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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侯嫁之表妹王婉-第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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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婉被她说得是莫名其妙,不解地看着她,面对着她这样的目光,一点也没害怕,只是装出一副诚惶诚恐的模样。
老夫人道:“听说你把庄子铺子每年的盈利让了百分之一给庄头们和掌柜们的了?”
她的这话一出,王婉才瞬间恍然大悟。竟是为此而来啊!
王婉真是意外了。都是年前的事了,迄今也近三个月了,本想着老夫人是不会因此找上她的,毕竟老夫人也不敢闹到老太爷那里去,却全然没有料到,居然在事情过了这么久后,老夫人拿这一点找她开刀了。也对,在王婉处理那些庄子和铺子的事上,也只有这个老夫人才敢拿出来说事了。
只是放在王婉清理嫁妆这个时候,是想教训她一番,然后以此为由说她根本没资格管理这些嫁妆吗?
王婉静静地站着,等着老夫人的训斥。
“钱多了便不是钱了吗?”老夫人的声音很冷,虽然日头正艳,但听者还是会忍不住打一个哆嗦。王婉惶恐状。“把盈利让了百分之一出去,我管了这么多年,还从未听闻有哪个东家会做出这种事!不是你自己的东西就可以乱来了?老太爷让你和凤歌管庄子铺子,不是让你们把钱白白送给人家的!对了,我都忘了问了,你这么做经过凤歌的允许了吗?还是说凤歌根本不知,你是把这些嫁妆当成你自个儿的了?”
老夫人一口气甩出这么些话,且越说越过分。
王婉深吸了口气,捏了捏拳,接着松开,垂首小媳妇状胆小一样声细蚊蝇般对老夫人说道:“老夫人,婉儿闺中所学的就是以夫为天,自嫁进府来,更是以此为准,每做一件事必定问询夫君的意思,夫君叫我向东,我绝对不敢向西,我所做的一切全部都是夫君安排的,婉儿不过是夫君的传令人罢了。老夫人这么说……”王婉的声音哽咽了起来,“可叫婉儿如何自处啊!就像先前铃兰的事,也全是夫君的意思,婉儿可都是按照他的要求去做的啊!”
抽泣之余还提到了铃兰的事。老夫人一听,脸色顿时黑了下来。她必定是想起了当初假借铃兰之事教训王婉,结果被老太爷撞见,反而偷鸡不成蚀把米,连嫁妆管理权都立即丢掉了。老夫人重重地喘了口气,瞪着王婉,道:“好吧,你说这是凤歌的意思,那么你告诉我,为什么要把那盈利让出去百分之一。”
王婉垂眉顺耳地解释道:“老夫人,是这样的,夫君是想啊,这重赏之下必有勇夫,让庄头们和掌柜们的例钱同收益挂勾,他们岂不会是更加努力地去为我们的庄子铺子卖命吗?他们更加努力的卖命,这盈利自然就上去了,便就是给了他们百分之一,我们拿到手的盈利也好过与他们每年拿死例钱的时候,庄子铺子所赚得的收益。看看去年,他们才为我们赚多少啊!一样的铺子,拿回来的收益都不及别人的一半!老夫人可别质疑,我自个儿的嫁妆里也有米铺布庄的,这一对比,我可是清清楚楚。”
王婉讲了一大通,最后又扯出了个“米铺”,老夫人顿时心口就疼了,她捂着心口重重喘了几口,没再去看王婉,但那张脸已然铁青得吓人了。米铺!她的亲侄儿被王婉逼着还钱,最后还不是找上她来,以告知老太爷相威胁,让她替他把钱全还了。对于老太爷,多年的收益被她拿去,她知道老太爷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但若让老太爷知道,她的手伸那么长,几乎每个铺子都去插一脚,甚至嫁妆还了回去还要从中捞钱,她可无法想象老太爷的怒火会是如何。
王婉看着这样的老夫人,见她怒火中烧却眉头紧锁,也不知是想到了什么,也就不再说话,还是一如先前,静静地垂手而立。
好半晌,老夫人才无力地摆了摆手,道:“罢了,罢了,你们小两口的东西,要怎么去折腾就怎么折腾吧!便就是全部弄毁了,我也管不着!”她这最后一句简直就像是孩子得不到糖一样的气话。王婉听得嘴角就勾了起来,差点破功想笑了。
老夫人撑着拐杖站了起来。两个丫鬟上前扶她。本想来教训王婉却被王婉堵得一肚子火的老夫人准备回去了。却是在起身走了两步之后,她突然瞥见了被王婉摊在一张黄梨花雕虬长案上的那副少女扑蝶图。她先是一怔,继而眼睛瞪大,一手推开搀扶着她的丫鬟,一点看不出上了年纪的样子,几个大步就匆匆走了过去,几乎是扑到了长案前,扔了那拐杖,双手撑在案边,就睁着滚圆的眼睛一脸不可置信地盯起那副画来。
她的目光全部集中在少女那美丽的面容上。震惊,痛苦,愤怒,几种表情如同变脸一般在她脸上迅速变换。
王婉一种不好的感觉顿现,想都没想就冲了过去。
果然,老夫人突然伸出手去,一把抓住那画,“撕拉”一声就撕成了两半,她还要再撕,却是王婉已经冲到了她的面前,一把抓住她手上的残画,急道:“老夫人!这可是我夫君娘亲的嫁妆!”
