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咖啡馆推理事件簿2-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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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已经听过很多遍了,可是,这是我第一次听见美星从内心发出的愤怒的声音。她用一种我完全没听过的声音,对巴奈说道:
“我不是为了这种事,才教你花式拿铁的。”
巴奈的头低垂了下去,想不到这个姿势和一开始鞠躬行礼时的姿势重叠在了一起,让我又联想到了铃兰花。如今,我不禁感叹:这花的确是一种有剧毒的植物啊。
大家各怀心事,都沉默不语。然后,有个人安静地靠近少女,温柔地拍了拍她的肩膀。
“拿着这个现在去道个歉就好啦。认真道歉的话,就会得到人家的原谅。”
藻川大叔这样说着,递给了巴奈一个像有着尖尖的屋顶的房子一样形状的小纸盒。巴奈从上面把它打开了。
里面,是大叔亲手制作的苹果派。
“为什么切成了两块?”
巴奈用充血的双眸看着老人问道。
“不是有‘吃一锅饭的朋友’的这种说法吗。就像字面上说的那样,你们两个人也是在烹饪社团吃同一锅饭的朋友嘛。要是两个人一起吃了同一炉的苹果派的话,一定能重归于好的。”
可以窥见藻川大叔那八字眉下面的眼睛,始终都在直直地盯着少女。
巴奈突然把手伸进了纸盒子,然后一下子想起了什么似的,拿起了一块苹果派恶狠狠地咬了一口。
事发突然,大家面面相觑,谁也说不出话来。只见她接着往嘴里塞满了第二口、第三口,这时,她一下子定住了。
水滴啪嗒啪嗒地滴落在少了一半大小的派上。
“酸甜酸甜的……为什么会这么酸甜呢?”
巴奈把脸埋在了老人的胸前,放声大哭起来,就如同暴风雨过境时落下的雷雨一样。爱上了一个男生,当接受一切都结束了的这一现实的时候,也许伴随着雷雨的风暴也在她的内心之中肆虐着。
巴奈从塔列兰回去的时候,窗外已经有些昏暗了。
“刚才你可真严厉啊。老实说,把我吓了一跳呢。”
我一边和靠过来的查尔斯玩,一边开玩笑似的说道。因为如果用责怪的语气的话,她大概接受不了。
美星咖啡师停下了正在洗杯子的手,露出了带着几分寂寞的笑容。
“无法抑制住自己的单相思,转而怨恨起成功得手的情敌来,我懂得这种心情。不过,当只有放弃这一种选择的时候,就必须干干脆脆地放手。为此,我觉得必须得有个人站出来骂醒她。”
懂得这种心情?美星过去也曾有过这种求之而不得的爱慕之心吧。
“之前还觉得这孩子挺好的呢。女孩子可真是一种让人搞不懂的生物。”
“是吧查尔斯?”我轻抚着它的下巴。正如为它取的男性名字所示,查尔斯是一只公猫。
“青山先生,你还记得吗?巴奈曾说过‘意大利面谁都会做’这句话。”
怒火中烧的巴奈向叶子逼近的时候,说出了这么一句台词。
“‘大多数成员都会做意大利面这种不容易出差错的东西’——从她的这句解释中也可以推测出,发表会上恐怕还有其他的成员也做的是意大利面。既然如此,即便当时正在气头上,你不认为她这话说得也太欠考虑了吗?”
“唔,确实如此。”
“这也许只不过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罢了。可是当听到那句话的时候,我想象了一下,也许她平时就是这个样子,其他的成员对她也并非一点反感之意都没有。”
她特意显得若无其事地讲述着,仿佛是为了避免掺杂进什么不必要的感情。与之相反,我看上去倒好像有颇多的感触。原来如此,如果这句台词没带给她这种印象的话,大概很难想象得到其他成员共同合谋的情况了。不过,这种先入之见应该也正是她最为厌恶的东西之一。
同样是若无其事的表现,美空则完全是发自内心的本色演出。
“我从一开始见到她的时候,就觉得她非常地讨厌。”
“美空,我不记得你说过什么表示反感的话了呀。”
“唔,但是怎么说呢,感觉好像她非常地争强好胜。因为失恋就要争口气,要我看来,这一点就已经让我有‘捏鼻子’的感觉了。所以听到姐姐那么说的时候,一点儿也不出乎我的意料。”
同样是“はな”,只不过跟我不同的是,她好像联想起了鼻子。美空刚刚的发言就没有顾虑到在场的舅公,我倒是觉得她和巴奈的类型比较接近。或者这就叫作“同性相斥”吧。
“那孩子应该没什么事吧。”
我抱起了查尔斯。毫无防备地被架起两条前腿的猫,在我的眼前喵地叫了一声。
“不会没事的吧?”
