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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心计:六宫无妃 作者:纳兰初晴-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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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后跟上的长须老者上前,笑着轻斥:“千千,这里不是朔州城,再叫领主,咱们就真要被你害死了不可。”

红衣的女子吐了吐舌头,连忙求饶:“任重远,不叫领主,叫什么?”扭头望着那面容沉静的男子,狡黠一笑“叫公主?”

被其称为领主的,正是已经从燕京之乱离奇失踪一年多的圣皇欣,燕绮凰。当年离开明阳城便带着龙令,寻到了漠北的四海客栈,进而找到了龙骑禁军。

龙骑禁军不是像神策营和飞云骑那样的军队,是众多身怀奇技的高人,千千擅易容,人称千面娘子,从来没有人知道她的真实面目和年龄,任重远擅剑术奇谋,其弟任重道擅机关阵术……

龙骑禁军三千人,除北燕每任燕皇,从无人见,却在这漠北之地趁势而起,一统漠北,定都于朔州城,令漠北西域各国闻风丧胆。

“天不早了,快些进城吧!”烟落淡淡出声,声音带着几分男子特有的低哑。

千千闻言侧头望着她,可惜的摇了摇头:“公主要真是个男子该有多好,真是可惜!”

任重远翻了翻白眼,哼道:“是男的也没你的戏,天天变脸,谁知道你是不是已经老得几十岁的姑婆了。”

几人一路调笑着进到楼兰城内,住入孔雀河附近的客栈,千千便兴致勃勃地跑到她房中来:“宗信他们已经打听清楚了,楼兰的太子今夜密会高昌,疏勒,安息三国使者于潋香楼。”

潋香楼是西域最负盛名的风月场,这里有最好的美酒,最美的舞姬,名副其实的销金窟。

夜幕降临,华灯初上,潋香楼内丝竹声声悦耳,两名面覆轻纱的舞姬缓缓步上彩台,红衣的舞姬妖娆如火,妩媚动人。蓝衣的则是明净绮丽,灵秀风雅。短小的抹胸,露出香肩,纤腰盈盈,手挽碧绫,玉腿在轻纱裙中若隐若现,举手投足间,舞尽万种风情。

台下几名锦衣华服的男人,脖子伸得长长,望着彩台之上翩然起舞的美人,台上蓝衣舞姬眉头微拧,望了望身旁的千千,潋香楼被楼兰太子包场,她与千千只得扮成舞姬进来,一来打探消息,二来是想破坏他们会谈,以免让漠北再起战事,哪知这些人半晌都重要的话半句不说,一直色眯眯地盯着台上,让人很是恼怒。

突地阁楼一间雅室打开门,白衣翩翩的男子举步而出,身姿潇洒,望着楼下彩台之上的两人,目光骤然一亮,倚着栏杆饶有兴致地欣赏起来。

他的肩上趴着一只醉熏熏的雪白小兽,小兽望着下面甩了甩头,突然一跃而起跳了下去,哪知酒劲一上来,直直跌在了下面桌上。楼兰太子乌奇及身旁几人顿时一惊,身后的护卫霍然拔刀上前便朝那小兽劈去。

小兽顿时毛都炸起,一个敏捷空翻避了开去。

烟落纤眉一皱,嘴角抽搐地望向二楼之上的白影,那一张圣洁如仙的面容,魅惑如妖的气度,不是百里行素是谁?

百里行素接收到她的目光,笑着招了招手,从楼上纵身跃下,乌奇一脸怒意的朝来人喝道:“本太子今日包下了整座楼,你又是何人?”

百里行素面上万年不变的风流笑意,凤眸冷冷地扫了一眼几人:“来人啊,把这闹事的无赖给本楼主丢出去。”

话音一落,连城从楼上眨眼便到了楼下,丝毫不管人家是这楼兰的太子,面不改色地将人丢下楼去,外面惨叫声,怒骂声一片……

百里行素笑盈盈地打量台上一身蓝衣轻纱的女子,手臂一张便跳上台去:“亲爱的徒弟,想死为师了!”

烟落身形一转避开他,本是进来打探楼兰太子与几国使者的事,如今全让这凭空冒出的百里行素给搅和了,淡淡言道:“你怎么在这里?”她在关外一年多了,谁都没有找到她,却好死不死地遇上他。

百里行素将外袍一脱搭在她身上,哼道:“这么倒胃口的身材她好意思拿出来显摆?”