“滚开!”老夫人看起来没有了理智,一掌就要将王婉推开。
但是一个六十来岁的老太婆,如何能推动一个坚持要把画抢回来的十六岁女子呢?王婉抓着残画不动,但因那老夫人自己用力,是那画还是“撕拉”一声,又破了。这样,王婉手中抢到的就仅是两半残画而已。
说不出是什么心情。原想着居然能发现楚凤歌母亲的画像,可以带回去让他高兴高兴的,现今却成了泡影。看着手中的残画,王婉半晌没动。
而那老夫人则发疯了,将手中的残画用力地一遍又一遍撕掉,直撕到它们成了无数细碎的纸片,然后伸手一扬,纸片飞上天空,漫天地飘洒下来,好像无奈的雪花。
“哈哈哈哈——”老夫人大笑,笑得前俯后仰,笑得泪水就如清泉一样从她枯老的双目中不断流出。
老夫人就这么站在摆满嫁妆的地上,疯狂得好似变了个人。在场的所有人都看向她,惊异,恐惧,各异表情呈现在大家脸上。
无人敢上前。
王婉更是没理她。她抱着残画面无表情地看着老夫人。漫天洒下的纸片让她心痛不已。
而恰恰这时,一个声音非常不悦地带着些许莫名冷冰冰地响了起来:“这是怎么了?!”——是老太爷!
正文 第103章
所有人的目光全部齐刷刷地从老夫人身上转移到了老太爷身上。
老太爷白须白发;一身黑绿直缝宽衫;蹬着一双熟皮靴就这么大步过来了。他目光凛冽,对周遭人等熟视无睹;直接就瞪向了那站在几案旁边发疯的老夫人。
因为老太爷的到来,老夫人已经从又哭又笑的状态中走出来了。她本是背对着他,却在他大步过来的时候;徐徐转身;满是沟壑的脸上既痛苦又痛恨,一双老眼凄厉地盯着那一步步靠近的枕边之人。
走近的老太爷第一时间就发现地上的碎片。他怔了一下,但那刹那骤变的表情表明了他即刻就明白了这些碎片原本该是什么。“你!”好似暴风骤起,他脸上戾色顿现;一双令人见了便就胆战心惊的怒目恶狠狠地瞪向了老夫人。
“我?”老夫人对他那杀人般的目光好似不见;竟突然又仰天大笑。笑了好一阵后;才笑声渐停,冷下一张脸恨恨地对老太爷说道,“楚峋啊楚峋,人都死了,你还揣着幅画看,难不成想着那死人从画中走来,同你结为夫妻吗?!生时你娶不了她,就只能在她死后做做这种梦吗?哈哈哈——”她说着便就如讲了一个天大的笑话般再一次疯狂大笑了起来。
老太爷的面色更加可怕了。杀戮的戾气如同龙卷风陡然刮起,以他为中心四散开去。
老夫人浑然不觉,讽刺的眼光死死地盯着他。
而周遭人等,无一不是止不住地颤抖了起来。
王婉抱着手中的残画,本是站在老夫人身边两步远之处,而现在,她一步一步地后退,退到了仓库的门边。冷汗挂下,背部湿透。不禁抖着手将手中的残画微微摊开了点,少女那半张面容尤在纸上,一双明眸宛如晶亮的星星,勾人心魄。再看看那边对峙着的老太爷和老夫人,王婉觉得自己几乎快喘不过气来了。她、她,听到了什么啊!老一辈的情感?!天哪!
