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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清女医-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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叽叽喳喳,喳喳叽叽。一群朝臣,把漆着红柱子,挂着长对联的大殿,吵出了菜市场的风格。
玄烨看了几遍放下折子。下面吵架的顿时停止。大家都在整理本方辨友和对方辩友的观点。就听得玄烨说了一句:“大家都说一说,怎么想的。”——就迫不及待的,进入了自由辩论环节。
…………
这时候天还早。不过卯时左右。京城南边的店铺们,有不少正在忙着开门呢。
卖食品的铺子开的最早。烧饼油条豆汁馒头包子点心。有的已经开了快一个时辰了。这里面有一家,叫做正阳楼。占地,就比别人大很多。
这一家早上卖的种类很多,面条做的尤其好。大部分人来这里吃面。生意很不错。里面的店小二——江湖一点的说法叫做“勤行”的——那可以说是练就了好一双利眼。
看见那打扮不错的了:“请上座。”领着就到雅间,听说吃面,张嘴报了七八十种浇头出来。然后还赠送两碟萝卜丝。收钱不?你若是吃着好,一定得给赏赐,咱也不好意思驳了你的面子呀!
看见那打扮不怎么样的:那就爱搭不理的。“吃面?你也就能吃个阳春面啊!等着!”你就等着好了,没半天上不来,他还得狠狠摔一下。有时候人多,没座位了。那你就自己蹲到后面厨房里吃去。
这会儿天色比较早。做生意的人都吃过早点开始忙了。下朝的上工的还没有出来。这店小二有了空闲。没什么事情,就从窗子门口望外看。打量着路上的行人:这个是穷鬼。这个是肥羊。这个是装成肥羊的穷鬼,还是个穷鬼。这个是两个穷鬼攀了个肥羊,好羡慕呀!
看了一会儿就见远方走过来三个人。这个好像有点看不准啊!
…………
沈如是带着华格,金井两个跟班。弄了几匹马,就骑着进城来了。
路上,华格就问了:“师傅去我家怎么样?我家就在城东羊圈胡同……”
金井道:“……去我家好了,我家在城西。就在甜井龙王庙那里。”
沈如是摇头:“随便看看好了,谁家也不去。我还没在京城逛过呢。你们说说,有什么好地方呀?”
华格和金井对看一眼。这样啊。如果在附近,说不定能还是能顺便回去转一转。
金井先开口:“师傅没逛过城啊!巧了!徒弟我那是京城根儿下长大的。吃的,喝的,玩的,闹的,那都没有不熟悉的。师傅想玩什么,跟着我保管没错!”
华格插话了:“去去去,你沉迷玩物,还以为师傅跟你一样啊。”
沈如是挺感兴趣:“没事儿,我也挺喜欢玩的。都有什么啊?你仔细说说,咱看看去哪儿玩。”
金井就乐啦。很得意地看了华格一眼。再细想想,又皱眉头:“咱是只有今天一天时间?”
沈如是点头:“咱的病例不是都排到三个月以后了么。今天还是因为我病了一场,大家体谅,挤出来的一天。再多可就不好了。”
华格抢着说:“那是师傅你宅心仁厚啊!济世活人不辞辛苦……”
沈如是揉太阳穴:“差不多就行了啊。济世活人什么的,我才看了几年病啊,哪好意思用这个。”
金井也顾不上踩华格。问沈如是:“这一天时间,咱得有一个重点。这吃喝玩乐里面,师傅您最看重哪一个?”
