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王同人--冷凝幸福-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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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精市怎么了？”
　　“到家了。乖，我们下车吧。”
　　“恩。”
　　精市和龙马下车之后，看到门卫单膝下跪：“恭迎少爷和越前少爷回家！”
　　穿过长长的走廊，龙马又忍不住打起哈欠。
　　“龙马我们先去休息一下换件衣服，然后一同去向父亲请安。”
　　“好。晚上我要吃烤鱼。”
　　“好。我亲自给你做。”
　　绕过院子，两人的身影消失在后面的红树林之中。
　　“不二，你发什么呆啊？”大厅内的菊丸悄悄的问不二。
　　“我好象听到……龙马的声音了……”
　　日落时分。夕阳静静的洒在幸村府上的每一个角落。
　　下人们为了老爷晚上的寿宴忙里忙外。龙马在睡了两个时辰之后，也开始准备更衣然后去向幸村伯父祝寿。毕竟伯父于自己于家族都是有重恩的。当年要不是伯父和精市临危授命，将自己从死神手中抢过来的话，恐怕自己此时已经经历了轮回了吧。如果没有伯父，也就不会有今天的越前龙马，更不会有曾经的皇后。皇后……曾经的……而如今的皇后又是谁呢……皇后身边的那个人，他如今又怎么样了……
　　周助……
　　听外面的人说，你不惜花费大量金钱和人力，就这样一直找我……可是你认为如今的我们，还有可能回到过去么……
　　如果有一天我们相遇了，就像六年前那样，你突然的出现在我的生命中，那我应该怎么办……
　　如果时间回到曾经，我还会义无返顾的爱上你——明知道这是一条注定受伤的路，我也会毫不回头的走下去。当我们再次遇到同样的坎坷时，我依然会做出同样的选择。我本不是如此懦弱之人，更不会在困难面前逃避，只是面对二十年前的家族仇恨，更面对我们之间这份浓情，我似乎除了逃避不知道还会有什么其他选择。
　　“少爷，越前少爷在屋里。”
　　“好。”
　　幸村一脸温柔的走进屋内，看到镜子前的龙马怔怔的望着镜子中的自己。
　　心又痛了。龙马，你又是在思念他了吧？
　　我们之间的这个旋涡，究竟谁能是最后的生还者？
　　拼命压住心头的不适，忽略龙马眼中的疼痛，重新摆上一张温柔的笑脸。轻轻的走到龙马身边，宠溺的揉揉墨绿色的发丝：“睡好了吗？我们该去向父亲请安了。”
　　“恩。”
　　大厅内。
　　“听说前辈素爱珍藏名贵书画，不知今日我等是否有幸观赏？”迹部依然在同幸村老爷寒暄着。
　　“王爷何须如此客气，草民的书画若是能得王爷欣赏，也算是我幸村府上的幸事了。来人，带路，我们一同陪王爷及其各位公子去房观赏字画。”
　　“是，老爷。”
　　“馁，周助，你想什么么？从开始到现在都是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
　　不二刚想告诉菊丸他总觉得这府邸上有一种熟悉的味道，似乎是龙马的感觉。然而就当他刚要开口，眼前却飘过一个墨绿色的身影，不，更确切的说，是一头墨绿色的发丝。
　　难道是？！
　　“龙马？！”情急之下，周助不由自主的叫了出来。
　　菊丸等人皆回头看周助的失态，而此时的幸村老爷像仿佛印证了什么似的，微微的点了点头。
　　“周助？你没事吧？”菊丸率先发问。
　　“我……我刚才好象看见龙马了！真的是他！墨绿色的头发！”
　　“周助你清醒点好不好！这里是幸村府邸，怎么会有小不点的影子！再说苗疆的拥有墨绿色头发的人也不在少数！所以，你醒醒吧！”
