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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侯嫁之表妹王婉-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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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婉点了点头:“那可真是谢谢梅姨娘了。不过放心好了,我绝对不会在上头乱涂乱画的。”
梅姨娘一怔,然后捂嘴笑了起来。
王婉也“呵呵”笑了。
大家都是聪明人,多余的话也不必说了。
后来梅姨娘又与王婉扯东扯西地说了好一会儿,便就起身告辞回去了。而关于那李姨娘或者府里其他人或事什么的,她是提都没提。
待到梅姨娘走后,忘忧不解了:“小姐,这梅姨娘是来讨好你的吧!只是你既然很喜欢这两本书,怎么还特地告诉她,你绝对不会在上头乱涂乱画的。显得你多有小孩子气!”
却是那采苹说道:“小姐是在告诉她,她为了讨好小姐而花的那些心思小姐都知道了。”
“讨好小姐花的心思?”
“她要是没有特地去打听,怎会知道小姐喜欢书,又怎会知道小姐喜欢什么书?而这特地一打听,当初小姐在侯老先生书上乱涂乱画的事情不就知道了嘛!”
“啊……”忘忧还是一知半解的样子。
而露葵先反应过来了:“也就是说,她那两本书根本就不是她那什么祖母留下的?而是她为了讨好小姐特地找来的?”
采苹点了点头:“没错,就是这样。”
“啊!不会吧!”后知后觉的忘忧叫了起来。
王婉坐在一边,听着她们说着这事,嘴角微微弯起,却是不由地把目光集中到了采苹身上。采苹这丫头,平时大部分时候跟个闷葫芦一样,却想不到,竟是个心思缜密的啊!
后来,王婉命采苹将梅姨娘送来的书放到了架子上,然后严厉地对她们说道:“虽然我看好书,且喜好什么书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但也难保就是从我们这梧桐院里传出去的。青环在这府里是老人,万嬷嬷是有经验的教养嬷嬷,我相信她们俩,而除了她们,就只有你们是我贴身的人了,希望你们能过做到守口如瓶,无论大事小事,无论有用没用,只要是关于我的,只要是关于这屋子里的,什么都不许传出去,明白吗?!”
“是!小姐!”三人坚定无比地齐声应下。
于是,梅姨娘过来送书的事就这么过去了。
此后,在路上王婉时常会碰见梅姨娘,每逢遇见,梅姨娘都会与她寒暄上几句。王婉也就笑眯眯地配合她去。说实话,要不是两人的身份挡在那里,她们会成为明面上的好朋友也不定。毕竟,梅姨娘为人圆滑,玲珑有趣,相信没有与之有巨大利益冲突的人,都会乐意与其交往的。
至此,王婉的生活暂时又平静了下来。
整个忠勇侯府也暂时平静了下来。
大夫人突然极少出现在人们的视线里了。大部分的时候都呆在她的念禧院中吃斋念佛。竟隐隐有种要皈依我佛的趋势。她的永久失势已经成了铁一般的事实,侯府里的人都认清了这一点。大房那里,人们赶着去巴结秦姨娘,秦姨娘在府里的势力顿时水涨船高了起来,因此,方文颂便趾高气扬了,虽在长辈面前依旧乖巧讨好,但是在其它人面前则不然了。尤其在王婉面前,永远是抬着下巴看人。有一次下学的时候,直接在一群丫鬟婆子面前对王婉说道:“一个寄人篱下的小丫头,真当自个儿是正经小姐了?麻雀就是麻雀,便是飞上了枝头也成不了凤凰!”“嗯!”王婉点了点头,“你的五妹妹去年也说过这话呢!只是今年她在哪里呢?”“你!”方文颂一下子就被噎得半句话都说不出来。王婉施施然地向她行礼告别,“姐姐忙吧,我今个儿还要去我娘那里呢!”说着抬腿便走,留下方文颂站在院里气得横眉怒目。
方文颂是得意了,而那方文琴,则无比焦虑了起来。
年底到了,过了年方文琴就十四岁了,再不给她定亲,真就太晚了。
这一整年,林氏都在给她相看。林氏问过钱姨娘,是要给方文琴找个大世家的庶子呢,还是要找个中等人家的嫡子。钱姨娘没什么大追求,自觉大世家必定复杂,还不如找个中等人家的,看着忠勇侯府的门面,肯定会对方文琴好的。
可是方文棋去年在安国公府之事影响实在太大了,一时之间,疼儿子的都不会要那忠勇侯府家的闺女,特别还是方文棋的亲姐姐。不疼儿子的呢,一般看上的也就是忠勇侯府的势力,可这样的儿子,基本都是爹不亲娘不爱的庶子,便就是家世再好,嫁过去也委屈了方文琴。
一整年下来,林氏是挑挑拣拣,家世太差的不要,人品不好的不要,长相不端的也不要,总之,为这方文琴的婚事,她真的是一改平日里对庶子女的漠视,积极认真地操心了起来。林氏这般,一是因为年初方文雅之死,大夫人干的事摆在前头,多少双眼睛都盯着她,她再随意定门亲事,这对自个儿的名声来说影响也太大了,二是为了那钱姨娘,钱姨娘也着实可怜,一片慈母之心,为了方文琴,拖着病体来奉承林氏,无一日间断,林氏再怎么说也不是个铁石心肠的人,面对着这样的钱姨娘,她怎么可能随意给方文琴弄门亲事?
