蒸汽世界-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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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这一点我大多有耳闻，这‘OROCHI’的研究内容主要是什么？病毒种类是什么？是人为研制出来的？”
“孙老您别打岔啊，听我慢慢说！”戴庆成此时反而不着急起来，心想反正都要拖他下水，不如说的详尽一点，将来也好说话。接着说道：“‘OROCHI’计划，翻译过来就叫’大蛇‘计划，这计划的策动者是一名叫做克里斯蒂娜。琼斯的英国生物学博士，她在旅居日本的时候，发现当地的居民口中都流传着关于大蛇和种种怪物的传说，刚开始她因为对日本文化有一定的了解，并没有在意。但后来，在她的研究中，越来越多的证据表明，很多的历史传说竟然都有据可循。于是有一次，她带着她的一男一女两个日本学生进入了日本仙台市的山区，结果出来之后发现，包括琼斯博士在内的三人全部感染了一种从未发现的未知病毒，而且病毒的变异方向多种多样，十分难以把握……”
“有人就变异成为了震南口中所说的那个蜥蜴人的模样？！”
“嗯…。那个男学生，随后很快的被杀死了，现在尸体还在日本横滨研究所里面保存！因为不知道病毒的传播方式，所以至今没有人敢去解剖检验！”
“…。。老戴啊…。你不该瞒我啊……”孙平芝一边摇头晃脑，一边埋怨着戴庆成。
戴庆成赶忙说：“孙老您多包涵，这不是事出紧急么，我刚开始也没料到您会来啊，震南这孩子，我们都想救过来……”
一听陈震南，孙平芝立刻回了魂儿，赶紧催戴庆成继续说，“然后呢？另外那两个怎么样了？“
“另外那两个，女学生出来就得了败血病，很快就死掉了，但死因很奇特！检查结果是败血病，但死后发现内脏已经被严重腐蚀，全部化成了脓水，过了不久，连外表皮都化的干干净净，就是冻在了零下几十度的低温箱里也不行；至于克里斯蒂娜。琼斯博士么…。嘿嘿，说出来您可能不太相信，她到现在还活着呢，不仅健康，而且检查分析结果显示，琼斯博士的大脑可以放出一种只有精密的仪器才监测得到的脑电波，在琼斯博士情绪崩溃的时候，这种脑电波甚至杀掉了她的丈夫！“
“……。。三个人一起进山，没理由接触到不同的病毒，但变异方向却大相径庭，这或许就跟体质有关系了…。”孙平芝若有所思的说。
“对，这一个发现当时被日本政府作为机密，立刻被封锁了起来。”
“唉…。。这病毒这么危险，他们不应该封锁消息啊……。”老孙又开始摇头晃脑起来。
“是啊，后来日本政府也知道自己的能力不足以应对这种病毒，于是在一次联合国特别会议中，日本的生化专家藤冈右野首先将这个病毒研究提了出来，因为当时的那个男学生变异之后过于惊人，日本的民间也早就流传着‘八歧大蛇‘的传说，所以这个病毒就被命名为’大蛇‘病毒。”
“日本政府有这么好？他们肯全盘说出自己的研究计划？”孙平芝很明显不太相信日本政府的人品。
“‘大蛇‘病毒在军事研究领域中有着空前的影响力，任何一个政府都不会随便全招的！”在这一点上，戴庆成倒是为日本政府说上了好话，“但是鉴于这病毒的不可控制性，他们也没有办法，只是选择性的公布了病毒的种类、可控制程度和不可预测性，至于病毒样本，日本政府仅仅上交了一份给挪威能源部，其余的全在横滨市几百米深的地下呢！”
“几百米深的地下？这你都知道！”