　　听到了菊丸大呼，周助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急忙向诸位赔礼，然后再次向远方望去时，哪还有那个熟悉的身影。怎么会？即使头发的颜色可以一样，关键是那种熟悉的感觉……
　　微风中，一枝雪白的腊梅在轻轻摇曳。
　　晚上，明月皎洁如玉盘，繁星漫天似珍珠。
　　幸村老爷的寿宴火热的进行着。宾客祝酒，笑容满面。不二却没有过多的兴致，匆匆的应付了两句，就来到了院子里。
　　冬天的夜晚天气分外的冷。不二的心里仍旧想着白天他所看到的那个身影，那种感觉，那种气息，是这三年来日日夜夜萦绕于他的梦中，他又如何能感受错？
　　龙马……龙马……那是你么？如果你果真活在这个世上，就请你出现，好不好？让我再次看看你，让我再次拥抱你……
　　倘若你真的已经远离我了，就请你出现在我的梦中，告诉我，我该怎么办？如果你需要我去陪你，那么无论上天入地，天涯海角，我都会永远陪着你。
　　长亭外，古道旁，芳草碧艳天
　　天之角，海之崖，知交半零落
　　纷纷乱乱柳笛声残，夕阳山外山
　　不二突然听到一阵笛声，如此悠扬，如此婉转，仿佛在对爱人诉说思念之苦。不对，这个曲子好熟悉……难道是……
　　猛的回头，发现有人坐在不远处的竹亭上，墨绿色的发丝，如雪的白衣……
　　难道是……
　　急忙飞身上去，屏气，慢慢靠近那个娇小的人儿，就是这种感觉！熟悉的感觉！与今天白天的一样！是你么……？
　　笛声噶然而止，面前的人慢慢转身回头，然后，不二周助看到了那张日思夜想的熟悉的脸庞。
　　“龙马？！”不二慢慢的靠近前面的人儿，那种熟悉的感觉越来越浓，他知道，是他！一定是他！龙马，是你么？是你来找我了吗？
　　听到了不二的惊呼，前面的人身子顿时一僵，手中的长笛不由自主的滑落，这个声音……好熟悉……好动听……好象是他……是他……一定是他！只有他才会这样深情的呼唤自己……只有他才会让自己这三年以来天天靠幻想他的面容来安心的睡觉……只有他才会令自己每分每秒的心痛……
　　飞快的转身，然后，望到了那抹日夜思念的蔚蓝……
　　“周助……”
　　“龙马！”身体本能反应的将最爱之人拥入怀中，汲取那熟悉的体香，轻轻的抚摩爱人，脸上写满了幸福。
　　“龙马！是我，我是周助！是最爱你的周助……”
　　“周助……太好了……我终于见到你了……还以为今生今世我再也见不到你了……太好了，老天，感谢你在一次让我见到周助……”感谢你，让我再次享受他的怀抱，无论将来会如何，我只想贪恋现在这一刻。
　　轻轻的吻上那玫瑰色的薄唇，不二周助将自己完全沉浸在喜悦与幸福之中……
　　“龙马，和我回去吧。”凝视着面前的恋人，不二周助微微吐出轻如薄丝的话语。
　　越前龙马的身体莫名一震！
　　回去？回哪里？哪里才是我的容身之处？！
　　天下之大，我只想要永远留在周助身旁，可是我知道，这不可能……
　　二十年前的一场腥风血雨早就注定了我们今日的悲剧。
　　你的身上有你需要一辈子去完成的使命，而我的身上，又何尝不是如此？
　　周助，不要傻了，我们之间或许永远都没有机会了……
　　“龙马？”望着面前的人儿微微发呆迟疑的样子，周助似乎明白了什么，可是，他不想要这样的结局！
　　“周助，周助……对不起……”
　　“不！龙马！答应我，求求你答应我！你忘了我们要一同去看星星么？你忘了我们要生生世世在一起么？你忘了我们要一同寻找我们的世外桃源么？……龙马，我知道，我都知道，你有你的苦衷，那我可以放弃，放弃王位，放弃锦衣玉食的生活，放弃一切……只要可以和你在一起……不用去管什么天下苍生，不用管什么治国理念……”
　　“不！”越前急忙捂住不二的嘴。
