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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重宫阙帝王业:半袖江山-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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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便现于了镜上。鸾凤公主乍眼下也颇满意,赞道:“西奴果真是个手巧之人,以前的那些个女御可都给比下去了。”她虽赞了,但神色却是淡淡的。我摸不准她的心思,只得梳罢了发鬓,安静地待在了一旁。
鸾凤对镜照了照,随后回身看我:“西奴,未准许你去别处而扰了你前程,你可怨我。”
我扬了一抹笑,道:“怎会,留在哪里不是留,如果没有公主,又哪会有今日的西奴。”
鸾凤道:“听说四皇兄本想讨了你的?”她透过镜子看我,神色喜怒不明。我应了声,她一笑道:“原本以为是九弟对你有意思,不想四皇兄竟然也是。只是,一人只能从得了一人,以西奴的意思,认为他们当中哪位来得中意些?”
我会错了阑宣他们的意思,我又不便说,低了首不再做声。脑海中莫名想到阑宣,才发现他那始终温柔却毫无脾气的样子竟然记得十分清明。阑宣实则长了一张容易叫女子动心的脸,相比代宣的剑眉星目,反倒女气了几分。我的神色温和了不少,低首道:“公主莫取消了小官。”
鸾凤公主转身而起,笑眯眯地看了我一眼,转入堂内去取了一件东西。那是卷画轴,在桌上一展,顷刻露出了内镶的白绢。她唤了我过去,走近后我才看到卷上所画的是个男子。笔墨泼洒间,纤衣随风,虽无华衣锦服,却因微仰苍天之姿而恍若欲乘风归去。这是上好的墨宝,可惜少了一双眼尤未画上。
鸾凤声色漫漫道:“这始终是凭记忆所作出的画,可是,我却不知该如何画出他的眼。只记得是过分漂亮,但再细想,总是无法记起……”她的声音几分缥缈,我尤未反应她是否在对我说,此时鸾凤忽然向我一笑道:“西奴,你的眼可否‘借’我一用?”
她的表情让我心下一痛,莫名地竟这样点下了头。
鸾凤忽然靠了近些,她眸中含水,隐约酸楚。第一次看我时她也是这样的眼神,我现在终于知道,她透过我所看的,应当就是画中的那个男子。鸾凤痴望半晌,转身挥墨。画龙点睛的一笔落罢,一张人物图终于完成。画落成的一时我看去,忽然一愣。
隐约感觉有几分的熟悉,长袖漫漫的男子,放浪不羁的背影,一片虚无的寰宇大千,他一人独自怅然而立。愣愣地看着,鸾凤站在画前,纤手轻轻地伸出,抚摩着画卷。极轻,极柔,小心翼翼却痴怅悲戚。这种动作仿佛是在轻待自己至爱之人。我只见一片华衣间,绝色女子怅然而落着无声之泪,眉含悲思,画外之画,将一片光影衬得分外黯淡,唯独见伊人独立,无以接近。
第五章 驸马清恋(二)
“驸马,哎,驸马,鸾凤公主吩咐了谁都不能入……你……”外面颇有争执,鸾凤眉心一蹙,淡淡地看了我一眼。我会意,推门而出,问道:“是何人在外头喧哗?”
“大胆奴才,也不看你拦的是谁的驾。”远远的一声呵斥,便有人径直往这边行来。看那服色我已判断出了来人的身份,匆匆向屋内喊了声“公主,是驸马来了雅斋”,便退到一边以防被撞了去。
椒弥似并未看到我,而是一转身走进了雅斋。
鸾凤神色未变得收起了画卷,调了调声调,问:“驸马这是来做什么?”
椒弥轻哼了声,道:“听说今日你将颜儿给撵了出去?”
鸾凤一笑,不经心地道:“正是,怎么,处置一个小小的女侍,我还得同驸马商量一声不成?”
椒弥沉了声色:“既然不愿嫁为何还要来嫁我?既然嫁了我又为何要做到这个地步?”
“做了怎的地步?鸾凤宫既然已经坐于宫中,当然不该叫人看了笑话去。驸马同一个女侍神情暧昧,传出去总归是不好的。”鸾凤似笑非笑,纤细的修指轻轻敲打着桌面,眼神却是清冷一片,“避人耳目本就是宫里最需要的东西,驸马入赘前,公公、婆婆都没有叮嘱过的么?”
