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脑男-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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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准确的地点据说尚不明了,但爆炸力很强,引起一片混乱。好像有数人受伤。”
“警官,请看这里!”
靠近门口的事务员大声叫道,指着电脑显示器。茶屋大步走过去,盯住画面。
你们不要四处寻找炸弹,白浪费时间。因为就是找出一枚两枚,对我来说也不痛不痒。你们要在医院里广播,让任何人不要走出医院,只要有一个人外出,就会发生更厉害的爆炸。10分钟以内就要做到,否则还会炸另一个地方。为了慎重起见特警告:安放在主楼大厅的炸弹绝非一枚。只要大门一开,也许还会发生爆炸,要务必注意!
茶屋握拳砸了一下桌子。
“茶屋,院长打来的电话。”
白石一边说,一边将话筒递给茶屋。茶屋回到白石桌子旁,接过了话筒。
“我是茶屋。”
“我是曲轮。好像又发生了爆炸,这次在哪里?”“在门厅。听说有数人受伤。”
“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也不明白。起先,犯人只要求任何人不得走出医院,现又接到犯人联系,让我们把他的要求在医院内广播,说是若有人外出,还要炸另一个地方。”
“让我们广播任何人不得外出?那不是让我们必须呆在不知哪儿放有炸弹的建筑物里吗?”
“正是如此。”
茶屋少言寡语地答道,曲轮陷入沉默。
“你觉得应该怎么办?”
沉默良久,曲轮问道。
“我认为按他的要求做是上策。在不明白犯人意图的情况下,我们不好出手。”
“你是说最好广播‘任何人都不得外出’?”
“对。”
“这就等于把医院的人作为人质了。”话筒里传来曲轮苦涩的声音,明白了。就照此办吧!”
茶屋把话筒交给白石,又拿起另一部电话,按下了号码。
“是我,”对方刚接电话,茶屋便抢先说,你们和黑田从急救中心后门进来。事务局在右首的,不对,错了,从后门进是左首的大楼,不要结群进入。要一个一个地进,不要惹眼。明白吗?”
当对方答应“明白”后,茶屋放下了电话。一放下话筒,茶屋就看着真梨子,真梨子也盯着茶屋。真梨子像要说什么,但最终却没张口。不过几分钟,黑田和茶屋手下的四名刑警就来了。一进房间,黑田便环视一周,看看屋里的每一个人。他盯了一会儿铐在桌腿边的铃木一郎,然后不动声色地将视线移向茶屋。身着旧西服的黑田像个学校老师。
“好像又爆炸了。”
“在门厅。听说有人受伤了。”
“犯人的目的是什么?究竟要在这里干什么?”
“还不清楚。凶手是用电子邮件提出要求的”
茶屋朝桌上的电脑扬了扬下巴,黑田盯住画面,默默地读着显示器上的文字。
“让我干什么?”
“想让你鉴别在主楼爆炸的炸弹是定时的还是遥控的。”
“明白了。”
“等一下。穿这套服装不好。”
茶屋向正要出门的黑田他们喊道,然后转身问白石:“有医院职工的制服吗?”
“我马上准备。”
白石拿起电话,按下内线号码。制服马上送来了,是浅蓝色的罩衣。
“这是护士助理的制服。另外,请带上这个,这是职工用的对讲机,为了不干扰医疗仪器,这机子使用了特殊频率。”
黑田接过对讲机,顺手插在上衣口袋里。
“发现什么要立即通知我。”
茶屋向转过身的黑田说道。黑田也不回头,只招了招手,向门外走去。
28
茶屋就近拽了把椅子坐下,考虑起下一步的行动方案。
直觉告诉他:犯人就在医院里。要论医院里医生、护士以外的人,那得首推门诊患者。要潜入医院放置炸弹,最简单的方法就是装扮成门诊患者。另外,还可伪装成探视人员。倘若是探视人员,手提纸袋在医院内行走肯定不会遭到任何人的非议。门诊患者和探视人员——茶屋想,如果凶犯混入医院,最有可能的就是装扮成门诊患者或探视人员。
其他可能就没有了吗?不,还可推测是护士、事务员及其他工作人员等。但茶屋想,即便凶犯装扮成医院的工作人员混进来,那也只是在安装炸弹之前。真难以想象凶犯现在仍穿着那身制服,因为在工作岗位上哪怕混进一个陌生人,职工们马上就会发现。
还有一种可能,那就是住院患者。住院患者就生活在医院里,即使发生爆炸风波,他也能心平气和地呆在房间里。然而,会是哪种类型的住院患者呢?正要集中精力去思索时,茶屋头脑中突然冒出了绿川的名字。
是绿川吗?在听到爆炸声时,为什么就没想到自己一直追捕的爆炸犯呢?一旦想到他的名字,茶屋就觉得以前没想到绿川真是太不可思议了。医院里的病人都非同常人,他们因疾病、外伤而卧床不起,在这样的地方安置炸弹之类,不正符合绿川的一贯做法吗?
