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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中月下by子木言寺-第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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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更是洋洋自得,把脸转过来面向他,大功告成地说:“好啦,你继续议事去吧,我回去了!”
谁知他突然用手指勾起我的下巴,在我的唇上偷袭地咬上一口!
我气道:“你……!”
这下换做他得意了,笑盈盈地说:“我又没说亲几次。”
“你明明说了!”我嘟着嘴抗议,“你说,亲一个!”
他故作糊涂:“有吗?”
碰到这样的无赖,我真的没辙了。
晨轩俯首到我耳边,小声说:“唉,丫头,若是你平素不禁我的欲,我何需大费周章才能一吻芳泽……”
所以,竟然还是我的不是了?
我幽怨地说:“归根结底,不还是你惹出来的事!”
晨轩笑得合不扰嘴:“是我是我。不与你斗嘴了,再下去真要生我气了。”
他今天的心情真是好,看来夏城那里的消息让他十分满意吧?
思及此,我也就大度地与他计较了,拉一拉他的衣袖,说:“那我回去了,出来久了,丫鬟们该担心了。”
“不要,跟我待一会儿吧。”他牵起我的手,不由分说地领我到屏风后。我支支吾吾地、警惕地说:“你、你要干嘛?”
他也不废话.“陪我议事。”
“……不妥吧?”
“有何不妥?”
他硬扭着我与他同坐在宽大的雕花木椅上,一本正经地清了清喉咙:“方才我们说到哪儿了?”一副很镇定的样子,只是那些将领们都不大镇定。也是,明明是严肃的议事,晨轩他却一手揽着个女人,算什么事儿啊!
我掐了掐他的手,小猫般地请求说:“我还是回去吧……”
“嘘,别吵!”
“……”
晨轩敛神,把夏城的情况又大致地说了一遍,随后转头对程将军说:“所以你的意思是,一鼓作气地把豫州拿下?”
程将军颔首:“是。”
“杨大人,你觉得呢?”
“微臣觉得程将军所言在理,而且,我们初初大举出兵夏城,不就是为了夺下豫州的么?”
晨轩笑笑,冷不丁地转头问我:“丫头,你觉得呢?”
闻言,在座的人皆是一惊,错愕地看着晨轩,又看看我。
我也讶异地指指自己:“我?”
“嗯。”
诸人看着我的目光,多少有些不信任,但又碍于晨轩的面子隐忍着不敢发,晨轩自然是看出来了,解释说:“你们可别小觑了她,她的兵法是我和大哥亲自教的。”
诸人看着我的目光瞬间变得崇敬起来。
我不好意思地笑笑,“那我就随便说了哦。”
“但说无妨。”
我指着地图说:“我觉得,现在既然五丈原的朱雀军去支援官渡了,那么,与其继续取豫州,不如趁机攻打雍州。”
在座的人的脸上露出我看不懂的表情,晨轩的嘴角则略微有一丝笑意:“从何说起?”
我说:“你们想,一万朱雀军已经开往官渡了,如果继续攻打,胜算几何还未可知。就算千辛万苦打下了豫州,一来,损兵折将必定不少,且还要留下一批人马守住好不容易夺来的城池,这样的话,能剩下多少可调用的人马呢?这对亭镇、五丈原的战事都没有多少助益。二来,雍州的价值比豫州大得多,易与西域通商,更是易于与羌胡人合作,且雍州长安是千年古都,得到长安,对民心所向也有决定性的影响。”
一番 话滔滔不绝地说完,大家的表情变得更加意味深长,晨轩笑意也更深。
我奇怪道:“你们……为什么这样看着我?我的不对吗?”
“对……”程将军喃喃道,“公主说得不仅对,而且与上将军方才说的,一模一样。”
“?”我看向晨轩,晨轩微笑说:“只不过你漏说了一点。”
“是什么?”
“冀州勒王这人脾性难以捉摸,近两年他与羌胡人走得很近。估计是养得兵肥马壮了,万一大哥说通冀州勒王打压我们,对我们是个大隐患,而且,就算他不替大哥做事,要让他为我们所用,我们付出的代价也不会小。”
我点头,“说的对。”转而又说:“感情你都有了决断了,还问我做什么?”
