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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闻笔录 作者:三千调-第1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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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点点头:“我们已经找到血了,只是,要如何用这血救她。”
“你们且先帮我把我身上的法术解了。”卿子罂说话了。
他身上的法术,我们要如何解开?他身上的法术又不是我施的。他身上的法术是韩妙菱施的,所以,我侧眸看了看许世唯,又问卿子罂:“如何解,是要他帮你解开么?”
“是的,需要公子施法,我才能恢复人身。”卿子罂的声音总是淡淡的,不急不躁:“公子的砚情笔便可解开我身上的法术。”
闻言,许世唯有些疑惑:“你怎知我能解了你身上的法术。”
卿子罂淡淡作答:“施法的那女道长,与公子本是同根生,虽并非真的同根生,但到底是同根生,她所施之法,公子自是能解。”
许世唯眉头微蹙:“我姑且试试吧。”
话语间,许世唯手中已现了砚情笔,他挥毫一笔,一道青绿的光将那竹子包围。只消一会儿的时候,竹子便起了变化,转瞬之间化作一名青年,着了一袭青衣,与我曾在转生镜中瞧见的一模一样。
现下瞧见了真人,更是比镜中瞧着更甚几分。他化了人形之后,先向我和许世唯行了一礼道:“小生多谢两位出手相救。”
我忙摆摆手道:“不必客气,赶紧救林姑娘罢。”
他点了点头,伸手道:“请二位将血液给小生罢。”
许世唯从灵空戒中拿出一个玻璃瓶子递给他。我们再将林如雪的尸体抬了出来,解去她身上的玄冰术,许是冻的太久了,她的灵魂也沉睡了去。若是普通的魂魄,被玄冰术冻上这么些天,只怕早已魂飞魄散了,林如雪倒是没什么事。
只是她的尸体到人间的太久了,就是玄冰术冻了这么些天,也阻挡不住身体的腐烂。尤其是她的脸,几乎的腐烂得面目全非了。
若是换做以前,我恐怕已经恶心得吐了。此刻,我只是微微的后退了两步,许世唯伸手轻拍了拍我的背道:“没事吧?”
我摇摇头没有说话,本来我的确是没事的,可是接下来卿子罂的举动却让我胃中一片翻江倒海,险些就吐了出来。我想,若非是爱到了骨子里,是做不出那样的举动来的。
019 欠她的
卿子罂竟然吻上了林如雪的唇,林如雪现在腐烂的程度,我看了都恶心,她现在口中包着蛆虫,脸上也是,她的脸腐烂的仿佛一碰就会烂。
反正我看见卿子罂吻上去之后,胃中霎时翻江倒海,再也忍不住。许世唯将我扶住道:“没事吧,看不下去就别看了。”
话语间么,他已覆上我的眼睛,诚是覆上了眼睛,我还是能想象那个画面,我真担心我好几天都会吃不下饭,恐怕一吃饭就会想起蛆虫往嘴里爬的画面。
过了许久,许世唯的手缓缓伸开,躺在地上的林如雪已不似方才那般腐尸状,一如我们初见她之时,只是脸色还是那样苍白。
她有些迷茫的看着卿子罂:“你是谁……”
卿子罂的眼中闪过一抹失落的眸光,却没有提及他们的过往,只道:“我是你身旁的那株青竹。”
“你就是平日里与我说话的那株青竹。”林如雪仿佛是记得死后的事情,却记不得死前的事情了。
卿子罂也未曾提及,只将那瓶血液递到林如雪道:“雪儿,饮下这血液,你便可摆脱束缚。”
许是百年的陪伴,林如雪纵然记不得生前之事,却还是很相信卿子罂,至少她对着卿子罂是快乐的,并不像对着许世唯那个变态表弟那样除却恐惧就是厌恶。
