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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穿]远望当归-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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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把雍正篇写完了!不容易啊……十二点都过了,明天还要上班……这个,男配的一大任务就是看着男女主角甜蜜默默内伤,四四,你完全没有尽责肿么办?这个艰巨任务还是交给你儿子弘历吧……


谦妃篇 第十四章 贵人
世界上只有两种女人——像女神一样的女人,和任人践踏的女人。——毕加索
为皇后侍疾真是一个辛苦活儿。
一直跪在皇后的床外,把药碗高举过头顶,让宫女服侍皇后用药。皇后病得不轻,动作间已经又昏睡了过去,嫔妃们却不敢怠慢,仍恭敬地跪候着。手臂慢慢地就酸了,麻了,像有一只只小蚂蚁缓缓爬过经络,眉头不知不觉就皱了起来。等反应过来时,却又赶紧在脸上穿上笑容。
像穿一件破麻布衣一样。
我斜着眼睛瞥过去,右前方明莼果然也坚持不住了。她脸色苍白,手臂细小的颤抖我看得一清二楚。皇后的大宫女吟兰瞧见了,悄悄接过她手里的东西,继续直直地站在一旁。明莼摇摇晃晃地起身,“更衣”去了。
瞧着她的样子,我心里松快了很多。连手臂都不那么酸痛了。
其实明莼更倒霉,她手上的托盘里结结实实放着一满碗药,我不过托着一条热毛巾而已就已经难受成这样,她估计要肩膀痛上好几天吧。
有一种人,你看着她倒霉心里就高兴,甚至比自己得意还高兴。
明莼就是。
她现在这么走出去,一定会被宫女太监看到。传出去,只怕陛下又会觉得,皇后实在可恨,居然这么刻薄他的小美人儿。
我又瞧了一眼床上。皇后服了药正在半昏半醒,这老太婆虽然可恨,在这件事情上却是无辜。她可能是瞧着后妃们不爽,不乐意自家病得要死的时候,自家丈夫却在和别的狐媚子卿卿我我,所以召了后宫嫔妃来侍疾。
但她可没有虐待嫔妃的意思。
让诸位妃嫔跪在床边侍候的是熹贵妃,不过大家能说她什么呢,她是后宫之中尊位仅次于皇后者,而且,她老人家自己老老实实在床边跪着呢。
“我伺候了主子娘娘一辈子,如今她生病了,我更要尽心侍候,你们和我不同,都不必在此候着,该歇着的都歇着去吧,有我呢。”。
她团团如明月的脸上,含着通透柔和的笑意。
但我可不敢相信真的会有妃嫔敢回去,回去的都不是妃嫔,是脑残。
明莼说她看过《本草纲目》,李时珍在里面有一句名言,故脑残者无药可医。
明莼当然是个贱人,但不得不承认她看过很多书。李时珍他老人家不愧是名医,说的话各种有道理,简直说到我心坎里去了。
唉,后宫两位大佬斗法,我们小鱼小虾倒霉。
“更衣”归“更衣”,明莼在外面松快也只能松快片刻,她走进来后,熹贵妃微微含笑,目光凝在她脸上。明莼勇敢地和熹贵妃这老太婆对视,但不到半刻她就败退了,老老实实继续跪下。
明莼和我同年,也是十六岁。熹贵妃三十九岁,她带头跪在地上,哪个小姑娘敢抱怨。熹贵妃的甚至比我们的母亲们还要年长。
她这种气势,倒让我想起一句诗。那句话怎么说的来着,春来我不先开口,哪个虫儿敢做声?
