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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中月下by子木言寺-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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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顿时就明白过来了,“呵”了一声,又道:“我原本不过是信口一说,你们俩倒是老实,一下全露陷了。”顿了顿,“玉儿,实话告诉我,是谁呀?”
玉儿再也抵赖不了,只得小声回答:“禁卫军的……和越……”
“禁卫军?!”我立马严厉起来,“你们之间到什么地步了?”
“到……到……”玉儿红着脸,结结巴巴的,话也说不完整。我便知道,他们定是已经跨过了最后那步。
“你糊涂啊!”不由得火冒三丈,“你不知道宫女和禁卫军私通是死罪吗?!可以杖毙的!”
玉儿埋头,大滴大滴惧怕的泪水滚落。
“现在知道怕了!”我恨铁不成钢,又看向香儿,也是一通责骂:“你也是糊涂!怎么这样大的事知道了也不告诉我?”
“奴婢……奴婢怕惹小姐不开心。”
“惹我不开心?若是玉儿被抓个现行,我却还被蒙在鼓里,到时我该怎么救她?她会是神马下场,你想过吗?你一向伶俐,怎么碰到姐妹的事情,就权衡不了里面的利弊了?”
“奴婢糊涂……”
两个丫鬟头垂得老低,伤心掉泪。
“不许哭了!”我也是拿她们没办法,重重叹口气,“玉儿,你听好了,回宫后,你可以见他,但不许眉目传情,不许赠送定情之物,不许私下里交谈,更不许再行男女之事,知道吗?”
玉儿诺诺应下:“是、是……”
“这件事,我来想办法。你若与那和越当真两情相悦,我定会让你风风光光地嫁给他。”我最后说,“但是在顺利地解决之前,你不许再给我生事端!”
“是……”玉儿感激涕零,“谢谢小姐……”
“唉……”
转眼到了出殡那日。
在跟着仪仗队伍前行的时候,我突然想,若棺材里躺的不是祖母,而是其他我更在乎的人,我将如何?
这样的想法,光是一闪而过就足以叫我胆寒。
老太太出殡后,我就不愿再多回想那日的情景。一旦想起,瞬间涌进脑海的,便是漫天白色、满目白色,端的令人发指。
这样的场景,如果可以选择,我宁可忘得一干二净。
出殡归来,我急于摆脱葬礼带来的窒息般的阴霾,便叫晨轩带我去那个他说可以“逍遥”的地方。奶奶刚下葬我就急着寻欢作乐,听上去的确冷酷了些,可想到十天后就要回宫,又要日日思君不见君,我便什么也顾不上了。
那日夜里,我俩换了夜行衣,摸黑从楚府后院的墙翻出去。晨轩带着我在京城的巷子里穿梭许久,他熟门熟路,我却几乎要被绕晕了。终于,就在我的耐心快耗尽时,我们停在一堵灰褐色的高墙前。隐隐约约地,听到从墙后传来雅致的丝竹声。
我轻声问:“这是哪儿?”
晨轩耸耸肩,表情再自然不过地回答:“芳满楼。”
“芳…… 芳满楼?!”我一脸不可思议的表情。青楼?这就是他说的“逍遥”的地方?
我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暗讽道:“难道你要把我卖了?”
他轻笑数声,“把你卖了,换来的银票估计多得可以把我活活砸死。这倒是桩好买卖。”
我狠狠拧他一把。
“哎呦,浅儿莫恼,三哥知错了。”晨轩抬手刮了刮我的脸蛋,故作严肃,“我怎么舍得把你卖了。”
我无心玩笑,嘟嘴质问:“那你带我来这儿做什么?”
“带你见个人。”他朝我招手,示意我跟上他,“那个人会给我们一个可以为所欲为的地方。”
我将信将疑地跟着他翻墙进去,墙里边儿黑黝黝的,应是芳满楼用来堆砌杂物的后院。晨轩走到楼里,伸手推开一扇藏匿很深的门,领着我进去。里面依旧是黑乎乎的,他牵起我的手,登上一个盘旋的楼梯,抵达三楼,再往后拐,向廊道深处走去。
“哥,你到底要找谁呀?”我嘟囔着,“姑娘,还是老鸨?”