林如雪将将醒来,还未曾注意到我和许世唯,只望着卿子罂道:“这个……当真能让我摆脱束缚,我已被困数年,前些时日还让那活人刨了出去,却是无能为力,当真能摆脱束缚了。”
“当真。”卿子罂眼眸里透着柔情,那么的明显。
林如雪接过那瓶血液,想也未想便饮下,转而对卿子罂笑道:“我相信你,自我被困于此,便是你每日与我说话,我记得你的声音。”
林如雪话语间,脸色已渐渐变得红润,而卿子罂的脸色却不那么好看,难道方才他是在将自己的元输入林如雪体内,若不然,林如雪的身体怎能在那么短的时间内恢复。并且,看的出来,林如雪现在和活人好像没有什么分别。
这不仅仅是因为她用了江曼云的僵尸血,可能还是因为卿子罂对她做了什么,另外,林如雪绝非常人,莫不然当年柳砚生和韩妙菱也无须费尽心思的想要她的命,并且吸了她身上的血液。
林如雪,她到底是什么人?反正我觉得她不是寻常之人,而当年她又是怎么死的?我所指的是,她为什么会被绑着,而且她爹,还有林家所有人都在。怎么就任由韩妙菱胡作非为,看那架势,他们似乎是把林如雪当作了什么妖物。
林如雪的脸色渐渐好转,而且我隐约之间感受到了……寒气,她那种寒气与我不同,像是冬天下雪之时的那种寒气。
卿子罂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当林如雪还在为自己摆脱束缚高兴之时,卿子罂的身体却渐渐变得透明,他的嘴角却挂着笑容:“雪儿,如今已经摆脱了束缚,只需找沉香姑娘用转生镜帮你恢复,你便可归本身,三百多年前你历劫人间,本可修成正果,是我改变了你的命轮。如今,一切将回到原点,答应我,无论看到了什么,都不要难过。”
卿子罂话音将落,便消失不见了,林如雪脚下却凭空多出了一支竹箫。林如雪一时间还没回过神儿来,只呆呆的看着地上的那一支竹箫半响,方才反映过来,卿子罂消失了,他化作了竹箫。
林如雪的神情很复杂,仿佛是失去了什么心爱之物,却又哭不出来,大约她也弄不明白自己为何这样难受,不过就是失去了一个同伴,并非心爱之人,她的眼睛里神情却如失去了整个世界一般。
那样的感觉,我明白,可能有些事情她记不得了,可是心底里的感觉却是记得的。
我缓缓的走过去,拾起地上的箫递给她道:“收起来吧,或许,现在你便能知晓你的过去了。”
林如雪微微点头:“嗯,他口中所言的沉香姑娘是你……”
我笑笑:“算是吧。”
话语间,我已经启动了转生镜,对她道:“开始了,无论看到了什么,你都不要太难过,毕竟,事情已经过去了。人之生死,本就是天定,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命数,莫要为此生怨。”
若是旁人,我不会与他们说这些个话。然林如雪不一样,其一她到底乃林家祖上之人,我知她死的冤屈,怨气必定会深重,莫不然也不会至林氏一个大家族都自苏州移居至青安。
其二,她并非常人,若是怨气升天,只怕不是伤了旁人便是伤了自己。成神成魔皆在一念之间,许世唯便是很好的例子,怨气冲天之时,就是他自己也无法控制的住自己。
林如雪也明白我的意思,微微点头道:“放心罢,我知晓。”
我猛的将转生镜抛于半空中,青蓝的光直射而下,色彩瞧着极为冰寒的光洒在林如雪身上,她身上也泛起了淡淡的白光。
我们眼前霎时出现了一片雪原,天上大雪纷飞的,一名白衣女子走在雪原之上,她的衣裳瞧上去很单薄,却丝毫不觉冷。
女子步伐急促,似乎很着急,走了一会儿,女子停下了脚步,瞧着地上躺着的将士,自言自语道:“这个凡人是怎么闯进来的,就连神仙也受不得雪山之寒?”