听说这诗是福惠写的,皇上因此大喜。打死我也不信福惠那病秧子能写出诗来,这一准是明莼的代笔。
但这代笔的事情,又脱不了太后的意旨。
太后和福惠都已经死了,现在已经是雍正八年,我进宫也有两年了。每次一想事情,都会不知不觉地绕到后宫中复杂的人际关系上去,我强迫把思绪转回来,“福惠写的”那首诗好像是写动物的。
仿佛是青蛙吧?。
我默默盯着熹贵妃的背影,她跪也跪得昂首挺胸,确实像一只凸肚蛤蟆。而碰巧,她身上又系着一条豆绿色宫涤。
嗯,美貌的蛤蟆。
说她是老太婆,可能过分了,她毕竟也才三十九岁,风韵犹存。但是对于十六岁的小姑娘来说,三十九岁真的太老了。
雍正六年,宫中一下子进了一大批妃嫔——这个一大批是对比雍正其他年份而言的。现在我的左右后方就有不少十六岁小姑娘,我相信她们都觉得熹贵妃是老太婆。
当然,明莼除外。
她可是明莼,是宣妃娘娘,怎么会这么流俗的想法呢。她高贵得很。我特别讨厌她那副遗世独立的劲头,可惜陛下就好那一口。
一直在胡思乱想着,不管从哪开头,最后都能绕回明莼身上。
大概是太讨厌她了。
好不容易皇后醒了,结果她老人家看着后宫嫔妃齐压压跪倒的样子,居然流露出了满意的神色。
真是让人心凉。明眼人还在怨恨着熹妃呢,敢情她挖的这个坑您老人家跳的很满意?
可倒霉的是我们啊!。
好在皇后在片刻的满足后立马开始安抚众妃:“各位宫妃都辛苦了,本宫病得不巧,恰是在这年关刚过的时候,吟兰,把本宫上次备的礼拿出来。”。
一人一个大礼包。很厚实,还是皇后实惠啊,我们这帮十六岁小姑娘纷纷露出了兴奋满足的笑容。
我习惯性地瞧了明莼一眼,她的礼可比我们厚不止一倍,一整套红宝石的首饰头面,啧啧,皇后啊皇后,一边最爱欺负明莼,一边又怕她真的恼了。
可悲可悲。
打老鼠又怕伤了玉瓶儿。一边想干掉明莼,一边又怕皇上生气。怕皇上对她心生厌恶,消磨掉那可怜的一点点好感。
其实在陛下眼里,皇后娘娘又算什么呢。
一个生硬而又无关紧要的符号而已。可能比陌生人还要淡薄无感吧。
众人散了。到门外后,陛下身边的小太监早等在外面,瞧见明莼就说“宣妃娘娘,陛下候您半天啦”,步辇接了宣妃就走。
四周羡慕嫉妒恨的眼神几乎实质化,变成缠绕的藤蔓,要把明莼从那荣耀无限的步辇上拉下来狠狠掷在地上,再踏上无数脚。
我一直盯着她瞧,明莼斜倚在靠座上,那姿态不是妩媚,而是疲乏。她脸色苍白,手指缓缓地揉着太阳穴。方才小太监说出那句话时,她一瞬间露出了一种崩溃似的表情,仿佛恨不得把那步辇踹倒了踏上无数遍。
就像众位妃嫔想对她做的一样。
哈哈,皇后爱陛下,求之而不得。皇帝陛下爱明莼,佳人却无心。
这虚妄又执迷的情感,为什么能蛊惑这么多人?。
我慢慢摇了摇头,爱情不过是虚妄的幻觉,就像燧石相碰,擦出刺目刺心的火花,看着温暖绚丽,事实上却是烧手烧心。
我从不相信感情。
我的父亲只是一个小小的统领,家中也有颇多妾室——这当然不是我对情感失望的理由,要因为这个就不相信爱情,那世间的尼姑庵道观只怕要住满了。
我有过一个小妹妹,母亲生下她后为表现慈爱,亲自怀抱抚养。她长到两三岁的时候极为顽皮,有一次临睡前犟着不肯换衣服,母亲和她撕扯,一不留神竟用指甲划伤了她的右眼。
母亲极为恐慌,为避免丈夫和婆婆的责怪,最后她把这事归到了奶娘的身上。
我那可怜的小妹妹,最终还是在七八岁的时候因为一场大病夭折了。她活着的时候极受宠爱,几乎无人敢于管束,可以说是有一个肆意的童年。
但留存在我的脑海里的,却永远只有当时,母亲不留神伤了亲养的女儿,却寻找借口的样子。