环顾众人,发现作为下人的他们更是吓得要死,几乎个个脸色苍白,有人已经将自己的耳朵堵住了,巴不得什么都没听见什么都没看见!
这个时候,却见那两位引发地震的主人公,怒瞪对方,皆是一句话都没有。至于其他人等,更是无人敢动上一动,无人敢发出一丁点声响。好半天,这一处本是忙得热火朝天的地方就几乎连只苍蝇飞过都能听得一清二楚了。
终是老太爷先恢复了理智,知晓跟老夫人在这种场合下大吵根本就是把自己的隐私全部抖开。他突然爆发出一声怒吼:“滚!全都给我滚!”
这一声吼虽然恐怖之极,但听在每个人的耳里简直是无比动听的赦令,所有的人,第一时间就跑开了,甚至有人手脚并用,连滚带爬。
王婉当然也跑了,抱着那两块残画。
她的身后跟的是今日随她一起过来的露葵。
两人跑得很快,一路朝梨花院跑去,直到回过头去再也见不着那仓库的时候,她们才慢慢缓下了脚步。
王婉拍着胸口还没怎么样,那露葵已经眼泪快飚出来了,她抖着身子,很是害怕地说道:“大少奶奶,我、我听到了不得了的东西了……”
王婉看着她,自己也哭丧着脸:“行了,别这副样子,我也听到了,方才在场的十四个人全部听到了!”
“那、那老太爷和老夫人吵完之后,会不会觉得很丢脸什么的,把、把我们给……”万嬷嬷教训她们这些丫鬟时把大宅子里的阴私讲得太细了,露葵因此想到了很多不好的结果,脸白得快像纸了。
“你想多了!”王婉拍了她一下,“老人家年轻时的感情纠纷罢了。谁年轻时没有那么一段啊!再说了,除了你们这些下人外,还有我呢!”
露葵听着有理,觉得确实自己想多了,点了点头。但下一秒就被王婉给警告了:“方才老夫人和老太爷所做的,所说的,你就当什么都没看见,什么都没听见,谁都不许说!知道吗?!”
露葵慌忙忙不迭地连连点头:“知晓的,奴婢知晓的!绝对一句话都不透露出去!”
王婉信任地点了点头,然后和她回去了梨花院。
而回去之后,王婉才发觉,她怀抱着那两块残画,竟然一直没丢掉,始终抱在手上!她有点头大地将它们摆在了桌上,发现也就剩下那少女的上半张脸能看了。于是,靠坐在桌前,扶着额头,看着那半张脸发呆。
和楚凤歌非常相似的眉眼,迷人得近乎能将人的三魂六魄勾走一半!本以为是楚凤歌的亲娘,可现今……
想着之前老夫人那疯狂的举动,发泄的哭笑,讽刺的话语。王婉的手一软,脸就贴在了桌子上。她闭上眼睛,方才那幅完整画上的少女清晰地就浮现在脑中。“唉!”王婉叹了口气。若没猜错,应该是楚凤歌的外婆了!
关于楚凤歌外婆的印象,全部来自于以前侯老先生喝醉酒后的胡言乱语:名叫“青音”,最爱李白的诗。
楚凤歌,楚凤歌!“我本楚狂人,凤歌笑孔丘”!他的名字不就来于此吗?安国公府里,能为嫡长孙取名的,也就是安国公本人了吧!这个老太爷!
侯老先生,老太爷,和楚凤歌的外婆……
侯老先生终身未娶。老太爷娶了个乡下的小地主之女,再无其他女人。而楚凤歌的外婆呢?嫁给了荥阳郑家的嫡长子……
“……”王婉觉得自己的脑袋不够用了。貌似好复杂的感情纠结。
太阳向西边滑落。如火的余晖烧透了整个天空,接连不断的卷云好似红龙,吞吐着火焰蔓延在无尽的苍穹。
楚凤歌送走了三皇子,回来了梨花院。一进屋来就见到王婉半死不活地趴在桌面上,面前摆着两块撕痕累累的残画。
“怎么了?”他讶然地走了过来,“你不是去整理我娘亲的嫁妆了吗?”
