋头。随着传言愈演愈烈,婉儿终日心神不宁,再三思量后,还是找到了马全。
婉儿小脸一板,小大人般极为严肃:“爹爹,你如果敢骗我,我就再也不理你了。你说,姑祖母把我接到这里来,到底是为了什么?”
马全脸上笑容立时敛去,沉默了片刻,低头看着自家早慧的女儿一板一眼的小脸,想必不能随便敷衍,仔细思考了一番方才答道,“确是如你所想的那个原因,不过也不是一定之说。我和娘娘已商量过,你俩年岁还小,将来怎样还很难下定论,等你们年岁大些再说。”
婉儿听完,脑中已是电闪雷鸣,天雷滚滚,老天爷,可真是开什么玩笑,她不想成为皇后,更不想成为建文帝的皇后,这不是坑人吗。她虽已打定主意,要作为朋友帮助允炆摆脱他悲惨的命运,但从未想过自己要身处其中,还是这么凶险复杂的形势。
婉儿几乎已能看到平和安定的生活在挥手向她告别,而将来的日子已是乌云密布,电闪雷鸣。
婉儿挣扎了一番,还是决定为自己努力争取:“爹爹,如果允炆以后变成个大坏蛋怎么办?如果婉儿以后蠢笨不堪难当重任怎么办?如果婉儿就是不想当那个劳什子太孙妃呢?”
看着婉儿纠结愁苦已挤到一堆的小脸,马全有些心疼,摸了摸她的头发,四处看了看,见周边无人,就凑到婉儿耳旁低声说道,“婉儿,爹爹承诺你,爹爹会非常勤奋努力,变得更厉害一些,定会让你随了自己的心愿,只要你不想做的事儿,就没人会逼你去做。”
婉儿眼睛一亮,心中却是大定,睁着亮晶晶的眼睛看着马全道,“一言为定!爹爹可是没骗我?”马全拍拍她那小脸蛋,眼眸黑黑的让人看不出就里,眼神望向前方,却是认真的说,“爹爹永远不会骗婉儿。你不用理会太多,和允炆该怎么相处就怎么相处,你们都还是孩子呢。”听到这里,婉儿已是心花怒放,连连点头。
自此之后,婉儿大大方方的和几人相处,对待他们一如往昔,日子一久,几个孩子之间的那点小心思和摩擦,渐渐的就有些烟消云散。
这日戌时,乐寿堂的庭院里一反常态,平日穿梭其中的太监宫女们已是不见,大太监孙宇和张嬷嬷一左一右亲自守在门口。乐寿堂大厅里,马皇后端坐正中,左右下首各坐了两人,正是那王仪、杨时、蓝云和马全。
皇后面色无波,用眼神看了看杨时,杨时会意,清了清嗓子道,“前段时间为了那长安街那算命先生的流言,别宫已经杖毙了几名宫人,那为首的太监,却是自尽了。我们查过记录,那太监正是沔阳人士。又派了校尉去沔阳细细查访,发现那太监的兄嫂侄儿两年前已被人接走。”
王仪皱了皱眉,说道,“如果我没记错,临川侯胡美正是沔阳人士。”杨时一扬眉,看了看王仪,有些惊诧他的敏锐,赞同的点了点头道,“子闲兄说的没错,锦衣卫顺藤摸瓜,发现那户人家被接到了京城,安置在那上新河的廊房。没从事任何生计,却似衣食无忧,直到前几日,突然之间就消失了,街坊邻居俱不知其踪影。”
说到这里,杨时停顿了片刻,方才继续说道,“圣上已下诏让临川侯自长沙返京。锦衣卫指挥使毛骧毛大人昨日夜里已经接到圣上的密诏,要铲除临川侯胡美。而这任务,毛指挥已经交给我了。”皇上的命令?除了王仪与锦衣卫素有往来,马全和蓝云俱是一惊。
马皇后面色阴沉,眼神中闪过一丝凌厉,“临川侯屡屡生事儿,我体谅他功在社稷,女儿又在宫里伺候皇上,却是对他们一忍再忍。可树欲静而风不止,再这样下去,还不知生出何事儿,就连皇上也看不下去了。”
堂上几人点头称是,却是都对这位孝慈的皇后刮目相看。郑伯克段于鄢,欲取之必先纵之,瞧,皇上这不是亲自出手了吗,皇后娘娘连自己的手都不用脏。
蓝云想了一想,问那杨时,“可是有何难处?需要我们怎样相助?”杨时眉头皱成一团,“这临川侯所犯之事,个中缘由不能大肆宣扬,一时之间又很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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