犯人就是绿川——茶屋坚信。
然而,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呢?茶屋又陷入了沉思。他在半年前逃脱以后,警方四处通缉也没将其捕获,可为什么现在要露面呢?
自然是为了铃木。
作为爆炸案的同案犯逮捕的人如今就在这家医院,这绝不是偶然的,他是想把铃木从这家医院救走呢,还是为了向铃木复仇呢?一想到这里,茶屋的思考力便迟钝起来。自己对铃木的看法一直摇摆不定,自前天听了真梨子那番意想不到的话后,这种摇摆不定的幅度越来越大了。
茶屋蓦地想到,现在不是考虑铃木一郎的时候。绿川究竟是来救铃木的,还是打算报仇的,只要看他下一个要求是什么便会知晓。在这之前,应该考虑如何捉捕到绿川。茶屋转换思路,重新接上一度放弃的思考端绪。
刚才考虑什么来着?是考虑住院患者的事情——假如安置炸弹的人混在住院患者中,那可如何去查找呢?公判铃木时决定采取精神鉴定是一个月前的事情,决定到这家医院住院鉴定是三个星期前的事,这么一算,便可断定犯人不可能在这之前伪装成患者来住院。
“我想看一下这三个星期来住院的患者名单。”茶屋向白石说,“如果是疾病,请把病名和症状也告诉我,如果是外伤,我也想知道需要几个月能痊愈。”
“通过电脑检索马上就可得知。”
白石面向电脑操作起来,画面上出现一些数据,白石将其打印出来交给茶屋。
“这是干什么的?”
真梨子走到茶屋身旁,问道。
“我想,安置炸弹的人正呆在医院里监视着我们的行动。考虑来考虑去,他很有可能混在门诊患者或探视人员之中。另一条线索就是住院患者。”
茶屋一边看着名单,一边解答。
“因此呢?”
“大夫说的‘因此呢’太多了吧?”
“因此你打算怎么办?”
“我想逐个排除可能性。如果住院患者中没有可疑分子,尔后我就要清查门诊患者和探视人员,明白了吗?”
名单中列有150名患者,茶屋自上而下逐个查看。一半以上已经出院,再去掉年龄在40岁以上的人和女性,所剩的人又减去一半。这些患者的住院理由大多是由交通事故引起的外伤。茶屋又去除了需一个月才能痊愈的患者。这是因为,即使犯人为了住院而伪装成事故,他也不会使自己受危及生命的伤害。茶屋还除去了脑溢血等不能人为患上的疾病和癌症等致命性疾病的患者。
将受轻伤及病症原因不明的患者归纳起来再筛选,发现只有三个人有可能是伪装患者。茶屋决定先查这三个住院患者,在确认不是绿川后,再去门诊患者集中的门厅。
“你去查住院病人吧,我带你去。”
真梨子见茶屋从椅子中坐起身来,便说道。
茶屋惊讶地看着真梨子。
“没什么好考虑的,我也是这家医院的医生呀!”
诚如真梨子所说。
“好,你跟我一起去。”
“把我也带上!”
说此话的是铃木一郎,茶屋不禁哑然。刚才还一言不发的铃木,竟说出这种脱离常识、妄自尊大的话来,茶屋当然惊愕不已。
“我想给你们帮忙,带我去吧!”