“孙老您听我说完~”戴庆成也有点无奈，说道：“这都是五年前的事情了，我作为能源部的人，当年多少还是能收到口风的。而且，毕竟经过这么多年了，各个国家都在上心的寻找研究，咱们中国也不会落后于其他国家！我们这几年来研究发现，这种病毒其实就是一种远古的细菌，现在也是常年依附在大规模的铀矿产上，至于为什么必须是铀矿，关于这一点，我们目前还没有过多的进展！”戴庆成两手一摊，表示无奈。
“这么说震南这次遭遇的，真就是这个‘大蛇‘病毒？那这小子还不是死定了么！！不行，你赶紧去把人给我抓回来！跟你们领导说，这个项目我参加了！现在死马也要给我当活马来医！！”孙平芝急性子一起，当时就要起身走人。
戴庆成赶紧把人拉住，心想：得！要的就是您老这一句话！孙平芝现在肯进来研究，进度上肯定要比原来快上几倍，自己这饭碗算是暂时保住了。于是安慰的说道：“孙老孙老，您先别着急！我不是说了么，您先听我说完，震南出事了我也难受，但是眼下只是人跑了，你先听我跟你说完我们的研究进展，或许对于震南他们的病情有帮助！”
“哎呀！！！我都要被你这个慢性子给磨死！有屁还不赶紧的放！！！”孙平芝救徒心切，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在他心里，外面那些个专家教授都是狗屁。把研究交给他们，不拖到下个世纪才怪！救徒弟这种伟大的事业，还是要靠自己在试验台上面的研究才靠谱。
戴庆成此时已经无意中完成了一个几乎不可能完成的任务：劝说孙平芝进入研究计划。眼下心情正好着呢，于是说道：“孙老你别着急，咱们国内的生化学科也不是吃素的，据我所知，我们中国在这一项领域的研究进度，还是处于全世界的最高级别，而相反的，美国在这方面的研究却几乎是全世界垫底，现在就连朝鲜都要赶过去他们了！
‘大蛇‘病毒，现在行内都简称为R病毒，他的依附对象是大规模的铀矿，但是主要的载体却是生物，尤其是人类！而人类对于病毒的携带和传播方式多种多样，完全没有规律可循，正是这一点，刚才除了震南以外，其他所有人都被带入了隔离室进行检查。“
“你就这么肯定震南没有被感染？”
“不，陈震南被感染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实了，但在他的身上有一些例外！陈震南作为国际能源部这个组织最为器重的几个年轻人之一，早在刚刚进入部门的时候，就曾经接触过R病毒！”
“什么！震南知道这么回事？那他…。。他还带着他弟弟进去？！”孙平芝显然是受惊不小。
“这一次是意外，要不然震南也不会动这么大的阵势，把亚太所有国家分部的头头全召集起来开会商量了！我不太过于担心震南的主要原因，是因为自从去年开始，我们对于这个病毒的研究有了全新的进展，我们发现R病毒入侵人体从而产生变异，病毒潜伏期可以从24小时到2年的时间不等，完全没有规律可循；但病毒的扩散趋势却有迹可循，入侵脑部细胞或者全身扩散至脑细胞，只有这两种！一般来说病毒在人体内变异之后，只有两个方向，一就是类似于琼斯博士的那种变异，我们称之为良性变异，最起码不会死亡；然则就是恶性变异，最好的结果就是生理死亡了，当然，比这还痛苦的，我想莫过于变成那种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
研究结果表明，如果病毒扩散首先入侵脑细胞，那么一般来说就是良性变异；而后者的全身性扩散，十有八九就是恶性变异。由于中央是不允许军方和政府随便采取人体实验的，所以可以用来研究的案例少之又少，能得出的结论也十分的有局限性。“
“嗯…。。这么说来，震南的细胞扩散报告你是看过的了，应该是良性变异……。。他既然也知道这事情，那么也有心理准备，而且这是他主动提出来的，所以他更没有理由跑掉啊！”孙平芝越听越头疼，心想如果不是自己的爱徒亲口说过，自己是绝对绝对不会相信眼前这老小子信口开河的。
