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择夫教子by知其-第1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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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世族大家的教养果然厉害。
颜放见到母子三人进来竟然冷“哼”一声,站起来绕过三人就要离开,杜萱娘看到颜夫人原本镇定的脸色一下子雪白,两个十六七岁的大孩子也眼中含泪。
颜夫人突然往地上一跪,“夫君,公公婆婆已经离世,贱妾也不愿苟活于世,请收留颜氏唯一的血脉!”两个孩子也立刻跪下,泪如雨下,却倔强地不发一言。
颜放顿了一下,仍然扭头就走,到底是什么样的往事让这一家人如此的情断缘绝?
“颜先生,”杜萱娘终于忍不住开口,“从前萱娘以为先生不但惊才绝艳,还是一位性情中的好男儿,没想到先生竟然是一位抛妻弃子的懦夫!”
颜放差点一个踉跄摔一跤,愤怒地回头瞪着杜萱娘,“不知道内情就别信口开河!”
“我们不必知道什么内情,事实就在眼前。我只问先生,你可给地上这位夫人休书或者合离书?这两个孩子可有上过你颜家族谱?”
颜放一愣,杜萱娘继续开火,“如果没有,你今日就是有抛妻弃子这嫌疑!你说的内情也必定是拿不上台面的,否则颜夫人既然做错了事,为何你连一纸休书都不敢给她?”
颜放差点气得吐血,“你。你且自己问过这个毒妇,再来与我说话!”
“也罢,今日反正大家也得闲,我们便来帮先生理理这段公案,如果真是颜夫人的错,你便给她一纸休书,从此做个了断,如果不是她的错,你便要给他们母子该得的地位。颜先生,你可敢?”杜萱娘不依不饶地瞪着颜放,
呼儿韩也出言道:“我说颜呆子,夫人说得有道理,男子大丈夫做事不要拖泥带水的!”
颜放咬牙切齿地说道:“好吧,我便给他们这个机会!”
“夫人,你可敢与颜先生做个了断?”杜萱娘又对地上的母子三人说道。
谁知颜夫人母子竟然给杜萱娘磕了个头,“谢夫人大恩!”
众人重新落座,雪竹将杜萱娘,李进。颜放。呼儿韩的椅子搬到一旁,又给颜夫人在对面搬了一张椅子坐下,颜临与颜彦二人并排站在母亲身后,神情木然,张义几兄妹更是没心思吃饭,俱都好奇而又兴奋地关注着场中的事态发展。
“颜夫人,可不可以将从前的事情说来大家听一下?”
颜夫人不疾不缓地开口说道:“十三年前。夫君抬了春意楼的红姑娘琴缘回家,后来琴缘有孕,于十二月底产子,没想到一尸两命,之前琴缘喝了我亲手做的乳鸽汤,大夫说是死于中毒。夫君一怒之下要休妻,公公婆婆不允,于是夫君愤而离家出走。十三年音讯全无,公公婆婆于今年初双双离世。再加之临儿与彦儿都已经到了婚配年龄,不能没有父亲作主,于是我托人四处打听,偶尔从一果州来的商贩处得知夫君已经在果州的龙泉驿镇落脚,所以我们三人连夜收拾了东西赶来,从前的事情或许是我的错,但是稚子何辜?请夫君看在他们是颜家血脉的份上,将他们收留,然后求夫君给我一封休书,从此了结恩怨。”
颜放的脸上开始是一片茫然,后来又出现哀色,不敢相信地喃喃说道“父亲,母亲竟然去世了?”
“颜夫人,你是说那琴缘母子是你下毒害死的?”杜萱娘问,客堂内的人们听了颜夫人的话也开始窃窃私语。
“夫人,琴缘确实是吃了我端去的乳鸽汤中毒死的。”
“为何出了这样大的事,你公公婆婆却不愿意休弃你?”
“我也不知,公公在临死前曾经写下一封遗言,嘱咐我一定将这封信交到夫君手中。”
杜夫人与李进对看一眼,果然这里面有很大的问题,这颜夫人只承认那琴缘死于她端去的乳鸽汤,却没有直接承认是她下的毒,而她的公公婆婆为了保这样一个犯了严重的杀人之罪的媳妇,宁愿与自己的亲生儿子反目十三年,临死也不得相见,便是最大的反常。
“哦,那封信在哪里?现在正好可以交给颜先生!”李进忍不住出言道,很明显十三年前的悬案的真相便在那封信中。
“我,我不小心遗失了。”颜夫人脸色苍白地说道,颜彦却抬眼看了一下她的母亲,说明颜夫人有五成可能是在撒谎,她为何要瞒下那封信?