沈如是脱口而出:“吃。”
金井想了一会儿。就开口道:
“这京城里吃的真不少。哪家最好,我可说不上。我给师傅说一边,你来挑好了。这城西,早上的烧饼就有马蹄,驴蹄,吊炉,发面四种。有的甜,有的咸,有的加肉,有的加菜。配的是梗米粥。”
华格连忙补充:“还有东城肉市小街的炒肝尖,这个真好吃!不过人家每天只卖一锅,我们可能起晚了。”
金井看他一眼:“大早上的,喝这个。你也算是个学医的?‘温补’这个说法你忘了。”
打击了华格,又道:“还有,西城还有西单的血馅蒸饺,面茶,甜酱粥,牛肉羹都可以尝尝,这几家倒是开的比较晚没有什么卖完了吃不到的问题。这只是说的早点了。”
华格嘟囔:“你说的都很养生么?我看不见得。”
沈如是不说话。拉了一下马,让过一个进城卖菜的小板儿车。打了一个哈欠,起得有点早了。
三人催着马走。金井继续道:“中午晚上的话,那吃的就更多了。大点的饭庄子,就连富贵人家办大宴席的时候都找他们。每家都有点拿手菜。比如东城金鱼胡同的福寿楼,他们家的“翠盖鱼翅”,可不是别家的那些“怒发冲冠”能比的——你问什么是怒发冲冠?一大盘子,就上面放了一点鱼翅,下面全是白菜。可不就是“怒发冲冠”么。”
沈如是笑了起来。金井说得越发起劲,拿出帕子,摸了摸头上的汗:“这一家不一样啊。这都是精选的鲍鱼,火腿,老鸡,鱼翅,用荷叶裹了烧一个多时辰。嘿!正宗的西南火腿。然后去了旧荷叶,用鲜荷叶再上菜。鱼翅本来就没什么味道,做的时候讲究的是一个‘借味’,这么一烧,那叫一个香气扑鼻……”
华格忍不住插口了:“说得真像啊,你吃过没有啊!”
金井噎了一下,不理。
华格对沈如是道:“师傅他糊弄你。他说的都是听来的。”
金井好像没听见那样,继续说道:“大点的饭庄子,有名的还有什刹海的会贤堂。他们家临着水,有上好的鲜藕,凉盘是别家比不上的。还有桂安门的庆和堂,‘桂花皮炸’是一绝……”
沈如是咽了口唾沫,强忍着打断道:“这好多啊!吃不过来的。你找个集中点的地方,咱们今天就在那附近活动了。”
金井偏头想。华格插话了:“那得到东市了……”
金井立刻摇头:“还是得到西单牌楼,报子街那边,有聚贤庄,同和堂两家。聚贤庄有三面都是戏楼。顺和堂院落多,气氛老派,小院子深径,嘿,就跟在家里一样。”
沈如是毫无兴趣:“跟家里一样?谁还出来吃啊。唱戏么……感觉乱七八糟的。吃不好听不好。”问华格:“东市有什么?”一边说,一边揉了揉肚子。早上的早,虽然吃了一点东西,可是听了一路这些话,还真是饿了。
华格精神抖擞。先得意洋洋的看了金井一眼。这才对沈如是道:“东市当然好了。京城第一饭馆,得数‘东兴楼’了。”
金井道:“连个饭庄子都不是,也不承接宴席,不过是摆了几张桌子让人吃饭喝酒的小饭馆,还好意思叫‘第一’。”
华格道:“饭馆怎么了?地方小,吃的自在!再说了,京城人都知道。这东兴楼后面,是前朝的大太监开的。那里面的菜,也算是半个皇家菜了。”
沈如是眯了眯眼睛,想起认识的那两个皇家人来。好像,也没什么了不起的。
华格一看沈如是好像不感兴趣,急了。连忙道:“除了东兴楼。东市的好饭馆还有好几家呢。玉华台的盐爆肚仁,小灌汤包。春华楼的肘尖,水晶蟹,都是一绝。”他这说的着急,偏偏有点拙口,不能像金井那样,把做法说出来,令人觉得口中流涎,反倒有点干干的。听着一点都不吸引人。
华格抓耳挠腮,一口气都说出来了:“东市还有玩的。唱戏的,闹蝈蝈的,斗鸡的,捏面人的……”
金井抢话:“师傅呀。你这除了吃饭,还准备干点什么呀?比如去什么朋友府上拜访一下之类?”
沈如是想了想,李家上京还真不知道住在哪里呢。就问:“是有朋友。来考会试的。不知道住在哪儿。能打听不?”
金井说:“能是能,今天估计是见不到了。你还有什么爱好,咱们听戏?喝茶?还是看热闹去?”