“倒胃口,那你脸红什么?”千千望着那张圣洁如仙的面上透出一丝可疑的绯红,很是可爱。

“咳……”百里行素微微咳了下,凤眸一转望向她:“还未请教姑娘芳名,可愿意到这潋香楼来做舞娘呢?”

烟落闻言嘴角抽搐,连美人一下窜上她的肩头,吱吱地叫个不停。她举步走了下去,到桌边坐下,望向还纠缠着千千的百里行素问道:“你们怎么在楼兰?”

百里行素垮着一张俊脸走近,委屈地哭诉道:“还不是这狠心的女人,那么无情的抛弃我们,我们才这么不远千里找你,所幸上天有眼……”

她无奈抚了抚额,望向连城道:“怎么回事?”

“我还没说完呢?”百里行素委屈不已地望着她。

“公子说西域的美酒难得,女子妩媚奔放,就来了楼兰开了这座潋香楼,将一路结识的女子都带了来,没想到会遇到你。”连城坦然回道,从她离开明阳城,他和连池回了百里流烟宫告知于他,某人却是打着寻徒弟的名号,逛遍了几国的有名花楼,听到西域的商队说起西域女子风情万种,当即便奔出关外来。

“烟儿,一别良久,有没有想我啊!”百里行素坐在桌边,支着下巴笑眯眯地问道。

“没有。”

他面上的笑容瞬间垮了下来:“人家说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我们都快两年没见,都不知道多少个秋了,怎么能不想呢?我知道了,你是不好意思说吧!”

烟落头疼的揉着眉心,本想快些探听清楚楼兰太子与使臣商议之事,再面见楼兰王定下漠北和楼兰通商之约,如今所有的计划都被百时行素搅得一团乱。



☆、心声一曲,谁可知?

自潋香楼的相遇,百里行素化作尾巴一支,走哪跟哪,让人几近抓狂。

楼兰的街头,各国来往的商旅不断,百里行素闲步跟在她身后,拿着铺里的耳环,丝巾什么的在他身上比划,惹得路人频频侧目,一个大男人拿着女人的东西在另一个男子身上比,这画面怎么看怎么诡异,最后买了件织锦的帷帽抱在怀中。

“你的潋香楼关门了吗?天天跟着我做什么?”烟洛停在卖埙的摊位边,拿起一只在细细把玩。

百里行素望着她手中之物,眼底一掠而过的异色,挑了一只试了试音,付了金铢买下两只,递到她面前:“送你!”

她低眉望了望他手中之物,无奈摇头:“我不会吹这个!”

“不会可以学嘛,你师傅我可是万能的。”百里行素一脸自豪地说道,不由分说便将东西塞到了她手中。

趴在她肩头地连美人顿时吱吱叫了两声,望着他的目光很是鄙视。烟落抿唇一笑,伸头摸了摸肩头的小兽:“你是人,还真把自己当神了不成?”

百里行素闻言低眉淡然一笑,面色难得的认真:“那你呢?”

“我?”烟落纤眉微皱,怎么扯到她身上了。

他侧头望了望她,面上的笑不再是平日的玩世不恭,透着微不可见的心疼:“你也只是人,只是个女人,燕皇的死你要背着,刑天的死你要背着,铁甲卫的死你要背着,你不会累吗?”

谁会想到当漠北统一的竟然是个如此年轻的女子,他甚至不敢去想,这近两年来在漠北那一场场震惊中原的战争中,她是怎么活下来的。

她低眉握玩中手中的埙,唇角勾起轻淡的笑:“人活着有些责任总是要承担的,已经发生的事,我不能当作没发生过。”她比任何人都想过平静的生活,可是她的一生注定要在权谋争斗中求生,那些人容不得她安生的。

百里行素无奈地翻了翻白眼:“人一辈子不能那么过,要做的事情很多。你该做点正常女人该做的事。”

烟落闻言失笑,纤眉微扬:“我该做什么?”

