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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家儿媳妇 作者:薄慕颜[完结+后记]-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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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鸾抚了抚额,眼看伯父的火气越来越大,等下三堂兄只怕挨打挨得更狠,心里一时着急,不顾道:“大伯父,侄女有几句要紧的话说。”

凤渊沉着脸,只是冷冷的不言语。

话已出口,凤鸾不能当着长辈的面撒谎,得编个理由,飞快琢磨之际,忽然间福至心灵,如果自己预言一件事,然后成真,伯父是不是就会相信自己的话?有了一定可信度,再说做了一个关于凤家覆灭的“梦”,伯父就会听进去吧?

毕竟要改变凤家的命运,改变前世的悲剧,单靠自己一个后宅弱女子太难,还得靠大伯父这样为官做宰的人。

当然了,首先得让他相信自己的预言。

因而抬头急道:“是真的有要紧事。”上前一步,低语道:“大伯父借一步说话,是有关范家神威将军的。” 

凤渊眉头一挑,显然对她的话很是意外。

凤鸾一咬牙,“请大伯父去书房说话。”

屋子里顿时安静下来,没人敢吭声,就连呼吸似乎都暂时停住了。

凤家几位小爷解释一脸吃惊,看着凤鸾,大夫人抿了嘴不说话,就连一直哼哼唧唧的凤三爷,也是心下咂舌,乖乖!平时看阿鸾是个娇柔秀气的,又乖巧,结果胆大起来比自己还离谱啊。

居然敢请父亲去书房说话?!

他有些着急,父亲打骂自己惯了,倒不觉得如何丢脸,要是等下父亲喝斥阿鸾荒唐胡闹,或者拂袖走人。当着这么多兄弟们和母亲的面,阿鸾的脸往哪儿搁?她小姑娘家家的,脸嫩,怕是要哭鼻子的。

说起来,阿鸾都是为了给自己求情。

罢了,罢了,大不了舍了自己这张脸面!凤三爷心里一横,打定主意服软,应下去给那姓杜的赔罪之事,再打个岔,先把堂妹从台阶上救下来。

凤三爷喊了一声,“爹……”

“走罢,我们去书房。”凤渊收了神色,抬脚先出了屋子。

凤鸾赶紧跟了上去。

******

幽静的松风水阁内,凤渊问道:“范将军有什么事?”

凤鸾心虚,不敢抬头看伯父的眼睛,“前几天我做了个噩梦,梦见……,梦见范将军惊了马。”她握紧了拳,说出了前世的悲剧,“摔死了。”

她说的是前世真实的噩耗。

可是在凤渊听来,却是胡说八道、荒诞不经!先不说做梦不足当真,单说范进良本人,那可是沙场征战多几十年的统帅人物,岂能骑马摔死?他不由啼笑皆非,要是儿子们敢这样胡说,当面就得赏一嘴巴子。

但阿鸾……

凤渊把那个秘密压了下去。

他缓和了下情绪,说道:“罢了,我知道你和老三两人要好,你替他求情,原是兄妹情深。”说到此处,语气稍微顿了一下,“只是以后不许这样了。”没有直接说她撒谎,而是道:“梦中的事不可信,子虚乌有。”

凤鸾不敢辩驳,应道:“侄女领训。”

凤渊又道:“回去告诉老三,他若是听话去给范家、杜家赔罪,往后不再惹祸,今儿的事我就不再追究。他若是还不知道反省,非要拧着来……”一声冷哼,“反正我儿子多,打残一个也不心疼。”

“大伯父放心,侄女一定劝好三哥哥去赔罪。”凤鸾知道此刻不宜多说,自己得等待时机,等范将军的事变成现实,才能让大伯父重视自己的“梦”,然后对凤家的未来担心,进而开始谋划如何抽身。

一切需要等待。

“去罢。”凤渊挥了挥手,端起清茶慢慢拨动,平缓心中略微起伏的气息。

本来就没打算把儿子怎样,不过看在范家的份上,不得不打一顿,同时让儿子收收性子罢了。倒是阿鸾,为了给儿子求情居然撒这么个谎。心里微微摇头,还是甄氏没有好好教导女儿,养得太娇,这性子可得改一改。

不然将来嫁了人,还这般天真,在婆家肯定是要吃亏的。

凤渊每天操心的都是朝堂政事,家里的这点小插曲,没有太放在心上,对凤鸾的“谎话”更是早撇开了。依旧是天不亮就早早起床,上朝、散朝,然后回吏部办公事。这天刚刚敲定了两个折子,正在誊抄,就有小太监匆匆赶来。

“外头刚得的消息,神威将军范进良今早不慎惊马摔落,已经过世了。”

吏部顿时炸了锅,“啊?!范将军惊了马?”