茶屋剑眉倒竖,瞪着铃木。
“我能帮上忙,因为我了解绿川。”
“你说了解绿川,这不是不打自招吗?”
茶屋眯起眼睛说道,铃木无言以对。
“绿川是通缉的逃犯,你认为他为什么还要恬不知耻地跑来呢?”
“我阻挠了他的计划,他是来报仇的。”
“或者是来救你的吧!”
“警部应该明白,我并不是绿川的共犯。”
“我可没那么说过!说明白些,我现在可没空听你扯淡。你说要帮忙,让我带你走,然后突然挣脱逃跑,岂有这等好事!告诉你,在我们回来之前,你老老实实呆在这里!”
茶屋转过身正要出门时,忽听铃木又说:
“恐怕你们见了绿川也认不出来。”
“你说什么?”
茶屋转过身来。这时,电话铃响了,白石像被弹起来一样,跳起身拿起了话筒。
“是黑田打来的。”
“怎么样了?”
茶屋接过白石递来的话筒,问道。
“是遥控式的,但性能并不多先进。估计在医院外面都难以操作。”
“犯人确实在医院里啊!”
“差不多。还有一件事,就是发现了水银倾斜开关,它与法院爆炸时使用的完全相同。”果然还是绿川。茶屋双眸顿时闪射出凶猛的目光。
“什么炸弹?有多大?”
茶屋抑制住兴奋,尽量以平静的语调问道。
“嘿!你把我当成什么啦?我又不会魔术!”
“我从来没把你当作神来看,我只是想弄清楚炸弹装在什么容器里,大概体积有多大。知道这些,便可让医院职工去查找了。”
“爆炸物是用蜡纸包装的,是茶色、有光泽的纸。从爆炸状况来看,大概有小邮包那么大。现在能够说清的仅有这些。”
“好,这就很充分了。”
“不过,说不定其他炸弹也会放在盒子里呢!在这熙熙攘攘的医院里,他很有可能放置若干个炸弹。大概他做了周密的准备,有可能把炸弹伪装成各种物品,并准备了多种种类。”
“好,我记住了。”
“主楼门厅怎么样?”
“那家伙很可能就在那里,你现在不要靠近。”
茶屋放下话筒,白石递来一张稿纸。
“请过目,这是医院内播放的稿子。”
茶屋接过来,浏览了一遍。
本院受到安置炸弹的威胁。工作人员正在医院内查找,请医院内的各位不要离开现在的地点,特别是出入口附近,那里十分危险,故请诸位不要靠近。若有受伤者,请通知医生或者护士,请按指示沉着行动。
“怎么样?”
“可以。”
茶屋将稿纸还给白石。
“大家可要把他看管好!”
茶屋说着,指了指铃木所在的墙角。
那里已不见铃木一郎的踪影。
茶屋眨巴眨巴眼,环顾房间。
“去哪儿了?他去哪儿了?”
茶屋不由得跨出两三步,向离铃木被铐的桌子最近的事务员吼道。
“我一缓过神来就不见他了。”
“快找!大家分头去找!”
事务员在房间里忙乱起来,真梨子也茫然地四处查看。
“我在这里。”
从文件柜那边传出声来。大家的目光一齐转向那里,只见铃木从文件柜后面走了出来。
“你是怎么打开手铐的?”
铃木向茶屋走来,到茶屋跟前时,他停下脚步,举起了一只手,指尖捏着个小玩意儿。茶屋用一只手抓住铃木的手腕,另一只手粗暴地夺过铃木指尖捏着的东西。这玩意儿像个不满5厘米的小弹簧,似乎是手表上的零件。
“打开手铐很简单,如果想逃跑,我可以不借助任何人的帮助逃脱。”
“看来还是把你关在保护室为好。”
茶屋吼道,并狠狠地拽住铃木的右胳膊,戴上了手铐。
“看来放炸弹的仍然是绿川,对吧?”
铃木一边顺从地戴上手铐,一边问道,茶屋未予答理。
“尽管警察追踪他半年多,却找不到他的身影,这是为什么?他一直都在逃亡中,可现在却又冒了出来,这又是为什么?”
