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罪臣之女 (完结)作者:不关风月-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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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榴神色一怔,自己家小姐很久没有这么郑重其事的和自己说过话了,上次还说老爷刚刚被定罪的时候,她找来自己一脸严肃的说让自己想办法找家人来赎身,不然小命都不保。
此刻的石榴心里十分的紧张她觉得小姐这样的表情找自己,就没有什么好事儿。
不过她还是十分认真的点了下头,方邦媛是她的主子,一辈子的主子,她说什么石榴都会听着,去办。
“今天晚上我们两个要从这里逃出去,三更天的时候会出去,你别睡的太死,更夫敲过更之后你就从你们屋子里出来,记住什么都不要收拾,什么都不要带!我会在正屋门口等着你。”方邦媛的声音压得很低,透着的都是决心。
石榴一脸惊恐的看着她,她想大声的尖叫,却发不出声音来,只两只眼睛瞪得快要出来了:“小姐,你忘了上次你逃的时候被逮回来,腿都差点被打断,你不是给我保证过再也不逃了吗?再逃你的命都不保了,吴妈妈可是什么都做的出来!我们在这里有吃有喝有住的地方,而且陶老爷对你也用心,为什么还要逃呢,现在我们挺好的啊!”
翻了个白眼,方邦媛抬起双手扶住石榴的肩膀:“石榴,你听我说!你也知道我是不可能被人赎出去的,难道我们两个就要在这妓|院里孤独终老吗?到时候死了被扔到乱坟岗喂狗?我不会做那样的人,逃出去还有一线生路,而在这里只能等死,不是被逼死就是被折磨死,我是不会去伺候男人的!”
“小姐,可是陶老爷……”石榴犹豫道。
“陶老爷从我这边得了些点子,一些买卖上的主意我会帮他出,所以他才会愿意做冤大头出了银子包下来我,所以他也只是象征性的隔段时间来一次,却从来没有在我这儿过夜,他不可能永远帮我,我们还要靠自己!”方邦媛耐着性子给她解释。
她知道石榴是个死心眼的人,一套道走到黑,撞了南墙也不会回头,而是撞出个洞过去。
显然,石榴还在消化刚才得到的消息,对于她来讲太震撼了,她从来没有想过事情的真相是这样的。
“小姐,可是要是被逮着了,真的会被打死的!”她声音有些颤抖,里面透出来的都是害怕。
方邦媛拉起她的手,紧紧的握住:“石榴,这次我已经做好了完全的准备,你要相信我!这里我再待下去只会死的更早!”
愣了一会,石榴才使劲的点头:“小姐,我这一辈子就跟着你了,你去哪儿就把我带到哪儿,你说逃出去我就跟着你一起逃出去!”说的时候脸上有种烈士英勇就义的豪情。
点了下头,方邦媛扭身去了一个小瓶递给石榴:“听到敲更后马上把这个瓶子放到香草鼻子底下让她闻一闻。然后再出来,记住,什么东西都不要带!这事儿一定不能让香草知道!”
她句句话都透着威严和深沉,听的石榴不停的点头,不过还是有些犹豫:“小姐,我们不带香草一起逃,吴妈妈会不会把她的腿打断!”
方邦媛看着自己的这个丫头,顿时觉得满头包,石榴口中的吴妈妈好像整日无所事事就专门打断人家的腿。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嘻哈小海豚的地雷一颗,鞠躬!