“几时的事儿?”

“不能够啊。”吏部官员们七嘴八舌议论起来,“范将军那可是生在马背,长在马背上的人,会水的人哪能在河里给淹了呢?别是听错了吧。”

小太监苦着一张脸,“诸位大人,小的岂敢乱说话?脑袋还想要呢。”

凤渊更是惊住,一滴浓墨滴花了奏折也不知道。

凤家和范家,小辈们的关系可能没那么亲密,但是自己和范进良,却是从小一块儿玩大的表兄弟。母亲范氏,是范进良嫡亲的姑姑。他本人大自己九岁,从小骑术射猎就很精湛出众,自己的马术还是他教的。

范进良怎么能坠马摔死?

可叫自己更惊骇的是,阿鸾的梦……,如此大事居然被她梦中了。

难道她没有撒谎?

饶是凤渊经历过千百种政局风波,也不免为这等诡异之事震惊了片刻,但他很快整理好情绪,旋即回了府,吩咐道:“叫阿鸾过来一趟。”

丫头去了没多会儿,飞快回来。

“二小姐出去了。”因想着三爷千叮咛、万嘱咐,老爷提起二小姐的时候,要多说她好话,赶忙说清原委,“听说过几天,二小姐要参加太子妃的寿宴,方才和二夫人一起坐车出了门,去珍宝阁挑首饰了。”


、6 玉镯

马车里,甄氏因怕弄乱了发髻和钗环,不敢倚卧,一路端端正正的坐着,时间稍长便开始抱怨,“腰都酸了,怎地还没有到?”

凤鸾心里正在琢磨事儿,敷衍道:“应该快了。”

前世里,范进良就是今天坠马摔死的,不知道今生是否仍旧一样?要是事情出现了了偏差,范进良没有死,伯父肯定更以为自己之前是在撒谎,往后的话就不好说了。

“阿鸾。”甄氏突然想起什么似的,突兀道:“过几天太子妃寿诞上,你不用穿得太华丽,就平常的打扮好了。不要和别人多说话,少出风头,只和要好的姐妹一起说说话,等宴席结束就早点回来。”

凤鸾心不在焉应道:“好。”

“你别当耳边风。”甄氏加重了语气,确认道:“记住没有?”

凤鸾见母亲较真起来,忙道:“记住了。”

心里一顿,前世母亲似乎也说过这番话。

那么母亲是本身不喜欢出风头呢?还是早就明白月盈则亏的道理,不想让自己参和到皇室争储中去?继而摇头失笑,母亲……,只知道保养打扮的母亲,哪里会想到这么深刻?除非有人指点了她。

凤鸾并没有将这些细节放在心上,转瞬撂开了。

倒是因为太子妃寿诞,忆起前世赴宴的那些画面,忽地想起一个人来。

端王妃穆氏,闺名令嘉,在姊妹中排行最长。

自己前世最要好的手帕交穆柔嘉,是她一母同胞的幼妹。

当年凤家出事以后,自己贬为官奴入了宫,柔嘉担心不已,时常跑去找姐姐端王妃央求,希望她能进宫说动婆婆蒋恭嫔,对自己照顾一二。大约端王妃被妹妹扰得有些絮烦,便想法将妹夫调任外省,柔嘉跟着丈夫赴任,之后就再也没有她的消息了。

不过说起来,多亏端王妃这么釜底抽薪的一招。

否则柔嘉若是一直呆在京城,等到自己因故做了萧铎的侍妾以后,她夹在自己和姐姐中间,该多为难尴尬啊。

不过,今生自己不会再让柔嘉为难了。
凤鸾握了握拳,下定决心,然后从车帘缝隙随意往外看去。

街面上,是高低错落的酒楼、饭馆、各色店铺,忙碌的行人,吆喝的小贩,京城和前世一样热闹繁华,一副盛世太平的景象。

不远处,天一楼二层临窗位置。

成王萧湛端着一盏绿莹莹的琉璃杯,美酒香醇,在杯子映衬下,泛出碧绿一泓的迷人颜色。他一点点的浅酌慢饮,想起最近几次进宫德妃说的话,喝到嘴里的美酒顿时变得没滋没味儿。

