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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代枭后-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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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太子霍乱后宫之事,消息灵通的大臣心中早已明了,但是那帮自诩清廉奉公的儒臣,却不知太子被囚的真正原因。此刻皇帝驾崩,突然传位于赵王,他们全都惊愕了。不断有人搬出国法和祖宗规矩,不断有人在宫门前长跪不起,他们用他们的冷暴力反抗者“名不顺”的君子殊登基。
君子殊此时无暇管那些闹事的儒臣,因为让他头疼的是皇帝留下的第二道懿旨!后宫无子嗣的嫔妃全部随他殉葬,被列入殉葬的宫女亦有七八百人之多。
这是何其大规模的杀戮,君子殊看着满目的名单和黄灿灿的圣旨,眉毛拧做一团。
大内总管全顺小心的俯身在旁说道:“赵王,您不必为这些人感到怜惜,她们都是罪人,皇上是想留给您一个干净的后宫。”
君子殊一手扶额说:“可是,如此大规模的清洗,会给百姓造成多大的恐慌?皇家在百姓心目中又会变成怎样的魔鬼?”
全顺低眉顺眼的说:“这一切都是一个将死之人所造成的,他的罪自然该由他去负责。”
君子殊看向全顺,他知道他的意思,将过错都推到太子身上,让他一人承担,一举两得。
皇家的颜面和尊严,原本是不可触犯的神圣之物,但是这一次,后宫丑闻随着皇上的下葬、太子的处死,被全国百姓所谈论。他们讥笑、讽刺,觉得失望、可笑,那帮力挺太子的儒臣更是觉得痛心疾首。
北君国一时陷入了慌乱之中,而南方的炮声忽然震天响起,居于西南一隅的沧浪国竟然敢向北君国挑衅!
与沧浪国相邻的荆州和梁州,原本是南苏国的故土,一直都不安定,此时突然而至的炮声,更是让这大片土地孕育出动天憾地的不安。
国势动荡,全国百姓、整个朝野,都在呼唤一位伟大的领袖,君子殊便是在这样的情况下登基为帝的。
阳春三月,当君子殊身穿爪牙飞舞的腾龙,站在皇城最高的祭台上登基为帝时,他告诉天下人,他要改变这令人羞怒的一切,他要捍卫北君国每一个百姓和每一寸土地,他要给百姓带来一个全新的北君国!
曾经英明远播、制造天降奇迹的少年将军,如今成了全国民心所向的新帝,这是否意味着,一个新的时代就要来临?
苏景玉翻过手中的一页书,喃喃说道:“君子殊,你准备好迎接我的到来了吗?”
嘴角,是那抹熟悉无比的笑,但眉眼中,却藏着无尽的凉薄。
朝廷有朝廷的大事,烟花巷有烟花巷的要闻,红豆馆在一天早上突然满楼素裹,刺眼的白绫吸引着埕都大街小巷的人纷至沓来。
“你知道吗?赛仙仙殁了!”
“什么?怎么突然死了?还不知道她长的什么样子呀!可惜可惜……”
“听说是因情心伤,郁愤而亡,真正是个情痴啊……”
“啧啧,难道是因为赵……哦不,因为皇上?哎,也是啊,都当皇上了,哪里还会要她,哎,可怜的。”
满街满巷的人都在讨论着赛仙仙的离奇死亡,忽然间,红豆馆门前燃起冲天的大火,赛仙仙的棺材不知合适被抬在街上,让青梧娘一把大火给点燃了。
“天呐,青梧娘是不是疯了?倒了个摇钱树,也是够她伤心的……”
众人围观着,只听青梧娘哭喊道:“我的儿啊……你走时叮嘱妈妈我要一把火把你烧了,怕脏了脚下的黄土……妈妈知道你心中想不开,一直怨恨那个人嫌弃你的出生,可是风尘女子本就这个命数,你怎么就认个死理,抛下我们就这儿走了啊……”
红豆馆的莺莺燕燕挤做一堆,传来令人伤心的哭泣声。
一匹急马奔驰而来,来不及闪开的路人被撞到在地,但马上的人却毫不在乎。
红豆馆前的那堆火刺疼了武祈宣的眼,他坐在高头大马上,怔怔的望着那丛火,忘了下马。
青梧娘奔过来,趴在他的脚边大哭道:“武公子……您来晚了一步,赛赛走了……”
武祈宣紧紧的咬着牙,好像一松口,满嘴的牙就会蹦出一样:“她走之前,留下了什么话?”