42、脱离苦海

“香草不似你,且不说她是这教坊里的丫头;而且她有父母弟兄在这里;跑了和尚跑不了庙,到时候吴妈妈派人去她的家里守株待兔;不久顺藤摸瓜找到了我们吗?”方邦媛摇头否定。
石榴拧着眉头不说话;她和香草相处的久了,自然产生了感情;所以听说要丢下她一个出去心里还是有些不舍。
“好了,你记住我刚才交代你的话;千万不能出任何差错;不然你我两人的命今晚也就结束了!“方邦媛一脸严肃的叮嘱石榴;声音里全是威严。
石榴见她主意已定;知道自己无论怎么劝怎么说都不会改变的;只得在心底叹了口气,点了下头就出去了。
接下来的前半夜,方邦媛都睁大眼睛无法入睡,越是临近三更她心里越是如战鼓在咚咚的敲着,她怕遗漏什么宝贝,再次起身检查了一下包袱。
盼望着,激动着,更夫敲响了三更的帮子,随着那声:“小心烛火”落地后,方邦媛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下来,从床底下抽出两幅尸骨,一副放在自己床上,另外一副洒在了自己房门外。
然后把上次准备的花生油都倒在了自己的被子上,扯着一条白天里晒得干干的床单从床上扯到门口。
她迅速的做完这些之后就轻手轻脚的开了门,见石榴已经背着包袱等在门口了,她上前拎了一下发现她背的都是衣服,夺过来扭头扔进了自己的屋子,然后关好门,拿起了火石点燃了刚才扯到外头的被单头。估计烧到有油的那一处也需要一会儿功夫,足够她们两个跑到院墙口了。
收起了火石低声对石榴说了一个字:“走!”然后主仆两个就出了屋门。
活该他们倒霉,抬头正好遇见柳三娘屋子里的一个丫头出来起夜,她们只有姑娘屋子里会放夜壶,自己半夜方便也要起来去院子里的茅房。
她迷迷糊糊的感到两个人影在自己身前晃动,揉了下眼睛待发现是真人的时候刚想叫出口,已经被方邦媛眼疾手快的捂住了嘴巴。
趁她挣脱前一拳打在她的后颈处,她连吭都没吭一声就这样倒地了,方邦媛拉起石榴的手就往外跑。
石榴已经被吓得失去思考,只两条腿还听使唤,如行尸走肉的跟在自家小姐的身后。
两个人刚刚猫腰走到墙根,就听到自己的院子处传来阵阵的声响,远远的连火光都看到了。
方邦媛不管不顾的就着一旁的大树一个纵身跳到了墙头,然后扔出了一条绳子给到石榴,两个人如演哑剧般的跳到了院子外面。
然后如脱缰的野马般也有被人敢的疯狗般的撒开了脚丫顺着墙根就跑,方邦媛伸手比较快,所以她刻意的放慢脚步带着石榴走,从城南绕到城北一户人家的草垛下面躲着。
这户人家是方邦媛前几次出来踩点的时候发现的,虽然是城镇里的,很多住在城边缘上的人在城外也是有些庄稼的,所以他们秋天收割的稻子杆都堆放在了自己家门口,也正好让方邦媛发现了这个好地方。
两个人奔跑了一路,还一直警惕着巡夜的,待到了这个地方的时候,两个人都有点出汗。大冬天的黑夜特别的长,她们藏好窝好后发现里面的亵衣都湿了。
冷静下来是阵阵的凉意,不过也只能这么干耗着,这个时候方邦媛后悔把石榴带着的那一包衣服都扔了,这要是带在身上,如今也有的换不是,最后两个人只好抱在一起取暖。
好不容易熬到了天色鱼肚白,方邦媛推醒昏昏欲睡的石榴,两个人趁大街上还没有什么人从草垛里钻了出来,拍打干净身上的秸秆,走到城门口找个卖早餐的地方喝了碗热粥,觉得身子才苏醒过来。
吃完了早饭,城门已经大开,进出的人络绎不绝,起早的多是出去赶路的,进城卖菜的,好不热闹。
趁着这股子热闹劲,方邦媛摸出了身上的两张牙牌,给了石榴一张,叮嘱她道:“记住了,从今往后我是王轻烟,你就是王轻云!”