“震南和其他人逃走的理由我们还不得而知，但是他们又能跑到哪里去呢？”戴庆成换了个姿势，尽量让自己舒服一些，又拿起刚才倒给孙平芝的水杯，自己喝了一口水，刚刚一顿讲解，早就口干舌燥了，接着说道：“现在他们属于感染源，走到哪里都有传染别人的可能，甚至是变异的后果，必须要赶紧抓回来！而且我们也是为了他们好，这些事情，就算那几个人不懂，我想震南这么识大体，他也应该明白的啊！”
“陈震南这个孩子，不管做什么事情，都一定有他的道理，我觉得他如果要跑，一定有他的原因！会不会是担心如果有人真的变异，我们会有危险？”
“孙老，说到这，我想起另外一件事。其实根据我们的研究发现，这R病毒的扩散和病变，还跟一样东西有关，就是我们俗称的‘智商‘…………”
“智商？”
“对！智商！”


第三十章
更新时间2012116　11：31：24　　字数：5322

　深圳市地质勘查局里，突然走进了一群身穿白大褂，怀中还抱着各色仪器图纸、瓶瓶罐罐什么的人们，局里面的工作人员们还在纳闷呢，怎么这回来考核业务的领导们都不穿西装，改穿白大褂了？这时大家突然发现了人群中一个身穿白大褂的瘦小老头，在他步履蹒跚的脚步下，带起的阵阵微风吹开了正在脚边飘荡的大褂衣角，大家发现这老头穿的大褂里面，仿佛是格外的清凉！这就有点太诡异了！
如果放在了往日，孙平芝非得一头撞在墙上，一死以谢清白。但今次不同，事情攸关自己爱徒的身家性命，也关乎一个世纪的生化大课题，生前身后的这些繁琐细节，此时孙平芝已经完全顾不得这么多了。他连随身携带的小拐杖都扔掉了，手里取代的是一沓形形色色的图纸数据，一边看一边跟着人流，走进了勘查局内部的大电梯。进去之后才发现电梯的内部其实别有洞天，只见一名工作人员用特制的小扳手拧开了消防按钮的控制板，在控制板下面并没有繁乱的电线和电路板，而是另外一块用于控制电梯的升降按钮。这电梯原本最低只能降到地下一层的停车场，可现在，升降板上显示电梯正在继续下降，直至地下五层才算停止。孙平芝这时候才肯放下手中的图纸数据，抬头细细的打量起这个不被公众所知晓的空间。
出去电梯之后，并没有玄关一样的障碍，而是一马平川的一片开阔的空间，而头上则是中空的，有点类似于大家去购物时候的百货大楼，看来这是从地下停车场开始一直往下，人工挖出了一个五层楼高的大洞。不过看得出来，装修人员的品味和设计还是不错的，在这么深的地下设施中，并没有感觉压抑或者呼吸困难，排气系统做的很到位；装修风格多是纯白色或者亮银色，在墙壁、玻璃的反光折射下，在里面偶尔还会有恍如白昼的感觉。
孙平芝在美国的时候，好歹也算是国宝级的生物化学家，什么生化实验室他没进去过？不过回国之后见到了这么大规模的地下设施，孙平芝才隐约感觉到，自己的祖国真的是越来壮大了！但反过来又一想，这么大的地下设施，只为了研究这种可怕的变异病毒，不知道这背后的目的是什么？从这设施来看，国家对其投入的资本必定不小，那么其他地方肯定还会有相似的设施。这么大的投入背后，到底隐藏着什么样的目的？毕竟哪里都有坏人，哪里都有好人！自己绝对不能盲目的相信身边的人所说的话！
想到这里，孙平芝更加坚定了自己的信念。孙老是从特殊时期时期走出来的，本身的政治敏感度就很高；再者说来，老孙实在是十分疼爱自己的这个学生陈震南。所以此时老孙打定了决心，除了研制病毒的抗体解药以外，并不对这个组织做任何的承诺，不管这个研究的最终目的到底是什么！
“孙老，请您过来这边！”戴庆成扶着孙平芝的胳膊，引导孙平芝走向了二楼的一间办公室。走进办公室，里面的空间并不是很大，坐着两个人。这两人中有一个咱们还认识，不是别人，正是当时去接陈震南几人的指挥官－－－－周军，周军对面坐着的，是一名微胖的中年人，四十岁以上的年纪，国字脸，浓眉大眼的，看上去倒不像是什么坏人，一眼就给人很忠厚的感觉。这两人见戴庆成扶着孙平芝走了进来，赶紧站起来笑脸相迎。
