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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地灵修皆炉鼎-第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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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寒的目光立即如刀般飞了过来,明明有隐忍克制却仍藏不住醋意。夏飞飞全然不顾,她甚至心中很是得意。根据她的经验来看,沈墨的抱怨差不多也就到此为止了,而接下来的局势,是会被她完全掌控着的。哪怕有江寒在旁边碍眼,估计也无关大局。
“当年你也曾经扯坏了我的衣服的。”夏飞飞眼波流转,柔声说道。沈墨一愣,脸红过耳,显然是忆起了往事。
一时之间房间中的气氛甚是微妙。连江寒这等不知道他们过往的人,都猜出这定然是当年极缠绵的一段风流韵事。他虽然有些吃味,却是识大体的人,知道沈墨之于他们的重要意义,此时只是白眼向天,装作什么也没听到的样子,心下却打定主意,等到夏飞飞彻底收伏了沈墨后,便私下里找她算账。
然而就在这时,一位不速之客突然间闯了进来,正是行宫当下的主人风霁夜。只见他一进来就大声说道:“啧啧,仙人跳!这般拙劣的手段也使得出来,就不怕传将出去,令天下人耻笑吗?”
沈墨身子一颤,随即目光恢复了清明之色。他立即长身而起,顿时间,屋子里的暧昧一扫而空。
夏飞飞知道,时机已然逝去,这次恐怕是功败垂成了。“管你什么事!”夏飞飞冲着风霁夜骂道。
风霁夜这种人怎么会容得下修为不如他的渣滓在旁聒噪。他冷冷一笑,便从袖中取出那个小小绣球来,眼睛森然盯着夏飞飞,目光中的含义不言自明。
然而夏飞飞心中实在愤怒。更何况江寒此时突然在她耳边说道:“飞飞,你要小心提防这个人,就是他把我唤醒的。”夏飞飞随即了然,只怕风霁夜到此,是早有预谋的了。
她权衡一下场上局势,觉得单凭自己,恐怕也能堪堪接下风霁夜绣球之威,更兼怜星使就在不远处,逃走求庇护也很是方便。权衡之后,便抬头冲着风霁夜挑衅地一笑:“我知道你对我一见钟情,再见倾心,否则也不会时不时拿出个绣球来,冲我一抛再抛。只可惜我向来桃花旺,不爱你这副风流轻狂的样子,你再挑拨离间,从中作梗也是没用的!大伙的眼睛都是雪亮的,你连我一个不要的侍君都不如,在这里得瑟什么?”
她这番说辞顺口胡诌,毫无道理,但是最后一句话,却恰恰犯了忌讳,故意揭开了风霁夜的伤心事。
风霁夜听了大怒,他索性将绣球收了,又取出一条通体乌青的鞭子来。夏飞飞见势不妙,忙拉着江寒要走。风霁夜哪里肯放,鞭子一抖,抖出一个鞭花,向着夏飞飞劈头盖脸地击了过去。
只见面前人影一闪,却是沈墨面无表情挡在了夏飞飞面前。沈墨向着风霁夜说道:“风前辈息怒。师妹她年纪尚小,言语无状,还望风前辈看在与我无名剑宗长辈交情份上,手下留情。”行的赫然是晚辈弟子的礼节。
风霁夜冷笑道:“她当你当傻子看待,肉盾一般使唤,你倒还为她说话?”鞭子的攻势却因此顿了一顿。
沈墨道:“我身为三代弟子中的大师兄,守护门下弟子,是我的本分。”又向着夏飞飞说:“师妹,不得无礼,这位是苏师叔在三重天时的好友。”
风霁夜道:“不错,我和苏越是至交好友,却也不容他门下弟子,如此犯上无状!”想了想,换了一条更粗更大的鞭子。长鞭刚刚一抖,一卷画像却从中抖落出来,滚落到夏飞飞脚下。
夏飞飞打开那画像就乐了:“哟,还说不是暗恋我,时刻把我的画像收藏在身边,是不是想自娱自乐啊?呸,想来就恶心!”她只图口舌便宜,心中却如明镜一般,定然是这通缉画像画像不被风霁夜待见,草率和鞭子收在一道,长鞭缠绕着画像,一起滚出。
风霁夜倒是一愣:“原来苏越到处寻的那女子,便是你?”作为苏越的至交好友,他自然知道,苏越多年来修为不能晋阶,试遍了各种方法,甚至还用尚不纯熟的占卜之术,得来一些晦涩难明的卦象。
苏越来信口口声声说,只要得到某个女子的心,便可以突破瓶颈。对这种毫无根据的说法,风霁夜向来嗤之以鼻。但是还是很上道地将自己珍藏的几条所谓御女之法传授给了苏越,聊表朋友之谊。
苏越那边感激不尽地接受了,奉为金科玉律,却不知道,风霁夜虽然在他面前吹嘘说阅尽天下诸女,实则是个比他还苦逼的老处男,半点经验都没有。所以苏越不过拿着拿几条“金科玉律”在夏飞飞面前略试了一试,就被毫不留情地戳破了心思。
夏飞飞挺直了身子,借此增强了几分气势:“这画像上写的明白,本姑娘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就是夏飞飞。怎么,到了这时候,你还想装不知道不成?”
