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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风流王爷说不:玉台碧-第10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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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老爷起身端杯先敬老夫人,众人都端着杯子离座应和。刚坐下,就听到下人来禀:王爷来了!
岑三娘飞快的瞥向杜燕绥,见他对自己笑了笑,心里安定了几分。
王爷驾临,老大你快去迎迎。杜老夫人吩咐道。
大老爷离了座,快步去了。
杜老夫人就嗔六娘:王爷怎么来了?
岑六娘若有所思的看了三娘一眼,笑嘻嘻的说道:好歹我也是上了玉册的。王爷就是您的孙女婿,怎么来不得?孙女出府时,王爷还吩咐过今日只论家礼。只是先前府里有事,只说若得空便来。孙女不敢打保票,是以未曾禀了祖母。
杜老夫人被一句王爷也是你的孙女婿捧得眉开眼笑。六娘话说的好听,仍不敢居大,领了众人在回廊前侯着。
岑三娘悄悄的退后两步。岑六娘看见,反而扶着老夫人上前了一步,就将三娘挡在了身后。
盏茶工夫,一行灯笼进了园子,大老爷落后半步陪着滕王走了过来。
他穿着件月白色的宽袖长袍,朦胧的灯光下,似踏风而来,俊逸异常。

、打架
打架
杜老夫人躬下了身:王爷驾临,蓬荜生辉。
众人纷纷跟着行礼。
滕王抬手虚扶,对老夫人作了个请的手势:既是家宴,老太太请上座。若因本王前来坏了气氛,倒显得本王不该来了。
岑老夫人客气了两句,领着女眷们进了亭子。
滕王就被大老爷四老爷请了入座。
滕王瞟了眼首座动过的酒杯,动也未动,语气显得极冷:既然是给蔡国公接风,这首座当国公爷坐了才是正理。说了今日是家宴,亲戚相处,哪有本座喧宾夺主抢了蔡国公位置的道理。
听他语气不善,大老爷急出了一背冷汗,惶恐的想,滕王难道是责怪岑家没有给王府下帖子么?
他不肯入座,众人都不敢坐,不约而同的望向站在一侧的杜燕绥。只要他出来说几句漂亮话打个圆场,推让一番,这事也就了了。
岑三娘心里也这样想。滕王别扭,非要杜燕绥谦让座位,让了他就是了,又不会少块肉。
杜燕绥笑道:既然王爷都这么说了。我就不客气了。推来让去,耽误了大家用饭,就不美了。
他大剌剌的坐了下来,还不忘招呼滕王在他旁边坐下:王爷请坐。
一时间满堂惊愣。
岑三娘的心都提到嗓子眼了。
众人面面相觑,不知道滕王是否生气。
岑三娘深吸了口气。杜燕绥做此选择,她只好夫唱妇随,扶了老夫人坐下,笑吟吟的说道:堂祖母,我记得府里厨子最擅长在入夏时烹制灸河鲜,最是美味不过。席间有这道菜没?
有有!堂祖母记得你最爱吃,特意吩咐了厨子用心做。都是今天从江里捕的鱼虾,新鲜着哪。岑老夫人如梦方醒,笑着回答,同时发了话:都坐吧。既是家宴,就不拘礼数,热热闹闹才好。
岑家男子们以大老爷为首。大老爷又听岑老夫人的话。他看了眼滕王,欲再请他落座。
滕王一掀袍子坐在了杜燕绥的下首,大老爷和四老爷这才战战兢兢的坐下。
众人正松了口气。大老爷举起酒杯正要敬滕王酒,突然听到岑六娘咯咯笑了起来。她越笑越大声,后来竟拍着桌子笑得喘不过气来。
安安静静的环境,她的笑声显得极为突兀。
岑老夫人心头一跳,敢情滕王和岑六娘不请自来是打定主意闹场的?滕王将岑三娘索到了洪州。当初的岑三娘只是四房的孤女,为着岑家的前程,她自然舍得。
可如今岑三娘已经是一品国公夫人,滕王难不成就指使六娘来闹?好歹也是自己捧在手心的亲孙女,她怎么就不知道今晚是在岑府的家宴上?不论哪一个岑家都得罪不起。更要命的是一旦传出去,岑家颜面何存?
岑老夫人气得手脚发颤。几十年的经历让她强压着怒火打圆场:侧妃娘娘定是想起从前吃烹河鲜闹的笑话了。那时娘娘尚幼,看到丫头揭了盖子,锅子太热,鱼虾尚在釜中跳跃。娘娘就道,看它们可怜,不如放生吧!娘娘那神情可爱之极!哈哈!