一众将领又吃吃地笑起来。
唯有粗眉毛倒是皱眉思考,十分认真,“可是上将军,如此一来,我们之前大动干戈地将玄武军调往夏城,意义何在呢?”
晨轩简略地答道:“所谓声东击西,调虎离山。”
我说:“如今这成了一招连环计,大哥必定应接不暇。”
粗眉毛终是明白过来了,士气大振。
第八盏 花雨
粗眉毛终是明白地点了点头,士气大振:“原来如此!”
晨轩的脸上则表情淡然,不骄不躁,抬起下颚对程将军说:“程杰,我另点五千步骑兵与你,你立即启程返回五丈原,与显宇布置一下,近两日千万不要让朱雀军看出我们有增援。”
程将军略一思索,“末将会派一队人运少量的粮草,并让朱雀军暗探发现。”
晨轩颔首:“做的隐蔽一些,太容易让他们发觉,反而会让他们生疑。”
程将军应道:“末将明白。”
晨轩又转首对粗眉毛道:“士进,你此番与程杰一起去。”
粗眉毛顿时又惊又喜:“微臣也可同往?”
晨轩淡淡一笑,“知道你早就想去见识一把。”
粗眉毛满脸藏不住的喜悦:“多谢上将军!”
晨轩不再多言,看向我,温暖的手掌握住我放在膝上的手,“公主生产前,我不会再离开她。”我回他一个微笑,他重新看向粗眉毛与程将军,说:“锦城之事我自会打理,长虞和秦松目前不能撤回来,所以雍州之战就要靠显宇他们和你们两人,万万要给我打好了。”
两人皆抱拳道:“是!”
“对了,丫头。”
“嗯?”
晨轩悠悠一笑:“我想借你的暗人‘六信使’一用。”
我稍加思索,便明白他是要送密信给长虞和秦松,于是笑道:“好。等一下我让风色来找人我。”
一切布置妥当,晨轩的表情轻松许多,对众人说:“今日便到此吧!”
“是,末将告退。”
“微臣告退。”
晨轩起身相送,待他们都退出了风攸阁,转身与我道:“我送你回去吧!”
“好。”
风攸阁与揽华殿毗邻,出门右转,走过一段不长的廊道,再右转,入目的便是揽华殿前醉桐苑的前院了。
一抬眼,我的呼吸猛地一滞,闯进眼帘的是院中大片大片华丽的桃花,摄人心魄,夺人心神!
不由得赞叹道:“这是什么品种,竟然能在秋日开放?”
晨轩答说:“我搜罗了天下所有名贵、奇异的品种,所以就算是冷峭的冬日,你也能见到满园盛开的桃花。”
我喃喃道:“那不就像桃沁园一般了?”
“比桃沁园更甚。”
我发自内心地一笑,侧首问:“我们去走走?”
他含笑默许,一手揽着我已经滚圆的腰,一手牵着我的手,两人慢慢地走下三级台阶,步入院子中。地面上已落满花瓣,它们铺在地上时,倒不比树梢上时红得那样娇嫩了,淡淡的粉白色,纯洁可人。再抬头,头顶上方的红色在初秋午日的阳光下美得让我无法言语,只知痴痴地望着,直到眼也灼痛。
来到锦城四月有余,我第一次感受到这美的震撼,还有,那背后晨轩不知花了多少的心思,我其实是辜负了,辜负了他许多。
偎进他怀里,曼声念道:“《诗经》有云,‘桃之夭夭,灼灼其华’,大约就是如此吧!”
他轻笑一声,“那浅儿可还记得,这两句话的下句是什么?”
我一想,脸情不自禁地一红,抿起嘴不说话。
晨轩用好听的声音抑扬顿挫地诵出来:“之子于归,宜家宜室。”
桃之夭夭,灼灼其华。
之子于归,宜家宜室。
这句话,出自《桃夭》,是一首贺新婚,送新嫁娘的歌。
之子于归,宜家宜室——说的是“这个姑娘嫁过门,定使家庭和顺又美满。”
他的双眸中倒影着我的样子,脸颊微红,眼泛秋波,恨不得挡住自己的眼睛,也挡住他的眼睛,好让他不要看到我这羞死人的样子。
他却是很喜悦,俯首亲吻我,细细地,柔柔地,蜻蜓点水般地。我被逗得面红耳赤,耳根发热,然而此时恰逢忽地起了凉风,零零散散有花瓣轻柔地落在头顶上。我诧异地推开晨轩一些,抬眸时惊见大片大片的桃花纷纷扬扬地从树梢上旋着身飞舞而下,像是一场桃色的大雨,一时间我的视线中就只剩下了那夺人呼吸的漫天娇红。
空气中充满了沁人心脾的花香,我的心情从未如此开怀过。
太美了,太美了!