风霁夜嫌弃地一笑:“别挺了。前面没有就是没有,再挺也没有用。或者,你应该抱怨你夫君不给力,前戏时候也不知道好好揉一揉。”
他说的这般直白,在场的人无有不明白的。沈墨当即便又红了脸,江寒则拉着夏飞飞的手悄声安抚她:“不要相信他的话。过犹不及。你,添之一分则太肥,减之一分则太瘦。”
夏飞飞却没有被风霁夜这番话激怒。她反而笑了起来:“原来前辈高人,心中的心思也这么龌蹉不堪,专盯着女人胸前打量,简直就是色中恶鬼!”
又正色说:“我修者自当以修炼为主,我兼修刀剑、炼器、炼丹、阵法和媚术等道,已经是分。身乏术。我觉得我现在的体态恰到好处,再大一分,都会影响行动,得不偿失。何况我修者观人,先观其神魂资质,再观其谈吐见识,最后才是皮肉色相。若为了个别人的恶趣味,将自己弄得畸形,纵然能取悦别人,却失了修者本心,因小失大,太不应该。”
她这番话说的冠冕堂皇,就彷佛她从来不会以貌取人那般。
风霁夜听她如此说,一时之间却不知道该如何反驳,心中虽然清清楚楚知道,一个尚未合道的修者不可能做到不以貌取人,妄动凡心。但是夏飞飞拿玄道压人,他也不好直接寻她的错处。
风霁夜冷哼一声,极其生硬地转移了话题,言语里却仍然是嘲讽的语调:“是了,你兼修许多道法,竟连下九流的小术都被你学的这么出神入化。这等粗鄙之至的仙人跳,居然拿来朝你的同门师兄下手,你倒是长进的很啊!”
这条却是夏飞飞不愿意当着沈墨的面承认的,她大声说道:“我仰慕沈师兄已久,从前和他也是极恩爱的一对情侣,虽然被苏师叔拆散,却一直旧情难忘。神女有心,襄王未必无梦。你既是前辈高人,理应劝和不劝离,应该撮合我们破镜重圆才是。却在这里挑拔离间,先是教唆我侍君江寒过来搅合,又是亲身上阵,阴阳怪气,说一些莫须有的话。你到底在想干什么?”
又向着沈墨说道:“墨哥哥,你便由着这位前辈高人这么污蔑我,始终不肯出来说句话吗?你……你便是不想着我们从前的情谊,也该念着昨天夜里,我照顾了你整整一夜,我们还……”
她这一声“墨哥哥”叫的又娇又媚,沈墨虽然明知道她心中别有盘算,却仍忍不住心中一颤。他的思绪回到许多年前。他还记得,夏飞飞从来不喜欢这样子叫他,哪怕是两人双修之时,兴奋到极致,她也只是喜欢叫他“师兄”或者“沈墨”,上次她这般叫他,还是吃喻筱敏醋的时候……
“飞飞,别再说了。你骗不了风前辈的。”沈墨终于叹息似的开口说道,“昨天晚上,他在这里为我疗伤的时候,估计你还在你侍君的房中吧。”
是吗?夏飞飞惊讶地睁大了眼睛,就彷佛听到最难以置信的事情那般。风霁夜居然会为沈墨疗伤?这个世界难道崩坏了吗?
她欲要不信时,却又想起沈墨从不在这些大事上说谎,难道?这么说的话,自己在这里做那些事情和算计的时候,沈墨其实只是装睡而已。他是诚心看她笑话而已!