椒弥突然迫近,紧紧地盯了鸾凤,道:“你还怕被人看了笑话么?我本身就已经是这个宫里最大的笑话了!”
鸾凤被迫地退了一步,嘴角却是勾着冷冷的笑:“这宫里的笑话多了,驸马放心,你段称不得人家茶余饭后‘最佳’的笑料。”她绝美的容颜上莫名地让人有了悲戚的错觉,垂了眼,很冷的声音:“西奴,送客。”
“鸾凤,我们是夫妻,你不该这么对我!”椒弥声音颤了颤。
鸾凤搀了背后的桌子,全身微微颤动。仿佛用了全身的力气,她才用平淡而冷漠地语调道:“西奴,送!客!”我看到了她依旧颤抖着的指间,垂下头,掩了神色入内,泠泠道:“驸马,您还是……”
椒弥深深地看了鸾凤一眼,长袖一甩,不作一声地随了我所引的方向去。他既已走,我也匆匆随了上去。抬眼看去,椒弥的背影落入眼里,是一种略有刚毅的坚挺。椒弥的面貌棱角分明,英姿不凡,也当是个叫不少女人青睐的男子。以前他是皇家军中的一名骁骑,武艺出众。其父为枢密院的枢密使,二代同朝为官,虽然一文一武,但互相协助地颇是末期。且椒弥的姑姑正是金宣王的兰妃,在宫内也属有了个照应。照理说,这样一个前程似锦的人是不会选择来当这么个窝囊驸马的,但那日容妃在朝堂上提出,他竟然是没有反对。
在朝余国,为了防止心存异心,驸马是不可以参与朝政在朝为官的。在后宫内兰妃是容妃的一大劲敌,阻拦兰氏的势力延伸是情有可原,然椒弥答应的这样利落,一切反而叫人不曾预料。
第五章 驸马清恋(三)
椒弥走到半道忽然停住了,回眸看去,视线从我的头顶掠过,最后落在鸾凤公主的雅斋门上。这种神色同鸾凤公主方才如出一辙。我有些恍然明白的感觉,略略一笑,候在那也不催,
椒弥悠悠地叹了口气,回神时似乎才看见我,微微一笑,道:“你是公主的女御?你叫什么?”
我答道:“回驸马,小官西奴。”
“哦,西奴。”椒弥点了点头,微微有些苦涩道,“我方才对公主的态度是不是过分恶劣了?”
我摇头:“驸马只是喜欢了公主才会这样。”
椒弥一愣,笑道:“皇家婚姻,哪有什么‘喜欢’、‘不喜欢’的。”
我看了他,一脸似是而非的表情:“那么,驸马不喜欢公主么?”
经此一说,椒弥表情反而有些尴尬,轻声道:“皇宫内院,你这女官怎可以这么口无遮拦。”
“如次,小官只能告罪了。”我欠了欠声,垂首一副欲领罪的模样。
椒弥摆了摆手,无奈道:“日后在外,记得万万说不得就是了。”我起身,笑盈盈地看了他。其实鸾凤公主待我不薄,我还是希望能让她得个好日子的。此时看椒弥,感觉他对鸾凤的心思的确不浅,但是这人不知什么缘故,却偏偏要和她如个仇敌一般。椒弥对我这样的神色似乎有些不习惯,面色尴尬,看了半晌我的眸子,苦涩一笑道:“西奴,留了这样一个你在身边,看着这双眼,鸾凤何以能忘了他……”
我一惊,下意识地抚摸了抚自己的眸子。轻轻触上,手指的冰凉泛滥了开去。以鸾凤公主的举动来看,我原以为驸马椒弥该不知她心中实则有了一个男子;但以椒弥所言来看,他又是确确实实地知道的。
椒弥见了我的神色,有些无奈道:“西奴,你只需服侍好公主便是,其他的不需多问。如果有个男子明知道自己是杀害某人心上人的帮凶,却偏偏还要这样地留在她身边,这个人,恐怕该当得上天下第一大傻瓜了吧。”
虽然他没说明,但我也可以猜到几分。一个鸾凤公主,一个椒弥驸马,一个辩明王子,虽然不知道他们之间的恩怨,但其中恐怕分不清谁对谁错。我表面上依旧淡淡的,看了远处,漫声道:“驸马,那人并不傻,只是有些痴而已。‘痴情’的‘痴’,是为对方的幸福。”
“幸福吗?”椒弥体味了会,微微一笑,道,“今日有劳西奴多伴了公主了。”他说罢便转身离开,我远远望着他的背影渐去,神色也有些迷散,微不可识地摇了摇头。痴情自有痴情苦,受情也有受情伤,但我总归喜欢鸾凤公主同椒弥驸马可得个好结局的。
看了看天色,我转身忙是匆匆回去。
走近雅斋时我隐约听到了有谈话的声传出,心想椒弥刚刚离去,猜不透里面来了何人,略略有些惊奇。待走到门口一看,才慌忙行了一礼,道:“小官给王子、公主问安。”出于规矩的一礼,引得里面的人都投来了注视。
屋里此时有五人,其中鸾凤公主、四王子阑宣、九王子代宣都是我认识的,另二人以装束来看也是王子的身份,但我不知道更多。其中一人耳钉一片片幽幽的蓝,隐约相似的淡淡注视,让我不由回想起领了官服后经历莫名的那一晚。
第五章 驸马清恋(四)
鸾凤公主已是一副淡淡的神色,唤道:“西奴,人可送走了?”