我想让晨轩同享我此时的快乐,转眸却见他笑盈盈地凝视着我,我在他的眼中,看到了他因我快乐而快乐。
更是动容。
冷不丁一瞧,自他手掌上方,强大的气流盘旋而上,最后变成了大风,吹动了树梢,扬下了花瓣雨——原来这竟是他用内力一手达成的!
我记得幼时在落天阁,有一次师父在花树上舞剑,让我与师姐做了一番花瓣雨的美梦。
不由得更对晨轩刮目相看,师父当年要用剑气才能做到的事情,如今他用掌力便可做到。想当初他师承我师父千先生,只恐怕他现在的武功也已是无出其右了吧。
却又想起,那里师父以晨轩和云扬的性命对我相要挟,现在想来,不过是空头唬人。那我,其实也是白白献身了吧?
心头泛起一丝苦涩,转而又坚决地压下去,也罢,也罢了!就当是报他活命与授业之恩,就当是与云扬和晨轩一夜贪欢。
耳边晨轩沉声道:“在想什么?”
“没什么……”我回过神来,怔忪地看着身边渐渐落下帷幕的花瓣雨,轻声道:“很美,谢谢你。”
“你喜欢就好。”
他将我搂进怀里,那宽阔的胸膛永远是让我安心的归宿,这一刻,大千世界都宁静下来;这一刻,对我来说,大千世界都及不上一个晨轩。这一刻,我终于决定放下一切隔阂,好好地爱他。想起秋叶那伶牙俐齿的丫鬟常常说的一句话:“上将军爱公主,公主爱上将军,依奴婢看,这事情就这么简单。”
晨轩轻啮我的耳垂,带着无限渴望,压着声儿低低道:“丫头,快让我当上父亲罢……”
我浑身一震,怀孕以来,就没有和他这般亲密过。只觉轰地一声,全身的血都蹿上了耳根。
圆满到了极致,大抵便是这个样子吧?
我微微挣开一些,抬手抚上他的脸颊,巧笑一声,问:“呐,你想要儿子还是女儿?”
“怎么突然问这个?”晨轩抓住我的手,顺势又一次将我揽入怀中,“嗯,我想要女儿。”
“为什么?”
他言简意赅地回答:“闺女像娘。”
我扑哧一笑:“那我要儿子。”
“为何?”
“唔,”我扭扭捏捏地说:“若是个女儿,你爱她太多,就不爱我了。”
晨轩低头看着我,眸子里晶晶亮,含着十二分的笑意,“浅儿,你怀孕之后,可爱了许多。”
我嘟嘴,嗔道:“言下之意,你之前在暗地里嫌弃过我?”
“我哪敢!”他亲吻我的眼角,“之前,分明是你嫌弃我。”
“我何时嫌弃过你?”我立马睁大眼睛辩驳道:“顶多、顶多有些记恨你……”
他将我抱得更紧,可能是想到前些日子我俩的纠葛,闷闷地,“那现在呢?”
“现在……”
他急着问,“怎样?”
我卖了个关子,刻意顿了顿,才又道:“看在你马上要过生辰的份上,就暂且不记恨你了。”
晨轩怔了怔,微微歪头道:“原来都快要到我的生辰了,近来俗事缠身,难为你还记得。”
怎么会不记得呢?我心想。你的生辰,攸儿的生辰,云扬的生辰,还有云扬的……云扬的忌日,我都记得清清楚楚。
一阵心痛袭来,我闭了闭眼,不动声色地掩盖过去,抬头笑道:“今年的生辰,你想怎么过?”
他不假思索:“你陪我过。”
“我当然陪你过啦。但是你要我怎么陪你过呢?”复又低头,像是自言自语道:“现在五丈原、官渡、亭镇都有战事,将士们在前方厮杀,你的生辰自然不能过得太奢华。不如……”灵光一现,“不如我们去前线?晚上在军营里生一堆篝火,邀请将士们同欢,大快朵颐,也很热闹,好不好?”