记得晨轩曾经说过,他与芳满楼的老鸨有些交情。所以我猜,老鸨的几率比较大。
果然,晨轩答道:“老鸨。不过,要是被她听到你管她叫老鸨,她会生气的。”
“为什么?”我觉得奇怪,“敢做怎么不敢当?”
“因为……”他不说下去,故意卖个关子,转而言它,“到了。”
我们在一间闺房外站定,他抬手轻敲,咚、咚咚咚、咚咚。隔了一会儿,又重复了一遍,咚、咚咚咚、咚咚。
是暗号么?
第二遍敲完,门立马就打开了。门后站着一名衣着华丽的女子,一手捂着嘴打了个哈欠,然后撑在腰间,另一手轻摇一把仕女扇,大大咧咧地抱怨说:“我说楚晨轩,大半夜的你要干嘛呀,强抢民女也不带这么明目张胆的吧。”
我立时惊呆在原地。这……这老鸨,怎么会是我师姐???
战战兢兢地唤道:“师……师姐?”
老鸨大人闻言,眼神倏地扫了过来,随即瞪得滚圆:“洛……洛婉?”又看向晨轩,责备道:“你怎么把她带来了?”
晨轩似笑非笑地回答:“府里办事不方便,来问你借个地方。”
司晓的目光这才落在我们十指交握的手上,眼中闪过一丝了然,嘴边含起笑:“唉,小师妹你真有福气。要知道我可是喜欢楚晨轩好几年了,但总是搞不定他。唉,罢了,他喜欢你也好,所谓肥水不流外人田嘛。”
我:“……”师姐她还真是……坦坦荡荡,有什么说什么。虽然她一向如此,但今天这话题听上去,总有些怪怪的。
司晓又道:“唉,楚晨轩你也真是的,兔子还不吃窝边草呢,你怎么对自己亲生妹妹下手?哎,你真的不再考虑一下我么?”
我窘迫更甚,师姐,你也太直截了当吧……
于是我立马唤道:“师姐,不带你这样的!明目张胆地强抢良家公子啊!”
晨轩将我搂一搂,从眉梢到眼角全是笑意。
师姐撇嘴:“看看你们,真是甜得发腻。小洛婉,我倒是想抢啊,可惜人家不愿意被我抢呢。好啦好啦,春宵苦短,我们就不要浪费在磨嘴皮子上了。你们跟我来吧,我给你们找个隐蔽的房间。”
“不用另外找了,”晨轩说,“就照月阁吧。”
“好啊。”
我插嘴:“照月阁是什么地方?”
晨轩还未回答,司晓抢着说:“就是顶楼的一间房。你三哥每次要让别人以为他花天酒地的时候,就从芳满楼正门大摇大摆地进来,然后住在照月阁里。哦,你放心,还没有姑娘进去过呢。”
我:“……哦,那很好。”
晨轩微笑。
司晓把我们俩带到照月阁就准备离开了,晨轩让她从外面把房门锁了,说这样万一有人路过,也可以造成这间房是废弃房的假象。再加上里面那道门锁,就能确保我们俩不被打扰。

梦中月下  第九盏  逍遥(二)
晨轩点上蜡烛,我借着光,能把照月阁看得更清楚了。整间房的构造很简单,一道缂丝龙凤祥和屏风隔开外间与里间,外间用来会客,里间用来歇息。房间的布置同样简略,却很干净,想必师姐一直都会派人或者自己亲自来打扫。
其实,我很相信师姐的话——她是真的喜欢晨轩。只是她这个人一贯随性,喜欢就说出来,得不到回应也不会沮丧,看到喜欢的人喜欢了自家小师妹,更不会玩儿阴的去抢,甚至那么轻易就祝福我们。她真的大大咧咧惯了,连对感情也是这样。
我心里说不出什么滋味,也许多少有些庆幸吧。
出神间,晨轩已经从后面抱住我,低声问:“在想什么?”
我轻轻答道:“在想师姐的话。”
“嗯。”他模糊地应了一声,用力地将我揉进他怀里,头埋进我的颈窝,“然后呢?”
我试探着说:“她喜欢你呀。”
“浅儿……你好香。”他牛头不对马嘴,明显对我提及的话不感兴趣,一门心思只扑在我身上。
我却继续问:“你们认识好几年了?”
他动手解开我的腰带,回答得心不在焉,“嗯……”
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还能那么镇定,竟又问:“那她知道你的计划吗?”