那个微胖的中年人快走两步到了孙平芝的身前，一把就握住了孙平芝的双手，不住的摇晃着，笑呵呵说道：“哎呀！孙老！盼星星盼月亮，可算把您给盼来了啊！”
“您好……您是……。？”孙平芝有点丈二和尚摸不到头脑。
“哦，忘了自我介绍了！我是咱们这‘大蛇’病菌研究组的小组长，我叫郑伟，负责咱们研究组在华南一带的工作进展。我当年在美国约翰。霍普金斯大学念书的时候，还专门慕名跑去纽约听了您的公开辩论课，呵呵，也算您半个学生了！那时候我还年轻，想必您一定不记得了！“这郑伟一上来就开始拉家常顺带攀亲戚，这一套放在老人家身上最管用。
“我记起来了！你就是那个小郑！当时你还跑上讲台跟我合影来着，临走还要走了我二十几页的手稿！！哎呀…。哈哈哈…。。你个小鬼！都这么多年啦！你不说，我都差点认不出来！”孙平芝也毕竟是个年纪近百岁的老人家了，在国外遇到祖国来求学的小学生，老孙一般都会很有亲切感的。此时郑伟一说，孙平芝一下就想了起来。也亏得老孙这么大的年纪，脑子不糊涂也就算了，记忆力还这么好。不由得让身边的戴庆成暗竖大拇指。
“哈哈哈哈！这都多少年了！孙老您真是老当益壮啊，还能记得住我这个小学生！哈哈哈哈……来来来，快坐快坐！小周啊，还不赶紧给孙老倒茶！”
“没事没事，不用客气！这位是…。。”
“哦，这个叫周军！是华南军区的空军指挥官，被我特调过来负责协助咱们研究小组的！您喝水…。。”郑伟也拉过了一把椅子坐在了孙平芝的对面，说道：”这小子啊，也不是外人，呵呵，他是我小舅子！哈哈哈哈…。。他姐总说他在部队辛苦、辛苦的，我一看有这个闲差，就给他要过来了。谁知道这小子受惯了苦了，还不愿意享这清福！弄的我夹在他跟他姐中间，里外不是人！哈哈哈哈哈……“这郑伟不知道学问如何，拉家常倒是响当当的一流水准。
周军在旁边也蛮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跟着憨笑了几声，也不说话。
“哈哈哈……哎呀……这都不是外人，行！你们还真的都算是我老孙的半个徒弟！那咱们就打开天窗说亮话吧！我这次来，就是冲着我的学生－－－陈震南过来的，我要事先声明，除了研制抗体，其他的事情，我不知道，也没兴趣知道！“孙平芝年纪虽大，心里清楚的很，话要是不说在前面，事后可就没有反悔的余地了。
“孙老您放心！而且我相信，孙老您进入研究项目之后，应该就不会推辞进一步的研究了！“郑伟神色恢复了领导该有的威严，继续说道：”我也不多说了，不如咱们就现在去化验室检查一下项目的进展，待您了解了项目内容，我想，您就会知道这项目背后的含义了！“
郑伟不光是个官，也是个生化系统的大行家，他深知对于这种每天跟微生物打交道的老教授来说，一个实验台上有什么仪器，什么材料，他只要看看就可以知道这实验背后有什么意义，所以骗是骗不了的。于是他直接站了起来，继续说道：“孙老，我也知道您现在很焦急，不如咱们现在就去项目组参观一下，我也给您详细介绍一下项目现在的进度！“
“哎哎哎…。我说老郑你这个人！这来来回回的，刚还地震了，就不能让老爷子歇一会儿！人家快一百岁的人了，你个老小子怎么听风就是雨呢！“戴庆成有点不愿意了，眼下这孙平芝可是个宝贝，千万不能有半点闪失。就算后退一万步来说，老人家一大把年纪了，累坏了怎么跟人家家里人交代？
“没事！我没事！小郑啊，实不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