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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中月下by子木言寺-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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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淡淡说:“我们会小心的。”
“我绝不能将楚家的未来交予你们手上,”父亲不听我言,坚决道,“老三,我一直希望你与轼儿中的一个能继承家业,可凉州一战势在必行,轼儿不日定要出征,归期渺渺;而你,这太过让我失望。恐怕,我终究是要让若素心寒了。”
程若素,是大妈的名字。
父亲这么说,看来是彻底打消了让晨轩继承家主之位的想法了!我不由心下生忧,看向晨轩,只见晨轩嘴角挂上一抹无所谓的冷笑,“爹,我受够了你每次都用家主之位来威胁我。要我说多少次,家主之位与我轻如鸿毛,要我为了这劳什子的玩意儿放弃九儿,可笑!”
“你……”父亲的胸口剧烈地起伏几次,“好,好极了!如此,待新的家主即位,你便离开楚家,自力更生去吧!”
“无、妨!”
晨轩最后扔下两个字,决绝地拉了我的手就往外走,直到出了门才放开。我一路暗金地尾随他到风倏阁,关上门,待四下无人之时,才开口问:“哥,和爹闹翻真的好吗?”
他不温不火地回答:“我说过,你比家主之位重要。”
可我依然担心:“可是听爹的意思,一吼必然要让四哥或者八哥继承家主之位了,这样会不会于我们的大计不利?”
他抱臂靠在书桌的边缘上,淡淡道:“我说过,家主之位,有则最好,没有也无妨,到底还是兵权更为关键。”
虽然这么说,可他眉宇间却很是凝重,似是有什么忧心事一般。
我小心地问:“你在担心什么?”
他叹口气,转而眉头又皱起:“方才爹说,大哥不日又要出征,西取凉州,这恐怕是皇上最近的意思。”
见我不明白,他继续道:“如果大哥不在京城,以来兵部里没有自己的人,二来就算我们得了虎符,无大将军领军,也无法得军心。可若大哥推脱不愿领兵出征,会让皇帝怀疑他的忠心,这样,他在兵部的职位早晚会被撤。”
原来小小的出征一事,背后竟可以有那么多的牵扯。
“那……”我慢慢地想着,“我们不妨利用出征凉州一事取得兵权,把队伍带到凉州一代,然后直接起兵。”
晨轩摇头,从桌边的竹筒中抽出地图,在桌上铺开,“你来看。凉州地处西域,不利于长期驻扎,而且,若凉州与大庆结盟,我们就会陷入两面夹击的不利态势。”
“那该怎么办?”我皱眉,“难道要在大哥出征之前就想办法得到虎符?可若无边疆战事,郑熙又怎会将虎符拱手他人?”
晨轩的手指划向地图上的最南边,指尖点在“交州”二字上,轻敲两下。我疑惑道:“云扬?”
他颔首:“云扬起兵,一路向北进军,沿海遇扬州,内陆遇荆州。扬州老南王兵力不多,且不擅作战,所以先皇才会安心让他在扬州封侯;至于荆州镇中王,他年事已高,膝下两子又面和心不和,极容易用离间击破。到时候云扬先声夺人,瞬间席卷扬州、荆州大片土地,朝廷必然震动,大臣们定会纷纷上奏要求迅速出兵,如此,郑熙不可能坐视不理。”
我恍然大悟:“这样他就会暂时放下西取凉州的打算,让大哥带兵镇压南方动乱!妙计!”
“对。”晨轩点点头,“这一切,其实我们早已设计好。原本希望趁着大哥在兵部、我在吏部的时候多在关键地方安插我们的人手,然后再让云扬起兵,如此,里应外合将更为充分有效。但现在看来,我得让云扬提前行动了。也不知他暗中的招兵买马进行得如何……”
“招兵买马”四个字突然提醒了我。我问晨轩:“招兵买马是不是开销巨大?”
“是。”晨轩说,“在这一点上,你的师父给了我们很大帮助。传闻落天阁是江湖第一富有门派,果然名不虚传。”
落天阁的确富有,可师父帮助晨轩是为了将来让落天阁更为强大,所以我想他是绝对不会倾囊相助的,必然有很大的保留。那么,万一到了关键时候,师父突然不予支持了,那晨轩不就要处于两难的境地?