依照秦德妃的意思,自然是要让秦八小姐做自己的王妃,但秦家看着显赫,实际上却是空架子罢了。

不过是仗着太后生了当今皇上,才混到勋贵圈子里来。

秦家往上数三辈,不知道是哪个犄角旮旯的小官小吏,凭着女儿显贵以后,家族中却没有撑得起来的人才,尽是一些仗势跋扈之徒。就连皇上都看不大起秦家人,并不肯授实权官职,只是恩荫了秦家爷们几个爵位,哄太后高兴罢了。

哪能跟凤、范、穆这种世家大族相比?

就说凤家,凤渊是天子身边有分量的重臣,他的族兄弟们、子侄们,有能文者居朝中要职,有能武者驻守边关重镇,有精通人情者封外省大员。

随便拎出来一个,秦家的那些酒囊饭袋拍马也追不上。

更不用说,三大世家盘根错节的联姻关系。

太子娶了范家女,端王娶了穆家女,难道自己不该娶个凤家小姐?而秦家,也就是太后在的时候还能看,等将来太后撒手一去,什么都不是。

哼!再说那秦八小姐,居然还是京中秦家没有适龄姑娘,从外省匆匆赶来,临时凑数的,不过是没见识的乡下野丫头罢了。

秦氏一族为了私心,就敢如此拨弄自己的婚姻前途,还不是欺自己年少无依?! 

萧湛眼中闪过一阵寒芒。

母亲段氏,在自己两岁那年因病早逝。

人人都以为自己当时年纪小,不记事。可是自己却清楚记得,母亲临死前一天,像是有了预感一般,仰或是知道了什么似的。一直叫自己呆在身边,眼巴巴望着,不停摩挲,泪水止不住的往下掉。

夜深了,乳母来抱自己去睡觉。

母亲的手,是被人劝着强行掰开的,她眷恋无比的望着自己,哭道:“湛儿,你要好好活着。”她喃喃低语,“……治得了病,治不了命。”

乳母吓得脸色惨白,慌忙抱着自己走了。

次日,母亲暴卒。

从美人追封晋为谨嫔。

母亲究竟是怎么死的,没有人能够说得清楚,自己现在也不能去查找真相。母亲去世后,自己就被送到秦德妃身边抚养,转眼已经十五年。

萧湛心情复杂,将酒杯狠狠地墩在桌子上。

“王爷。”小厮刚巧跑过来,见状吓得顿住脚步,又不敢不说话,指了指下面,“好像是奉国公府凤家的马车路过,并没有爷们儿骑马,瞧着都是女眷。”

萧湛飞快往下看去。

一前一后,前面一辆金八宝顶珠的璎珞华盖车,如此华丽奢侈,定然是夫人小姐们坐的,后面跟着一辆藏蓝色釉顶马车,想来是丫头仆妇们所用。队伍前前后后,开路的家丁,拿刀的护院,跟着跑路的粗使仆妇,至少得有二、三十号人。

萧湛飞快想了想,瞧着马车的方向像是去珍宝阁的,应该是女眷去挑首饰。但奉国夫人冯氏有些年纪,人稳重,多半不会如此招摇过市,估摸是凤家二房的女眷,那么是凤二夫人?……还是她?

他的心顿时活动起来,如果凤鸾出来了,这倒是一个接近她的好机会,但是直接跟她来往又太明显了。想了想,叫来小厮低语,“等下你这样……”

如此这般,这般如此的交待了几句。

******

“夫人、小姐,珍宝阁到了。”马车停下,仆妇们搬来了下车的脚踏。

凤鸾本来就对挑首饰没兴趣,上了珍宝阁的楼,只是坐在旁边喝茶,由得母亲一样一样反复挑选,自己的心绪早飘远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忽地听见母亲声音拔高,“怎么好端端的不卖?”

