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七夜谈-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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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人知道哈利都已经计划到圣诞节去了。反正接下来的大半个月都风平浪静，没有“波特臭大粪”的徽章，没有马尔福的各种挑衅嘲笑，也没有赫奇帕奇乃至其他三个学院学生的集体怀疑。塞德里克又找了哈利一回，大致意思是“你又打败了我”，但没什么别的事情了。
　　
　　在比赛举行前夕，勇士们都要进行一项检查，就是魔杖。顺带还有《预言家日报》的记者来给他们拍照写报道，不过哈利一点都不期待这个——丽塔·斯基特这女人简直是他永远的噩梦。在检查开始前，她再一次不由分说地把哈利拖进了一个小扫帚间。
　　
　　“那么……哈利，是什么促使你参加三强争霸赛的？”
　　
　　“你对将要进行的比赛有什么感觉？”
　　
　　“过去有许多勇士都丧生了，是不是？你对此有什么想法？”
　　
　　“你曾经面对过死亡，是不是？或许是这种经历让你产生了创伤，让你急于证明自己？”
　　
　　从头到尾，哈利抱着两只手，一声不吭地盯着丽塔，或者说是她的羽毛笔。而虽然他什么都没说，那支过分华丽的绿色羽毛笔依旧在纸上刷刷地写个不停。丽塔对他的不合作似乎一点反应也没有，只是不停地提问。终于外头响起来敲门的声音，麦格教授在催促哈利出去检查魔杖，轮到他了。
　　
　　哈利半弯着身体站起来——因为扫帚间实在太矮小了，站直绝对撞到头。他拔出魔杖，轻飘飘地在悬浮的羊皮纸上点了点，所有的字迹一瞬间消失不见。
　　
　　丽塔没料到他在最后来这招，顿时变了脸色，震惊道：“你……”
　　
　　“这才是我说的话。”哈利不客气地说。他在丽塔再说点什么值钱抢先堵住了她：“你可以试试再胡说一遍，写一篇值得同情的救世主的文章，嗯？我不会介意告诉魔法部，我认识一只小小的可爱甲虫。”
　　
　　丽塔脸上血色尽失。“你怎么……怎么……”
　　
　　“提醒你，这不是个口头威胁。你做得出，我也做得出，就这样。”哈利冷冷地说。然后他推开门走了出去，嫌恶地拍了拍身上沾到的灰尘。如果不是这话不能让别人听见的话，他才不要跟着丽塔钻进那种脏兮兮的地方呢！
　　
　　然后他一抬头，就看到伏地魔正皮笑肉不笑地站在他面前，用只有他们俩才明白的话说：“终于报了一箭之仇，嗯？”白费他准备来救场？
　　
　　“好几箭呢。”哈利回答，语气平静。然后他勾了勾嘴角，就走到了奥利凡德身边，拿出魔杖给他。
　　
　　伏地魔站在原地看着哈利的侧脸。是他的错觉吗，他感觉他的男孩突然长大了？　　　　　　　　　　　　　　　　　　　　





☆86、第八十四章　借口

　　检查魔杖的过程很顺利。这次不是选出来四个勇士的情况了；哈利只得到几个正常的打量目光。而且相对于他，伏地魔显然更招人注意——他的样貌让芙蓉都多看了两眼；然后就是畏畏缩缩的卡卡洛夫。哈利估计对方只知道伏地魔和傲罗办公室主任是朋友，但这点就足够他脸色发白了——小巴蒂对食死徒的雷霆手段可是十分有名的。哈利不免又瞥了一眼伏地魔，发现后者的表情完全是兴味，不由得在心里翻了个白眼。这事情就让伏地魔和卡卡洛夫自己解决去吧，他可不管了。
　　
　　等第二天早餐的时候，伴随着魔杖检测时拍的照片和配套报道都登上了《预言家日报》。这回丽塔终于学乖了；出乎意料之外地登出来一份中规中矩到不行的文章；半句也没提哈利的伤疤和别的心灵创伤之类的。哈利把报纸扫了一眼，露出来这些天里第一个真正的笑容。解决丽塔只是第一步，是不是？