华格补充:“东城有斗蛐蛐,斗鸡,翻空竹,跳皮绳……”
沈如是这么个师傅,可把两个想当徒弟的愁坏了。
虽然说“达道有先后”,可是才十岁出头的师傅,你就是知道这位有真本领,可是说话,还是忍不住把他当小孩儿了。
类似什么“捧角”“逛八大胡同”之类的著名消闲方式,这两人不约而同的,一点都没提。只不过,金井说话还稍微注意一点,华格这个,顿时让沈如是瞪了他一眼。
这两人争执了一会儿,沈如是只觉得头都大了。说的哪儿都好,可是也没觉得哪里特别好。衣食住行,差不多就行了。沈如是这个环境长大的,就算现在有钱了,也还没有多么讲究呢。
金井突然道:“其实有一家,办游乐的,什么都有点,饭也不错。叫正阳楼,在南城。师傅觉得怎么样?”
华格愣了一下,居然也点头了:“不错。他家有戏班子,也有杂耍班子,还可以叫说相声的。一楼官客,二楼堂客。是挺热闹的。”
金井道:“对了!他们家的红烧猴头菌,那是用了南边快马送过来的蘑菇。他们家的大鲤鱼,还有几十斤重,现宰的。那叫一个香嫩……”
华格道:“附近还有一个卖盒子菜的,酱鸭子,酱杂碎,都不错。在正阳楼吃饭就可以叫菜,也可以吃完了带着走……”
沈如是好容易看见他们达到一致,拍板:“就这里了。”
金井挺得意:离我家挺近的。
华格也挺得意地:离我家也挺近的。
这时候已经遥遥能看见城门了。沈如是眯着眼睛。看见城门下有一个烧饼摊子。催着马就跑过去了。
金井在后面追:“师傅呀,那正阳楼里有早点。他们家的包子是南边请的人做的,很不错,大馅皮薄,咬上去一口都是汤汁。他们家的面有几十种浇头呢,酸甜苦辣咸荤的素的爱吃什么都有,面条筋斗汤汁有味……”
沈如是咬了口烧饼,回过头来。还在抱着啃。嘴里面含含糊糊的应这:“我知道。不过让你们说的早就饿了。包子面条什么的,先等我吃了这烧饼再说!”
…………
这三个人到了正阳楼。店小二心中暗自纳闷。两个稍大的少年带了个更小的。一般来说,这么出门的都是兄弟。可是这几个人,长相太不像啦。中间这个,似乎还挺受尊重的。
看衣服这也说不上高档,看样子好像也不怎么书香翰墨。可是这怎么从上到下的气质,就透着一种“爷不差钱”的味道呢。到底是肥羊还是穷鬼?
稳妥起见,店小二也没敢太怠慢。亲自领着到了个不算太好也不太差的临窗的位子上。不算特殷勤也不算特别不殷勤的念了一气菜名儿。重音说了说价钱。只见这三个眼睛都不眨。
店小二放心了……八成可能是有钱的了!当然,还有两成可能,这是专门扣了个苍蝇上门来讹诈的。
店小二想清楚这一点,拎着手巾板蹭蹭蹭又擦了一遍桌子。其实他这桌子是才擦过的。可是这么做,不是让客人心里更满意么?
沈如是果然挺满意的,上下前后看了一通。特别看了一会儿店小二脑袋后面那手巾怎么挽的。就跟俩徒弟说了:“咱们一会儿,到街上转一转。我这两天,就拿刀了,手那个酸啊……”
两个徒弟都道:“师傅说什么就是什么。谁不知道咱们沈家……”
店小二站在不远处竖着耳朵听呢,听见“拿刀”,“师傅”,又听见一个“沈”字,吓得当时腿一软。听说太祖爷入关,汉军旗一支大将姓沈,后来全家掌了那刽子手的行当。一刀一颗人头。老天呀,咱不是碰上这位“沈师傅”了?!我说,怎么觉得脑袋后面嗖嗖的发凉呢……
作者有话要说:这是30号的……很抱歉!
