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谛听尸语(筮魂)-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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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着那双冷若寒潭的眼睛,甄雪感到了一阵窒息般的压迫感。她赶紧低下了头,刻意地避开了萧凌虚逼人的视线。
“我……我来找你是……是有事……想问你……”甄雪吃力地说道。
听见她的声音,萧凌虚忽然站了起来。他一个欺身,猛然靠近甄雪,并将她一把从椅子上拉了起来。然后他像提小鸡一样,将甄雪拽到了自己的眼前。
两人的面部距离瞬间被缩到了一公分以内。只要萧凌虚一呼吸,他的气息便会喷在甄雪的脸上。
一切发生得太突然,甄雪一时没反应过来,所以她并没有做出任何抵抗的动作。
萧凌虚脸色阴沉地拽着甄雪,厉声问道:“你这样说话已经有几天了?”
甄雪这才意识到萧凌虚的举动有些古怪。她扯着嗓子想阻止萧凌虚,声音却像卡在茶壶口的汤圆一样,根本无法从嗓子里发出来,“你……放……唔……”
“我问你,你这样说话已经有几天了?”萧凌虚大声地质问甄雪,眉头紧皱,好像甄雪才是一名杀人凶手,而自己是来逼供的警察。
门外的张子扬听见萧凌虚的喊叫声,冲了进来,一把扯住了萧凌虚,想将他的手从甄雪身上拿开,却发现那双手就像一对铁钳一样,死死地抓住了甄雪,纹丝不动。
“放……嗯……”甄雪挣扎着,感觉肺里的空气都快被抽干了。仅仅几秒钟的时间,她就被萧凌虚拽得脸色青紫,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他妈的!反了你了!”张子扬大喊一声,掏出了警棍,毫不客气地往萧凌虚身上招呼而去。
又硬又重的警棍不间断地打在萧凌虚的身上。换了别人,早就扛不住了。可是萧凌虚却毫不在乎,就连眼睛都没眨一下,仿佛打在他身上的不是真的警棍,而是小孩过家家酒用的玩具。
“告诉我,你这样说话几天了?”萧凌虚看见甄雪痛苦的表情,微微皱了皱眉,手上的力道减轻了一些,可是他的语气却仍然强硬,好像问不出个结果,他就不会松手一样。
“咳咳……五……五天……”甄雪断断续续地说道,感觉自己终于缓过一口气来。
“五天吗?”萧凌虚再次减轻了手上的力道。
甄雪无助地点了点头。
得到答案后,萧凌虚霍地松开了手。然后,他微微向右一个侧身,不着痕迹地闪过了张子扬打落的警棍。
张子扬没有准备,一下子打空了。他踉跄了一下,一个重心不稳跌倒在地,摔了个人仰马翻。
“你个该死的东西!还敢袭警?”在美女同事面前出了那么大的丑,张子扬气不打一处来,他叫嚣着从地上爬起来,挥舞着警棍就要再来一下,萧凌虚却忽然蹲了下来,双手抱住了头。
“报告政府,我再也不敢了!”萧凌虚蹲在地上大声地悔过,完全没有了刚才抓住甄雪时的气势,就好像有精神分裂症一般。
张子扬愣了一下,这一棍硬生生地停在了空中。当着外人的面,他不好意思太过暴力,只能恶狠狠地瞪了萧凌虚一眼。然后,他转身对甄雪赔笑道:“甄大夫,你没事吧?
“没……咳咳!”甄雪虚弱地坐在椅子上,猛烈地吸着气,脑海里全是萧凌虚那逼近的眼神。那个眼神又冷漠又深邃,就像一潭深不见底的黑水,将她的思绪紧紧地包围在里面。不知道为什么,甄雪心里总有种不祥的预感。她感到这个萧凌虚的身上好像背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并且这个秘密会在不久的将来为她引来恐怖的灾祸。
张子扬看着甄雪苍白的脸庞,尴尬地皱起了眉头,“甄大夫,疑犯的情绪好像不太稳定,要不你先回去,改天等他情绪稳定了你再来?”
甄雪赞同地点了点头。经历了刚才的恫吓,她感到筋疲力尽,已经完全没有心思再面对萧凌虚,更别提从他口中问出什么了。她稍微平复了一下情绪,转身对张子扬客套了几句,便离开了办公室。
甄雪走后,张子扬一把将萧凌虚从地上提了起来,“你疯了啊!杂碎!尽给老子惹事!”