我殷切地看着他,被他泼了一盆冷水,“你给我在锦城王府里好好呆着。”
“我没事,司叔叔说这孩子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不是?”我拽着他的胳膊摇晃,“而且你想,我们如果去官渡,更显得我们对豫州志在必得,大哥心生警惕,雍州那头就更顾不上了。”说着把头枕在他肩上,小声道:“而且最重要的是,我知道你心念战事,为了我才不得不留在锦城。我不能那么自私,你的王朝霸业,我也想为你做点什么?”
“汉王山救下我与五百步兵,你做的还不够吗?”
“不够。”我摇头,“怎么都不够。”
他欷一声,“有贤内助如卿,我何愁不成大业?”
“那你是答应了?”
“嗯,我听你的。”他伸手拧我的鼻子,“不过我们不去官渡,太远了。”
“那去哪儿?”
“夏城足矣。”
玄武军攻下夏城后,虽然一路高歌猛进,但在夏城的军营不但一直没有撤除,且还留下了近两千的兵力驻守,以防不测。
这一日,九月廿一。本是一个很普通的日子,却因为是玄王的生辰而变得特别。军营里一扫连日的冷清,每个人的脸上都喜气洋洋。
我在王帐中一觉睡到下午,才缓了一路上奔波带来的疲累。随意吃了点东西,随侍的秋叶与香儿便服侍我沐浴更衣,我大着肚子行事多有不便,因此等一切都弄妥当了,也已经到了傍晚时分。
秋叶掀起帐帘向外看了看,随即探进头来兴奋地说:“那边的篝火已经燃起来了呢!”
“真的吗!”香儿也欢天喜地,“公主,我们快过去看看吧!”
“你们俩,倒是比我还心急。”我慢慢地站起来,笑道,“等下哥哥来接我,你们俩就自己玩儿去吧!”
两人更是眉开眼笑,“谢谢公主!”我心底嬉笑一声,到底还是小女孩天真烂漫的心性。
我与晨轩抵达军营中收拾出来的巨大空地时,将士们都已经围着燃起的篝火里三层外三层地坐下了。见到我们来,纷纷起身施礼:“属下参见上将军!参见九公主!愿上将军福如东海,大展宏图,君临天下!”
篝火映着他的笑容十分温柔,“楚某感谢诸位,都坐吧。”
许久未见的长虞此时姗姗来迟,看到晨轩,也不顾及君臣之分,一个拳头敲在晨轩的肩上,大大咧咧地说:“小轩轩,今天我就不跟你客套了,大吃大喝一顿,明日一早就赶回官渡。”
我笑道:“长虞,倒是许久没听你这么叫他了。”
晨轩道:“今夜你和几位大将都不在,官渡那里,朱雀军恐有动作。”
“你放心。”长虞拍拍胸脯,“我都安排好了。”
我嗔道:“哎呀你们俩个,今天能不能不要谈论正事?”
“好好好,公主发话,臣自当遵循。”长虞一本正经地行了个礼,随后大笑着去边上拉了一个人喝酒了。
晨轩扶着我在事先备好的软垫上坐下,我不由分说地就窝进他的怀里,贪婪地闻着他怀里的味道,然后菀尔一笑,附在他耳边说:“哥哥,生日快乐!往后每一个生辰,我都会陪你一起过的!”
第九盏乐极
晨轩在,众将士们也不拘束,围着篝火,划拳、猜数、对歌,起哄、喝彩、鼓掌,玩得兴致高昂。
我伏在晨轩怀里,指指他们,道:“我也想玩。”
晨轩刮了刮我的鼻子,遂了我的意,与我一同加入。
有个将士喊道:“上将军,输了可是要受罚的,但……我们不敢罚您和公主,怎么办?”
我笑嘻嘻地说:“你们罚你们的,受不受罚,听哥哥的。”侧头对晨轩道:“唔,只要不太离谱,我们就乖乖受罚,好不好?”
晨轩自是对我说一不二,宠溺道:“好。”
玩了几轮猜数,当真轮到晨轩受罚。将士们七嘴八舌地讨论起来,最终,一个金点子“技压群雄”,让大家拍案叫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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