“如此说来,倒是我疏忽了。”夏飞飞低声说道,神情颇不自然,“我……自作聪明,结果弄巧成拙,实在是……”
她的神情很是低落。沈墨看到她这副样子,突然又觉得有些不忍:“飞飞,我……”欲要说些什么,却觉得一时无从说起。
夏飞飞见他这个样子,更觉气馁。“我现在觉得我就像一个笑话一样。”她大声说道,头也不回,快步走出屋子去了。
“飞飞,飞飞!”江寒快走几步,紧紧跟上了她。
沈墨不由自主,本想跟出门去,风霁夜身形一晃,闪身到他面前。
“怎么样,我没猜错吧。”风霁夜见夏飞飞大败而回,心中颇为解恨,笑着向沈墨说道,“如此女子,你们早该将她逐出门墙。没了这个弟子的身份之后,苏越贤弟想收为己用,还不是一句话的事情……”
“风前辈,晚辈尚有伤在身,只觉得头疼欲裂,想一个人安静安静,求前辈成全。”沈墨突然间闷声说道。
“难道你还想着和那种女人重续前缘不成?你——”风霁夜的脸色变了一变,像是想发火,却又忍住了。
“好,你好好休息。对了,联系你师门的事情,你千万别忘记,实在是妖修欺我太甚。若能将这些贼子一网打尽,你我都是立了大大的一功。”风霁夜耐着性子说道。
“是。”沈墨低低应了一声,声音几乎低不可闻。
第121章 迫不得已
江寒跟着夏飞飞回到屋子的时候,整个人都显得小心翼翼。他知道夏飞飞正在发脾气;生怕这时候一不小心惹火了她。
但是他不去惹夏飞飞;并不代表着夏飞飞不会来招惹他。夏飞飞整个人突然伏在他怀里,很委屈地对他说:“我今天丢人丢大了!原本用这么低级的手段;已经是失身份了。想不到还没有成功,被沈墨拆穿也就算了,他是个忠厚的;不会到处说。可偏偏还当着风霁夜的面,实在是太丢人了!”
江寒温香软玉在怀;却一动也不敢动。他自知此时自己的使命仅仅是提供一个可供发泄情绪的人形枕头而已;在这个时候;哪怕是说错一句话,做错一个动作;都有可能惹祸上身。
但是他听到沈墨和风霁夜的名字,却仍然有几分不舒服。他跟随夏飞飞这么多年,是熟知她秉性的人,知道她胆大妄为,敢想敢做,凡是资质好、相貌佳的男子,都会成为她觊觎的对象。至于其后是否能将这份觊觎落实,则要看那男子的背景、家世以及上手难度了。
沈墨也就罢了,江寒不是傻子,自然看得出,这个人和夏飞飞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恐怕不是他争风吃醋就能撇开不管的了。更何况此人心性端正,修为颇高,剑道造诣不凡,堪为他们臂助。所以江寒赶到沈墨房中时候,见夏飞飞使出“仙人跳”的计策,便顺水推舟地加以配合,十分知情知趣。
可是想起风霁夜,江寒心中却如针扎一般难受。在江寒看来,风霁夜心思狠毒,师门也极其不好惹,人也十分刻薄阴险,简直浑身都是缺点,除了皮相和修为之外,全无可取之处。江寒毕竟是挨了风霁夜一顿严刑拷打的人,虽然在他中了魅惑蛊之后,风霁夜出人意料地为他解除束缚又助他疗伤,他却因此对风霁夜越发忌惮。
而此后的事态发展,也证实了江寒对风霁夜的忌惮并非毫无道理:正是因为风霁夜的插手,自己被他误导,前去捉奸,也是因为风霁夜的插手,沈墨提前醒来,直接导致夏飞飞拉拢计划的全盘失败。
但是江寒心中的这些猜测和忌惮,却不能直接和夏飞飞说。她平日里就嘲笑他疑心病重,刻薄善妒,如今刚刚覆水重收,破镜重圆,江寒自然不会重蹈覆辙。
夏飞飞抱着江寒发泄了好一阵子情绪,突然就平静下来,松开环住他脖子的手,向他说道:“眼下沈墨是暂时拉拢不到了,我觉得他心中应该有我,可这个人别扭的很,死板的很,我又弄巧成拙,闹出今天这种丢人的事情来,估计要好一阵子,他才能消化了这件事情的影响。众妙门为了界宝而来,必然不会轻易对我们罢手。虽然华光跟了明月心,此事却也有利有弊。因为妖修的庇护,我们暂时不会有危险。但是长久来看,这个勾结妖修的罪名怕是跑不掉了。你有什么看法?”