现今挑拣到了年底,林氏和钱姨娘都急了。
“我看那卢大人家的二公子还不错。相貌人品俱佳,据说还拜在了大学士李德名的名下,前途不可限量。家里也简单,上头一个大哥,在顺天府做通判,娶个媳妇是卢大人同窗方大人家的嫡长女,下头一个庶妹,今年和婉儿一般大。文琴若是嫁过去,这家中庶务不用管,应对的人事也就只有那么几个,只要夫妻琴瑟和调,她这一辈子就幸福圆满了。”林氏如此说道,问向钱姨娘,“你看如何,觉得好的话我就下了帖子,请那卢夫人过来一叙?这卢夫人对文琴那文静的性子倒也挺喜欢的。”
钱姨娘回答道:“全凭夫人了。多谢夫人如此费心。我也知那三小姐亲事是不能再拖了,若这卢二公子真好,便定下吧!”
“瞧你说的,”林氏笑道,“这不都是为了文琴好嘛。说起来这孩子毕竟也是你肚里出来的,这样吧,到时卢夫人带那卢二公子来了,你偷偷躲在屏风后瞧上一眼,可好?”
钱姨娘一听,大喜,顿时感激地“扑通”一声就跪了下来,嗑起头来:“多谢夫人!多谢夫人!”
林氏忙把她扶起。
这件事本就这样说定了,却是方文琴不乐意了。
她多日来的焦虑终于爆发了,冲进钱姨娘的屋里大骂特骂,听说甚至连屋内的东西都被她砸去了不少。
也不知她和钱姨娘说了什么。那次之后,钱姨娘病倒了,倒在了床上滴水未进,甚至连后来林氏安排的与卢家相看都没能过去偷瞧上一眼。
钱姨娘的病较之上次过年之时更为凶猛。除了不时高烧外,还吃不进东西,吃什么吐什么。一下子整个人干瘪了下来,好似垂死之人一般!
林氏去看望钱姨娘。
却见到昏暗的屋子弥漫着难闻的药味,仅有那个叫做叶儿的小丫鬟一人在忙前忙后。
“芳草呢?”林氏皱起了眉头,不悦道,“她不是你的贴身丫鬟吗?去哪儿了?”
钱姨娘咳了两声,想要坐起,被林氏给按住了。“你就躺着吧!”林氏对她柔声道,但复又怒起,“芳草呢?去把她叫来!”
却是那叶儿告状道:“人家攀上了老爷,都快当姨娘了!她……”
“叶儿!”钱姨娘制止了她。
“什么?”林氏横眉倒竖,一下子一股气就堵了上来,“这个不要脸的贱婢!”
“夫人……”却是钱姨娘伸出骨瘦如柴的枯手,抓住了林氏的衣角,哀求着,“夫人……夫人……”她虚弱地道,滚滚热泪涌了出来,“文琴……文琴她……”
林氏知道她想说什么,沉默了许久,道:“文琴的心思,我是猜的出一二的。”
“夫人……”钱姨娘颤抖了起来,眼泪落得更凶了,“文琴她还小,不懂事……她、她会知道夫人的好……”
“嗯……你好好养病吧,莫想太多。”林氏安慰她,不再多言。
无论方文琴是如何作想,她终究还是要出嫁的。这是林氏的想法,也是所有人的想法。
十一月十五日,林氏在林茹那里谈起了这件事,她无比坚定地说了一句:“下个月就与卢家定下,明年趁早将她嫁出去!”