师父啊师父,请原谅我一心都晨轩考虑,只是这样的万一,我是万万不能让其发生的——晨轩必须要能有个自己的金库才行,以备不时之需。
我很快便想到一个法子,问晨轩:“坐上家主之位,是不是就能掌控楚家的钱庄?掌控了钱庄,有了自己的财源,是不是就不会有金钱上的后顾之忧了?”
他飞快地点点头:“是。所以我说,家主之位,有,自然最好。若是没有,我就只能打国库的主意了,以前我在户部时,已经安插了一些人,必要时可以动用。”
“挪用国库风险太大了,一不小心就会被发现。户部尚书那个老头儿又那么耿直、一丝不苟的。唉,如果能坐上家主之位就好了……”我咬咬嘴唇,盘算了一会儿,又道,“哥,如果四哥和八哥都犯下大错,连皇上也容不得他们,你觉得爹还会让他们俩中的一个继承家主之位吗?”
晨轩看着我,“你是说……”
我的脑海中浮现了前几日卫夫人来找我时说的话,然后冲晨轩一笑,笑容中有几分把握:“我来想办法。”
他愣了愣,然后沉声道:“不可冒险。”
“不会的。”我胸有成竹,“因为最后动手的,一定不会是我。”
郑熙给我的十五日的省亲假很快就过去了。我不得不再次与晨轩作别,回到皇城巍巍的高墙之中。知识这次,我带着更明确的目标回来,总觉得看到的蓝天,不似往日那样澄明,听到的鸟鸣,亦不似往日那般无忧。
回宫后,头一件事,便是去重华宫给郑熙请安。
朝阳殿外的内监进去通报后,郑熙很快便亲自迎了出来。我立马屈膝下跪,口中道:“臣妾给皇上请安。皇上万安。”
“婉儿,你会来了。”
他拉着我的双手将我扶起,仔细地瞧瞧我:“爱妃的脸色憔悴许多,可还是在为你的祖母去世而伤怀?”
我垂眸,眼中渐露悲戚,“多谢皇上关怀……臣妾……已经好多了。”
“婉儿一定要节哀,不要悲伤过度,免得伤了自己的身子。”
我含泪点头。
郑熙又问:“楚相身体如何?”
“爹他……”我哽咽一声,“他老了许多,咳嗽得厉害。”
“唉。”他深深叹了口气,“朕一定会在朝上再多多安慰他。希望他早日康复,与赵相一同辅佐朕,天下才能得太平。”
“多谢皇上。”
我从郑熙手中抽出自己的手,再次跪下。郑熙一惊,伸手就要扶:“婉儿,你这是作甚?”
梦中月下 第十一盏 设计
我从郑熙手中抽出自己的手,再次跪下。郑熙一惊,伸手就要扶:“婉儿,你这是作甚?”
我感激道:“臣妾要谢皇上开恩,允臣妾回娘家探视。不仅让臣妾能再最后送祖母一程,还能陪伴父亲左右,尽一份绵薄孝心。”
“你是朕的爱妃,朕这么做是应该的。好了,别再跪着了。”他搀我起来,又道,“明日朕要与诸位妃子同游御花园,婉儿若真有心谢朕,不如随朕同去?”
我低眉顺眼地道:“皇上吩咐便是。”
郑熙很是惊喜:“当真?朕之前还担心你会厌烦这个……”
我又浅浅一笑,“小女子亦无戏言。”
“好,这就好!”郑熙拍手叫好,“那明日辰时,朕派人来接你。”
我面露腼腆:“嗯。”
“朕现在要去看看太后,婉儿也一起去吧?”
“好。”我任他携了我的手,摆驾一起往太后所住的庆云宫走去。我问说:“太后的身体可有好转了?”
郑熙眉头蹙起:“还是那样,叫人忧心不已。太医院那群庸医们开的药,不起一丁点作用。”
我提议:“可有请那位为我诊治过的司先生来替太后把脉?司先生游历江湖多年,什么疑难杂症没有见过。”
郑熙叹息:“朕何尝没有鱼太后提过!可是太后坚持只相信宫中的老太医们,还说如果连他们都治不好,那就是她命数已尽。”
“这可怎么行!”我低呼,“皇上,您一定要再劝一劝太后,一切以凤体为重。”
“我会的。”郑熙颔首,又道,“近来我打算给月儿安排一门婚事,也好让宫里添添喜气。”
郑熙口中的“月儿”,应该就是他的同母妹妹郑月“月公主”无疑了。我说:“是哪家的公子那么有福气?”
