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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是飘零-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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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明没有想到陆中森竟这样爽快地同意,而且还主动提到股份,这是他最难以启齿的问题,现在看来好像也不是问题了。
“陆叔,谢谢!谢谢!我先出去了。”见陆中森微微点头,高明赶快退出。转身的同时,他鼻子一酸,眼泪就模糊了视线。他也知道,在这个当口提辞职,是多么不厚道,对陆中森是另一个打击。但是,因为那个意外,促使他下定决心离开,追求自己的理想,是不是个契机也未可知。只是太对不住陆总了。
下班的路上,高明如释重负,忍不住把电动车停靠在路边,给易楚楚打手机。他想把辞职的事告诉她。奇怪,她关机了。于是高明一门心思地在下班的人群中穿梭,想早一点回到家。
与此同时,宏博公司的总裁办公室,欧之洋正坐在阔别十余日的大班桌前,集中精力处理堆积如山的事务。他下午两点半钟就回到公司了。虽然坐了13个小时的长途飞机到北京,再经过两个小时的飞行回到G市,旅途的辛劳加上时差,已经让他疲惫不堪了,但他还是要求司机小石先回公司。
在机场回市区的路上,他再一次拨打易楚楚的手机,仍然关机。他的头愈发疼痛起来。他又拨打了家里的电话,告知蔡静他已抵达,晚上迟点回家吃饭。蔡静似乎已经做好了一切准备,让他安心处理公事,等他回家共进晚餐。
所有的文件都处理完了。欧之洋揉揉太阳穴,闭上眼往沙发背上一靠,长长地吁了一口气。他想了想,又拿起桌上的电话,戴主任的电话却没有人听。欧之洋抬头看看墙上的挂钟,六点四十了,难怪人都不在公司了。
现在他只想回家睡觉。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吧。
易楚楚正坐在返家的地铁上,忧心忡忡。今天是欧之洋回来的日子,也许现在他已经到了。她知道欧一定会给她打电话,所以一早就把手机关机了,高明问起来就说排练吧。她不能确定自己接到欧之洋电话后的反应。
星期二的地铁上,因为已经过了下班高峰,人不算多,难得还有个空位坐下来。她从包里摸出手机,拿在手上定定地看着,仿佛那是一个定时炸弹,随时引爆,她思忖着该怎么处理。
如果欧之洋在御景花园看到人去楼空时,他会怎么样呢?会不会勃然大怒?会不会找黑道上的人悄悄跟踪,伺机把她“做”了呢?想到这儿,她不由打了个寒战,抬起头来扫视了一下四周。
蓦地,她的视线撞上了一个男人的视线。那个人正紧盯着她看呢,对她突然的扫视猝不及防,像撞上枪口的小白兔
,慌慌张张地四下逃窜。楚楚早已习惯陌生人对她行注目礼,根本就没有放在心上,只一眼,就转过头去了。
“嘁,至于这么紧张吗?难道欧之洋会生吞活剥吃了你么?”见没有搜索到什么,易楚楚暗笑自己多心。
地铁站上来,到“启慧园”还有一段约300多米的路。易楚楚背着包,高跟鞋敲击着路面,发出“笃笃笃”的有节奏的清脆声响,长长的波浪卷发也随着身子摇摆。忽然,她感觉后背传来一股强烈的信息,不由站住脚,猛地回头。
大约在距她50米的地方,有一个男人,正举着相机对准她。没有闪光,因为离得较远,也听不见按快门的声音。如果不是神秘的第六感促使她回头,是无论如何发现不了的。
那个男人见易楚楚猛然转过脸盯视自己,赶快放下相机,向相反方向疾步离去。易楚楚的心“彭彭”地激烈地跳着,她使劲抿着嘴,仿佛一张开,心脏就会从嘴巴里跳出来。她忽然觉得这个人好像在哪儿见过,一想,原来他就是那个地铁上盯着她看的男人!
这么说,此人很有可能在省歌舞团门口就一直跟着她,一路尾随,伺机拍下她的照片。如果此人不是她的狂热追求者,那一定就是受人所托在跟踪她,摸清她的住址,拍下她的一举一动以便交差。他到底是受谁的指使呢?