“嗯……”剥开我的夜行衣,里面是件淡蓝色染花的齐胸衫。他的呼吸重起来,把遮掩的布料扯开,炙热的唇贴了上来……
“是……是我师父叫她来帮你的?”
情欲泛滥得如同洪水一般凶猛。我更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还在问这些个问题。
晨轩也没有费心去回答,食物耐心般的,打横抱起我,往床榻走去。我一言不发地搂着他的脖子,脸贴在他的胸前,红得发烫,就好像我们的第一夜那样。
眼前的下一个情景,便是帐帘如蝶翼一般蹁跹而落,帐中与世隔绝,别有洞天。再下一刻,衣衫尽褪。赤身相对,十数个思念的日日夜夜,终得色授魂与,一室旖旎。春宵苦短,一个用力地索取,一个拼命地给予,颠倒了荣华,倾覆了苍生。
醒来时已是次日拂晓。
我躺在晨轩的臂弯里,离他很近,抬眸可以看到他的睫毛在眼下印下的阴影,那样真实、那样美好,心中不由万分安宁。须臾,他亦转醒,低头亲我一下,声音像琴弦的低音一般好听,“这么早就醒了?”
“嗯,”我凑上前一些,“一向习惯早起嘛。”
“累了就该多睡会儿。”他歉然地说,“昨夜是我不好,我失控了。还疼吗?”
我浅浅地点头,一边再次朝他蹭去,一边不在意地咕哝道:“你哪一次不失控的。”
“抱歉。”他说着又在我的额头上印下一吻,我惬意地闭上眼睛。
他轻笑,翻身垂眸看着我,我故作调皮地眯眼偷看,只见他满眼角都是笑意,双眸中的华光有如一汪春色涟漪的池水,美好至极。
不禁看痴了,伸手抚上他的脸颊,喃喃道:“哥,我想你……想要你……”
“浅儿,你真不矜持。”虽然这样说,可他的脸上分明是很享受的表情。
我幸福地笑着,心想,自从决定和他在一起的那天起,我便再没想过要什么廉耻了。孔子有云,“知我者,其惟春秋乎!罪我这,其惟春秋乎!”,只要是我想做的事情,无论他人如何褒贬,我都会去做,不让自己后悔终生。
晨轩抓住我的手放到嘴边亲吻,凝视我一会儿,突然没来由地叹道:“若有朝一日,你不再爱我,或者离开我身边,我该怎么办呢?”
他怎么这么患得患失了?
我笑他:“尽说些不着边际的话。”
“你若是觉得不着边际,我就安心了。”他重新在我身边躺下,静静地注视了一会儿床顶,“对了,回答你之前的问题,司晓的确是千先生派来助我的。”
“啊?”我一时没有明白,想了想才反应过来,昨夜我曾经问他司晓知不知道他的计划,是不是师父派来的。遂应声道:“哦……”
转念一想,我皱起眉头,抬头不满地问:“师姐来助你,你就让她当老鸨啊?”
晨轩哭笑不得地解释:“我只是跟她随口一提,没想到她兴致高涨地答应了下来,还说觉得新鲜,想要尝试一番。”
“……”我一时无语,“这倒的确是师姐的作风。”
晨轩会心一笑:“你师姐的作风,当真和她的父亲不像。”
“哎?”,我惊奇,“你也知道司叔叔是师姐的父亲?”
晨轩耸耸肩:“姓司的人,并不多吧?”
“是不多,”我嘟嘴,“不过洛阳有个专门卖布的家族,不也姓司吗?”
“的确,不过洛阳司家无后。”晨轩的分析向来滴水不漏,“而且司乾与司晓同在落天阁,年龄相差二十岁左右,我想,应是八九不离十的。”
果然缜密。
我正想夸他,不想从窗外嗖地飞进来一样什么东西,“噗”地一声砸在地板上。我一惊,想要坐起来看,晨轩示意我别动,自己翻身下床去检视。
我心急:“是什么呀?”
“字条。”待看清楚后,晨轩弯腰捡起纸团,思忖着说:“估计又是那个‘保护’你的人传来的什么消息。”
他格外强调了“保护”两个字,讽刺意味十足。我知道每次我俩独处的时候都会被风色打断,必然让他很是不爽,于是便陪着笑脸对他撒娇说:“人家有名字的,叫风色。而且,他这次没有直接破门而入,至少有进步不是?”