林茹一脸的担忧:“她、她的心思……不会到头来和二小姐一个样吧。”
林氏嗤笑道:“放心,她还没那种勇气。再说了,文雅是定了一门坏亲,被逼死的,她呢?卢家的条件难道不好吗?我可是尽心了,就算她再不满真要作死,也怨不得我什么!哼!好好的正妻不想做,难道真巴望着做妾吗?李明炎,真是她能妄想的?”
王婉坐在一边,嘴里吃着,耳里听着,微微地点了点头。姨妈说得太对了。再怎么着,也没听过把公侯家的小姐送去给人做妾的道理,便就是这人是个未来的郡王。方文琴,明年还是乖乖等着嫁人吧!再说了,听说这李明炎似乎也要定下了,女方还是个世族大家之女呢!
而就在当日,林氏她们还在王婉面前议论方文琴之事的时候,一件影响了整个王朝的惊天大事发生了——太子殿下因听闻原来只不过有些伤寒小感的母后突然病重,连夜从城外的普陀山上的普陀寺御马赶回。结果雪天路滑,竟然直接跌入山谷,重伤而亡!其时,距离他的大婚不过一十八天而已!
第56章 悲伤的楚凤歌
太子之死,震惊全国。
皇上如何悲怒;朝堂如何混乱;与内宅的人而言;就不得而知了。只有各种乱七八糟的小道消息蔓延在各个角落。
而过了一个多月,就是这一年的最后一天,一国之母;皇后娘娘,因为悲痛过度,病情加重;竟也随着太子去了;
这一天;天空是灰白的;大地是苍茫的。漫天大雪如盐洒下;整座京城好似孤岛,陷入在了白茫茫的世界里。
丧钟鸣起,惊鸟飞起。国丧,开始了!
“皇后娘娘呀……”忠勇侯府的梧桐院内,万嬷嬷陷入了回忆,“出自荥阳郑氏,名门贵女。曾在宫中有幸见过一次,只觉得并是不那种容易被哀思击倒的人,怎的就……何况,除去太子,她可还有个十一岁的三皇子啊!这么一去,三皇子可怎么办……”万嬷嬷说到此,沉默了,许是发觉自己的说多了,连忙吓唬在场的小姑娘们:“我刚才说的可千万别乱说出去,被有用心的人听去,非拔了我们的皮不可。”
忘忧几个吓得连连摆手:“我们知晓的,天家的事是不能乱说的。”
只有王婉不言不语,一张嘴抿得老紧,脸上露出了担忧的样子。
没有新年了。
哪家哪户敢在国母去世的第二日放炮迎新?
城中一片缟素。宅门里有诰命的夫人都去宫里哭丧了。
天寒地冻。无需出门的人们都躲在了自己的屋里,烧着炭盆,几人围坐一团取暖。
窗上是厚厚一层冰霜,连那窗纸好似都成了冰做成的一样。王婉呵了呵手,命那露葵取了那银貂裘毛大氅来,便要出门。
“小姐!”青环急叫,“外头雪下着大呢!你这是要去哪里?”
王婉头也不回:“屋里呆着无聊呢!我去书楼看看书去!”
这门一打开,刺骨的冷风扑面而来,夹杂着冰粒的雪花一颗颗地砸在了脸上。
“别去了,小姐!雪太大了,都下了一夜了!你看这积雪卯时才铲的,现在不过一个时辰,又有几寸厚了。”青环忙劝。
忘忧几个也过来劝。
可是王婉就是不听,非得去那书楼不可。
“露葵拿伞,跟上!”拗起来的王婉十条牛都拉不回来。
“小姐这是怎么了?”众丫鬟们面面相觑。
而此时的王婉,怎能告诉她们,她的心中有种从未有过的直觉,那直觉告诉她,此时此刻,楚凤歌就在那书楼之中!