大概是从那时候开始,就对母爱失望了。
后来我被送入宫中,她果然并没有阻拦。或许有过悲伤挽留,我却只是漠视和不信。
如果连母亲的爱都不敢相信,怎么还会对这个世间的情感抱有幻想!。
这么一想,陛下大概和我正好相反。
他毕生都对母亲的温情抱有期待,所以才会在晚年爱上明莼这样不知所谓的小丫头吧。因为大抵对感情还有渴望的缘故。
人活在世上,总要对一件事情感兴趣。我不信感情,不信精神,倒很崇拜物质。
回头瞧瞧皇后住的“天地一家春”。紫禁城里虽然号称有间半的屋舍,但事实上每个人所能拥有的空间都是极小的。陛下住在养心殿里,我们这帮妃嫔都跟着他住在养心殿后的宫殿群。
事实上,加起来都只占据了皇宫不到三分之一的部分。
不是乾清宫、交泰殿、坤宁宫这三座主殿,其他宫殿本来就小,院落里光秃秃的,基本就只种了一两棵无趣的大树,有的殿宇里甚至寸草不生,连棵树都没有。
宫殿还得两三个妃嫔,分着一起住。
刚进来的时候,觉得满目的金色红色耀眼堂皇,看久了,腻味得恨不能搞一桶油漆来泼过去。
简直要憋得人透不过气来,抬头四顾,蓝天都被宫墙瓦舍分隔成一线一线的。
只有皇后的屋子大。只有圆明园里景色好,规矩又少。
所以,但凡是嫔妃,就没有不想做皇后的。
但凡是雍正皇帝的妃子,就没有不想干掉明莼的。
她凭什么能得皇帝另眼相待,不管到哪里都带在身边?凭什么能享受宽大的屋舍、精美的饭食、珍奢的首饰?。
为什么是她?为什么总是她?为什么从来不是我?我不像她这么贪心不足,只要能享受一天她的尊贵和宠爱,让我怎么样都愿意。
她掉一滴泪,帝王都会为之心疼不安,而我呢,我在后宫里耗尽青春,也没有一个人关心在乎。
这是在场所有人,都会有的想法。
我瞧了一眼皇后的屋子,又暼一眼明莼远去的身影,侍女过来接我:“小主,天凉得很,再加上这件大衣裳……”。
是的,我还只是刘贵人。还只是小主。
但我和这些只会哀怨腹诽的低等嫔妃不同,我之所以一直盯着明莼,一直想着皇上,前者不是因为恨,后者不是因为爱。
我要找出明莼得宠的原因,我要找出帝王心里的软弱。
我要取明莼而代之。
明莼之宠,荫及父兄。她能成功,我一定也可以。
是的,她美貌无双,她才情过人,她饱读诗书。但是在后宫里,她这个读书破万卷的人,未必及得上我这个除了女四书什么也没读过的半文盲。
明莼不是我的敌人,她是我的目标。
其实想想,也会觉得她颇为可敬。明莼得宠后,皇后向陛下进言选秀,往宫中进了一大批和明莼同龄、美貌可人、出身低微的答应常在。我就是其中之一。朝臣向陛下进献有道行的道士进宫,这帮不知廉耻的道士,甚至与嫔妃争宠,互相陷害。
万敌环伺,明莼竟然一步步上位,谁也不能扳倒她,谁也不能替代她。
我会一直看着她。我总会有机会,我求的不是陛下的真爱,我只要进位,只要宠爱,只要荣华富贵。
从明莼偶尔回看过来的视线里,我总能找到更多的自信。
她是记得我的,她对我没有不屑,我能感觉到她的小心。连明莼都肯定了我,我又怎么能不鼓励自己?。
现在我还只是贵人,但总有一天,我也会成为和她一样的妃子。
如果有我得势的一天,我会怎么做呢?。
我想,第一件事情,应该就是——狠狠地欺负她。最好明莼这总爱装高贵的小妮子,能够被欺负得在我面前呜呜哭泣,委屈地含泪看着我。她不是很爱在陛下面前玩这手吗?我得让她当面演示给我看看。
听说宣妃之所以能从婢女逐渐走上宠妃之路,一大必杀技就是楚楚含泪。
就我所见所闻,陛下也确实很爱惹哭她。看着小美人儿梨花带雨,呜呜咽咽,想必真的很爽?