晨轩斜睨我一眼,不理睬,低头看纸条。
“上面说了什么?”
他走过来,将字条递给我,回答道:“爹正暗中找我们呢。”
昨夜我走之前,曾给香儿、玉儿留了字条,说我一早会去香山散心。所以,若有人问起我,两个丫鬟一定会说明情况,好有个解释。不过,现在我带着“婉妃娘娘”的身份,到底不能落人口舌,寻欢可以,须得克制。
“爹找我们应该是有事。那我们先回去吧?”我正襟危坐,又补充了一句,“晚上再来。”
“好。”他勾着我的下巴蜻蜓点水地吻我一下,“听你的。”

看他眼中的狡黠。明明特别希望再带我来这里,偏偏还要装作是不得已才听我的话,真真是讨厌。
溜回楚府,换上素色的衣服,才在众人前露面。父亲很快差人来唤,晨轩和我便一前一后地赶去书房。
我进屋的时候,晨轩立在书桌边,父亲则坐在桌后,两人皆是垂首、沉默不语,气氛压抑得很,尤其是父亲,脑袋耷拉着,一副垂垂老矣的样子。这几日,他仿佛一下子苍老了十岁,眉间、额头上爬满皱纹,还有两鬓的白发,简直像是被雪覆盖了似的。
我看着,颇有些不忍,遂打破僵局,出声唤道:“爹,三哥。”
父亲抬起头,轻声道:“你来了。”
我走到晨轩身旁站定,“您找我,有事?”
父亲轻咳两声:“有件事要问你们。”
我偏头瞥一眼晨轩,想从他的表情里得到些信息,可惜失败了,只好对父亲道:“您说。”
“娘弥留之际,想要徒子徒孙都在身边陪伴。”父亲说着,又咳了两声,“当时,只有你们俩不在。小九你在宫中,得不到消息,也就罢了。老三,那日中午,你言情朝中众臣,后来醉酒回家歇息,可当我派人去你房中叫你时,你并不在那里。”
父亲停下来,看向晨轩 ,想听他解释。无奈晨轩依旧不置一词,父亲只得追问:“你在哪里?”
隔了一会儿,晨轩开口答道:“永安宫。”
父亲的目光严厉地扫向我,然后倏地站起来,走到晨轩面前,厉声问道:“在永安宫做什么?”
晨轩淡如清风,“爹,何必明知故问。”
“啪——!”
父亲被他的无动于衷所激怒,扬手狠狠扇了他一个耳光,“不孝之徒!”
晨轩的脸被打偏,红色的掌印慢慢显出来。我倒吸一口冷气,担心地看向他,他却侧首给我一个定心的眼神,示意我不要说话。

梦中月下  第十盏  筹谋
父亲盛怒之下,诘问道:“从昨夜到今天上午,你们两个也一直鬼混在一起?”
晨轩丝毫不怵,坦然应道:“是!”
他明明不需要这么强烈地去应对,却偏偏要带着一种近乎执拗的叛逆,仿佛他再也不愿因此受到父亲的责罚,仿佛他希望用自己的见此击退父亲的阻挠。
可父亲怎会如他所愿,扬手就是另一个耳光,“啪——!”
“爹!!!”我心疼得不行,语气中不知不觉带上了些责备。
父亲看着我,冷冷道:“怎么,现在做了婉妃娘娘,翅膀硬了,就听不得管教了?”
他这么一说,倒是提醒了我。现在我已位居娘娘,照理说父亲还得向我行礼。虽然这不合孝道,我必然不会让父亲那么做,但至少,我可以让他停止责罚晨轩。
于是,我尽可能心平气和地说:“爹,既然你责罚谁都无用,不如省下些力气把!”
“省下些力气?你们这是在置楚家于死地,我怎能听之任之!”父亲充满血丝的眼睛瞪得老大,“一朝你们俩的……你们两个的私情为世人知晓,楚家几十年来建立的丰功伟业,全都敌不过百姓们的口诛笔伐,届时楚家将威严不再,沦为世人笑柄!”
我只淡淡说:“我们会小心的。”
“我绝不能将楚家的未来交予你们手上,”父亲不听我言,坚决道,“老三,我一直希望你与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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