青梧娘捂着脸哭道:“赛赛说她谁也不怪,就怪自己命不好……只是对不起你啊……她死前念念不忘的跟你说着对不起啊……”
武祈宣的胸腔里如同燃起一丛巨火,几乎喷薄而出。他策马回头,死命的向皇宫奔去,一路闯过宫门,闯过宫道,一直闯到华阳宫门前。
看着从里面满脸疑惑走出的君子殊,武祈宣耳朵里一直徘徊着赛仙仙之前对他说的话:“他怎么会放心我一个知道他许多秘密的青楼女子浪迹红尘?我的结果不过是末路而已……”
我的结果不过是末路而已……
她早就预料到了这一天吗?武祈宣愤怒而又后悔的想着,自己当初为什么不把她带走?为什么不?
君子殊从未见过愤怒至此的武祈宣,他满脸赤红,额头上青筋暴涨,他正要开口询问,就见武祈宣挥舞着拳头把他击倒在地。
第三十五章 帝王怒
这一拳来的猝不及防,任谁也没料到,武祈宣敢对皇帝动拳头!就算他们是亲密无间的发小,就算他们曾生死相依的在战场上拼杀,可他们一个是君,一个是臣,他怎么敢?
在全顺的大呼小叫下,禁卫军齐齐涌过来,八个大汉好不容易将接近狂怒的武祈宣给禁锢起来,却见君子殊抹去嘴角的血迹,定定的说:“放开他!”
禁军侍卫满脸不放心,但这是皇命,他们放开武祈宣,退到阶梯下。
武祈宣大步上前,还要揍君子殊,但是君子殊也是有武艺在身的,怎么可能毫不知缘由的就让他打?两人你来我挡,明黄的衣袂和银白的衣袂缠绕在一起,谁也伤不到谁,谁也挡不开谁。
武祈宣最终还是停手了,他终究顾虑着君子殊的心疾。他怨他对赛仙仙的无情,但也不忍心看他病发。
君子殊喘着粗气,问:“给我一个理由。”刚刚登基,他始终不习惯自称为“朕”。
武祈宣一把将他按在高大厚重的殿门上,说:“我现在才知道你竟然这么狠心,你怎么能这样对赛赛?她一心帮你,你却利用她,欺骗她,等到她无用的时候再一脚踢开!”
在战场上杀红眼的君子殊不曾伤过一个老幼妇孺,战场有战场的规则,他亦有他的原则,所以武祈宣怎么都不能理解,他会这样无情的对待赛仙仙!
君子殊听到他的质问,愣了一瞬,急忙说:“祈宣,从去年入秋到现在,我没有一天是空闲的,父皇的身体,宫中的事,朝中的要务,你清楚我有多么忙。我并没有忘记赛赛,我只想等大局安定下来,再去找她。”
武祈宣仰头笑道:“找她?你去哪里找她?上至碧落下黄泉,你没有地方能寻得到她了!”
君子殊脸庞僵住,有什么东西破碎的声音。
“你这是什么意思?赛赛她怎么了?”
武祈宣冷哼一声,说:“你早就预谋到了今日,又何必不肯承认?你对赛赛寡情薄意,她满腹心思都在你身上,你利用完她之后嫌弃她的出生将她弃之不管,她是至情至性的女子,怎么受得了这样的打击?”
他说的不明白,君子殊追问道:“赛赛究竟如何,你给朕说清楚!”
他说“你给朕说清楚”……
武祈宣愣住一瞬,而后语气冰冷的说:“回皇上,赛仙仙在昨天夜里殁了,随了她的遗言,青梧娘一把火烧了她的尸身,她化作漫天灰烬,你再也寻不到了!”
君子殊脚步站不稳,一退再退,好不容易扶住殿里的灯架,他颤声问:“怎么……怎么死的?”
武祈宣脸上的赤红已经退去,取而代之的是满脸寒霜。
“心力衰竭、呕血而亡!”