　　“周助，你不可以这样！你是这个国家的王，你是所有黎民的依靠，你的身上不仅仅是帝王的血统，更重要的是，你的身上有无人可以替代的使命……只因为你是这个国家的主人……”
　　“难道就因为这样我就该放弃原本属于我的幸福么？上天难道就如此残忍么？”
　　“周助，除此之外，我们别无选择。”
　　“我无法忍受自己的杀父仇人终日生活在自己的身边，我也无法忍受每晚家族的灵魂在我的脑海上空飞荡的样子，他们惨死的遗容，他们满腹的冤屈，这种生活会把我折磨疯的！所以我们只好选择再见。”
　　“可是龙马……”不二的心已经痛的说不出话了。
　　“没有什么可是了，周助，我该离开了。”
　　说完，龙马转身欲走。
　　“等一下……”
　　周助拉住了龙马纤细的手腕。
　　这个世界上，有些事情永远也不会被人所预料到，有些事情的发生和结束就是这样悄声无息，或许周围的花草树木没有发现，因为它们感受不到人类的通彻心扉，但是爱情的牵线却可以让人在茫茫人海中找到自己的方向。
　　不远处的凉亭下，一个紫衣男子正在呆呆的望着这个方向。
　　果然……龙马……你已经不属于我了，或是说你从来没有属于过我，只是我一直都在自欺欺人，总是希望在你的身边照顾你，温暖你，当你快乐时，感受你的快乐，当你忧伤时，感受你的忧伤。我总是一味的选择逃避，我可以逃避你对他的思念，我可以逃避你对我的歉疚，可是我终究逃避不了自己的灵魂。我的心，我知道，它已经把一切事实全部显现出来，它在滴血，可是我感受不到疼痛，我的早已把它交给了你，我的生命，我的灵魂，我的思想，全部围绕于你的身旁。
　　缓步走过去，换上一副依旧的迷人的微笑，只是这样的面具下是怎样的心痛？
　　“龙马，原来你在这里啊。有朋友啊，这是……”余光扫过被不二周助抓住的那手腕，心，更痛了……
　　“精市啊，这位是……”
　　“在下是不二周助，想必阁下就是幸村公子了吧？”
　　“是的，在下幸村精市。早闻当今圣上气质非凡，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阁下过奖了。幸村公子也是玉树临风，气质绝佳呢。”
　　“哪有，不二殿下，别来无恙啊。”
　　“幸村公子，想必也是如此。”
　　看似平常的寒暄客套之中，却仿佛隐藏了众多迷离纷飞的火药味。
　　“龙马，父亲找你呢，我想我们需要离开一下。”
　　“好的，精市。不二周助，再见。”
　　平淡的说出“再见”两个字，却是如此心痛。
　　抽出被不二紧握的手腕，转身离开，只有空气，能够感受到自己的难过。
　　***　***
　　第二日，天光微亮。
　　呆呆的望着木制的窗棱，龙马又是一夜无眠。
　　昨夜，他见到了他日思夜想的人，他以为他和周助之间会有说不尽的话语，可是当他真正面对周助时，却是相看无言……
　　“龙马，今天怎么起的这么早？”不用说，一定是精市。昨天精市眼中的疼痛他不是没有看到，可是他又能说些什么呢？
　　他常常自问，自己究竟是不是像所有人都说的那样坚强，也许对于其他方面他是永往无前无惧无畏的，可是对于感情，他越前龙马，无疑是个逃兵。
　　他从周助身边逃了出来，逃到了精市的身边，然后他又从精市的身边逃开了，可是这次，他还能逃到哪里？
　　即使可以逃开精市，可以逃开周助，逃开世人，可是他逃不开自己的心。他的心，已经被那抹湛蓝色填满了。
　　“又在想什么？”不知不觉中，精市已经走到了自己的身边。你总是这样安静无息，让我习惯于沉浸于这种安静之中，当有一天我突然发现自己离不开你了，那又如何？
　　眼见龙马又开始发怔，幸村精市沉默了。他知道，龙马一定是又在为感情问题而苦恼了。他实在不忍心龙马如此难受他也想过退出，可是他始终下不了这个狠心。
　　离开他，以后的每天都会度日如年吧……
　　算了，随缘去吧……
　　要不，幸村精市，你放手吧……