江寒笑了笑,说道:“你既然已经有了主意,又何必来问我?我虽然有几分小聪明,遇到你,却关心则乱,常犯糊涂。否则,也不会在昨夜那种要紧关头,霸住你不放,反而中了风霁夜的算计。”
江寒知道,夏飞飞一向喜欢自己露出谦卑、顺从的神情,一旦他示弱了,夏飞飞就会很开心。
果然,在他主动承认了错误以后,夏飞飞反倒大度地一挥手:“都是风霁夜不好,我真的没想到他居然会插手这件事。早知如此,索性就该把事情放到明面上,大家开诚布公地谈一谈。这下偷鸡不成蚀把米,一旦张扬出去,我的名声就不好听了。”
江寒心中一动,突然望着夏飞飞的眼睛,问道:“飞飞,看样子你是决定了?”
夏飞飞一愣,便听见江寒继续说道:“你从前可没有这么顾忌名声。你这样的人,若是为了自己,断然没有瞻前顾后、虚伪做作的道理。这么说来,你是决定放手一搏,所以提前邀买人心吗?你真的有把握?”
夏飞飞摇摇头道:“阿寒,眼下局势这么乱,一重天已经接近沦陷,以我观之,假以时日,二重天也必然蹈其覆辙。只有逆流勇进,才能杀出一条生路来。我若不顾忌名声,怎能顺利带领大家进入三重天?对了,你不如猜猜看,我把战旗藏在什么地方了?”
江寒摇头道:“若是我能轻易猜出,只怕你也不敢如此托大,涉险前来了。你还是莫要告诉我才好,知道的人越多,越不安全。”
两人正在讲些隐秘的事情,突然间夏飞飞想起一事:“你可有去旁边房间看过张烈?风霁夜既来过此处,可曾惊扰了他?”
江寒脸上一热,心中暗自有些自责。张烈素来待他亲厚,然而从昨夜到今晨,他竟无心顾及。
夏飞飞见他这样子,随即了悟,取笑他道:“阿寒,你也不必自责。横竖你容不得人,心眼小,我是知道的。昨晚你一心想着争宠去了,哪里顾得上别的?”
江寒辩解道:“我是怕你一时糊涂,去寻华光,惹祸上身。我……”
说到这里,他也觉得有些说不下去,便抢在夏飞飞前头,两个人一起去张烈的房间。然而,刚刚推开房门,便被惊住了。
一阵浓烈的血腥气传来,只见张烈整个人倒在血泊之中,半截身子都已经被重物砸得不成人形,眼看是活不成了。夏飞飞的眼睛望向张烈床边的雪白墙壁上,皱着眉头看上面几行鲜血淋漓的大字:“季牧野门下客,救一人,杀一人,向来如是。”
江寒连声惊呼:“这是……这是……风霁夜他……”他脸色铁青,正想开口说什么,突然露出惊恐之至的神色。难道是昨夜风霁夜救了他,便一转身杀了张烈吗?
夏飞飞知道他的心思,轻轻拍了拍他的身子,以示安慰:“你莫难过。此事尚有疑点。若风霁夜真是季牧野门下门徒,只怕连众妙门也容他不下。”
江寒却说道:“若真是他,只怕你我性命,皆是危在旦夕了。”
此刻两人心情沉重,都没了开玩笑的心思。两人都是聪慧博学的人,自然知道季牧野是一千年前纵横在蛮荒界的大魔头。他本是人修,却因为犯下十恶不赦的滔天大罪,被妖魔人三界通缉,最后身死道消。然而季牧野门徒无数,纷纷秉承“救一人,杀一人”的邪派信条,做尽损人不利己的坏事,是以被三界通缉追杀。若是风霁夜果真是季牧野门下余孽,既然敢这么嚣张地让他们知道,是不是意味着他已经下定决心,不会让他们有泄漏秘密的机会呢?
显然,最能保守秘密的,只有死人。
对于江寒而言,他却有另一重心思。张烈奄奄一息,而他却因此被风霁夜救治……原本他和张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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