百里行素摸着下巴思量,而后扳着手指一一数道:“比如弹弹琴啊,下下棋啊,绣个花儿什么的,多美好的生活,看看你们一个个非把自己折腾得要死要活,也不嫌累得慌。”

她微微而笑,轻薄如雾,曾经的十三年她不就是那么过的吗?可是最后,又是什么样的下场?

“不过,你跟萧清越那个不正常的女人在一起,怎么能正常,想来也是做不来这些事的。”百里行素无奈地摇头叹息道。

正在两人悠然闲聊之际,便看到从楼兰王宫的方向,奔来一队卫兵,领头指着百里行素便喝道:“就是他,快给我抓起来!”

烟落顿时拧眉,那人不正是前天晚上随楼兰太子来的侍卫,想来是得罪的楼兰太子,人家找来算账了。百里行素的撸袖子便欲动手干架,烟落一把拉着他便上了边上的一匹马,策马扬尘奔出了楼兰城去,如今她在这里的事还没办法,不想惹出什么乱子来引人注意。

直到确定了没人追出来,这才勒马停下。

“哎,你拉我干什么,他们会以为我怕了他们,我堂堂百里行素竟然遇敌逃跑,这传出去多丢面子啊!”百里行素在身后不满地抗议道。

烟落无奈地翻了翻白眼:“强龙不压地头蛇,你收敛点。”

“我管他是地头蛇还是四脚蛇,敢欺负到我头上,是可忍孰不可忍。”百里行素恨得咬牙切齿,似是结了深仇大恨一般。

烟落举目望了望浩瀚沙海,清凉的风迎面吹来,清澈中透着几分大漠的苍凉。百里行素抱怨了几句,悻悻地闭上嘴,四下望了望,探手拉过她手中的缰绳,低头凑到她耳际道:“难得来一回西域,我带你去瞧个地方!”

还不待她出声拒绝,便一掉马头狂奔出去,夕阳下的大漠格外的雄浑壮观,两人一骑纵马奔驰,一连走了两个时辰,百里行素勒马停下,翻身下马道:“前面走着过去。”

烟落跟着下了马:“到底要瞧什么,跑这么远的地方。”

百里行素将方才买的帷帽递给她:“这边风沙大,穿着吧。”

她接过套在了身上,百里行素拉着她疾行数十丈,爬上高高的沙丘,扬手一指前方:“看,那里!”

烟落顺着他指的方向望去,沙垄相环的盆地之中,一泓碧泉弯如新月,碧如翡翠明珠,泉边芦苇茂密,微风一过碧波荡漾,水声潺潺,瑰丽动人。

“这叫月牙湾,又叫月牙泉,无论这沙漠怎么变,它依旧存在。”百里行素望着下面的绿洲,敛去了往日的风流,眉眼沉静。

“我听姐姐说过,很美!”她难掩的激动和喜悦,眼前的景致,似乎带着一种给人希望的神圣。

大漠无垠,能寻到这一处小小的绿洲,是多么难得。

“你先下去!”百里行素侧头笑着说道。她闻言快步跑下了沙丘转身望着站在沙丘之上白衣翩然的男子,仿若是将要乘风归去的仙人。他冲着她,高声道:“烟儿,你听!”

他笑着从上面一步一步地走下来,风中带来细沙轻轻鸣响,百里行素欢喜地说道:“听到了,沙子在唱歌!”

她望着那潇洒尽失,在沙丘上笨拙得像个孩子似的人,回道:“听到了!”

百里行素笑着跑了下来,欢快地说道:“这是神沙山,以流沙积成,流沙分五色,赤黄绿白黑,刚来的时候听人说这里的沙子会唱歌,专门跑来试了好几回。”说话间他捧着五色的沙子到她面前:“你看,是不是五种颜色?”

她笑着点了点头,在她印象中这个人永远是风流潇洒的,而此时这个像个孩子一般的百里行素,让她意外。

“还有那边。”他指着泉边的花丛道:“那叫七星草,这里的人叫它罗布麻,是医治百病的药草。除了神沙山和七星草,就是这泉里的铁背鱼了。”

她拧着眉试探着问道:“你不会……吃过了吧?”月牙皇被当地的人视为圣地,他不会真跑来抓这泉里的鱼吃吧?