　　
　　赫敏这几天一直都在担心，现在看到他这反应不由得松了口气。看起来哈利情绪差不多稳定了，她可以看看在这些天里问问之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这机会还算比较容易找。因为罗恩的占卜课和哈利及赫敏的古代魔文课是岔开的，在上魔文课的时候就是个好机会。所以等到那天下午他们去上课时，赫敏小心翼翼地问道：“你最近感觉怎么样，哈利？”
　　
　　哈利一时半会儿还没想到他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条件反射地就回答：“当然没。怎么了？”他说完才意识到，赫敏问的到底是什么。“真没事。别告诉罗恩这件事，我是说暂时。”还不知道罗恩会是什么反应，他决定先搞定伏地魔再说，别到时候一堆麻烦挤在一起。
　　
　　赫敏看了看他，点了点头，但显然疑虑并没有消除。“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突然就喜欢上……了？”走廊上还有其他学生，小心起见，她好容易勉强自己把人名吞回去了。
　　
　　“我想应该是。”哈利咬着牙回答，又伸手按了按太阳穴。那么一个恶劣的家伙！敢在这时候对他说只是个七年战略的家伙！有一句话怎么说的来着？你只能伤害在意你的人？没错，伏地魔对他的行为就很够得上伤害！
　　
　　赫敏为他的直白而感到吃惊，同时更吃惊他的态度。“说实话，我可以理解你喜欢他，因为喜欢他的人多了去了。”她充满忧虑地说，“但目前为止，我只看见你有勇气这么做。还有，相比于喜欢，我觉得你更想把他生吞活剥了。”她棕色的眼睛盯着哈利看，狐疑的目光充分表示了她觉得这件事根本不正常。
　　
　　每一句话说得都对，哈利在心里附和道。但赫敏还有很多不知道的……能告诉她罗尔德教授其实是伏地魔吗？这话在他心里打了一个圈，还是咽了下去。他并不是担心赫敏会走漏消息，而是想把这问题保留到必要时候再解答。“没有，我迟早会解决他的。”
　　
　　听着这回答，赫敏抽了抽嘴角。这真的是试图追逐表白吗？她怎么闻到的全是火药味儿？她几乎可以确定，哈利肯定还有不少事情没告诉她；既然这样的话，哈利必然有自己的理由，那她在这段时间里再观察一下情况？“好吧，”她勉强妥协道，“但你可别再冒冒失失的了。”
　　
　　哈利点了点头。赫敏没有直接说，但是他听出来了言外之意——在疑似表白失败之后失踪了半小时，怎么看都不是去庆祝去了。虽然说两个人之间不能总是互相伤害，但是伏地魔也该得点儿教训。
　　
　　这件事在他们之间就这么揭过去了。又过了几天，哈利收到了海格的纸条，让他半夜十二点穿着隐形衣到小屋那里去。虽然哈利知道这是要让他看那些龙，但他还是再去了一次，毫不意外地发现他是被捎带的那个——海格的注意力依旧全在马克西姆夫人身上。但不管怎么说，他这次不会再那么一头雾水了。伏地魔大概有点做得对，就是总讽刺他魔法水平太差，刺激得他不得不学更多的东西——他要是早这么勤奋，第一次面对火龙的时候也就不会那么六神无主了。
　　
　　对于第一个项目，学生们都相当有兴趣，罗恩和赫敏也一样。为了不让他们过于担心，哈利并没告诉他们火龙的消息，而只是和平时一样上课去图书馆回塔楼。期间有一次霍格莫德周末，但是什么事都没发生。而等到11月23号的时候，也就是比赛的前一天，小天狼星作为家属也收到了邀请，到达霍格沃茨，准备观战。
　　
　　“你可得小心点，”在晚餐的时候，小天狼星压低声音对哈利说，“比赛结果什么的是另一码事。”