萧凌虚没有在意他的辱骂,他顺从地站了起来,突然问道:“报告政府,今天几号了?”
“三十号!几号?这疯子!待会儿看我怎么收拾你!”张子扬说着,故意拽紧了萧凌虚的囚服,让领口紧紧地勒着他的脖子。
“三十号……”萧凌虚低声念着,脸上露出了一个意味深长的表情。
2
星期二的探监,没有任何结果。甄雪决定抽时间再去一趟二监,希望能有所收获。
计划虽然是定好的,但变化也是惊人的。让甄雪没有想到的是,仅仅第二天,她就回到了二监。但这一次,她不是主动来的,而是被张子扬请来的——因为,萧凌虚死了。
甄雪开车来到二监的时候,闻南的黑色越野车也同时抵达了。
“怎么回事?”闻南跳下车,急切地问道。
“具体的细节,我也不清楚。是张子扬给我打的电话。他说他今早例行叫早的时候,发现萧凌虚一点儿回应也没有。于是他掀开了萧凌虚的被子,却发现他已经失去了呼吸。”
说话间,两人已经进入了监狱。
监狱里面弥漫着一股奇怪的味道。一条水泥走道,干干净净。走道的左右两边,整整齐齐地排着一格一格的牢房,就像一排排的鸟笼。每个牢房里,都并排放着几张高低床,床上的被子叠得方方正正,和豆腐块一样。
张子扬站在走道的尽头,正和两名狱警交头接耳地说着话。他见到了甄雪,立刻像见到了大救星一样扑了过来,“甄大夫,你可算来了。”
“死者在哪里?”甄雪急着确认萧凌虚的死因,所以她并没有多做客套,而是将话题直接切入了工作。
“喏!就在里面!”张子扬说着,指了指身后的监舍,同时侧身让出了一条道,让闻南和甄雪进入了监舍。
萧凌虚闭目躺在床上,身上的毯子从床头垂落,露出了他精壮的上身。他的双手随意地搭在身侧,双脚伸直,表情平静得就像睡着了一样。
甄雪看着地面,小心走近床边。她先拿出相机,就尸体的现状照了几张相。然后,她戴好手套,并从医事包里拿出了一根很长的化学温度计,先量室温,再量了萧凌虚的体温。
室温是摄氏二十五度七,萧凌虚的体温为三十五度八。他的角膜湿润,瞳孔也是透明的。
“他的死亡时间恐怕不超过一个小时。他的体温只降低了一两度,并且身上也没有出现明显的尸斑和尸僵。”甄雪说着检查了萧凌虚的身体,并在他的皮肤上发现了多处皮内出血的痕迹,看起来就像用某种条状物体重击所致。
看见那些痕迹,甄雪皱起了眉头,直言道:“张警官,你们这儿的狱警虐待囚犯?”
张子扬愣了一下,马上否认,“甄大夫,你这话说的就有点儿奇怪了!我们二监的狱警都是文明的执法人,就连上级领导到我们这儿视察时都夸我们对待犯人就像对待自己的亲人一样,照顾得无微不至……”
张子扬还想摆谱,甄雪却不乐意听了,她转过头,迎上了张子扬的目光,反驳道:“张警官,那你要怎么解释死者身上这些内出血的伤口呢?据我多年的尸检经验,这些伤口都是被某种坚硬的条状物重击所致。如果我分析得不错,击打死者的条状物恐怕是警棍吧?”
听到这里,张子扬的脸霍地垮了下来。他赶紧走到甄雪身边,凑近她耳边,小声地说道:“甄大夫,千万别声张。我确实教训过犯人……那还不是因为他昨天对你不礼貌嘛!”张子扬说着,抬头看了闻南一眼。闻南正忙着向一个狱警了解情况,并没有注意到他们的谈话。
张子扬舒了一口气,继续压低声音对甄雪说:“甄大夫,依你看,犯人是被打死的吗?”