没想到,马上回应我的是刚刚批判完人家的美空。
“越是像她这种孩子,如果真诚地道歉的话,效果就越大。本来烹饪社团也并没有孤立个别成员的风气,估计只是想小小地惩罚她一下罢了。只要她肯反省自己过分的行为,估计就没什么事了。”
“我也希望是这样,”美星咖啡师微微一笑,向大堂的角落望去,“虽然苹果派一分为二后就无法复原了,不过我倒是愿意相信两个人的关系有可能会因为分享这一份苹果派而重归于好。”
受到她的影响,我也向那边看去。坐在老位置上的藻川大叔,保持着双手抱胸的姿势身体向后仰着,摊开的报纸盖在他的脸上,这姿势像是已经进入梦乡了。能看出来,因为感觉这件事情因他而起、责任在他身上,所以表现出了不似平常的消沉。
后来听说,自此之后藻川老人不再随便地和年轻女孩子们搭讪、工作上也认真起来……是这样子吗?可是好像完全不是这么回事。
不过,他保持本色也挺好的。因为我开始认为,大叔的这些特点虽然并无过人之处,但是有其无可取代的一面,也许有时能在平日里挽救一下失足少女。
玄关处粗鲁的敲门声,终于停止了。
他从猫眼儿里向外张望,在确认过没有人之后,如清理积压在肺里的淤泥一般深深地吐出了一口气。
最近,要账的人比以前更嚣张了。刚才就是,那人偏偏在他已经有约的日子里,在公寓前面的路上赖着不肯走。他从窗户里发现了他的身影,又无法就这样满不在乎地出去,所以只好把约会取消了。
之前设想了事态的各种发展状况后,他弄到了一部手机,这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了。这部手机是通过他以前做危险的工作时得知的某种途径买到的,应该不会被金融公司打听到。多亏了这部手机,约会改到了第二天,他也顺利地赴了约。
约会——他一边点燃了香烟,脑海中想起了那个女孩子。隐约有些发红的脸颊、尖细的声音,还有那双清澈的眸子中流露出来的充满了某种过度期待的眼神,就好像正在幻想着自己的白马王子的样子似的。
虽然没有亲身体验过,但是听说有些人会随着内心的爱慕之情越来越强烈,而产生一种虚拟的、有如恋爱一般的感情。从那女孩的表情和动作上看,也许就类似于这种感情吧。
不过,他还是有某些难以释怀的地方。他觉得她好像还另外隐瞒着什么。证据就是,女孩自从第一次见面以后又来见了自己两次,不过至今好像还是不愿意说出自己的真实姓名。他得知她是个学生,家里有母亲和姐姐两个人,在她懂事之前父母就分开了,还有她现在正在放暑假,在京都的这段期间在亲戚开的咖啡馆里打工,最多也就是这些了。要是自己能从这些寥寥的线索中,有所发现就好了。女孩用那充满了危险的期待的眼神,想要向自己传达些什么呢?
烟灰落到了手指上,他慢慢地摇了摇头。
思考并不令他痛苦,他之前也有利用思考挣钱的时候。不过,无奈这次的事有如晴天霹雳一般。手上掌握的信息太少了,以至于自己的想象完全起不了作用;如果冒冒失失地展开调查的话,很有可能是自掘坟墓,那他就前功尽弃了,人生又将恢复到每天都呆坐在这间沾着油烟脏兮兮的、连光都射不进来的房间里的日子。
他一边呆呆地盯着窗帘——这扇窗帘就如同挡在自己与外界之间的一道壁垒一样,一边回忆起了自己沐浴在平静的光芒中的那些年的往事。当时的自己,有妻子,有女儿,工作上有前途。如果没有那件事情发生的话,这份简单的幸福也许一直会持续下去。有妻子,有女儿……如今正好是跟那个女孩相仿的年龄……
——女儿?