下午还有一章。
、遇到一老一少
沈如是和两个徒弟说话,把人家店小二吓了一跳。距离他们不远的一桌人,有人抬起头来,看了这边一眼。
这时候天色不早不晚。正阳楼里坐着的客人并不多。这一桌,是店中间位置。那桌子上坐了一老一少。看着好像是祖父出门带了孙女儿。
那孙女儿正缠着问呢:“郭络玛法,你认识他们?”这是满人称呼,称呼外祖父了。
那老人含笑道:“不认识。估计就是最近那个有点名声的小大夫。你郭络玛姆说过几次的——看着就是年轻啊。”
那小姑娘似懂非懂的一点头:“是擦脸的方子那个?这有什么意思呀!他们就不让我用粉呢。”
那老人笑:“你还小呢,用不到这个。这沈大夫,好像还是住在索额图大人家里……真是。”
小姑娘不耐烦听这个,就低下身子继续吃东西啦。她人小,手也小。一不当心,就把手里的勺子摔到地上了。
清脆的一声响。店里吃饭的和掌柜账房店小二,就都看过去了。沈如是随便回头看了一眼,这一看,就愣住了。皱了眉头。
那店小二跑的最快。手拎着手巾,簸箕。先把那碎茬子扫了。心里面盘算开了:这一老一少,看着穿的还可以,不过这京城里的‘爷’多了是了,就不知道这是那个档次的了。撇眼儿看见人家一双布袜子,心里有了谱。
他把手里的东西先放了下来。又跑过去拿了个新勺子。那老人微微一点头。等着他下去呢。那店小二突然就说了一句:“这个勺子……我们小本生意,可得记在帐上!你多体谅。”
好几个吃饭的客人都看过来了。那老人眉毛一扬。脸色有点发红了。沈如是盯着老人的面色看,想站起来,又坐下。
原来这时候饭馆是有规矩的。类似这样摔了勺子的事情,一般来说,是不让客人赔的。没有这样的道理。那店小二打量这两个人不算面熟,以为人家不懂行情呢。这是想讹诈一笔。
旁边的客人也有想说公道话的。没说话呢。那老人先应了:“好!你把勺子拿上来。”
那店小二听他没问价钱,以为今天多了一笔零花呢。挺高兴,就递过去了。
那人接过勺子,递给自家外孙女。和颜悦色道:“摔了它”。那小姑娘手一放开,“啪”的一下,那勺子就摔到地面了。
那还用说么?当然是粉碎。
店里的人都是一愣。客人也顾不上吃饭了,都回头看。沈如是盯这那老人。下意识的把手放在了另一只手的腕部。
店小二一惊。都不知道该说啥了。这是……得罪人了?该认错呢,还是就不认顶上去呢?后面的帐房推了推掌柜。
那老人说话了:“记在我账上。再拿个勺子来。”
……这个行事略神奇了。店里面一大半人,脸色都是个“囧”字。这是让孙女撒气呢?
店小二的心放下了。撒气咱不怕。有什么气尽管撒。给钱就没问题。心里略为警醒了一下,下次遇到这种事情,还是别跟人家收勺子钱了。
店小二蹭蹭跑到后面,又拿了个勺子过来。才递过去,那老人给孙女一个眼色。“啪”的一声。又摔到地下了。
那老人冷笑:“你们后面还有多少勺子,都拿过来。咱今天就专门给我家丫头摔着玩。”
店里的人都看傻了。这气派。
后面的掌柜急了。这事情是自家人做的不地道,坏了行当的规矩。可是让人这么摔下去,这多少勺子也不够啊。人家还是自己花钱摔的。到哪儿也没处说理去。最后这店里的家什儿非都让人砸了不可。他拽着账房先生就出去赔礼了。
那老人点了点头。也没跟他们计较。慢条斯理的继续吃东西了。这人看着还是那么和气,可是这回,屋子里真没什么人敢小看他了。有人悄悄看那小姑娘,只觉得也特别端庄大气,估计不是什么普通人。
沈如是有点犹豫。那老人看着好像……等了半天,华格和金井都吃好了,也没出什么事情。沈如是觉得自己可能看错了,起身准备跟人向外走,突然后面传来一阵惊呼。
那老人摔了一下。
店小二腿一软。最怕遇到这样的事情了。而且,这一位真是不好惹啊。
附近还有人下意识的起身,想过去看。没想到那小姑娘“啪”的一拍桌子,双目圆瞪,气势之大,竟令旁边人脚步一滞。
沈如是匆匆向回返,一嗓子喊道:“都让开!我是大夫。”
到了近前,正准备蹲下,突然被那小姑娘伸手止住,眼神凶横,低声道:“你是谁?”。
沈如是这几个月没少见这样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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