“不排除这种可能。”甄雪说着,从地上站了起来,“具体的死因还要等详细的尸检结果出来以后才能确定。”
张子扬头上立刻渗出了汗水。他虽然笑着,脸色却比哭还难看,“甄大夫,你可要好好检查啊。”
“放心,这是我的职责所在。我一定会还死者一个公道。”甄雪说完,撇下张子扬,走到了闻南旁边。
“有没有什么发现?”闻南问。
“据张子扬说,他教训过萧凌虚。”
“你是说萧凌虚是被张子扬打死的?”闻南脸上闪过一丝惊讶。
“不像。”甄雪朝尸体望了一眼,“他身上虽然有伤,但都不致命。”说到这里,甄雪压低了声音道,“他下手的时候应该有分寸。”
“那他的死因是什么?”
“还不知道。”甄雪摇摇头,“一会儿我让人把他的尸体送到法医中心来。等到进一步的检验结果出来以后,才能确定。”
“那我等你的消息。”
3
萧凌虚被推入解剖室的时候,已经是当天中午了。
甄雪沉默地站在解剖床边,看着床上的萧凌虚。他的表情安静而祥和,就像是熟睡了一样。可实际上他是死了,死得那样离奇,那样突然。他再也不能开口说话,当然也无法向她证实闻北的死因了。
想到这里,甄雪突然感到很失落。她想要叹一口气,来发泄心中的失落之情。可是气息经过咽喉的时候她却感到嗓子像着火一般,烧痛无比。她只好到办公室里吃了两颗消炎药。
当甄雪再次回到解剖室的时候,她惊奇地发现解剖床上竟什么也没有了!
甄雪一下子就傻眼了。怎么可能?刚才萧凌虚的尸体明明还躺在解剖床上。而她到办公室吃药也不过一两分钟的时间,他的尸体怎么可能凭空消失了呢?
就在甄雪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只听见“轰”的一声巨响,惊破岑寂。解剖室的大门自动关了起来。同时,四周黑色的窗帘也如舞台上的幕布一样自己闭合了起来。
四周霎时陷入了一片死黑。黑暗中似有某种声音,轻轻响起,像是什么人由远及近的脚步声,但又比那轻些,听起来让人阵阵发毛。
甄雪不禁有些害怕,她摸到墙边,想要打开电灯,却看见一旁的木门上泛着一团奇怪的青色的火焰,就像鬼火一般。
看见这异于平常的情形,甄雪心里更害怕了。她赶紧伸手去推门,想要出去。可是那团奇异的青火好像一把无形的大锁,将门封了个死紧,任凭甄雪怎么使劲儿,也拉不开门。她只得退后了两步,开始用肩膀撞击大门。木门虽然被她撞得吱呀作响,却依然像座山一样立在那里。
就在甄雪第三次撞向木门的时候,黑暗的房间里蓦地响起了一个低沉的男音:“没有用的,你撞不开门的。”
甄雪惊讶地转过身,发现身后不知什么时候多出了一个高大的人影。那人的脸孔隐藏在黑暗中,并不分明。倒是他那双红色的眼睛,格外惹眼。
甄雪骇了一跳,顿感手脚无力,她颓然地瘫坐在地上,脑海中忽然想起了穆天溢的话:“他长着一双红色的眼睛!他不是人!”
“你是……萧凌虚?”甄雪感觉自己的世界观正在受到巨大的冲击。现在她开始有些相信穆天溢的话了。
男人并没有回话,而是低声念起了奇怪的咒语。
“九光十绝,青木赤火,黄土褐山,黑水白金,紫雷蓝风,灵幡命魔,莫敢拂逆。”
当男人吐出最后一个字,围绕着甄雪的青光刹那间像被关闭了的霓虹灯一样,全都熄灭了。
有一到两秒的时间,解剖室内一点儿光线也没有,黑得伸手不见五指。只有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在黑暗中响着,就像昆虫在地上爬过一样。
当那阵声音消失后,一道阴井盖大小的青色光出现在了甄雪的面前。一只大如车轮的蜘蛛缓缓然从光洞中升了起来,爬向了甄雪。它的头上有一双闪着异光的大眼睛,背上有着树状的花纹,上面隐隐闪动着的青色光芒,让它看起来怪异而神秘。
甄雪惊惧地退了一步,那只大蜘蛛趁机跳到了她的身上,八只带刺的长足抱住了甄雪的身体。甄雪吓了一跳,拼命地摇晃着身体,想摆脱那只大蜘蛛,却怎么也甩不掉它。
“怪物,离我……远一点!”甄雪本能地叫道,却发现自己的声音已经沙哑到几乎就要听不见了。
“别动!”男人柔和而富有磁性的嗓音在怪物身后响起,同时,他轻轻一跃,来到了甄雪的面前。
借着从大蜘蛛身上发出的青光,甄雪总算看清楚了男人的脸。惨白的面庞,棱角分明的五官——真的是萧凌虚!