闻歌知意。大夫人二夫人四夫人都捧场的笑了起来。七嘴八舌的说着六娘幼时如何可爱。
话说到这份上,但凡有丝毫顾忌娘家,岑六娘也该顺着祖母的话借梯下台。
岑六娘旁边坐着大夫人,她拉着大夫人指着杜燕绥笑道:大伯母你发现没?蔡国公和当初王爷身边的小厮空青长得一模一样!一个是一品勋爵,一个却是侍候人的小厮。哎哟,真是笑死我了!
三四年时间,杜燕绥高了半头,脸上已没了少年时的稚嫩。身上穿着紫色的宽袖长袍,戴着嵌金珠的襥头,气定神闲。
但又不是换了张脸,大夫人早就认出来了。正回想着当日把他当成富家公子的场面,着实感慨了一番从前自己没认错,杜燕绥的确出身矜贵。只是不知道怎的从前做了滕王的随从。她心头正暗暗猜测着背后的故事,没想到被岑六娘一句话把窗户纸戳破了。
她尴尬的说道:天底下相似的人何其多也。侧妃娘娘慎言。
岑老夫人听着这番对答,差点晕厥过去。
岑六娘见大夫人不应和,撒起娇来:王爷,你说妾身说的对不对嘛!蔡国公长的可真像您从前的随从空青!
滕王居然偏过头,认认真真的打量杜燕绥:六娘不说,本王还不觉得。你一说,倒真有七八分相似。
他这是揣着明白装糊涂。杜燕绥知道,岑三娘也知道。
岑六娘说只是像,滕王也说七八分相似。他们不敢戳穿内情,先帝令杜燕绥潜伏到滕王身边。这事谁都不敢揭破了来说。
可岑家众人不知道。只晓得滕王在公然羞辱蔡国公。
杜燕绥远远的朝岑三娘看来一眼,由着滕王打量,脸色已阴沉了下来。
大老爷和四老爷看看滕王,又看看杜燕绥,后背沁出层层冷汗。知道今天的事不能善了了。
既然让岑六娘出头挑事,自然要由自己来应付。岑三娘看懂了杜燕绥的眼色,扬手一杯酒泼在了岑六娘脸上,睨着她说道:侧妃娘娘不会得了失心疯吧?拿朝廷一品国公与不入流的小厮相提并论,评头论足。就不怕被御史奏王爷一本?再无礼,妾身就要问问王妃,王府里的规矩是怎么教的了!
当着众人的面被岑三娘泼了一脸酒水,岑六娘狼狈不堪,大夫人赶紧拿了帕子给她擦试。岑六娘一把甩开大夫人的人,哭叫起来:岑三娘,知道你同王妃交好,你这是看不起我做妾。拿王妃来压着我!
本王的妾也是入了玉牒金册的。就算是妾,也轮不到杜夫人教训!滕王霍然站起,冷着脸说道。
王爷!岑六娘哭着就奔了过去,伏在滕王胸前痛哭起来。
滕王转身望向杜燕绥:蔡国公,此事你必给本王一个交待!
杜燕绥也站了起来,傲然说道:交待什么?王爷的侧妃羞辱我在先。别说泼杯酒,我家夫人就算替王妃出手教训,也未尝不可。
王爷!他,他竟然还想打我!岑六娘本就美艳,此时哭得梨花带雨,好不可怜。
滕王推开她,柔声说道:是本王的不是。虽是家宴,也不该自降身份。本王话已说出口,今日只论亲戚。亲戚间一言不合,大打出手……也没什么不可以!
竟然摆出副要和杜燕绥单挑的架式。
岑老夫人按着心口,指着大老爷和四老爷语无论次的喊道:快,快给拉开了!
大老爷和四老爷慌得往中间一站,一人对着一个,一个喊着王爷,一个叫着国公爷,连连作揖:……且息怒,息怒!
滕王要打架,谁也拦不住。他解了腰带,脱了宽袍,扔给旁边的侍卫。里面竟穿着件白色箭袖绣四爪金龙袍子,腰间扎着金色的腰带,颇有几分渊停岳峙的气势。
谁赴宴还会在宽袍里面穿着方便动手的衣裳,显然早有准备。
杜燕绥不屑的看了他一眼道:你是王爷,今上的皇叔。我才没这么傻,揍你一顿被御史弹劾!