送到嘴边的香烟,轻轻地滑落了。
那种事,不可能的,怎么会呢?不过,这样一来一切就都合情合理了——
从紧拉着的窗帘之间的极其狭小的缝隙中,他仿佛看到了纤细得难以依赖、却又笔直地照射着的一线光明。
第四章 咖啡侦探蕾拉事件簿
1
据说要是哪天不可思议地刮起了大风,就说明台风快要来了。明天京都的大街小巷好像也无法避免这场灾难。
临走前好不容易用吹风机打理好的发型,被吹得乱七八糟的。走进塔列兰大门的时候,我敢肯定台风之所以会袭来,都是因为这家店的缘故。
藻川大叔坐在客人的桌子前谈笑风生。这次的对象竟然不是女性,而是一位男士。
“这真是天崩地裂的前兆啊。”
我一边说,一边坐在了吧台前的位置上。美星咖啡师用一只手盖着半边脸头疼似的说道:
“听你这么一说,我头又疼起来了。要真是因为气压低才头疼的话,那该有多好啊。”
“那个人不仅仅是客人吧?到底是谁啊?”
“好像是位记者。说是要出版一本关于‘京都的咖啡’方面的书,正在围绕着咖啡馆进行采访。”
我重新回头看了一眼。藻川大叔口若悬河一般,越说越得意,在他对面,一位五十岁上下的男人摊开记事本,一边认真地听他发表长篇大论,一边记录着什么,这景象十分地奇特。男人身材瘦削,脸上的胡子和从鸭舌帽露出来的头发都是花白色的,眼镜片带着浅浅的颜色。也许是出于直觉,从这身打扮来看的确像是我的同行。
“这家店是您和刚才那位切间美星咖啡师共同经营的吗?”
“是呀。现在美空那孩子短期在这里帮忙,不过基本上就是我们两个人。我是他们的舅公……”
好像正在聊塔列兰的基本情况。我转过身来,回应咖啡师道:
“哦,采访咖啡馆啊。那应该也去过Rock on咖啡了吧。”
“谁知道呢,不过听说已经去过几家了。”
说着,美星例举出了几家有名的咖啡馆的名字。有河原町大街地下的、能称得上是京都咖啡馆的代表的那家名店,还有因供应罕见的土耳其式咖啡而被大家所熟知的咖啡馆等,给我感觉他这是要先从重点的几家入手。
“他就是想把咖啡馆的介绍集结成册而已,没有什么别的想法吧?”
美星没有回答这个问题,
“我先介绍了一下这家店的咖啡,现在转由叔叔介绍经营方针什么的。”
我倒是知道有几位精通这方面甚至能出一本咖啡方面的书的记者。不过因为只是知道名字而已,未必知道他们长什么样子。反过来说,有可能这个记者我是第一次见到,但是却早就已经听说过他的名字了。我装成去洗手间的样子,悄悄地离开了座位。
“这么说,不仅仅是这家店面,这一带的土地都是您的资产喽?”
记者故作夸张地表现出很佩服的样子,大叔难以抑制内心的得意,摆出一副“大佬”的架势:
“不仅仅是土地。我住着的后面的那栋公寓也是我的呢。所以才能从容地经营这家店嘛。你听好喽,这成功咖啡馆的秘诀呢,首先就在于不要一切都向‘钱’看。这种从容能带给客人平静和自在的感觉。”
说得可真好听。您什么时候带给客人平静和自在的感觉啦?这时的我正好走到离他们很近的地方,都忍不住想拍拍大叔的后脑勺了。他的手边放着一张好像是记者递给他的名片一样的东西。
名片上面没有头衔,不过如果是自由记者的话,可能就不写头衔了。我没有听说过“小渊荣嗣”这个名字。除此之外,就只剩下写在角落里的电话号码了。
看到这里,赶紧往上移开了眼睛,却正好与小渊的视线相交,我慌慌张张地逃进了洗手间里,顺便方便了一下。
当返回吧台的时候,我环顾了一下四周,不见美空的身影,这次一定要问个清楚。
“今天美空去哪儿了?”