　　
　　他显然已经通过一些渠道知道了第一轮比赛是火龙，哈利心想。“我想应该没问题。”他看到小天狼星还想说什么，赶紧打断了，生怕他说眼疾咒。“相信我，小天狼星，我真的做了很多充分的准备。不然你可以问赫敏？”
　　
　　小天狼星看得出他的教子其实就是不想让他说出来。他笑了，伸手揉了揉哈利的脑袋。“我当然相信你。”
　　
　　哈利突然觉得这动作似曾相识。然后他意识到，伏地魔在应聘回来以后对他的疑惑就是这反应。果然是真的吧，在那时候对方就已经打定主意要划清距离了，是不是？说不定还有什么年龄理由没告诉他呢，是不是？或许还能端出长辈对晚辈的姿态来教育他呢，是不是？哈利在心里飞快地把这些都记上了，他决定不让伏地魔再找到任何借口。
　　
　　很快，第二天就到来了。在帐篷里头等待的时候，相比于脸色发白的芙蓉和精神紧张的克鲁姆，哈利觉得他肯定是最冷静的那个。不过这点不能表现出来，他的计划还在后面呢。这次是巴格曼给他们讲了一些注意事项，然后开始抽签。三个人就只有三条龙，但是哈利还是抽中了那只匈牙利树蜂。
　　
　　有些事情好像就是注定了一样，哈利盯着掌心的绿色火龙吸了口气。他这反应被巴格曼看成是担忧，在排在第二的克鲁姆出去之后，巴格曼就一直试图帮助他。但哈利知道，对方在私下里开盘，赌注正好压在了他身上，自然拒绝了。绝对没有注定悲剧这回事，他对自己说，你这次肯定能成功。
　　
　　克鲁姆大概用了十五到二十分钟时间，然后哈利听见外面在叫他的名字。他深吸了一口气，站起来，手里握紧了魔杖。
　　
　　霍格沃茨的学生们都拍着手，等待他们的勇士出来。但是场边上的那个小门却迟迟没有出现人影，这让所有人都狐疑起来，就连裁判席上的人都伸长了脖子。
　　
　　“人呢？”
　　
　　“哈利？不可能临阵脱逃了吧？”
　　
　　“我们格兰芬多才不会做这种胆小鬼才会做的事情！”
　　
　　正在他们窃窃私语间，有眼尖的人第一个注意到了场中的异常。那条凶猛的匈牙利树蜂突然动了起来，脑袋盯着身子底下的一窝蛋。就在所有人都不明其意的时候，里头有一颗蛋突然跳起来，悬浮到了半空。火龙也抬高了头，目不转睛地瞪着那颗蛋，似乎也完全不理解为什么它会飞起来。龙蛋转动起来，它也跟着转头，一只前爪抬起来，试图去抓住它。
　　
　　这个时候，母龙完全不注意底下的那一窝蛋了。众人只看到那颗金蛋也飘了起来，用一种瞬移的速度移动到了门边，悬浮在一个不高不低的位置，似乎被一个无形的人抱住了。然后哈利显出身形，挥动魔杖，还在空中飘浮的蛋又落了下去，安稳地躺在了窝里。火龙晃了晃脑袋，低头打量自己的窝，完全没弄清楚发生了什么事。入场的小门在它的视野死角里，所以它什么也没发现。哈利收好魔杖，然后对观众席咧嘴一笑，他知道小天狼星和其他人在上头。
　　
　　全场有几秒钟静默，然后立刻就爆发了。
　　
　　“梅林啊！他完全游刃有余！”
　　
　　“花了三分钟有吗？两分钟有吗？”
　　
　　“他会隐形咒！”
　　
　　类似的声音此起彼伏，众人几乎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芙蓉不小心让自己的裙子被烧着了，而克鲁姆的火龙踏碎了一半的真蛋。相比之下，哈利是用时最短的，并且是做得最好最完美的。
　　
　　毫无疑问，有一大半的裁判都给哈利打了满分。之所以说是一大半，是因为有偏心的卡卡洛夫存在。罗恩大声责骂卡卡洛夫，而赫敏紧张得都把自己的脸划花了。但是哈利不怎么在乎卡卡洛夫，相比之下他还觉得挺高兴的。因为不仅罗恩赫敏小天狼星，麦格教授和弗立维教授也都给了他非常高的夸奖（“漂亮的隐形咒！你自己学的吗，哈利？”）。第一关拿到更多的分，才有利于他接下来的计划。
　　