　　“龙马，来，我让你看一件东西。”
　　“是什么？”
　　“是你母亲临终前留下的绝笔遗书。”
　　日子一天天的过去了，越前的心情也逐渐恢复起来，虽然时而有些黯然，但是笑容也慢慢爬上了眉角。原因是，身边有了周助。
　　自从那日看过母亲的遗书之后，越前仿佛如释重负一般，逐渐和周助在一起的时间长了，最后竟然答应了要和周助一起回京。
　　周助自然是高兴，连同行的菊丸等人也兴高采烈。只是没有人注意到，幸村的眼底的忧愁却不断加深。
　　“馁，龙马，我们该回去了。”幸村府邸的走廊上，周助怀抱着龙马，一边说，一边轻轻缕着龙马墨绿色的头发。
　　“恩？这么快？！”龙马琥珀色双眸中闪过一丝惊讶。
　　“是啊，最近宫内堆积了不少事务，在加上大石他们都不在宫里，很让人担心啊。”
　　“可是……”龙马微微皱眉，叹了口气，说：“后天走行么？我想再去家族的墓前祭拜一下。”
　　“好。我陪你去吧。”周助不由自主的将龙马抱的更紧了。
　　“没关系，还是让精市陪我去吧。”
　　一瞬间，周助的身子蓦然僵硬，但很快恢复了，微微凝视着龙马的眸子，琥珀色，纯净，干脆，倔强，即使心里有一万个莫名情愫，他还是……答应了。
　　远处，手冢与迹部在谈话。
　　“手冢，你不觉得最近小猫好象变了一个人似的。”
　　“觉得。”
　　“那你不觉得很奇怪么？”
　　“觉得。”
　　“你就不能换个词么？”
　　“幸村公子来了。”
　　果然，幸村精市不知什么时候来到了他们身边。
　　远看冬天已经快要过去了吧。雪仿佛在逐渐融化，柳枝也渐渐的发芽了。生命的意义在这一刻被放大，而那些蕴涵在血液中的感情也许会更加奔腾。
　　孟春时节，周助倚着阑干发呆。心想：老听别人说伤春悲秋，难道自己真的应验了这句话了么？低头苦笑。细想，觉得发呆无意义，不如去找龙马吧。
　　慢慢度进龙马的寝室，缺发现空无一人，找来下人一问才恍然大悟，原来龙马是和幸村精市去墓地为越前一家扫墓去了。
　　对于幸村精市，连不二周助这个号称天才的家伙都猜不出幸村究竟是敌是友。若说为友，他怎么会几次三翻阻止他和龙马见面，甚至每次当他和龙马在一起的时候，若被幸村发现了，他定会将龙马护于自己的身后；若是为敌，他又如何克服自己内心的占有欲，将龙马还于自己，虽说是让龙马看过其母亲的遗书，但是遗书的内容却令人十分好奇。况且他不二周助完全可以断定，幸村精市一定是非常爱龙马，可也正是因为如此，才更令人大惑不解，谁真的愿意将自己的幸福拱手送与情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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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嵬坡。
　　茫茫高草之中，偶尔露出几座坟冢，谁能想到，这里埋葬的竟是当年鼎鼎有名的御医——越前南次郎及其夫人。
　　没有标注亡者姓名及身份。但越前还是明白左面的是臭老头的，右面的是妈妈的。轻轻擦静墓碑上的尘土，越前慢慢的在墓碑前跪了下去，黯然思索：“臭老头，妈妈，你们已经在这里长眠十年了。在这十年里，你们过的好不好？臭老头，你不许欺负妈妈，妈妈你要是受委屈了，就来告诉儿子，儿子会保护你，儿子已经长大了。在这些年里，儿子过的很好，很幸福，有精市还有周……臭老头，妈妈，你们一定会怪周助吧，可是周助说过，他会帮你们帮我们全家平反的，我们就相信他吧。
　　还有妈妈你的遗书我读懂了，我全明白了，真的，儿子会幸福的，妈妈，放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