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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云剑-第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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熊储什么都没有看见,就看见了一个比太阳还要大的喉结。
三个剑头,彻底封住了唐锲左、中、右三个方向。
一剑刺向太阳!
这是义无反顾的一剑,
这是真正雷霆万钧的一剑。
唐锲悄悄靠近来,自然不是过来欣赏熊储和夏芸卿卿我我的,而是带着巨大的任务过来。
他的任务就是要把熊储和夏芸生擒活捉,但是他能够出手的距离,只有九丈以内才有威力。
就在他认为距离正好,时机已经成熟,右手往上一扬的瞬间,变故发生了。
三个剑尖竟然同时出现在自己咽喉前面九寸的地方!
左右都无法移动。
退,只能后退。
唐锲双腿微曲,刚要弹起身来的时候,整个脖子突然一阵冰凉。
左手捂住咽喉,唐锲在失去最后意识的同时,右手中突然冒出一团粉红色烟雾。
粉红色烟雾随风飘散,半个刹那的功夫,就已经笼罩了逍遥子坟墓四周。
熊储的身体从空中落地,在意识消失之前,听到夏芸一声惊呼:“这是唐门最卑鄙无耻的倒转阴阳散!”
0170、双双被擒
“锁喉剑名不虚传!这一剑连我都办不到,没想到一个二十岁的青年人竟然办到了,简直不可思议!”
许显纯在凤。鸣轩后院一间密室看见唐锲的尸体,顿时非常惊讶。
陈鸿泰躬身说道:“许大人,这一剑在场的所有官兵都看见了,那真是诡异莫测的一剑。几乎是在十分之一个眨眼的功夫横越九丈多远,然后把唐锲一剑穿喉。说实话,卑职看见那一剑的瞬间,甚至已经产生了逃跑的念头。”
许显纯点点头:“此子如此厉害,果然是一个巨大的祸根。江湖上近百年来,出过无以计数的杀手。但是今天看来,历史上最著名的杀手,也不可能完成这一剑。百年杀手第一人,锁喉剑当之无愧。他现在如何了?”
“昏迷不醒。”崔应元接口说道:“那个小丫头夏芸也是浑浑噩噩,仿佛醉酒一般。如果锁喉剑永远不醒,我们也没有办法询问老供奉的下落,这却如何是好?许大人,接下来应该如何处置?”
许显纯不置可否:“此子非同寻常,一定要慎重。如果出现丝毫差池,我们都无法交差。这里可有安全的地方吗?”
崔应元看了看外面,然后才说道:“当初修建***的时候,在第一层最里面利用寒铁修建了一间密室,栅栏门都是万年寒铁所铸,宝刀宝剑都无法削断。”
“因为这个密室是为那一位准备的,所以里面的陈设还比较华丽。同时防备那一位到时候喊叫让外人听见,所以还有隔音效果。”
许显纯微微一笑:“倒转阴阳散,我知道是个什么东西,也只有一种办法可解,否则那个锁喉剑就会变成一个白痴。。在命令唐锲出手之前,这个我已经准备好了。把两个人都送进那间密室,然后把这张纸塞进那个丫头的手中。”
“不要把你的那些鸡毛蒜皮的事情记在心里,不要虐待他们,要知道恩威并施的道理。此子如此厉害,如果能够收归我用,何愁九千岁的大事不成呢?哼哼,卜鹰,哼哼,如果此子出手,卜鹰同样一命呜呼。”
崔应元皱了皱眉头:“许大人,需不需要对他们搜身?”
“不用。”许显纯摇摇头:“既然宝刀宝剑都不可能削断栅栏,那就说明他们逃不出来。惟其如此,一定要显示我们没有恶意,把所有的东西全部给他们。并且要吩咐膳食房,一日三餐按照我的标准供应。如果那个锁喉剑清醒过来,立即上报!去吧。”
崔应元和陈鸿泰匆匆离去,许显纯的脸色开始阴沉下来,然后蹲在唐锲的尸体旁边,重新查看已经被一剑洞穿的咽喉。
唐锲双目圆睁,满脸都是惊骇之色。虽然已经死了,但是整个表情仿佛在一瞬间凝固,然后就这么永远固定了。
“上清派的剑法!”