要我有得势的一天,我一定也像陛下似的享受享受……。
想着想着,我竟捂嘴笑出声来。侍女惊愕地瞧着我。
等等,这些想法……怎么听着这么变态呢?。
作者有话要说:
刘贵人就是日后的谦妃。另外,正常来说我认为十六岁的小姑娘们都不会喜欢五十三四的雍正,哪怕他是个迟暮的美人。所以,四四你的爱慕者可能就只有皇后啊熹妃啊齐妃啊裕妃啊这些老女人了……请你不要介意……
如果实在不满意的话,加上十三十四怎么样?国之祯祥啊。
以及,谦妃凉凉的奋斗史大概是一篇励志宫斗文,所以,这一小篇可以看做是宫斗文女主VS小言文女主。



谦妃篇 第十五章 揣测
当我不爱你的时候,就什么都不爱了。——玛格丽特杜拉斯。
雍正八年的秋天,至今想来令人振奋又怀念。那一年,皇长子弘晖突然现世,给所有人的生活都带来了巨大的变化。
就连我也一样。
对不同的人来说它的影响有好有坏,但从整个时代来看,这似乎是一件让人愉快的好事。
整个雍正朝历经十三年,无论是庙堂之上还是江湖之中,总弥漫着一种说不出的压抑气氛。雍正元年的时候我才八岁,雍正十三年的时候我却已经二十一岁了,从懵懂无知的小丫头到经历风霜的皇子之母,我人生中最精彩最有意义的年华,都在雍正年间。
我却不太喜欢雍正王朝。
虽然在这十三年间国库充足,国力蒸蒸日上,但总感觉所有人都活得不大开心。
紧张、压抑、焦躁……这样的空气似乎没有人能够摆脱,不管是高高在上的帝王,还是苟且偷生的庶民。
当时我总想不明白到底是为什么,只能归结为人心不足。直到雍正十一年的时候,身为谦妃的我站在正大光明殿听见宣贵妃和皇上议论朝政,才大致了解更深层次的原因。
大势上是很好,可惜每个人都过得不太好。
当时明莼是这么说的。
“陛下,雍正朝十年以来,国力上升,国库充足,与康熙六十年的光景是天差地别。但太平盛世之下其实有重重隐患,不知陛下愿不愿意听这逆耳之言。”。
皇上一时没有说话,反而把颇有深意的目光向我投过来。我当时受宠若惊,几乎连手脚都不知怎么摆放,但仔细留神就发现他看的是我怀抱中的弘瞻。
我瞧着四周团团肃立的太子弘晖、宝亲王弘历、贝亲王弘昼,一时明了了今日会面的另一层意思。
原来是要皇子们都来聆听陛下的教诲,听听他和他的心腹关于这个国家的看法,甚至连懵懂无知的弘瞻都参与其中。
明莼继续说:“如今国家富有,四海升平,外面瞧着似乎国无隐患,帝王可以垂拱而治。但事实上,现在国家并非是最强盛有力的状态。扁鹊曾说,人的疾病可以分为肌理之间、血脉之间、肠胃之间、骨髓之间。在康熙六十年左右的时候,国库空虚,吏治败坏,可以说疾病生自骨髓,严重到在肌理上都条缕分明。经过陛下十数年整治,如今吏治清明,国无外患,四海升平。”
皇上仿佛情不自禁地微微一笑,他瞧着侃侃而谈的明莼,双目之中简直跳动着一团火焰。
“如今的中华,就像一个强健有力的巨人,瞧着他面色红润,双目有神,但其实他禀赋虚弱,内里不强。如果能一直调养下去还是保全平安,但假若遇上风吹草动,或者又有疾患滋生,那他就会轰然倒塌,无力自救。”。
这一次,不仅仅是三位皇子,就连我也睁大了眼睛,紧紧盯着明莼。
“国家是有钱了,富足了。但很多朝臣都没有意识到,其实国家富有和百姓富有是不同的概念。就好比一个家族兴旺发达了,官中钱财无数,家里可以修新房子,建新花园,甚至买祭田、建家学。但家里的每一个人却是荷包空空,走到街上无法自由用度,有的时候,身上连像样的衣服都没有。如果一个路人看到了这样的家族,他会认为这家族气脉绵长、后福无攸吗?”。
我跟着摇头。官中再有钱又有什么用,钱如果不花,就是死钱。但随即我怔住了,那一刻,脑中像有一团火光忽然擦亮了似的,我一下子明白了明莼的意思。
那一刻忽然感到一团巨大而陌生的喜悦。明明什么也没有获得,却像是有了傲视全世界的勇气。
如果读书的人常常会有这种感觉的话,我想我明白了死书呆子为什么总爱穷清高。
明莼矜持地露出一丝浅笑。
“国富不等于民富。如今国库虽然充足,老百姓却大多手中无钱,手中无钱,对国家的未来就没有自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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