颜放却再也无法忍耐,站起来就去找纸笔,“果然是天生的毒妇,这等重要的东西也可以遗失,罢了,你们也不要再多说,颜家的骨血我自会留下,至于你这毒妇是再也不能留,等下拿了休书便让她赶紧离开我眼前,此生我颜放宁愿眼睛瞎了也不愿意再看到这毒妇!”
“颜夫人,这封信很重要,可能是洗清你的冤屈的重要证据!”杜萱娘着急地对颜夫人说道。
颜夫人突然呜咽起来,转而号啕大哭,颜彦也在身后抱着她母亲哭得十分伤心,颜临则如木雕一般站在那里一动不动,“想不到这世上还有一个人说我是冤屈的,谢谢杜夫人,这份恩情只好等来生再报了。”
杜萱娘也忍不住鼻酸,哑声说道:“我知道你一定是知晓内情的,为何不肯说出来?难道你忍心你的儿子女儿有一个被休弃的母亲,终生受人嘲笑?”
颜夫人哭声一顿,看了一眼正在奋笔疾书的颜放,那目光里没有恨,只有浓浓的不舍,杜萱娘一下子了悟,这个秘密一定与颜放有关,而且一旦将这秘密揭开,颜放必会受到更严重的伤害,所以深爱着夫君的颜夫人才宁愿自己受冤屈也要保护颜放。
可恨这个颜放竟然毫无所察,抛妻弃子十多年,至今仍然怨念颇深,这个局要怎么解?杜萱娘不禁低声问李进,那声音颜夫人母子三人也恰好能听到,“阿四,你说比一个男人深受的女子被人毒死更让这个男人痛苦的是什么?”
李进脱口而出,“当然是最后发现这个女人根本不值得她爱!”
颜夫人听了脸色大变,差点惊叫出声,颜彦的脸上却出现激动之色,果然被她猜中!杜萱娘得意地看了一眼李进,惹得李进偷偷地从背后掐了一把杜萱娘小腰。
“夫人,事情的大概我已经猜到了,是那个琴缘本身有问题?”杜萱娘带着几分肯定地问道。
颜夫人如见了鬼似的摇头,那颜彦却尖叫起来,“我知道了,那个传言是真的,琴缘的孩子根本就不是我父亲的!”
女孩子特有的尖利声音如闪电一般划过客堂中众人的耳膜,瞬间让客堂安静得能听到彼此的心跳声。
“胡说!”是颜放阴恻恻的声音,仿佛是刚被人一拳将鼻子打扁,牙齿打掉,声音四面漏风,还带着丝丝血腥味。
惊骇的颜夫人忙要去捂女儿的嘴,没想到突发暴发的颜彦根本不给她机会,灵巧地移开两步,继续大叫道:“我没有胡说,父亲你为何不回去听听家里的下人是怎么说的?都说你替别人养了女人还养孩子,说我们家的传家宝是春意楼的妓女!”
颜夫人想扑向女儿,却被一直发呆的儿子一把抱住,“母亲,你让妹妹说,这些也是儿子一直都想说的,我们三个替他扛了这么多年,他却一个感激的字都没有,还要将你休弃,这样的父亲不要也罢,省得将我们也脏污了!”
“混帐,你竟敢说老子将你们脏污了,我今天就杀了你这个逆子!”颜放已经被激得失去了理智,竟然要去找刀剑,堂上顿时乱成一团。
颜夫人吓得紧紧将两个儿女护住,“请夫君饶了临儿彦儿,都是我的错,要杀便杀我!”
杜萱娘趁机来到颜夫人面前威吓道:“颜夫人,这回颜先生是动了真怒,他是真的会杀了他们两个的,除非你将那封信交出来,还原事情的真相。”
颜夫人身子一软,一屁股坐到了地上,脸上的伤心和绝望让一旁的雪竹也忍不信偷偷地挘税蜒劾帷
当颜放终于从护卫处寻来一把刀时,却见杜萱娘手里拿着一封信,脸色是前所未有的犹豫,“颜先生,你父亲临死前写的那封信其实并没有遗失,只是你夫人爱你胜过自己的性命,不忍心你知道事情的真相,所以,请颜先生想清楚,你到底要不要看这封信?”