不用说最有可能的就是欧之洋了。他不是才回来吗?当然他身在国外,照样可以发号施令。那这个人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跟踪她的呢?会不会已经把她和高明的住所摸个门清呢?如果是这样,那
易楚楚不敢再想下去了,三步并作两步地进了小区大门,一口气爬上了七楼。她又怕又急又累,看着猫眼里传出来的微弱的光,眼泪直往下掉。但是她不能哭啊!她不想让高明知道刚刚发现的这个可怕的秘密!
擦干了纵横的泪水,平息了起伏的情绪,易楚楚终于镇定地掏出钥匙,打开了门。
高明手里捧着一本专业书,正专注地看着。听见开门声,忙迎了上来:“宝贝,你回来啦!你干嘛关机呀?”
易楚楚边换鞋边说:“噢,是吗?可能没电了吧。”
“你猜猜我今天又有什么壮举?”高明兴冲冲地说。他可是下了很大的决心,付出很大的代价,才做到的喔!他很期待易楚楚的惊喜表情。
“跟老板讲了换岗位的事了?”易楚楚在洗手。始终没有正视高明。
“我辞职了!陆总也没有刁难!怎么样?表扬一下下吧?”说着,高明凑上一边脸。楚楚笑了,蜻蜓点水地K了一下。
“我想先冲个澡再吃饭,天太热了,出了好多汗。”
“行,我去给你调水温啊!”说完,高明就进了卫生间。易楚楚只是想再多点时间恢复常态。匆匆地冲过凉后,她觉得好了很多。披着湿漉漉的头发,来到客厅,桌上已经摆好饭菜、碗筷。
“那,你打算下一步怎么办呢?”易楚楚吃了一口糖醋小排:“唔,太美味了!你如果暂时找不到工作,不如在楼下摆个摊卖炒菜,生意肯定好!”
这就是表扬了。高明心里美滋滋的:“谢谢美女夸奖!不过,我们还有点积蓄,撑个半年应该没有问题吧。我想去G大进修,回回炉。看,这是G大九月份进修班招生简章,有个‘服装设计高级培训班’,我想去打听一下。”
“行,我支持!”易楚楚点点头。她又扒了口饭,很不经意地说:“如果你上G大,离这儿有点远噢。要不我们搬到城中,我上班也近一点。”
“啊?为什么?”高明非常惊讶,剑眉高高地扬起来:“我已经跟房东太太预付了半年的房租了!”
“是这样啊,嗨,我也就随便说说。”易楚楚赶快喝汤掩饰。
幸好高明也没太在意。
一觉醒来,已过子夜。身边还是空无一人。易楚楚下了床,来到外面连着阳台的小书房里。高明还在专心致致地看着书,并未察觉到易楚楚走进来。
“睡吧,别熬夜了,身体要紧。”
“嗯好的,还有半章,今天的计划就完成了。马上就好,你先睡吧,啊?”高明心里暖暖的,回过身来抱住易楚楚的小柳腰:“给我点力量吧,美女!”
易楚楚顺势搂着高明的背,把脸贴在他浓密的黑发上,短短硬硬的板刷头,有点戳人。此时的夜,寂静得过分,如波澜不惊的湖面。
可是,又有谁知道,平静下是否潜藏着暗流呢?
欧之洋昨晚吃饭时,就在打瞌睡,两对眼皮一个劲地想合在一起,可是,面对一桌子好菜,他着实不忍心拂了蔡静的辛苦,硬撑着吃完了大半碗。好不容易洗漱完毕,还没有沾到枕头,就人身不知处了。
这一觉就睡到上午十点。他意犹未尽地睁开眼,看了看手表,赶紧跳下床。蔡静正坐在沙发上翻报纸,听到动静,笑眯眯地问:“你起来了,睡得好吗?”