王婉抬头看向他,见着他那副惊讶并着担心的模样,心中不免一阵暖意。她想了又想,终于还是迟疑道:“嗯……发生了点事,我想,我是知道为什么老夫人不喜欢你了!”
楚凤歌愣住了。
接着,王婉就从发现这幅少女扑蝶图开始,把先前发生的事情细细讲来。讲到了老夫人发狂又哭又笑撕去了这幅画,讲到了老夫人对老太爷那番愤怒的讽刺。
楚凤歌沉默了。
王婉静静地看着他。
却接着见他转头凝视起桌上的残画,他的目光停在那少女美丽的双目上。
“你猜测……她是我外祖母?”楚凤歌问道。
“嗯……应该是。”王婉说。
却是楚凤歌突然笑起。
王婉讶然。
而后,那楚凤歌突然一把抓起残画,“撕拉”几声撕了个粉碎。碎片扬了一地。其动作漫不经心看似无所谓但又果断决然。“无聊!”楚凤歌扔出这么句话,一声嗤笑。
王婉盯着地上被窗外刮进来的风吹得四处乱飞的碎画,再看了看楚凤歌,然后走了过去,一把从他背后将他抱住,脸贴在他的背上。好半晌,她也开口了:“嗯,是很无聊!”
楚凤歌便就转过身来,捧起她的脸,看着她,继而额头就低了下来,贴上了她的。他的声音很轻很暖:“小婉,我们这样就好。管他们什么乱七八糟的!我心里有你,你心里有我,我们会很幸福,我们的子子孙孙也会很幸福!”
“嗯!”王婉道,“我们会爱我们的孩子,也会爱我们孩子的孩子,我们一家人永远都会很幸福。”
楚凤歌的笑容扬起了,溢满了浓浓的爱意,他笑道:“所以,我们赶快生一个吧!否则,哪里来的子子孙孙?”
这话题的转换速度!不是才在煽情中么?王婉的脸“唰”一下就红了!这个楚凤歌!
于是当晚,一夜的造人运动。
第二天一早王婉几乎就起不了床。楚凤歌倒依旧神采奕奕,得意非常地去上职了。走时不忘吻上王婉的脸,说道:“不知今晚我们的小宝宝会不会来呢?”
羞得王婉差点钻进被子里再也不想出来。
而这新的一日,平淡无常。昨日库房那边发生的事情好像没有发生过一样,想来果是如王婉所料,清醒过来的老太爷和老夫人把这件事情给禁言了。但是,这么大的府邸,这么多的人,明面上无人敢传的东西,私底下必然有人说起,只是,这些私下交谈的东西自然会逐渐偏离事情真相十万八千里。到后来,老太爷与老夫人在库房那边发生了什么,除了那些个亲见的人外,其余人再私下讲起,听者也只是当作个随便听听便罢的谈资而已了。
而此事真正的结果是,也不知老太爷和老夫人这二位老人具体争吵了什么,此后,他们本就不太好的关系彻底在明面上恶化了。老太爷此后再没踏入老夫人那安荣院一步。而老夫人,本就常在院里吃斋念佛的她也更少出那院子了。甚至连她特地叫来“陪她”的侄孙女刘桂香都会近一个月才能见她一次面。——当然,这些都是后话了。
说到这刘桂香,在被楚凤歌当着三皇子狠狠推了一把摔伤了脚,在自己的院里休息了好几日后,终于重出江湖,但是,再也不敢跑去楚凤歌的书房了。王婉和楚凤歌的梨花院她也没好意思再去,只能终日地要么在府里园子里闲逛,要么去找楚巧巧聊天玩耍,总之,一段日子下来,好像这本是目标明确盯住楚凤歌的女孩许是因为无从下手还是其他的什么原因,没有再给王婉和楚凤歌添堵了。
一时间,王婉的日子又大好起来。
而在这大好的日子里,六月份,也就是王婉嫁进安国公府满一年的某一日,她怀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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