不知过了多久,君子殊终于觉得脚下站得稳,他匆匆命全顺帮他更衣,而后不顾阻拦策马出宫。
烟花巷中的热闹已经散尽,余下的路人看到策马而来的皇上,吓的急忙避开,这种当着圣面的热闹,他们不敢看……
赛仙仙的“骨灰”被装在一个青瓷坛中,小小的,就那样一点。君子殊从青梧娘手中夺过骨灰的时候,手都是颤的。
他坐在赛仙仙的房间里,良久的看着面前的那一小坛骨灰,好久好久,他才问青梧娘:“她究竟是为什么而心伤?”
当初是她对他说,只愿为妻不愿当妾,那样决然的赛仙仙,怎么可能只因为他数月不来看她,而心伤致死?他不信!
青梧娘轻声啜泣着说:“去年入秋那会,皇上还是王爷的时候,您府上有位姓胡的先生来找过姑娘,胡先生和姑娘在屋里谈了很久,说了什么奴家不知道,只是走的时候胡先生满脸怒气,姑娘在房里哭了起来……”
“奴家好生劝慰了一番,姑娘还是哭个不停,就这样,姑娘开始郁郁寡欢,身子一天天的就坏了下去。冬天突然降大雪,姑娘穿着薄衣站在雪地里,不断重复的说‘下辈子若能生得雪花这般清白,也就知足了’,因为这个受了凉,她便一病不起了。”
“姑娘把心事放在心里不说出来,但是奴家也猜到了,定然是有人跟她说了些不清白的话,认为她污了皇上的洁净,不然为什么姑娘到死的时候也不肯入殓,只哭着说‘但求一把火烧了我这脏身子,来世兴许还能挣个清白’……”
君子殊听着这些话,不自觉中已经捏的五指“咔咔”作响,眼眶里一片温热,他是真的怒了!
苏景玉透过窗纸看到君子殊抱着骨灰一脸漠然的走出红豆馆,于是眼角带笑的坐回躺椅中,笑道:“赛仙仙这回是真的活到他的心窝里了。”
失去的、得不到的,永远比拥有的东西要好……
当胡先生被绳索束缚着捆上华阳殿时,君子殊低着头,看不清他的表情。
胡先生满心疑惑,跪下后开口就问:“皇上,微臣不知犯了何罪,还请明示!”
君子殊将青瓷坛放在胡先生正前方,轻轻的说:“这里面装的是赛仙仙,这个结果是不是也在你的谋算之中?”
胡先生一怔,匆忙说:“微臣不知,微臣今日才听闻赛姑娘的噩耗。”
君子殊反身坐到桌案之后,大力一拍,喝问道:“好个狂妄自大的胡侍郎,到如今你还敢欺瞒朕!你去年秋天趁我不在王府,究竟跟赛赛说了什么?”
胡先生身子一震,这语气、这神态、这眼神,不是他为之效命近十年的那个君子殊。
“微臣……微臣只是疑心赛姑娘有很多可疑之处,担心她伤害皇上,因此小心警告她不可意图不轨……”
君子殊双眼似能吞噬人一般盯着胡先生说:“意图不轨?赛赛从和我相识,至她到死前的那一刻,都没有做过分毫对不起我的事!她意图不轨?朕看是你意图不轨!你生生的砍去了朕的一只臂膀,你生生将朕的心挖走了一块!”
“皇上!英雄自古难过美人关,您不能因为一个烟花女子而失了分寸啊!”胡先生痛心疾首的说着,却不知那“烟花女子”四个字深深的刺痛着君子殊。
因为“烟花女子”这四个字,使得他和赛赛相爱却不能相守,因为“烟花女子”这四个字,活脱脱的夺走了她的生命,因为“烟花女子”这四个字,她连尸骨也不愿留下!
“来人呐!胡侍郎以下犯上,罪无可恕,即可拖到午门斩首!”
突然起来的宣判,如巨大的黑罩从天而降,将胡先生击倒在地,他没料到这一天来的这样快,他以为他还能多做一些事。
他半伏在地上,禁卫军冲进来将他拖走时,他突然抬头笑了!