欧之洋本想怪蔡静没有及时叫他,以致一个上午时间都泡汤了。转而一想,蔡静不过想让他多睡一会,怨不着她,就把到嘴边的话咽了下去。
当他赶到公司,已经是上午十一点钟了。桌上又堆了一堆文件。欧之洋忽然唉了一口气。
在文件上签上龙飞凤舞的名字,这是一个领导者彰显地位和尊荣的标志,是多少人心向往之的表现手段,也是多少人努力奋斗的人生目标。一直以来,欧之洋享受着这种感觉。而今天,他忽然心生疲倦。
他自己吓了一跳。这声叹息,缘于他的心结。就像一块电池,再劲霸,也终有耗尽电力的时候。得不到易楚楚的再充电,他做什么都觉得兴味索然。十余天没有她的消息,他预感到一定是发生了什么。
想到这儿,他打内线电话让戴主任上来一趟。
戴志诚接到这个电话,心想,终于来了!拖,拖不了;躲,也躲不掉!他从抽屉里拿出厚厚的一个牛皮信封,夹在讲义夹里,来到欧之洋的办公室里。
“欧总,你好!出国之行,很有收获吧!”戴主任努力想让气氛轻松一点,他知道,这儿马上要经历地震海啸般的冲击。
“还不错。我让你办的事情,有进展吗?”欧之洋面对心腹,单刀直入。
戴主任犹豫了一下,还是递上了那只信封。欧之洋看了一眼,慢慢地说:“谢谢你。你先下去吧。”
戴向诚复杂的目光看向欧之洋。想要说什么,忍住了。轻轻地摇了摇头,离开了办公室。
欧之洋盯着桌上的这个信封,看了好一会儿,终于下了决心,倒出里面的东西。
27。…第二十八章、痛
桌上顿时散落了一大堆黑白照片。欧之洋顺手抓过一叠整理后,一张张地看了起来。
大部分照片,都是易楚楚的。她和一群女孩走出歌舞团,下地铁,在路边店的橱窗前流连,超市买饮料,和高明十指相扣地走着,坐在电动车后面吃冰激凌
欧之洋的手在颤抖,眼睛死死地盯着手里的照片,当看到他俩勾肩搭背地走进“启慧园”的小区大门,看到房门紧闭的704室,他再也无法忍受,狂怒地将桌上的照片统统撸到地上去了。
他两只手拚命揪着自己的头发,嘴里发出了压抑的如野兽般的低沉嗥叫。一股愤怒的情绪在他的胸中狼奔豕突,到处找寻出口,却怎么也找不到,最后逼着他高举起右臂,拳头紧握,向桌面上狠狠地砸去。
也许是巨大的声响惊动了隔壁总裁办的小沈,不一会儿门外响起了轻轻地敲门声,伴随着小姑娘怯生生又焦急的嗓音:“欧总?欧总!”转了下把手,门是反锁着的。欧总有个习惯,午饭后喜欢稍微眯一下,二十分钟半个小时,下午的精神就会特别好。如果在这个时间段被打扰,他铁定会心情不好。
见无人应答,小姑娘就回到办公室,又拨了个电话打过来。她之所以会这么胆大,一是因为现在才十一点半,刚下班,欧总肯定还没有吃饭;二来她感觉刚才那个巨响实在有点吓人,放心不下。
欧之洋终于伸出手,拿起了电话听筒:“欧总,你要我给你带饭吗?”小沈竭力保持声音的平稳。
“谢谢,不用了,我在倒时差,一点半前不要让任何人进来!”欧之洋慢吞吞地说,声音低沉暗哑。
“知道了!欧总,你放心吧!”小沈悬着的一颗心这才放下来。没事就好。
放回电话的时候,欧之洋才感觉到锥心的疼痛。右手无名指和小指根突起的指骨处一片淤红,火辣辣地灼伤了他的眼睛。他使劲地吸着鼻子,仍然不能阻止眼泪的奔涌。而心,纠结成了一团,尖锐的绞痛感清晰地传来,让他的身子不由自主地蜷缩起来。手上的痛,在强大的心痛面前,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在他顺风顺水的大半生里,还从来没有过这种感受。这不同于小女孩被抢走了洋娃娃、好学生偶尔考试不及格、胃病发作、初恋失败、晋升名额被人暗中取代那些伤心,不过是一点小小的挫折,还有机会去努力争取,还有机会一切重来。
而这样的痛却全然不同。那是一种挖心摘肺却不打麻醉、跨越几十代的传家宝被失手打碎、梁山伯祝英台面临永诀,世界末日来临却毫无防备
他原以为对易楚楚许诺将来,虽然并未付诸实施,总还是有希望的。万没想到,易楚楚竟然不声不响地用这样绝决的方式离开他,没有任何交待,将他的心血他的努力他的真情一笔勾销
这,这怎么能让他咽下这口气呢?如果不是他沉稳的性格和多年练就的心理素养,一般人早就阵亡了。
他把真皮椅放倒,把自己也放倒在椅子上,圆睁着双眼,盯着天花板,脑子里一片空白。他恍惚觉得另外一个他离开了椅子上的身躯,像一缕烟一样凫凫上升到天花板,然后回过头看着躺着的自己。其实这个还在呼吸的自己啊,已经如行尸走肉,了无生息。
他又迷迷糊糊地睡着了。一直睡到手机铃声响起。他还做了一个梦,梦见在艺术学院的礼堂里,易楚楚一袭白纱裙,恍若飘落凡间的天使,在一阵阵如梦如幻的音符中,向他伸出了手。他想抓住那只手,可是中间隔着乐池,他怎么也够不着
电话是蔡静打来的,声音急促,还带着哭腔:“老欧,老欧啊!”