拿笔墨来,写生死状!滕王冷诮的吩咐道。
王爷千金之体,万万不可啊!岑家大老爷都要吓晕了过去。
岑老夫人颤颤巍巍的起身,离了座便要给滕王跪下。岑三娘眼疾手快一把将她叉了起来,强扶到一旁坐下,嘴里急速说道:堂祖母,您别气坏了身子。王爷不愿以势压人,男人嘛,要为女人出头打架,没什么好稀奇的。说着朝岑六娘招手,要不,咱俩也打一架?
她说着飞速的摘耳环摘项链抹手腕子的金钏,挽起衣袖来。
众女眷瞠目结舌的看着她。滕王和杜燕绥杠上便罢了。再让岑三娘和六娘像泼妇似的打起来那还了得。
杜老夫人顿足道:拦着拦着……哎哟,你们要气死我这个老太婆啊!
女眷们纷涌而上,将岑三娘拉到了一旁。岑六娘靠着侍女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这边一闹腾,那边滕王已写好了生死状,掏了印章盖了,还欣赏了下:这副手书写的真不错!
大老爷和四老爷往地上一跪。岑家众人都跪了下去:王爷!国公爷!万万一可啊!
滕王和杜燕绥签了生死状,看也没看众人,往湖边一站。
众人惊呼,又涌了过去。
滕王带来的侍卫板着脸把众人拦下。
滕王大叫一声:六娘,瞧我为你出气……
岑三娘被滕王这异于平常的声音惊起了一声鸡皮疙瘩,心里疑惑,滕王故意借口护着岑六娘和杜燕绥公然闹翻究竟是为了什么?
只见滕王挥拳朝杜燕绥揍去。
杜燕绥轻飘飘的侧身避过,一脚干净利落的将滕王踹进了湖里,结束了战斗。
众人看得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岑老夫人两眼一翻就晕了过去。
一时间急着叫下人抬老夫人回院子找大夫。大老爷四老爷跳着脚叫人去救落水的滕王。场面乱成了一团。
岑六娘不知何时走到了三娘身边,声音凄凉的发颤:为了你,他是为了你……
和我打架?嘁!杜燕绥不屑的说了声,越过人群握住了岑三娘的手:咱们走!
王府侍卫就有人拔了刀。杜燕绥手指弹了弹刀身:王爷亲笔写的生死状还在杜某身上。让开!
最后两字如响雷般炸开。
他看也未看王府侍卫,拉着岑三娘头也没回的离开。(哎,出门吃饭,明天再多更吧)

、赏赐
赏赐
滕王被王府侍卫捞上了岸,浑身湿透,接了侍卫递来的披风系在了身上。朝岑六娘招了招手。岑六娘就哭着奔了过去:王爷,您怎样了?
侍候我沐浴更衣。滕王简单的说着。头发湿漉漉的,水沿着鬓角滑落,丝毫看不出被杜燕绥一脚踹进湖里的狼狈。
听他开口,岑大老爷赶紧安排院子抬热水。让大夫瞧过老太太后赶紧过来侍候着。
岑六娘也带着王府的嬷嬷和侍女们进了院子,亲自在净房侍候滕王。
她解了披风,赶紧去解他的腰带,领间的系带。滕王低着头看她,突然伸手摘去了她头上的首饰。
岑六娘的背僵了僵,手指有点发颤,嘴里轻声解释道:知道王爷爱洁,澡桶是新的……
一头如瀑的长发已倾泄而下。她抬起了头,踮起脚尖去解他髻上的襥头。
滕王握住了她的手,眸子在灯光下越发显得幽深。
岑六娘心头惴惴不安,嚅嗫着:妾身可是没有做好?