茶屋凝望着铃木的面容,终于对铃木卖弄似的问话发出一声叹息,左右摇了摇脑袋。
“别忘了,你正在接受精神鉴定!”
“警部,安置炸弹的真是绿川?”
真梨子问道。茶屋将脸转向真梨子。
“嗯,好像是。”
茶屋答道。
“他整容了吧!铃木说的就是这个意思!如果绿川整容了,你就是见了也认不得呀!”
“是啊!绿川会整容吗?不过,这可是个高明的推理!大夫说的对,也许犯人整容了。我们都不知道的事他怎么能知道?”
“让我去辨认,我能分得清。”
铃木说。
“你怎么就能分清?”
“即使做整容手术,也不能改变整个身体的骨骼。纵然他面目皆非,我也能一眼认出来。我看过一眼的东西决不会忘。”
茶屋根本不理睬铃木所说。他气愤不已,想把铃木重新送回保护室去。正当他扭住铃木胳膊要跨出门时,真梨子前天对他说的话突然回荡在耳畔。真梨子不是这样说过吗?铃木只要看上一遍,任何细节都会永久记住。因为尔后真梨子说铃木一郎也许就是入陶大威,当时自己感到震惊,结果到现在为止一直把这点忘得干干净净。“这家伙说的是真的吗?是不是顺口胡诌?”“是真的!”
真梨子答道。茶屋夸张地点了点头,仰望起天花板
绿川整容潜伏,这是刑警们率先考虑到的可能性,然而,茶屋到现在才意识到,自己根本没考虑过跟整容后的绿川接触的情形!假设绿川整容后改变了面容,茶屋没有能辨认出他的自信。对真梨子所说虽然不能句句相信,但若是有助于破案的建设,即使可能性再小也不该轻易排除呀!
“妈的!”
茶屋将握着的手铐另一端戴在自己的左手腕上。
“我并不相信你的话。放你一个人在这儿,还不知要惹出什么乱子呢!”
铃木仍是那副表情,只默默地瞥了茶屋一眼。
真梨子在前,他们二人在后,正要走出房间时,白石递给茶屋一只对讲机,其式样与给黑田的那只相同。“号码已缩略后输进去了。”
茶屋用自由的右手接过来插在上衣口袋,跟随真梨子身后而去。
29
刚到走廊,茶屋冷不防抓住铃木一郎的领口推至墙边,真梨子不由得发出一声惊叫。
“你到底想干什么,为什么要我带着你?”茶屋说着,双手仍推搡着铃木,“你想在这里重演半年前在仓库的闹剧吗?告诉你,那种事再也不可能在我眼前出现了。”
茶屋贴近铃木的脸,压低声音说。铃木默默地冷眼逼视茶屋。
“你的任务就是辨认绿川,然后告诉我,知道吗?”
铃木的表情丝毫未起变化。茶屋瞪了铃木一会儿,终于喘了口粗气,松开双手。
“别胡来!”
真梨子终于向茶屋说了一句,三个人又向电梯走去。
茶屋这一冷不防的举动使真梨子的心跳怦然加快,除此之外则平静如常,这一点连她自己都感到吃惊。刚才的恐怖也被抛到九霄云外去了。真梨子心中萌发出了比恐惧更为强烈的感情,这种感情将恐惧挤至一边。铃木希望与茶屋同行,并将这一要求坚持到底,这是铃木住院以来首次显现的主体性行动。作为被鉴定者的铃木,岂止未曾主动行动过一次,从出现在真梨子面前的那一刻起,便一直在一次次的问询和测试中瞒天过海至今。但他现在却突然提出想帮助捉捕爆炸犯。真梨子理解茶屋的担心,铃木肯定有自己的打算。他到底想干什么呢?真梨子拭目以待。
真梨子转脸看了看跟在后边的茶屋和铃木二人。铃木脸上仍然没有浮现出任何表情,茶屋则杀气腾腾,宛如浑身毛发竖立起来的野兽,而老老实实被茶屋拽着走的铃木,则像被主人牵出来遛步的大宠物。
“警部,给我看看名单。”
茶屋把名单递了过去。
“急救中心住院病房两名,主楼住院病房一名,对吧?”
“能否不经一楼大厅直接到主楼的住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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