大雪纷飞。天地一片白茫茫。
王婉由露葵搀扶着,一深一浅地朝那书楼走去。雪太大了,这一路上竟是一个人影都没看见。没有人愿意在这样的天气出来干活。
王婉和露葵走得小心翼翼,便是这样,遇到脚下湿滑的时候,还是摔倒了好几次。
“小姐……”露葵想劝王婉回去,可是一开口便见她一脸坚毅的样子,就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
这走了也不知道多久,终于到了书楼。书楼的大门紧闭,王婉掏出钥匙就开了锁。
只一脚迈进一层大厅,她便感觉由地狱回到了人间。那种被冷空气几乎冻住的心跳这时好似才活了过来。王婉重重地吸了口气,叫露葵去偏屋拿了炭盆来烤火,却只命她自个儿烤着就行了,她要直接上二楼查书去,叮嘱她切莫去二楼打扰她。说着,便飞也似的“噔噔噔”跑上了二楼。
一上二楼,一种难以言喻的压抑就迎面扑了过来。只见楼内所有的窗户都紧紧关闭,几乎不留一丝缝隙,光线透不进来,以往亮堂无比的书室像是被什么诅咒了似的,阴沉得可怕。幽暗的空间里一排排架子黑漆漆地无声伫立,仿佛无情地隔绝了所有空气的流通,堵的人心中发慌难受。
“咚、咚、咚……”王婉尽量放轻脚步,却还是在这样的环境里造成了一种莫名怪异的响动。王婉心慌得更加厉害了。
一步步越过一个个的书架,向最里边慢慢走去,王婉的心跳非常,手脚竟比方才在外头受冷风摧残时更冰凉了。
“楚凤歌,楚凤歌,”她默默地念起了这个名字。
果然,在最后那个靠墙的老地方,王婉见到了他,见到了那个自上一次见面起,已经有七个月零九天没再碰过面的楚凤歌!
楚凤歌靠坐墙角,双手抱膝,整张脸埋在了膝盖里,恍若不曾听闻有人过来,连动都不动一下。他披头散发,身上仅穿一件单薄的白色单衣,好在脚上套有一双黑色金边的朝靴,只是那靴子一片水迹,已然浸湿。
王婉赶忙脱下自己的大氅,为楚凤歌盖上。再连叫了他两声,见他毫无反应。就伸出手去脱他那靴子。
这下楚凤歌才动了。他抬起了头来。只见他本该是眉眼飞扬的脸上满是泪痕,一双眼迷离得像是找不到归路的孩童,睫毛微颤,上边尤挂着泪珠。被苍白无色面庞衬托得鲜艳欲滴的红唇微微张启,却是什么字也没有吐出。
王婉看着他,见他仍未清醒的样子,便低下头来,继续自顾自地努力,用力地将他那两只冰冷发硬的朝靴脱下。果然,他脚上连个袜子都没穿。显然是昨夜无眠,趁人都睡了,一路踏雪而来的。还好他还懂得穿上靴子,否则,这双脚就废了!只是这靴子被雪水浸湿后,他竟也没将其脱掉,就这样穿到现在,他的这双脚,再不暖起来,恐怕也有废掉的危险!王婉这般寻思着,便要站起来,想去到下边为他弄个炭盆上来。
“别走。”王婉才要站起,那楚凤歌就突然拽住了王婉的手,声音里带着浓浓的哭腔。
王婉愣住了,继而安抚道:“我没有走,只是下去帮你那个炭盆。你在这呆了一夜了吧,再这样下去会病的!”
却是楚凤歌还拽着她的手不放。
王婉无奈,一点点掰开他那冷得像冰棍似的手,道:“我去拿个炭盆,马上就回来,你稍稍等一下。”说着急急地从原路退去,“噔噔噔”下了楼去。
却见露葵早已烧好了两盆炭。
“小姐,我才要叫你呢!”她高兴道,“天寒地冻的,没个炭你怎么看书啊!我帮你提上去?”
“不、不,”王婉自己提了起来,“你可别上去,侯老先生的规矩可不能破,虽说他不在,但搞不好他什么时候就突然出现了,你可得帮我好好把门啊!”
“是的,小姐。”露葵应道。
王婉提着炭回到了楚凤歌身边。
楚凤歌虽没像最初那样将头埋进膝盖里,但坐在那一脸的凄然与迷茫,待到王婉出现的时候,他的眼中才出现了些许生气。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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