许显纯伸手比划了一下,似乎觉得不合适,然后又站起身来以指代剑,连续比划了数十次,最后还是摇摇头。
倒背双手来回转了几圈,许显纯还是摇头:“这一剑看起来直来直去,但是留下的创口分明是三支剑同时刺进去了。可是现场的人都说只有一剑,真是古怪之极。”
“一招三式攻击三个目标并不难,只要剑法小有所成的人都能够办到。但是一招三剑同时刺在一个部位,而且创口平整,说明用力柔而不暴。三剑同落,分毫不差,说明力度精准,速度奇快。”
“像这样一剑,让上清派的望气散人出手那还正常,毕竟他是武林泰斗。但是锁喉剑分明不过二十岁,竟然能够把剑法修炼到登峰造极的程度,这就太古怪了。”
“如果一个人的要害部位同时被刺中三剑,就算是大罗金仙也活不下来。这一剑实在是太厉害了,太神奇了。拿捏之准、力道之柔、速度之快,简直不可思议啊。”
许显纯虽然是仅次于马明久的顶尖高手,但是对于熊储究竟是如何刺出这一剑,始终也想不明白其中的道理。
其实,如果现在让熊储过来解释,他也说不清楚。如果让他再来一剑,而且做的一模一样,同样也办不到。
正如东晋大书法家王羲之,曾经给人们留下了唐太宗口中的“天下第一行书”,也就是名震宇内的《兰亭集序》。
王羲之后来重新书写了十二遍,但是没有一遍能够和第一遍信手一挥而就相提并论。无论是神韵、气势,再也无法达到那种无人企及的高度。
不管如何,已经有近千人亲眼目睹了熊储惊天地、泣鬼神的一剑,从而奠定了熊储百年第一杀手的历史地位。当然也上了锦衣卫的绝密名单,而且排名第一。
但是这一切,熊储本人并不知道。
一间两进的起居室,看起来富丽堂皇,仿佛王府的寝宫一般。
唯一和王府寝宫不同的是,就是外间的大门。
朱红色的大门外面,还有一扇铁栅栏双层防护。
外间的顶上是一盏十九根灯芯的巨大红铜吊灯,把房间照得通明。
里间,烛影摇红,轻纱低垂,仿佛新房一般。
锦缎大床上躺着一个人,面色鲜红,呼吸急促,正是此前刺出惊天一剑的熊储。
床前的梳妆台上面放着两把剑和一张纸,旁边坐着一个人,一个少女,正是夏芸。
她的两眼直直的,定定的看着前方。同样是双颊艳红,胸脯急速起伏。
唐锲临死之前,终于把右手里面的六颗药丸给捏碎了,
然后就是漫天的粉红色烟雾,然后熊储和夏芸就变成了这副模样,仿佛行尸走肉一般。
其实也不对,能跟着别人走的是夏芸,熊储是别人用轿子抬回来的。
房间里面不见天日,也不知道时间过了多久。
只有栅栏外面递进来十八次饭菜,然后又把剩饭剩菜和碗筷拿走。
万籁俱寂,不见天日,时间在悄悄溜走。
***六层的秘密房间,许显纯再次召见崔应元和陈鸿泰:“今天是第几天?”
崔应元随后说道:“许大人,今天是第九天。”
许显纯点点头:“差不多了,那个丫头今天一过就会彻底清醒过来,然后她就知道自己应该做什么,如果你们的情报准确的话。”
崔应元似乎有些担心:“许大人,九道山庄毕竟和我们锦衣卫有些瓜葛,这里的姑娘们都是他们提供的。如果这样下去的话,只怕今后很难处理啊。”
许显纯脸色一沉:“哼哼,你们就看到他们和我们合作,却没有看到他们和我们福王爷合作吗?”
陈鸿泰低声说道:“福王爷似乎没有什么想法,或者说就是一个胸无大志,好色成性,敛财成癖的窝囊废。我们这么多年,也没有发现他准备些什么。除了女人和钱财,他似乎对什么都不感兴趣。”
“真的是这样吗?”许显纯歪着头盯着陈鸿泰:“河南府是他的,对吧?他是一人之下万万人之上,对吧?他为什么要把自己搞得名声那么臭?他要那么多钱干什么?按照河南府每年的收入,可以养活十万大军,甚至二十万大军。”
崔应元小心地问道:“许大人是说,我们的这位福王,完全是欲盖弥彰?”