“她休息……”
美星含含糊糊地回答,同时开始收拾比平时要多很多东西的吧台。在她跟前,有个在冲泡土耳其咖啡的时候使用的器具叫作Ibrik,长得像是舀子和烟斗的混合体,就连我也没怎么用过。也许是听到记者说要采访才拿出来的吧。美星咖啡师冲出的咖啡对我来说不仅仅是理想中的咖啡,我曾经说过,她这个人也是一种应该保护的传统,所以我觉得她没必要特意去尝试新的咖啡萃取方法。据我估计,这个土耳其咖啡壶大概是她想起来自己曾经因为感兴趣买过一个,但是好久都没动过了,所以今天就拿出来看了看吧。
“有什么不对劲吗?”
“美空提出今天要休息时说:‘我星期几要休息。’这语气好像非得今天休息不可似的。其实每次都是这样。她在京都又没有朋友,竟然还有那么多限定好日期的计划,这不是很奇怪吗。”
“你想得太多了吧。这是京都啊,有那么多地方都应该去逛逛,也许她只不过是看好了天气再做计划罢了。或者是参加什么庆典活动之类的。”
“可是,她在哪里、做什么,这些事情一点都不肯告诉我呢。前天,我委婉地问她:‘是不是很期待明天的到来呀?’结果也是白费力气,什么也没问出来。她这偷偷摸摸的感觉,就如同小时候做了恶作剧时的美空一样。”
美星的表情中除了担心以外,更多的是气馁。我苦笑着暗想,将来等到她的孩子长到这么大的时候,一定够她受的。
“你又不是她的监护人。虽然是你的妹妹,可是美空已经是成年女性了,没准儿她就是去见之前提到的那个‘男人’了呢。要是你一味地想知道个究竟的话,她又该生气地埋怨你‘不识趣’喽。”
查尔斯在桌子的阴影处“喵、喵”地叫着,好像是在“没错、没错”地附和着我。孤立无援的美星咖啡师嘴里小声念叨着“可是……”,从乱七八糟的吧台里拿出了一本单行本。
“她突然开始看这书了。”
看了一眼被太阳晒得褪了色的封面,我大吃一惊。
“《咖啡侦探蕾拉事件簿》?这是怎么回事?”
“今天早上,美空把一摞乐谱扑通一下放到了这里,这本书好像就夹在那里面。”
说着,她朝店的内侧看去。那里放着大约10本乐队用的乐谱、一台小型扩音器,还有立在支架上的电贝司。
“那又是怎么回事?”我重复了一遍跟刚才一样的问题。
“她说待在这里的这段时间,不能让琴艺生疏了,所以死乞白赖地求叔叔给她买回来的。借住的房间不能出太大声音,所以她就想趁着营业之外的时间在这里练习。”
“哦,原来美空是贝斯手呀。”
“但是我还是责怪了叔叔。把这里当成琴房倒是无所谓,可是不能什么都给她买,这么惯着她就不好了。可是他却跟我说什么‘只不过是四五万日元而已,别再婆婆妈妈的啦,你真是个小气鬼’,说得好像我很抠门似的。他说我是小气鬼哎、小气鬼!太没礼貌了,真是的!”
有些搞不懂美星的愤怒点,不过我倒是明白了一点——就是她被骗了。放在那里的是美国Fender公司产的爵士贝斯。我也并不是太懂这些,不过就算估价再怎么便宜,这台代替品也下不了10万日元。再加上那里一本3000日元左右的乐谱,和扩音器的价钱。给美空买了这么贵的东西还一副毫不在乎的样子,大叔还真是个“土豪”啊。在这点上深感佩服——我的关注点也有些奇怪。
“这本书又怎么了?别看美空大大咧咧的样子,她也不会对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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