手被送到他唇间轻轻厮磨着,岑六娘紧张的能听到自己急促的心跳。
滕王已抽开了她的衣带,扬手将那件银红色的大袖衫扔了出去。饶有意味的看着她露出胸肩,只系着白色高腰长裙的模样。
岑六娘哆嗦了下,脸渐渐的泛起了潮红。
滕王脱掉衣裳,跨进了澡桶,阖上了眼睛:过来侍候。
岑六娘眼里就有着雀跃,走过去解了他的襥头,拿起葫芦瓢慢慢往他头发上浇着水。澡豆在手里揉搓开再捧起他的头发轻轻揉着。
洗完头发,又拿着布巾擦着他的身体,触到他的肌肤,岑六娘或揉或按,心咚咚跳着,看着滕王起了反应。她却不敢。老老实实的不敢往下移动。
滕王捉住了她的手拉着往下按下。
岑六娘惊呼了声,腰抵在了澡桶边缘。水扑上了她的脸。
滕王伸手用力托起她,岑六娘就落进了澡桶里。窄窄的澡桶坐进两个人,他离她就一尺的距离,近得她能嗅到他呼吸间淡淡的酒香。
裙子湿透贴在她身上,岑六娘紧张的呼吸露出锁骨柔美的线条。
滕王粗暴的扯掉了她的裙子,手指在她颈间轻轻划动着,突然站起身将她抱了起来,大步走了出去。
房里已熏了香,床上已换过暂新的床单被褥。滕王抱着岑六娘将她扔上了床,丝绵织就的床单印下了深深的水渍,衬着岑六娘的身躯雪也似的洁白。
滕王慢条斯理的从屏风上取下干布擦拭着头发和身体,目不转晴的望着她。
岑六娘再也受不住他的目光,闭上了眼睛,手情不自禁的攥紧了床单。
身体蓦然一沉,滕王覆身而上,淡淡的说道:这次聪明了一回,本王赏你。
一颗心这才落到了实处,岑六娘惊喜的伸手绕住了他的脖子,腰往上一挺,娇声喊了他一声:王爷!
滕王眉头一皱,拉下她的手臂,将她翻了个身。
他的嘴唇落在后背,烫得岑六娘呻吟了声,滕王就冲了进来。他的手绕过她的胸紧紧握住了,肆意的揉捏着。
此时的他更像是在宣泄怒气,连一点缓冲的时候都没有。却让岑六娘感觉到另一种刺激,受不住的叫了起来。
他的手指就放进了她嘴里。岑六娘不敢咬,含着他的手指,发出唔唔的叫声,脑中渐渐的失去了思想。
岑大老爷和岑四老爷带着大夫站在院子外面巴巴的候着。侍卫守在门口,脸色像石雕般无情。两人伸长着脖子往里望,远远的看到廊下站满了嬷嬷侍女,房里的灯一直点着。
不知过了多久,有嬷嬷拍了拍手掌,侍女们鱼贯而入。
又等了半个时辰,两人脚都站麻了,看到房门打开,滕王已换了身宽袍,头发梳得整整齐齐,走了出来。
大老爷四老爷赶紧站直了身体。
滕王负手看着他们,淡淡说道:老太太如何了?
能开口询问老太太,看来滕王并没有恼怒岑家。岑大老爷惶恐的回道:母亲只是年纪大了。心里担忧王爷,一时惊着了。大夫说没有大碍。王爷是否请大夫替您把下脉?
不用。本王回府了。明日再遣人来接侧妃。滕王说完带着侍卫走了。
岑大老爷和四老爷赶紧陪在旁边将他送出了府。看着王府的马车离开,大老爷抹了把汗,听四老爷喃喃说道:今晚咋像做梦一样……
赶紧回去让四弟妹去探望侧妃娘娘。岑大老爷扯了把四老爷的衣袖,两人匆匆的返回了内院。
嬷嬷侍候着岑六娘重新沐浴后,平平板板的说道:王爷吩咐了,侧妃不用喝避子汤。娘娘早些歇着吧。
她行了曲膝礼,留了两名侍女在屋里侍候,转身走了出去。
岑六娘紧紧的攥着被子,猛的拉起蒙住头脸,又激动又伤心的哭了起来。
杜燕绥和岑三娘回了位于槐树巷的四房老宅。两人下了车,一路无语的进了后宅跨院。洗漱之后,杜燕绥闲适的躺在了床上。
岑三娘吩咐方妈妈和阿秋:看好了岑家遣来的下人,都赶进厢房里呆着,一个也不许出去。我和爷有事商量,方妈妈年纪大了去歇着吧,阿秋你机灵点,睡梢间守夜。
以前在国公府从不安排丫头守夜。院子里有岑家送来侍候的下人,岑三娘怕隔墙有耳。
她转身回了卧室,去净房洗了澡出来,上床躺在了杜燕绥身边。
灯没有熄,朦胧的透过帐子投进来。
岑三娘这才问杜燕绥:究竟是什么意思?
杜燕绥的手枕在脑后,问出一句她意想不到的话来:……我那一脚利落不?潇洒不?
岑三娘卟的笑出声来,捏着拳头打了他一下:你还好意思说?不过滕王的表演也太拙劣了。我差点笑了。
他身份高贵,几时被挨过揍?拙劣就拙劣吧,我正好想踹他……杜燕绥翻了个身搂住了岑三娘。
他笑着,眼里却有着恼怒。
这是真生气了。岑三娘抬起头认真的说道:我看你俩挺有默契的。事先不通气就这么配合,你当时就想清楚滕王的目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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