、二三零年夜饭风云(二)
“哼,真相?真相便是这毒妇妒忌我宠爱琴缘,又见琴缘给我生了儿子,怕你们母子在家中的地位受到威胁,便狠心毒死了琴缘母子,我父母怕得罪亲家,不许我休妻,哼,最多这封信里我父亲仍然不许我休妻,还能是怎样?”颜放继续冥顽不化。
“那你还看不看?”
“我没有床前送终,已经是不孝,这封信上无论写的是什么,我都是要看的。”
“既如此,你将手上的刀给我,我将这信给你!”
不出所料,颜放看信后的直接反应便是撕心裂肺地大叫一声,“不可能!”,然后是如木桩子一般**地向后便倒。
趁大家为颜放的昏倒手忙脚乱之际,李进与杜萱娘很不厚道地将那封信捡起来看,真相还真的是够惊悚,杜萱娘却担心颜放会不会就此废了。
真相其实就是乳鸽汤的确是颜夫人端给那个琴缘喝的,毒却是颜放的父亲下的,当然他那个死掉的儿子也是他父亲的,临死前的忏悔写得清清楚楚,字迹也作不了假,这真相是真的不能再真。
众人将颜放抬去了他住的竹林小院,颜夫人母子不计前嫌地跟去照顾,雪竹带人去将这母子三人安顿好了回来时,客堂内众人仍在为颜先生的家事争论不休,最后都集中在那封信的内容上,大家纷纷好奇地向看过信的李进与杜萱娘打听。当然他们是不可能有一个人成功的,这是颜先生最要命的秘密,岂能说给他们这些小屁孩知道?
“他们怎样了?”杜萱娘一边问雪竹,一边将崔念交给一旁的李冰冰,然后李冰冰又像扔沙袋似的将包得圆滚滚的只剩两只小手在乱划拉的小崔念扔给姐姐们,继续向李进追问那封信的内容。
“颜先生还没醒来,已经叫人去请陆掌柜了,热水和热的饭菜已经送过去,且看着他们三个吃过。两间客房也让人给他们收拾了出来,因为来了女孩子,颜先生那边恐怕二少爷是不方便去住了,我已让冯氏将二少爷的被褥搬去了大当家的房间,其他东西明天再搬。”
“有没有带东西?”
雪竹自然明白杜萱娘问的是什么,“就夫人是个细心的,三个人的衣服都是半旧的,还薄得要命,我担心他们连明天的压岁钱都应付不过来。”
“嗯,你等一下去我房里拿一百两封银。五十两散碎的,几十个空的红封,就是说颜先生的工钱,放在我这里一直没来领。今日正好交给颜夫人,另外再挑四套我从没穿过的厚棉袍,冯氏那里应该还有刚做好男孩子的棉袍与长衫,挑两件颜临能穿的一起给他们送去,若有不合身的,请她们自己改改。”
“是。夫人,当心真成了观世音娘娘。”
“观世音娘娘也不错,好歹也是个女菩萨!”
雪竹听了轻笑出声,忙起身离去。
当大家将颜先生家的小插曲丢开。由孙金铃提议行酒令时,气氛才又开始热烈起来,大家集体捉弄呼儿韩先生,将个呼儿韩挤兑得只敢抱着坛子喝酒,苟春花在一旁拿她的长辈威风护驾也不管用。
总的来说崔颖一直是杜萱娘的福星,当杜萱娘正对着面前被罚的三大碗米酒愁眉苦脸,而李进却在一旁幸灾乐祸时,崔颖竟然陪着崔夫人上门来了。
杜萱娘如见了救星一般飞奔出去迎接。留下黑脸包公似的李进。端起杜萱娘剩下的三碗酒一口气全灌进了肚子里。
“夫人是什么时候来的果州?十一和韩先生竟然一点口风没露!”杜萱娘瞪了一眼旁边的笑得眉毛都闪着光的崔颖,穿了一身新袍子,还戴了新头巾的韩略跟在老夫人后面板着脸装高深。
“是我没与他们说。因我突然想念儿了,便自己带了几个人走陆路过来,谁知半路上遇到有难民抢劫,便在静安寺歇了两天,恰好与十一来老家接我们的人错过,所以现在才到的果州,我便想着郡守府也冷清得很,你们家人多,想必是热闹的,便厚着脸皮直接过来了。”穿着僧衣,带发修行的崔夫人说道。
“夫人,你怎么也与萱娘客气起来了,我的家便是夫人的家,夫人随时都可以想来便来,想去便去!”杜萱娘因为老夫人与崔颖的到来是真心高兴。
仆妇们又在原来的桌子边上拼了一桌,将凉了的菜拿回厨房加热,孩子们直接移去了下首,将位置让给老夫人,崔颖及韩略。
正忙乱着,陆掌柜背了个药箱跨进客堂,进门也不先看人便扯着大嗓门嚷嚷开来,“杜丫头,我又不是你家的帮工,大年夜的竟然叫我来给颜老儿看病,你不知道我与他誓不两立么?老子好心好意地弄醒他,谁知这老小子的第一句话竟然是赶我走,更气人的是他那个不知从那来钻出来的夫人居然也不我面子,那老小子明明是欺负老子没老婆……。”二人因为棋盘上的输赢,恩怨很深,常常是互相看不顺眼。
杜萱娘从陆掌柜一进门便开始给他使眼色,那老驴蛋竟然不理睬,只得重重地假“咳”一声,“清叔,家中有客人!”