“好、好,这才是一代帝王的样子!杀伐决断、雷厉风行,她的死把你骨子里的柔情给带走了,真是再好不过的事,真是再好不过的是!”
君子殊如今满身戾气,哪里听得清他喊的是什么话,他只觉得若不为赛仙仙报仇,心中之气难解!
虽然在几天之后,他黯然后悔不该那样冲动的杀了胡先生,但是他不怀疑,若再重来一遍,他依旧会那样做。情已致斯,避无可避。
第三十六章 养女
朝中的大臣、宫中的奴仆,无一不觉得皇上正在飞速的转变着。虽然他依旧勤政爱民,但是他的眼里没有以往的温度和笑意,而嘴角多了一丝冷酷的僵硬。
经历过大清洗的后宫众人,看到如此的皇上,心中更是惴惴不安。胡侍郎的死他们记忆犹新,那是陪伴皇上十年的先生啊,一声令下,命已西去,果然是伴君如伴虎吗?
君子殊的亲生母亲德妃,如今已经升至西宫太后,同先皇后并尊东宫太后和西宫太后。东宫太后受太子被斩的打击,精神十分飘忽,后宫的一切事宜的主权都落在了西宫太后手上。
君子殊的后宫实在太小,只有一位从赵王妃升至皇后的刘敏贞,另加几位幸存的太妃。怎样看,这个后宫都太冷清!
西宫太后做主,命各地开始选报秀女,她势必要在过年之前亲自为儿子选出一批妃子来。
君子殊无力关心选秀之事,后宫有多少女人,他已不在乎,只说将此事交给太后和皇后打理。
埕都秦府的后院中,苏景玉在书房收拾书信,雪锦在房中收拾行李,她们马上就要离开秦府,去谢府了。
秦琴听说了这一消息,急匆匆的赶过来,抓住苏景玉就问:“听爹说你要走了,你要去哪?为什么要走?”
苏景玉拉她坐下,说:“我在秦府这六年,多亏了秦伯伯和哥哥姐姐们的照顾,特别是四姐你,今日我要走,我很舍不得,可是,我终究不是秦家的女儿,我得找到我的归宿……”
“苏妹妹,我们一直把你当亲妹妹对待,如果有哪里委屈到了你,你尽管直说,可别走啊……”
秦琴误会了苏景玉的意思,苏景玉赶紧解释道:“在这里的六年,我过着安逸的生活,没有受一点委屈,我要走并不是觉得这里不好。”
“那是什么原因?”
苏景玉叹了一声说:“治栗内史谢大人家你是知道的吧,听秦伯伯说谢家跟秦家是相交的世家,谢大人听说我跟她死去的女儿长的十分相似,一心想把我收养回家。我本来就是孤儿,在哪里都是一样,如果能安慰一个老人的心,何乐而不为呢。”
“竟有这样的事?”秦琴说,“那你去了谢家,我们岂不是很难再见面了?不要啊,我舍不得你!”
苏景玉和秦琴抱做一团说:“傻姐姐,你已经十六岁了,我马上也就要十六岁了,即使我依旧待在秦府,我们都会陆续出嫁,到时候一样不能住在一起。不过你放心,不伦景玉到哪里,我都会想办法联系你的!”
一说到出嫁,秦琴就泄气了。她愁眉苦脸的说:“我不要嫁……”
“你还是忘不了他吧?”
秦琴点头,说:“我有时候好恨自己,他明明对我那么无情,但我依然想着他、念着他,我感觉都快疯了。”
苏景玉感叹说:“后宫正要选秀,凭着秦伯伯和皇上的关系,你也许还有希望。让秦伯伯捐个一官半职,也不是不行。”
秦琴一下子精神起来,是呀,以前他是王爷,婚姻的事他可以做主,如今他成了皇上,反而不能做主,她只要想办法进去后宫,一切就好说了。
她高兴的想着,顾不得其他,赶紧跑去找自己的爹爹想办法。
雪锦略有担心的说:“小姐,四小姐如果真的进宫,岂不是要跟你争宠?”
苏景玉毫不在意的说:“皇上不想要的东西,即使是别人强加给他,他依然不会喜欢,而且会更厌恶。四姐如果明智,就该找个人家安分嫁了,她执意要进宫,我给她指个路子,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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