我应了声,代宣在一旁皱了眉责备道:“皇姐,你怎可以这样对待姐夫?这宫里现在到处是你们不合的谣言,你倒好,竟然叫人把他给轰了出去。”
鸾凤闲闲地饮了口茶,声色不动:“没大没小的,倒教训起皇姐来了。”
代宣“哼”了声:“什么皇姐不皇姐的,从小就给我摆了姐姐的架子。”
回忆起儿时,鸾凤的面色才稍稍柔和了些:“小时候你淘气,比诗词歌赋又比不过兄弟姐妹们,我胜你一筹怎么不可以摆摆架子。”
阑宣道:“九弟,当着八弟和十四弟的面前,你们怎的就叙起了旧?可别忘了正事。”
八王子佩宣、十四王子靛宣。知道了另二人的身份,我暗暗打量了几眼,立刻收起了神色。蓝色耳钉的男子略沉稳一些,原来就是八王子佩宣。内敛的眉,深邃的眼,顺和的脸线,在一边一站,总有几分注意会不自觉留到他的身上。靛宣相比下则有几分金贵感,浓眉修眸,嘴角不自觉微微显笑。一个是前皇后古氏之子,一个是容妃之后,任哪个在九位王子中都是不容人小觑的角色。
身边微微起了一股淡淡的香,我才在思索中回神。这时候阑宣已经站到了我面前。一唬之下我欲行礼,已被他牢牢地搀住了。鸾凤有些诧异地问道:“四皇兄,你这是做什么?”
“说正事。”阑宣依旧温文尔雅的神色,但动作却是丝毫不犹豫地将我拉到了众人面前,淡声道,“妹妹可否将西奴借我一用?”
我一愣下忘了挣扎,鸾凤亦微微蹙了眉:“借西奴?皇兄莫不是身边没了待用的女官?”
代宣在一旁笑呵呵地接口道:“皇姐这样小气做什么?又不是还不得你。”他过来很自然地牵起了我的手,掂在手里捏了捏,道:“皇姐也知道过下月便为父王的寿筵,你也知道我仍没有成婚,自然是要讨一个人去装扮下门面了。”
我狠狠地将手从他掌心一抽,一心想要推托,道:“王子这不是折煞小官了么,小官何德何能,哪受得起这福分。”
鸾凤见我神色,啧了代宣道:“你看看,人家不乐意,总不得强迫人家吧?”