雪山,她是雪女?所以她也属阴寒之身,当年韩妙菱才想利用她提高修为,而并非治病。
雪女将男子扶起,颇有些无奈,想必这男子是在打仗之时受了重伤,双眸紧闭着,脸上还有些污秽,但还是看得出那是卿子罂的脸。
很多事情,仿佛是冥冥之中早已注定了,林如雪和卿子罂大约就是如此。当年身为雪女的林如雪救了当时为人间杨国将军的卿子罂。却不想,因此给自己带来了一场浩劫,因杨国将军杀人无数,手中有无数的血债,本就该冻死的,偏生雪女瞧见他那张好看的脸,不忍心,便救了他一命。不想,雪女因此被百鬼缠身,雪女虽为仙,却是寡不敌众,终为此丢了性命,转世为人。
都说色字头上一把刀,这话不光是说男人,女人也是如此。
而卿子罂本也非凡人,本就是竹身,乃是妖界神算子所化,因泄露天机太多,而遭妖王送到了人间。妖王本是要让他受到惩罚的,不想雪女却横插一脚。
总之,最后所有的事情都变了。雪女救了卿子罂,二人皆坠入轮回,兜兜转转,到了康熙十二年却又再见。
初见之时,林如雪年方十六。因家中父亲宠妾灭妻,她本是嫡女却受尽凌辱。
按着命数,她在康熙十二年正月大雪纷飞那一日便丢了性命,后便可恢复本身。不想卿子罂却救了她,生是将她的命格给改了。
尔后,导致她死的更凄惨。我们的故事,且先接着前文说。卿子罂伴林如雪一道入了林府,二人一来二去的便滋生了情谊。
林家老爷子本因卿子罂能预知未来,便同意了这门婚事。卿子罂高兴之余,却想到了自己乃长生不老之生,若当真与林如雪成亲,往后必定会生出事端,也会对林如雪造成不利。而卿子罂本无法力,除却能助人观过去,能预知未来,他再没有别的本事。
若是他与林如雪成亲之后,多年未老,只怕不止他一人会遭殃。因此,惹下情债的卿子罂便在成婚当日弃林如雪而去。
红妆新娘,未能等来新郎,却等来了她那禽兽不如的长兄。
林如曌真真不是个东西,色胆包天,竟做出这等违背伦理的事儿来。
林如雪在大婚之日被心爱之人抛弃,本就受了打击,不想却还遭了自己长兄的侮辱,自是想不开,终日郁郁寡欢,油米不进,偶尔只得是用上一些米粥。
如此折磨,终于病倒。这病倒不要紧,要紧的是,让那老大夫把脉把出了她有身孕。
林家老爷子当时便大怒,嚷着要取了林如雪的性命,道她有辱门风。旁人皆不知,她腹中的孩子,乃是她那长兄的。
人一旦压抑久了,便会爆发。林如雪就是如此,被心爱之人抛弃,一连串的打击,指使她爆发了。她当着所有族人的面儿揭穿了这个事实,甚至用簪子当场捅进了林如曌的心房。
林如曌死有余辜,那偏心的林老爷子却为此请来了道士,言林如雪乃妖邪上身,如何如何的,终归是保住了林如曌死后的颜面。
林如曌的死,因此便成了林氏族人之间茶余饭后的笑话,平日里可没有人看那林如曌顺眼儿的,一个个都巴不得他早死。
林如曌死后,林如雪也没能好到哪儿去,韩妙菱出现了,她便是那道士,言林如雪乃身怀妖胎,而致使她怀妖胎的自然就是那卿子罂。
此时的林如雪早已心如死灰,便随着他们折磨,最后还被封了魂魄。
她娘知晓是怎的一回事,也活不下去了,一头撞死在柱子上,待她二哥归来之时,为时已晚。到底,林老爷子也还是他爹,林如煜并未要他们性命,面对他们的强词夺理,他冰冷相对:“从今日起,我林如煜与林氏一族,再无半点干系。”
林如煜知妹妹素喜清净,便将林如雪安葬在缥缈峰。而卿子罂在逃离多日后,却见了林如雪的尸体,尔后,因愧疚,自困于此,陪伴林如雪三百多年。
另一方面,林如雪的娘亲死后阴魂不散,林氏族人惧怕,这才是他们真正搬离了苏州的缘故。韩妙菱达到了目的,自然就走了,哪里还会帮他们解决这些问题。
而卿子罂,本就是他欠她的,如今不过是还给她罢了。
看完那过往之后,林如雪呆站在原地许久,身上的白光也愈发的强烈,转瞬之间便化作了雪女。神情冰冷,微微看了我们一眼道:“多谢二位出手相救,来日若有什么事需要我,便来雪山找我。”
话音将落,她便消失在空气中。终于算是解决了一件事了,我也松了口气。回头对许世唯道:“走吧。”
“思佳,要是你变成林如雪那个样子,我也会像卿子罂救她那样救你。”许世唯走在我身后,忽然冒出了这么一句话。
第十四卷 棺材里的面子
001 老太太
我扫了许世唯一眼:“我为什么要变成林如雪那样,有病啊你?”