　　大概唯一不惊讶的人就是伏地魔。这也是自然的，因为哈利的隐形咒就是在他的威逼之下练成的。不过相对于庆贺哈利在第一轮比赛中拿到了总分第一，他更想做另一件事。在散场的时候，他故意走过卡卡洛夫身边，压低声音道：“来吧，卡卡洛夫教授，我想我有点话要对你说。”哈利这种表现卡卡洛夫还不满意？这简直是在挑战黑魔王的尊严！
　　
　　卡卡洛夫莫名地听出了一种熟悉的威胁语气。他当然不想跟着去，但是他的手脚在这种时候怎么可能听从他自己的命令？
　　　　　　　　　　　　　　　　　　　　　　




☆87、第八十五章　舞伴

　　哈利使用的精彩的隐形咒和飞来咒瞬间传遍了整个霍格沃茨。他现在才四年级；这些魔法远远超过了正常同级生的水平。尤其是隐形咒，水平被认为能和傲罗的潜行术相比。
　　
　　这么一来；名声大噪就是必然的了。丽塔现在的报道方向都是年少天才的救世主，可想而知其他人的反应。罗恩表示他明白了哈利的隐形衣从来没派上用场的原因，而赫敏和小天狼星似乎是无条件地相信他的魔法水平。现在救世主这个称呼，更像是一种对实力的夸奖，而不是仅仅依靠他妈妈之前对他的保护。就算哈利觉得他应该心虚，但人们的想法显然都已经被引导到那个方向去了——伏地魔之前暗中逼着他勤学苦练；所有人都看见了；所以现在没人怀疑他。
　　
　　这倒也不是坏事，哈利心想。就算不能对别人说这实际上到底是怎么回事，他依旧能做到一些目标；比如说龙蛋，再比如说接下来的圣诞节。当然，赫敏的S。P。E。W。就算了。
　　
　　在十二月中旬的一个星期四上午，麦格教授在变形课结束以后宣布了一条消息。往年的这时候都是留校登记，而今年的则是圣诞舞会。所有四年级及以上的学生都可以选择留校参加，而哈利作为勇士必须开舞。
　　
　　“听起来不错，”罗恩在他们走回礼堂吃午饭的路途中说，“你想邀请谁，哈利？”
　　
　　哈利摇了摇头。不是他想邀请谁，而是他必须邀请谁。
　　
　　赫敏在他边上，闻言担心地看了他一眼。照最近的情况来看，哈利不可能邀请到他们黑魔法防御术课程教授吧？
　　
　　罗恩以为这回答是否定。“你刚刚对付了一条龙！我敢说，姑娘们都会排着队和你跳舞的。”
　　
　　哈利不置可否。虽然他不能说是身经百战，但也不是上次那个扭扭捏捏的男孩了。不就是抓紧时间吗？等他一看到秋就立刻邀请她……
　　
　　他运气不错。因为在三人走到礼堂门口之前，哈利就看见对面拉文克劳十几个女生一起走过来，看起来也是要吃午饭。既然要先下手为强，那就不用再等了。他低声说了一句你们先进去，就迎面走向了那群一看到他就脸色发红的女孩。“能占用你一点点时间吗，秋？我有话想对你说。”
　　
　　其他女生纷纷露出羡慕和促狭的表情，把秋推到哈利那边去，然后就叽叽喳喳地进门了。而罗恩和赫敏一起进了门就连珠炮一般地说：“哈利绝对要邀请她！真这么说起来的话，除了你，哈利见过最多次的也就是秋了吧，赫敏？她其实还挺漂亮的……”
　　
　　赫敏一点也没注意他说了什么，只一步三回头地看哈利和秋。哈利亲口对她承认他喜欢的人是罗尔德教授，但现在……是故意做给别人看的，还是已经转移目标了？
　　
　　等他们坐下之后不过两分钟，哈利就从外面进来了，也坐了下来，开始吃午饭。罗恩一直在对他眨眼，他知道对方想问什么，只简洁地点了一下头。麦格教授上午通知，他中午就行动了，没有多少时间差，怎么可能不成功？
　　
　　“你现在喜欢她吗？”赫敏没忍住低声问了一句。为什么她总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我只是问她，愿不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