郑熙看着我,笑道:“这样的好事,朕自然是肥水不流外人田的。况且,这驸马还是月儿亲点的,他们俩情投意和、两情相悦。”
“皇上,您让我越发好奇了。”我嘴上这么说,心里却隐隐约约有些不安,“肥水不流外人田
”?谁是外人,谁不是?我催促道:“皇上别卖关子了,快告诉臣妾,究竟是哪位公子?”
郑熙答:“就是你的八哥,礼部侍郎楚玉捷。”
“八哥?!”
竟是八哥!他是何时攀的这根高枝??
“朕刚听月儿说起时,也同你一般反应。”郑熙爱昵地拍拍我的手,“原本我一直属于与晨轩的,谁知他不领情,偏生要娶赵郡主。也罢,既然月儿喜欢楚玉捷,那就由她自己做主好了。”
我故作好奇,实则打探:“他们两个,是何时……?”
郑熙笑道:“听月儿说,是在去年的百花宴上。婉儿你瞧,去年的百花宴,朕与妹妹都寻觅到了各自钟爱的良人,如今你成了朕的妃子,你的兄长将要娶朕的妹妹,这难道不是喜上加喜、亲上加亲!多么美的一桩美事!”
“是啊。”我笑得牵强。美事?哼,八哥若当了驸马,要绊倒他就得连带把月公主一起除掉——郑熙是绝对不会同意的。
所以,我万万要阻止这桩婚事!
打定主意,我又问:“那大婚定在何时?”
“最快…… 五月十五吧。月儿那丫头,心急得不行。”
今日已经是五月初七。离十五,便只剩了八天。
回到永安宫,我迫不及待地派人暗中去召卫夫人入宫。
卫夫人来时,嘴角挂着一抹洞察一切的笑容,婷婷地屈膝向我请安:“婉妃娘娘千岁。”
我一指身边的座位:“二姨娘无需客气,快坐吧。”
卫夫人依言坐下,侍女们立马上茶。卫夫人小咂一口,我轻轻一笑:“此茶名为黄山毛峰,夏日饮用最为适宜。姨娘觉得,这茶比起上次你来潇湘苑看我时,是不是清爽多了?”
她放下茶杯,也笑:“宫里的东西自然是好的,尤其娘娘还纳闷得皇上宠爱,这衣、食、住、行,想必下人们都不敢马虎。”
“确如姨娘所说。”我深吸一口气,话锋一转,感叹道,“只不过啊,这心里不舒坦的时候,享受再好的东西,也是和枉然。”
“哦?”卫夫人挑眉,“是何人让娘娘如此心烦?”
我侃着卫夫人,笑容温婉:“便是那让姨娘心烦之人。”
卫夫人会心一笑:“我就知道娘娘是个聪明人。”
“二姨娘又何尝不是呢?”我笑意更浓,终于切入正题,“姨娘一向足智多谋,这一次不知又有何打算?不妨说与我听听。”
卫夫人端起茶盏轻抿一口,亲启朱唇:“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
卫夫人的意思,是要用美人计,让八哥犯错?
我略加思索,道:“若那英雄已有绝代美人在怀,哪会轻易因其他普通女子而误事?”
卫夫人眼中精光一闪,想必是听懂了我的言外之意。她顿了顿,回答:“兄弟俩促膝长谈,尽弃前嫌,而后把酒言欢,醉酒误事。娘娘以为,如何?”
寥寥数语,卫夫人已经将整个计划勾勒出来——四哥因严沿被杀一事一直迁怒于八哥,若他主动去找八哥致歉复合,八哥自然不会推脱。随后再酒席上灌点酒,用点迷药,再送入女子闺房便可。待八哥醒来,就算有几张嘴也解释不清楚。倘若郑熙知道楚玉捷是个外强中干的纨绔子弟,必然不会允许妹妹下嫁于他,而且听闻月公主素来心气极高,若是知道了自己的未来夫君还没成亲就到处沾花惹草,恐怕她也不会乐意出嫁的。
这办法好是好,可以解燃眉之急。只是在父亲那里,“酒后乱性”恐怕不足以成为一个在家主之争中彻底绊倒他的法子。
我看了卫夫人一眼,脑中忽然闪现了一个主意,不如将计就计,来个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遂笑道:“这件事由四哥出马,我也好放心了。至于 那位美人,我倒是有个人选。”
“哦?”