甄雪的心瞬间凉了半截。她恐惧地向后退去,直到背脊抵到了冰冷的墙壁,“你不是死了吗?你是人是鬼?”
萧凌虚没有应声。他径自走到了甄雪的面前,右掌猛然一收。但见一阵青光闪过,大蜘蛛的八只脚立刻脱落下来,飞到了他的掌中,化成了八根缠绕着青光的长针。
萧凌虚猛地一挥手,将那八根青针狠狠地插入了甄雪的咽喉。一滴一滴的鲜血,立刻从甄雪的喉咙处落下,掉到了青针上。那青针如尝到了血腥的章鱼般,延伸出了一簇灵活蠕动的青色触须,钻进了甄雪细腻柔滑的肌肤之中。
一阵突如其来的剧痛袭击了甄雪,她感到喉咙像被撕裂了一般。甄雪大惊失色,本能地抓住了萧凌虚的手,拼命地向后扯,想要拉开他握着青针的手。可是,那只铁手却有如被铆上了螺丝一样,甄雪使出了吃奶的力气,它仍然纹丝不动。
渐渐地,甄雪感到身体越来越冷,她的反抗越来越弱,求生意志也一点点地消逝了。到了最后,她完全放弃了抵抗。就连闻北都敌不过的蛮力,她一个弱女子又怎能与之抗衡呢?
甄雪哀怨地看着萧凌虚,脑海中赫然浮现了闻北的面孔。他们就快要团聚了吧?想到这里,甄雪悲从中来,她愤怒地抬起头,瞪着萧凌虚,低嘎地道:“真是……谢谢你……让我们有情人……终成……眷属……”
萧凌虚将甄雪哀伤的眼神收入眼底,双手不由一颤。不过他并没有因此而停下手上的动作,反而将长针更深地插入了甄雪的喉管。
直到甄雪已经不再动弹了,他才翻动了手掌。但见一阵青光闪过,那八根青针立刻像一条条灵动的小蛇一样钻入了他的掌中。
做完这些以后,萧凌虚右手一挥,伏在甄雪身上的大蜘蛛立刻吐出了一根拇指粗的白丝,紧紧地缠住了甄雪的脖颈……
4
闻南提着两碗青菜粥找甄雪,却发现她不在办公室里。于是,他掏出手机,给甄雪打了一个电话。
手机刚一接通,便有一阵悦耳的铃声在解剖室里响了起来。闻南走过去敲了敲解剖室的门,可是他等了许久里面也没有回音。
“甄雪,你在里面吗?”闻南伸手推了推门。只听见“咯吱——”一声,大门应声而开。屋里一片漆黑,不但没有开灯,窗帘也紧紧拉着。只有甄雪的手机,因为有未接来电而亮着微弱的光。借着那点儿光,闻南看见甄雪一动不动地躺在门边,气若游丝。
闻南赶紧上前扶起了甄雪,并在她的脖子上摸到了一层滑溜溜的的绒线。那些绒线一圈又一圈地套着她的脖子,像一块勒得过紧的围巾,又像皇帝赐死下臣时使用的白绢。
看见那些白线,闻南的心顿时凉了大半。他狠命地扯拉着那些白线,想将它们从甄雪脖子上拽下来。可是那些线却韧如蒲苇,他的双手都被勒出了血痕,也无法掰断它们。
“该死!”闻南大咒一声,从旁边拿起一把解剖刀开始切割,却仍然对付不了那坚韧的白线。
眼看着甄雪的呼吸越来越弱,闻南心疼地抱起了她,一声声地喊着她的名字,语气里都带上了哭腔。
“甄雪,甄雪!”恐惧像涨潮一样淹没了闻南的心海。他很害怕,害怕甄雪会突然离开,就像当年她突然出现在他的生命里一样。
还记得他们第一次见面的那天,天气也像今天一样晴朗。她穿着制服,轻轻地走到他身边。
“我叫甄雪,是新来的法医。”她淡淡地自我介绍,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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