欧之洋一时都搞不清楚自己在哪儿,也搞不清楚什么状况。他含混地应道:“嗯,怎么啦?”
“蔡萍刚刚打电话来,说呜呜我妈她心脏病发作呜呜。”蔡静已经泣不成声了。蔡萍是她的妹妹,比她小6岁,是省日报记者,至今未出嫁,跟母亲住在一起。
欧之洋一个激灵,浑沌的思维一下子被惊醒,他猛地坐起来,问:“妈怎么啦?你好好说,怎么啦?有没有送医院?”
“现在送到省医学院附属医院去了呜蔡萍今天正好调休,在去医院的路上给我打的电话。”刚才听到这个消息,蔡静觉得天都要塌下来了。现在因为天塌下来有欧之洋顶着,她一下子就有了主心骨,说话也就流畅了许多。
“这样吧。你先去医院,看看有什么我能帮忙的。我把手上的急事处理一下,马上也赶过去。”欧之洋果断地吩嘱蔡静。
“好的。有什么新情况我会打电话给你的。你也别太着急啊,小心开车。”蔡静说完,就挂断了。
欧之洋虚脱了一般,瘫倒在椅子上。他也心律不齐,呼吸困难,他也需要急救,可是又有谁能救他呢?能救他的人,一脚把他踹倒在地,给了他致命一击后,扬长而去如果可能,他真想就此躺倒,尘世间的伤与痛,爱与恨,从此与他无关。
他又躺了一会儿。不是不着急,他是真的浑身没有力气。可是他不能甩手不管,蔡静和蔡萍姐妹俩早年丧父,是丈母娘一手一脚地将两个闺女拉扯大,上了大学,都有了稳定的工作。老太太苦尽甘来,已到了颐养天年的时候。平时身体挺硬朗,还挺注重锻炼,有事没事都会去离家不远的小公园溜躂溜躂,和一班老年人聊聊天,跳跳舞,没想到说犯病就犯病了。
两点钟的时候,欧之洋清理完一地狼藉,锁在柜子里,并打开了办公室的门。小沈是个机灵鬼,见状忙过来给欧之洋泡了一杯绿茶,还特地多放了点茶叶。见欧之洋平静地坐在桌前看文件,她轻轻地把茶杯放下,然后又悄悄地出了门。
先解决眼前的事情吧。那件事,放一放,好好地理理思路,再走下一步棋。
蔡静没有再打电话过来,这让他略略松了一口气,说明局势还在控制中。当欧之洋赶到医院时,老太太的病情已经稳住了,正在ICU里留观。蔡静和蔡萍红着眼睛,忙上忙下地给老太太办住院手续。看到欧之洋来了,两个人都明显松了一口气。【﹕】
“姐夫,你来啦?”蔡萍打招呼。她一直为有这样一个姐夫而自豪,所以尽管年近不惑,言行中间带有一种小妹妹在大哥哥面前的娇纵。
而蔡静却一眼看见了欧之洋的右手,已经肿起来了,她失声叫道:“之洋,你的手?!”
欧之洋忙用左手握住了右手,说:“没事没事,不小心撞的。妈到底是什么情况?主治医生是哪一位?我去跟他谈谈。”
“姐夫,我带你去找纪主任吧。”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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