我嫣然一笑:“就是我的贴身侍女,玉儿。她一向玲珑剔透,颇擅言辞,到时候就由她把这个事告诉我,再由我告诉皇上。背着秽乱宫闱的罪名,还怕皇上不惩治八哥?”
“娘娘思虑缜密,所言极是。”卫夫人颔首,“那就一言为定。”
我笑道:“一言为定。”
卫夫人低头喝茶,我瞥了她一眼,小心地掩饰掉目光中的狡诈。
之所以选择玉儿,有几个原因。一来是因为她的聪慧和忠诚,二来,我也想乘此机会替她了却终身大事。
次日,我到朝阳殿去找郑熙,没让门外的侍卫通报便径直进去了。郑熙正坐在榻上聚精会神的读书,竟连我走动时悉悉索索的裙摆声也未听见,直到我轻唤一声“皇上”,他才幡然回神,抬头惊喜地看着我说:“这两天是什么日子。婉儿竟肯天天过来找朕?”
我可以笑得很勉强,随后突然跪下。郑熙立马坐直身子,急道:“这是怎么了?朕最见不得你跪,有话坐下说!”
我摇头:“臣妾有罪。”
他皱眉道:“何罪之有?”说着,伸手又来扶我。
“臣妾无能。”我执意不愿起来,“没有管教好自己的宫人。”
“怎么回事?”
我顿了顿,“臣妾的宫女玉儿……对禁卫军的和越一见钟情。玉儿与臣妾一同长大,情同姐妹,她昨夜诚惶诚恐地来禀告,臣妾见她声泪俱下,想她只是个不能主宰自己命运的可怜人,便不忍出言责备。但……但这终究是与宫法相违的,因此臣妾代玉儿来向皇上负荆请罪,请……请皇上责罚。”
“他们俩……”郑熙的表情严肃了些,“可已做出秽乱之事?”
我一字一句地答道:“未曾。”
他明显松了口气:“如此,我要帮你就容易多了。”
“皇上……”
我又感激又期待地看着他,他的神色现在已是十分缓和了,反过来问我:“这件事,你想怎么处理?”
我见他有心帮我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心中暗喜,口中道:“玉儿也的确到了出嫁的年龄,不如就免去她宫女的职务,放她出宫,这样便可名正言顺地嫁给心上人。”
郑熙笑起来:“你这个小人精!就是吃定了朕必会同意以讨你欢心,对不对?”
我垂眸,嘴角也露出些许笑意:“臣妾不敢。”
“我看,就数你的胆子最大。罢了,”他随意一挥手,“若这点小事朕都不能为你做,怎么算得上是你的丈夫?就照你说的办吧!”
我终于咧嘴笑开:“谢皇上!”
郑熙邀功般地说:“谢朕就过来替朕磨墨。”
我表情顿时一滞,蓦然想起在风倏阁为晨轩磨墨、与他即席赋诗的朝朝暮暮。这些曾经只为一人所做的事情……
“婉儿?”
不知不觉竟出神了。我压下惆怅,冲郑熙一笑,起身,上前取墨。
儿女情长最叫人牵肠挂肚,可在宫中,当真是留不得。
第十二盏 入瓮(一)
翌日。
卫夫人一早派人捎信来,告诉我今日晚上便是行动之夜。我立即叫来玉儿,把所有的安排、打算都告诉了她,玉儿起先有些惊慌,听到最后却感激地跪倒在地:“奴婢全听小姐的吩咐……奴婢粉身碎骨也要报答小姐的恩情!”
“我不需要你粉身碎骨,”我扶她起来,“我只要你替我做了这件事,然后出宫,好好地活下去。”
玉儿止不住地掉泪,“只是……出宫后,奴婢便再也不能服侍小姐了……”
“这不还有香儿呢。”那么多年朝夕相伴,怎么可能没有感情。我的鼻子也有点酸,所幸很快克制住,叹口气道,“你即刻整理东西回楚府去吧,过两日我会知会内务府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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