“你家能有什么了不起的客人?再说了谁那么不知事大年三十还上别人家……。”陆掌柜惊骇地看着崔夫人,然后声音在大家同情的目光中越来越小,直至不可闻。
崔夫人一身灰色僧袍,一头青丝被那包子一般的灰色僧帽牢牢遮住,杜萱娘不经间发现崔夫人握着佛珠的手也在微微地颤抖着,真是孽缘啊,躲来躲去,两人到底还是又见面了。
不管怎么说陆清一是长辈,李进不想他太难堪,便说道:“清叔,你要不要吃杯热酒暧暧身子再回去?”
陆掌柜立刻如搁浅在沙滩上快要渴死的鱼,突然被人兜头浇了一盆水一般,立刻又活了起来,“要,当然要,外面下大雪呢!”
李进亲自重新排座,刚才是杜萱娘与他同坐主位,如今来了崔夫人这个长辈,这个主位自然就是崔夫人的了,于是,请崔颖,韩略,呼儿韩,苟春花坐了右下首,杜萱娘李进与四个女孩子坐了左下首,男孩子们便随便坐了,剩下个陆掌柜不好安置,要么去与男孩子挤,要么就是与老夫人同坐上首。
杜萱娘知道李进那家伙是故意这样安排的,陆掌柜在那边急得搓着手差点在原地转圈圈,眼巴巴地看着正忙着逗弄乖孙子崔念的崔夫人,崔颖与韩略也正在和孩子们说着什么,集体将他无视,李进干脆与李冰冰划拳去了,直接将这个烫手山芋扔给杜萱娘。
杜萱娘只好硬着头皮低声说道:“清叔也是我们家的长辈,不好让你去与孩子们挤一处去,反正我们普通人家也没那么多讲究,清叔请过来坐这边上首吧!”
陆掌柜如奉仙音,屁颤屁颤地过来用半只屁股坐下,尽量远离崔夫人,仿佛担心自己身上的臭气熏到崔夫人似的。
好在崔颖母子只淡淡地看了陆掌柜一眼,没有特别的反应,杜萱娘才放下心头的一块大石,她知道崔颖是给她面子才没有与她计较这种失礼的安排的,不禁在李进的大腿上狠狠地掐了一把,这个挑事的家伙。
热腾腾的酒菜又重新上桌,在这祥和的气氛中,大家暂时忘却即将到来的战乱,个个喝得满面红光,不知是谁挑头说起了压岁钱,孩子们一下子沸腾了。
由张义打头,几个家伙个个嘴里如抹了蜜,崔夫人,李进,杜萱娘,崔颖都是准备的一人一个五两重的银祼子,韩略,呼儿韩则是二两重的小银祼子。
苟春花最省,一人一个荷包,里面装了一百二十钱,“看好了,这个荷包可是我十五个钱买来的,你们可别将它当便宜货送人了哈!”
“哼,小姑姑最小气了,去年还和玉娥姐一样给我们五钱银子呢,今年就给这一点了!”李冰冰撅着嘴说道。
“小姑姑怎敢和你们的玉娥姐比,你们的玉娥姐都在果州城里置宅子了,小姑姑还靠着你们母亲给零花钱呢!”苟春花瞪眼道。
“小姑姑你还是快点出嫁吧,母亲给你准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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