陶子玉给她的这两块牙牌是两个姐妹的,至于他从哪里弄回来的方邦媛也没有问过,只关心上面的两个人一个年方十八,一个年方十六,十八岁的年纪和方邦媛如今的这副年纪十七岁也差不多了多少,石榴因为前些年长期的营养不良,到现在还是有些单薄,看起来倒也像是十六岁的。
两个人故作镇定的出了城门,如今太平盛世,倒也没有人拦着,出去的很是顺利。
她们徒步顺着官道走了大概有三里路,见来往的一些人都骑着马,方邦媛抬手拦下来一个赶马车进城的汉子,上面还坐着好像是他的媳妇,满满一车都是柴禾,想来是去城里卖的。
方邦媛告诉他们自己买下他们这批马,车和柴禾不要了,让他们自己处置,商量了几句后她出了五两银子买下来了,还让他们感激涕零的。
这个时候方邦媛才想起外面的物价水平,估计是不高,五两银子已经让这对夫妇这么激动了。
再想想自己怀里揣着的几千两银子,她疲惫的身心顿时全是劲儿,翻身上马把石榴拉了上来后,就直奔南去。
她们在下一个小镇上置办了些性状,为了方便方邦媛乔装打扮成一个男子,蓄着浓密的胡须来掩盖没有喉结的脖子,而石榴就还是原样,两个人不敢在应天府地界里久留,急忙快马加鞭的往福建方向去了。
跑了一整天,看早就出了应天府的地界了才缓了口气,到了浙江的一处官道旁边的小镇上,方邦媛看景色秀丽,天色也晚了,身下的马也跑了一天了累的气喘吁吁,就停下脚步准备在这里打尖了。
吃完晚饭进了房间,石榴才一脸惊恐后知后觉的问方邦媛:“小姐,不知道香草怎么样了,我在墙头的时候往那边望了一下,火烧的很大,她不会被烧死吧?”
其实对于香草,石榴心里多少也是有些怜悯的,可是她又是一个自私的,为了能够自由,不惜冒着死去一个年轻的生命做代价。
虽然心里内疚十分,方邦媛嘴上还是安慰道:“你放心吧,昨天不是叮嘱你在香草的床底下放了几盆水了嘛,而且我让你给她闻的那个只会晕一下子,你们屋子在北面,湿气重,她不会有事儿的,只会我那间房子烧的比较厉害。”
她说这些话心里多少也有点底气,因为芳菲苑里的房子不是木材结构,都是砖砌石垒的,烧起来费些劲,她都担心那两幅尸骨能不能瞒的了大家的眼睛。她心里觉得香草应该还不至于丧命,或者说她心里不希望香草死掉,虽然她已经可以百分之八十的肯定出卖自己的是香草了。
她又安慰了几句石榴,不过石榴毕竟没有经过这么大的事儿,一路上走来都是因为怕逮住只顾想着怎么逃了,忘了害怕,如今闲下来了是阵阵的后怕。
脸色也一直惴惴不安的:“小姐,我们之后该怎么办啊?这是要去哪里?”
虽然没有打算和石榴细说自己的计划,怕说出来吓着她,但是她也提了一下要去福建的泉州。
前世她都没有去过泉州,倒是厦门去过几次,这一世她想领略一下明朝著名商城的风貌,有那么多银子傍身,也正好可以在那里施展拳脚做个小生意,她的要求不高,自由,活着足矣。
一路上她们走的都很顺利,只不过路上事儿见路过的人都行色匆匆,才想起来如今朝廷要剿杀倭寇了,重点地带当然是福建广东一带的沿海。
大军现在还没有到,但是已经看到陆陆续续的有粮草经过了,行军打仗都是粮草先行,方邦媛忽然间觉得自己去泉州的打算有些不合时宜,那里如今都要打仗了。
不过想想大明军队强悍的战斗力,她选择相信自己的决定,相信朱旭他大哥的军队,连安南蒙古都能平定,何况区区的倭人!