“我……我不是那个意思……”许世唯忙解释道。……
我当然知道他不是那个意思了,只是说出来的话的确是欠揍,这厮平时不是油嘴滑舌的么?现在怎么越来越不会说话了。
我无语的扫了他一眼:“走吧,下山,东渊的路怎么走?我告诉你,别再利用我开什么魔界的门。”
其实他到底会不会利用我开魔界的门,我依旧是分辨不出来,因为我根本不知道东渊的路怎么走,只能听他的,这一点无论是从前还是现在,都是无法改变的。
许世唯抬眸了我一眼道:“走吧。”
他说东渊在极阴之地,却又是极阳之地,可谓是冰火两重天。造成这种状况的缘故是因为东渊妖魔鬼怪横行,却又有修道之人,亦如人间的正邪,皆是平衡的。
当许世唯和我说了这么一堆之后,我还是很困惑的问他:“那我们到底要往哪里走?”
“极阴之地。”他说。
尼玛,这说了跟没说有什么分别?我怎么知道基因之地是哪儿,地府的阴气特别重,难不成还往地府去。
我坐在车上,怀疑的盯着许世唯道:“你不会还想利用我打开魔界的门吧?”
“我答应过我妈,自然不会。”许世唯转动着方向盘,顿了顿又道:“但是我也不敢肯定,指不定无意间就开了。”
我:“……”
我和许世唯因为他莫名其妙的一句话,我一句神经病,便扯开了,好似不如之前那样沉默了,但却也不似从前了。
我们从缥缈峰下来之后,开车都开了许久,终还是没离开苏州,天便黑了。
于是我们就在附近落了脚,这一回我们落脚的地方不是在什么深山野林里,也不是什么城市小镇的,而是一个村子,叫田村。
是那种属于郊区的村子,柏油马路,两旁的房子倒是颇多。在这里,除了睡在车上,我们好像没有别的地方可去了。
毕竟这种路边,也不好意思去敲人家的门,如果贸然去敲门,人家一定会以为我们是骗子什么的,近日那种上门行骗的不是挺多么?
所以,最终我们只得找了片儿空地停车。说来,我们停车的地方实在不是什么好地方,凌晨一点多,附近还敲锣打鼓的,农村里不是向来很安静么?反正我在莫家坡的时候但凡是到了夜里都安静的出奇,大约就是人们常说的万赖俱寂罢。
可是这里,实在吵得不行,我也困得不行,迷迷糊糊的问许世唯:“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奇怪的声音啊?”
“什么声音?”许世唯也迷迷糊糊,虽说他法力高,但和我一样,终究是*凡胎,吃喝拉撒睡终归是不能免去的。
这几日劳累奔波,想必他也是累坏了,如若是平常,他得是百分之百的警惕。
我睡的迷迷糊糊,当时也没有想太多,迷迷糊糊的就靠他肩膀上了,含糊不清道:“敲锣打鼓的声音,你没听见么?”
他也动了动,伸手搭在我肩上,嘴里一样的含糊不清:“那是人家在办丧事。”
“呃……”我作答的时候,人已经被许世唯拉进怀里去了。
因为我们两个人都睡的迷迷糊糊的,我都忘记了,如今已不比从前,自然而然的靠他怀里。
要不是迷迷糊糊之间忽然看到车窗外面一张老太太的脸,我估计得靠着许世唯一觉睡到天明。
本来睡得半梦半醒的,忽然看到一张阴森森的老太太脸出现在外面,而且眼睛里还含着很深的怨气,那个眼神,就像是要杀了我似的。我就是胆儿再肥也给吓到了,我吓得瞬时从许世唯怀中挣脱出来。
接着条件反射的尖叫:“啊!鬼!”
许世唯被我尖叫给惊得完全清醒了,一下子坐起来,到处看:“鬼!哪儿有鬼!”
鬼什么的,我俩见多了,在完全没有准备的情况下,突然见鬼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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