“我没有说什么,什么都没说。”许显纯冷峻的说道:“你们只要记住,他当年推迟了二十年才被迫离开京师就藩。还有当年的红丸案之类的事情,你们都忘记了吗?一个曾经想爬到最顶峰的人,一夜之间就看破红尘,只喜欢美女和银票了吗?”
“还有,九道山庄并不是你们想象的那么简单。据可靠消息,里面的大长老就是当年的三英之一,彩云仙子萧璧君,这个夏芸应该就是她的徒弟。但是,萧璧君已经失踪四十年,究竟是怎么回事,目前还不得而知。”
崔应元和陈鸿泰无话可说,只能告辞下去忙自己的事情。
熊储离开黑龙庙转眼就是半个月,飞鼠门想尽了一切办法,竟然查不到下落。
严二娘得到的最后消息,就是京师过来的神机营曾经包围了武功山。但是熊储究竟是死是活,目前已经成了悬案。
智谋百出的老夫子苗三冠,现在也是一筹莫展。
刚刚从南方赶回来的彭无影彭二先生,被严二娘、熊开山、霍连山、武藤兰等人逼得没有办法,只好把自己当初摆地摊的那一套拿出来。
“算卦,你赶紧算一卦!”严二娘根本不让彭无影反驳:“你号称‘诸葛亮推演阴阳八卦,彭铁嘴妙断前世今生。’其它的都不管了,你就算算我相公是死是活。”
彭二先生能够在白马寺门口六年,自然也不是一窍不通。不管是命理推演,还是麻衣相术,他都有所研究。
但是,以前只要能够自圆其说,能够糊弄那些达官贵人就行了,并没有什么心理压力。
可今时不同往日,这涉及到熊储的生死,自然就涉及到自己这些人今后的前途和命运。
彭无影额头冒汗,手中的龟板都快拿不稳,就更别说抛出去了。
“这玩意儿不会很重吧?你怎么连这个小东西都拿不稳,干脆给我帮你得了!”
小三子,也是少爷熊开山,看见彭无影实在是很费劲的样子,顿时跨步上前,一把抓住龟板往地上摔了出去。
“莫动!”
彭无影看着地上的龟板,脸上涨的通红,搓着双手来回乱转:“兑上艮下,咸卦!彖曰:咸,感也。柔上而刚下,二气感应以相与,止而说。男下女,是以亨利贞,取女吉也。天地感,而万物化生。”
“你念什么洋经啊?”严二娘跳脚骂道:“都胡说八道什么?”
彭无影抬头看看苗三冠,苗三冠赶紧把头扭到一旁看门外的风景。
其他的人都不用看,因为没有人听懂。
“这是上上大吉。”彭无影搓着手说道:“当然,这是针对公子说的。至于你严二娘,这个,那个,还真不好说。”
0171、人生一梦
暮云低垂,电闪如剑,雷声震天,雨如倾盆。
“小、小子,别、别哭。你当、当奴隶,都、都没、没、哭过,今天更不要哭。”
“不要哭,我、我、我的时间,不、多、了,听、听我、说。”
“我要、我要、要、找熊、熊、熊储。我、不行了,你接着、找。”
“山洞,大、大门九道、九道”
一个浑身发黑的人,躺在一个少年怀中,在磅礴大雨中,用尽了所有的力量和生命余晖,最终也没有把话说完,就把脑袋一歪,撒手人寰。
少年略楞了一下,然后把浑身发黑的那个人轻轻放在地上。
其实不是放在地上,而是放在泥水里,放在大雨中。
他想把那个浑身发黑的人脸上整理得好看一些,可是不行。。
因为这场暴雨实在是太大了,根本没有办法做到更好。
少年没有继续做好无意义的事情,而是拿起一把没有剑鞘的长剑,发疯似的拼命挖坑。
长剑不好用,他就扔在一边,用自己的双手拼命地刨。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终于有了一个半人深的坑,自然也是半人深的水。
他拼命地往外浇水,可是根本没用,因为暴雨实在是太大了。
他想把那个浑身发黑的人埋葬起来,但是坑里全是泥水。
“该死的老天都要和我作对,我总有一天要杀了你——”
“我要杀了你——”
少年人突然发狂,然后向山巅跑过去。
不知道摔了多少跤,也不知道他要到何处去。
他就这么向前跑着,哀嚎着:“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
无路可去了。
少年看着巨浪翻卷,浑浊的河水带着一个又一个巨大的漩涡,向东奔流而去,让任何人都会生出一种无力之感。
少年看着眼前的悬崖峭壁,还有怒啸着的河水,不由得跪倒在河边失声痛哭。
“我叫夏云,其实你可以叫我夏芸,或者芸。”
“我姓黄,叫黄妍莹。她姓方,叫方千寻,是我师妹。”
“兄弟,仇恨不是放在心里就行的,而是应该融进你的血液里。然后你就喝酒,喝到浑身血脉膨胀,你就尽管杀去,这就是江湖!”