作者有话要说:亲们,别霸王啊~


43、惬意生活

主仆二人第二天一早出发的时候特意雇了一辆马车和一个马夫,从浙江温州府出发一路向东南;马夫的年纪有将近六十岁;满头的白发,脸色和蔼微笑;石榴叫她许叔。
方邦媛一直没有说话;除了去雇马车的时候商谈价钱的时候粗着嗓子说了几句后,之后就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一句话也不多说,其实主要是她自己怕自己的声音露陷。
许叔也不疑有他;只当她是一个公子哥;带着自己家的丫鬟去泉州府偷亲;这也是方邦媛找他的时候想到的一个借口。
一路向南;沿路倒也是很顺利;路上只听见偶尔只听到石榴和徐老头的三言两语,吃饭住宿也多是石榴去询问的,这也是方邦媛在马车里低声给她交代过的。
路上大多是从对面赶过来三三两两的人群,如今福建不一带不太平,有些心里怕事儿的早早的想逃离了,所以这一路上走的就慢了下来。
好不容易过了四五天,他们才晃悠到泉州地界,越临近福建路上迎面过来的人越多,徐老头忍不住的唠叨,什么你们去投亲看这情景亲戚不一定在家,说不定也怕打仗跑了。
方邦媛听的多了忍不住的阵阵心烦,给石榴使了个眼色,石榴立刻心领神会的跳开马车的帘子对徐老头说,自己家公子正在休息,希望他专心赶路,别打搅了公子的休息。
徐老头也是个识趣儿的,他说了这么多无非就是想着等下他们找不到亲戚的时候再做自己的车回浙江,这样就多十两银子了,如今兵荒马乱的跑一趟车不容易。
方邦媛主仆两个哪是寻亲的,无非就是来找个落脚的地方,一个离应天府远的地方。
所以进了泉州城就打发徐老头走了,根本也不去看他怏怏不乐的脸。该给的银子一分钱又没有少,本来就是一锤子买卖。
两个人看街上已经没什么人了,如今之计只有先找个客栈住下来。
人心惶惶的时候,客栈的入住率很低,见了两个客人进门立马有人点头哈腰的过来招呼,两人要了两间中等房间,不敢太张扬要什么上房。
稳定下来后,方邦媛就打发石榴和店里的伙计扯话,先是要道明自己主仆二人是来寻亲的,结果来了后发现亲戚已经远走他乡了,所以如今两个人是无依无靠的,想寻个稳定的地方安顿下来。
石榴跟着自己家小姐出来的这么多天,也学的活络多了,不似在芳菲苑那般的死板,也懂得看人下菜碟儿,她就是眼睛寻找了一圈看这个伙计比较老实才故作苦闷的来诉苦。
果然,这个伙计是个老实心善的,他知无不言的把自己所知道的这泉州城里的事儿都一股脑的告诉了石榴,事无巨细十分的详尽,从知府到城南头菜市场的杀猪的,从第一富商到路边端个盆儿乞讨的。
两个人从中午吃完饭一直聊到天擦黑,期间石榴无数次想起身回房,都被他以言语制止,接着说下面更加吸引眼球的话题。
最后,石榴拖着快要虚脱的耳朵去禀告方邦媛的时候,声音都是有气无力的。
刚才楼下那一幕看的清清楚楚的方邦媛忍不住就乐了,看了一眼不在一本正经的石榴,打趣道:“石榴,我看那个小哥还不错,是个热心肠的,在这个客栈里做工也算是有个营生,你要是中意我去托人给你提亲,早日嫁出去生个娃也不错。”
“小姐,你饶了我吧,我找他是看他是个老实的,谁知道那只是表面啊,实际上确是个话唠,这一下午就听他一个人在那不停的叨叨了,我的耳朵都快磨出茧子了。”石榴听完连连摆手。
低声笑了下,方邦媛才正经的问了几个问题:“他可告诉你这泉州城里如今是否太平?知府是个昏庸的还是清明的?这里的大户人家多是做什么买卖的?”
方邦媛之所以问这些就是想着既然决定在这里安营扎寨了,就在这里终老吧,可是又不能做吃等死,不然白瞎了老天爷赏赐的这次穿越的机会了嘛,所以得找点事儿做,去参加什么科举考试她想都没想过,只有按下心来从开始做小本买卖开始。
“那位小哥说,如今泉州的知府是个姓陈的,年过三旬,听说不是本地人,是北平那边的人,他平日里也算是个体贴老百姓的,不过听说他有一个嗜好,那就是爱好美食,这城里的人多以经营丝绸茶叶瓷器买卖,也有一些倒腾海上来的琉璃的,大多都是从这里运往内陆。”石榴把自己刚才听到的信息转达给了方邦媛。
方邦媛听了后拧着眉毛思索了一阵子,又问她可有打听到这宅子的事儿。
“如今泉州城里的老百姓都被打仗的事儿闹得逃离此地了,空的宅子倒是有一些,小姐要是置办应该很快,我们去找个牙子问一下应该很快的。”石榴边说边走到方邦媛的身边,抬起手给她捶背。
这个习惯是她七八岁的时候就养成了,以前在芳菲苑的时候人多嘴杂,她不是小姐的奴才而是整个芳菲苑里的奴才,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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