“夫人。”掌柜娘子陪着笑脸,“原是妾身疏忽了,这对手镯是一位贵人瞧过,还没定下买不买,让给先留着的。”又让人拿出一盒子珠玉,“这几样也是新到的,成色顶好,夫人你再挑挑。”

甄氏很不高兴的蹙着眉头,“有你们这样做生意的吗?看好的不让买,拿些不入眼的东西来敷衍。”

掌柜娘子连连赔不是,“夫人见谅,夫人见谅。”

凤鸾眼见母亲要跟人怄气,只得过去,瞧了瞧那对翡翠镯子,劝道:“也不怎样,就是绿些、水头好些。”拣了旁边一块羊脂玉佩,“母亲瞧瞧这玉佩。”又拿了一支龙眼大的东珠独簪,“这也不错,珠子又圆又大又润,不如买了罢。”

可是人性便是这样,越是买不着的东西,越心痒,甄氏不满道:“我就看中那对翡翠镯子了,别的都不爱!”

她说这话,带着少女一般的任性赌气。

凤鸾没有办法了。

毕竟母亲不是姐妹,只能劝,没有小辈约束长辈的道理。

甄氏目光盈动,看着那掌柜娘子,“你说一句准话,到底卖不卖?”甚至不惜威胁对方道:“往后还做不做奉国公府的生意了?”

“是啊,是啊。”丫头们跟着一起帮腔,“你们珍宝阁胆子可真是不小!我们夫人看得上你们东西,是给你们面子,居然还敢推三阻四的不卖?回头把你们店铺给拆了。”

掌柜娘子一头冷汗,却不肯松口,“今儿、今儿实在是对不住夫人了。”

甄氏没有想到对方如此冥顽不灵,气得不行,“好,你是硬骨头。”她从小养尊处优颇为娇贵,骂人的话说不来,想了半天,才甩下一句,“等着,回头叫你亲自送到我手上。”

凤鸾瞅着母亲越说越生气,越说越不像,赶忙给甄嬷嬷使了个眼色,上前挽住母亲的胳膊,“走啦,时间不早,咱们再去看看胭脂水粉。”

好说歹说,和甄嬷嬷一起把人给拉走了。

甄氏因为生气上火,逛了半上午,胭脂水粉只随便挑了几盒,衣服料子也是胡乱买了几匹,还一直都没个笑脸,早早的就回了凤府。

凤鸾陪着母亲回屋歇下,出了门,在偏厅和甄嬷嬷说话。

“不值得为这个生气。”她低声道:“不过是个玩意儿,买便买了,买不着自然有更好的等着,嬷嬷等下好生劝劝母亲。”

甄嬷嬷点头道:“小姐放心罢。”

心下暗叹,小姐最近忽然懂事起来,做女儿的,倒比当娘的强一点儿。

凤鸾却怕甄嬷嬷不放在心上,叮嘱道:“烦请嬷嬷看着明珠她们,别怂恿着母亲为了镯子去找事儿。反正母亲首饰多,家里的一天带一套还戴不过来,那里差那点儿?找点别的事情,淘个胭脂,做个花露,打岔一下子就过去了。”

“我明白。”甄嬷嬷目光微微闪动,低声道:“那掌柜娘子说是有贵人相中,小姐想想,满京城能压奉国公府一头的贵人,该是什么人?奴婢知道轻重。”

凤鸾不由高看了甄嬷嬷一眼。

前世倒是没有留意,这位还是真人不露相,心里门清儿着呢。像母亲这般不知高低轻重性子,又娇气,就得有这样的人护着、看着,才不至于吃了亏。

也好,自己往后多了一个可以商量的人。

正要告辞回去,外头忽地跑来一个小丫头,禀道:“大夫人那边让人传话,说是辅国公府的范大老爷没了。让准备着,明儿都穿素净颜色的衣裳,家里人一起过去范家吊祭。”

范进良死了?凤鸾心头一跳,那块一直悬着的总算落了地。

甄嬷嬷则是面色吃惊,在旁边念佛道:“神天菩萨,好端端的,这事儿是怎么说来着?”朝小主人打招呼,“二小姐,我进去跟夫人说说。”小声嘀咕,“这可赶巧,不用再给夫人找事打岔……”

******

凤鸾回了自己的望星抱月阁,静坐良久,心绪还是起伏不定。

范进良终于还是死了。

伯父身处朝堂,应该已经先知道这个消息。

那么,他会重视自己的“梦”吗?要是顺利的话,自己就可以说出前世经历,依旧托言是“梦”,这样……,就能让伯父对凤家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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