“因为你喝的不是十年女儿红,因为我在里面加了两斤凉水。。”
“捭者开也,阖者闭也。捭阖之妙,在于变幻无穷。可治军,可御臣,能安民。”
“公子,你记住那天边的一片云,那就是我。你到哪里,我就跟你到哪里,永远。”
一个八卦图案,一个无数暗器组成的八卦图案,旋转着,旋转着,越来越快。
“唐锲,我要杀了你——”
随着一声震耳欲聋的怒吼喊出来,熊储感觉自己把什么东西给推出去了,随即听到一声惊叫:“啊——噗通!”
红烛高照,轻纱垂地,自己竟然一丝不挂坐在一张铺满锦绣的大床上。熊储当时就愣住了。
“死人,你活了,就不要我了!还不赶紧把我抱上去!”
夏芸?声音虽然微弱嘶哑,但这绝对是夏芸的声音!
自己现在一丝不挂,刚才推下去的竟然是夏芸,我都干了些什么啊?
天呐——
熊储感到自己天旋地转,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夏芸的声音怎么会有气无力?
想到这个问题,熊储竟然忘记自己现在一丝不挂,直接跳下床来,再一次愣住了。
夏芸的额头竟然被磕出一个大包,目前正瘫软在地上,同样是一丝不挂!
熊储双眼一闭,弯腰抱起夏芸放到床上,胡乱拉了一床被子盖上,这才开始寻找自己的衣服。
一阵昏天黑地的忙乱之后,熊储终于穿好了自己的衣服,却再一次愣住了:“我们这是在什么地方?”
床上传来几不可闻的声音:“不知道。”
“你怎么啦?好像武功全失的样子?”
这一次声音更小:“不知道。”
熊储回头一看,原来夏芸把自己整个人全部缩进被子里面去了。
情况不正常,非常不正常!
熊储虽然极度茫然,但是本能告诉他,现在发生的一切如此诡异,绝对不正常。
当当——当当——
床上的声音大了不少,原来夏芸把自己的脑袋露出来了:“别敲了,四周的墙壁全部都是铁铸的,我用宝剑都砍不动。”
用宝剑都砍不动的墙壁?这是被别人给关起来了。
熊储知道自己完了。
不仅自己完了,连累夏芸也完蛋了。
想到自己根本不可能出去了,熊储颓然的坐在梳妆台面前的凳子上,不经意的发现自己的长剑和夏芸的长剑都在桌上。
一张纸,一张发黄的纸,似乎有了几千年的模样。
“不准看!”
躺在床上的夏芸突然冲了过来,也不管自己身上没有穿衣服,抢过那张发黄的纸就送到烛台上。
熊储有些莫名其妙:“为什么不能看?”
夏芸恨恨地说道:“因为我失去武功,就是因为它!”
一缕青烟,仅仅是一缕青烟闪过,原本发黄的纸竟然变成了泛着荧光的丝绢!
夏芸被眼前的变化吓呆了:“冰蚕丝,天呐,这是冰蚕丝织成的,难怪烧不掉!”
熊储透过丝绢,隐约发现正面应该有字迹:“既然烧不掉,我看上面似乎有字,究竟说了些什么?”
夏芸根本忘记了自己没有穿衣服,似乎也不知道自己身上没有片褛,而是有些颤抖地念道:“天道合一,阴阳随化。孤阴不长,极阳如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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