“鱼不就是养来吃的,比起中原的鱼,确实别有一番风味。一会咱们再抓两条上来。”百里行素笑着说道,举步朝前走道:“前面是玉泉寺,平时没什么人来,只有每个月初之时,周围的人才会赶来参拜。”

“你很喜欢这里?”烟落站在他背后出声问道。

“大哥很喜欢……”他背影一滞,忽地止了声,面上的笑容一点点黯淡下去。

似有模糊而沉痛的画面在眼前如浮光掠过,他不记得是在多久多久以前从那个人口中听到这月牙泉的美好。

烟落面上的笑容悄然沉寂,只是默默走在后面,没有再追问下去:“师傅,谢谢你,这里很漂亮,仿佛有带给人希望的力量。”

“希望吗?”他低头,唇角勾起冷嘲的弧度,转身在玉泉寺的台阶坐下。

她站在泉边,望着碧波荡漾的湖面,水是沙漠中人活命的希望,沉默良久,她说道:“是的,希望,活着就是希望。”

蓦然想起,千里之外的故人。

她会努力好好活着,他们也要活着,活着才会有幸福的希望。

“这两年,过得好吗?”百里行素在背后缓缓出声问道。

“很好。”她的人生不见是为仇恨而活,而是为他们,为希望而活。她不再是孤孤单单一个人,还有她的孩子,还有那个等待着她的他。

离开,不是因为不爱,是因为爱上了,所以她要坚强起来,却守护自己所珍视的一切。

她思量了许久,决定坦白说出漠北的事,反正他总是会知道的,更或许他早就已经知道,而不言明:“师傅,我带走了北燕的龙骑禁军,近两年来一直在漠北隐姓埋名。”说到这份上,相信他应该明了其中意思了。

百里行素摸了摸下巴,望着她的背影,一脸正经:“我想……问你个事?”

她转身也在玉泉寺外的台阶坐下,面色平静:“什么?”

他凑近前来,皱着眉头问道:“你跟中州那家伙,洞房了吗,难道还是他不怎么行,所以……”

“没有。”她冷冷地瞪他一眼,拧眉:“让你失望了。”真弄不明白这人的脑子是什么构造,整天心想那么些事。

“不失望。”百里行素扬唇一笑,那叫一个灿烂“反正现在刑天也死了,修聿也不要你了,人家现在多牛啊,威风凛凛的夏大皇啊,怎么还会看上你,索性咱们两凑活着过日子得了,趁着这两年,好好发展发展感情,规划规划未来……”看着她越来越冷沉的面色,顿时语气一转“好了,好了,我不说,不说了。”

日暮西沉,洒下一地金辉,微风拂面而来,带着此许的凉意,整个月牙湾美得恍若超然世外的人间仙境,两人静坐着沉默不语,似是不忍打破这份唯美的景致。

百里行素取出方才买来的埙,十指修长摩挲着鹅蛋盘大小的埙,悠悠的埙声从他的指间袅袅而起,幽深古朴。

时而悲戚,时而柔和,悠远而沉静,绵软似云,哀泣如歌。如同一曲孤独的天籁在悄然诉说沉寂多年那难以言说的悲伤,一遍又一遍在月牙湾回荡不息,令人动容。

“这是什么曲子?”她低低出声问道,她不明白一向笑容可掬的百里行素竟然会吹出这般凄美而断肠的曲子,那一刹那间她发现,相识六年,她从来未曾了解过他。

心中转念一想,他只是师傅,她只是徒弟,这了解的事还是留给他那些红颜知己比较好。

他停下吹奏,低眉摩挲着手中之物:“追梦。”

她也不由打量着手中的埙,真的难以想象,这小小的一块黄土竟能造就这么神奇的东西,让它的声音道尽红尘沧桑,沉吟半晌问道:“师傅最大的梦想是什么?”

百里行素闻言面色一震,突地樱唇一勾,扬起狂妄至极的笑:“我的梦想啊,坐拥天下美人,尝尽世间点降唇。”侧头一望她道“这就是我的梦想,是不是很伟大?”

烟落闻言嘴角抽搐:“当我没问。”

百里行素笑得极其无赖,一撩衣袍起身道:“等着,我去抓鱼,来了西域要不吃这铁背鱼,那可是人生一大憾事。”说罢便朝湖边走去。

她起身走进空寂的玉泉寺,寺内金拂高坐,拈花而笑。她跪于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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