代宣似笑非笑地看了我:“不乐意么,西奴。”
这神色不善,我低了头道:“小官不敢。”
“既然不敢……”
“得了得了,人家说得是‘不敢’而不是‘愿意’。”鸾凤将我领了去,环视了下周遭,道,“九弟,你只为来讨个人,居然叫那么多人来陪?架子当真是大。”
代宣暗看了我一眼,转向鸾凤笑道:“皇姐有所不知,今儿个来的可都是对西奴有兴趣的人。”
我一直以来谨行慎言,哪惹了那么多人的注意?我略有疑惑,这时靛宣在一旁柔声道:“母妃曾在我面前提起过西奴,说是有一对天下无双的眸子,今日九哥说要来,就跟了来看看。”他看了我微微一笑,吟道:“小轩独倚,妆成旖然。柳眉轻带,眸绯嫣然。今日一看,果真是叫人不得不赞的。”
阑宣含笑看着:“娇笑似钩,皓洁清然。婉转带露,渊渊温然。西奴这双眼,的确是叫人赞叹的。”今日不知何故,他看我的神色已经不似初识时带些猜疑了。我隐约诧异,但这时视线于一身,辞藻溢美。不由想起鸾凤公主之前的调侃,在他的注视下我感到身上微微一热,只得低首立着。
这里一群王子公主,我这小小的女御,真是完全没有什么出言的权利。
第五章 驸马清恋(五)
和乐融融的情景,这一切看在眼中,总有些说不出的滋味。总觉得缺少了什么,只是因为各人面上带着的面具。
“西奴,借我玩几日吧。”淡淡轻挑的声音,我还未回神,面前多了一双漠然含笑的眼。他的笑很冷,但冷得叫人难以抗拒。明明是咫尺地凝了我,无由却叫我觉得他离我是这样的远。
鸾凤对此一愣,换上一抹笑意:“八皇弟红颜知己遍天下,别再拿了我府中西奴取笑。”
“取笑,我可不是。”佩宣依旧是双深邃的脸,伸手捏了我的下颌,散散地端详了翻,道,“西奴其实长得不错,皇妹便借我玩上两天吧。”
玩。我很讨厌这个词语。虽然一直以来卑躬屈膝,但也不代表可以毫无脾气。我微微偏了头,从他的手中脱了出来。佩宣眼微微一沉,戏谑地看了我。这时代宣在一边神色低沉道:“八哥,你这是做什么呢,西奴我方才已经向皇姐讨了去。”
“讨了么?似乎并无人答应?”佩宣淡淡地道,“或者,是该问西奴想要跟了谁?”
虽然是问句,但依旧不脱皇族的自打和傲慢。我本想说“谁都不从”,佩宣突然侧了耳到我唇边,轻轻擦过,淡淡笑起:“原来是这样……果然是要从了我的。”
可我明明什么都没说……我正欲反驳,已经被佩宣抓了手带了出去。远远看到代宣本欲追来,却是被阑宣给拦住了。回眸时我看到阑宣站在门口看了我远去,身后代宣有些忿忿不甘,那样修长的身影渐渐留作了沉寂的背影。
那日或许缺少了什么,但我觉察不出,只是隐约失落。
佩宣将我带到一处后便不再走,我站了那看他,神色漠然。佩宣眸色深凝,不屑地一笑,道:“以叶代琴,吹上一曲吧。”
没想到他将我讨了来只是为了要听上那夜的曲子,我打量着他的神色,琢磨不透这人的心思。他似乎很习惯被人这样看,靠近了些,鼻息吹在我的脸上,表情淡淡的:“又或者,你想要本王子先赏你一个吻?”
我面上一热,不自觉地退了步,随手挑了片绿叶。这时才发现这里是倾玉园。这个八王子似乎很喜欢这里。不过这里绿旖新碧,风色清雅,的确有舒适温和的感觉。
佩宣回望了身后的殿阁,问:“这里如何?”
我应道:“清新雅丽,比宫内很多地方好上许多倍。”
本是赞叹的话,佩宣听了微微挑了挑眉:“你可知道这倾玉园是什么地方?”
我摇头。
嘴角的弧度有些讥诮,佩宣问:“那你可知我生母是何人?”
前皇后古珞儿。现在在宫里这已经是极少人提起的名字。我诧异地看了周围,倒不想这里竟然会是古氏当初宫中的寝宫。
佩宣见我知晓,转身坐入亭中,淡声道:“吹吧。”
我看了他一眼,不知为何总觉得这人有些寂寞。唇边又响起了乐律,漫漫的舒缓。轻乐过耳,忽然有人从背后抱住了我。回想起鸾凤公主“八弟红颜知己满天下”的这句嘲讽,我面上一热,欲要挣脱。这样一个风流成性的王子,本就不便多加招惹。但佩宣忽然吹了吹我的耳际,声音散散的:“我四皇兄,的确是个风姿万千的翩翩君子,不是吗?”这话入耳时我一愣,佩宣一笑,轻轻巧巧地松了我,又坐回了亭中,背对而靠,只留下一个修长的背影。
我咬了咬唇,有些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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