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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镇飞花-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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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文凑到丁松耳边,低语道:“跟他硬到底。”丁松点点头,表示赞成。
丁松对赵人杰说:“动武不必了。咱们有事说事。我们干活了,你就得付钱。说四十,就是四十,少一个子儿也不行。”
赵人杰说:“你敢威胁我。老子我长这么大,还没有怕过谁呢。我就给你三十。明白人,拿钱走人,不明白的话,空手滚你的吧。”
丁松大怒,骂道:“你小子敢骂人,我他妈的拍你。”说着,横着锹上来。
赵人杰一挺胸,说道:“你拍,你拍,往我头上拍。我看你有几个脑袋。”
丁松一时之间,还真不知怎么办才好。
那司机过来说道:“电线杆,你真想来硬的呀?好呀,今天跟你玩玩,看谁有本事。你放下锹,我跟你单练。”
丁松把锹往旁边一扔,大声说:“马老五,我还怕你不成?人说,打狗还得看主人,今天我就打了,我谁都不看。”
气得马五嗷嗷直叫。说道:“电线杆,我看你甭比了,认输吧。你什么时候赢过我呀,真是不知好歹。”
两人摆出动手的架势。赵人杰一见,情绪好了起来。他生平最喜欢看热闹,尤其是看打架。越厉害的越好,越血腥的越过瘾。
他凑上前说道:“马五,电线杆,你们想动手是吧,我不拦着。不过,既然是动手吧,就不能白玩,得有点赌注。你们自己说,要是输了,都怎么样?”
丁松说:“我若输了,掏五十元给他。他要是输了,得掏一百。”
赵人杰笑道:“这是明显的不公平。凭什么五十对一百呢?明摆着你占便宜。”
丁松说:“本来,是各掏五十,你们没给我干活钱,加在一块,不是一百吗?”
赵人杰嘿嘿一笑,说道:“好,就这么办。还有,我再加一百。你打赢他,这钱全是你的。”
丁松说:“咱们得找见证人。免得你们打赖。”
赵人杰大笑道:“你把我赵人杰当什么人了?我会跟你们大板锹一个档次吗?你要见证人对吧,我就给你找一个。”说着,回头大叫:“孟雪晴,你出来。这有热闹看。”喊了几声,孟雪晴才慢腾腾地出来。
她的脸已经平静下来,眼睛还有点红。刚才她哭过。在屋正要换内裤时,赵人杰这么一叫,她连内裤都没穿。还好,外边有裙子遮掩,没人知道里边是真空的。
雪晴来到赵人杰跟前,没好气地问:“鬼叫什么?”
赵人杰现在心情很好,不跟她计较,说道:“雪晴,你来当见证人。这两人打架。是赢钱的。在结果出来之前,由你来保管钱。说着,把一张百元票子放在她手里。手里一有钱,雪晴表情就好看多了。
赵人杰一看丁松跟马五,说道:“你们也掏钱吧。”两人相互瞅了一眼,都掏钱放在雪晴的手心里。
笑文小声问丁松:“大哥,你有把握吗?”丁松望着他,苦笑道:“兄弟呀,我跟马五以前打过,虽说我也学过几天拳脚,可从来没胜过他。事情逼到这份上了,总不能叫人家骑在脖梗上拉屎吧。常言说得好,打不过人家,也得吐一脸吐沫。”
笑文急道:“这么说,今天咱们是输定了?”
丁松不语,脸上露出惭愧的表情。笑文见此,说道:“大哥,由我替你吧。”说着,走上前去,跟赵人杰和马五说:“我们哥俩经过商量,决定由我出场。这几天丁大哥干活太多,影响了体力,不能正常发挥。还是我上吧。”
赵人杰等人打量一下笑文,见他脸上虽被煤灰弄得雀黑,仍能看出是白面书生本色。都不禁想,你上去,那不是以卵击石吗?
赵人杰看一眼马五,马五点点头。便说:“好吧,你俩谁上都一样。受伤了,我们可不管的。”
雪晴望着笑文,心惊肉跳的。心说,这帅哥怎么这么不自量力呀。你上,还不如电线杆上呢。只怕会受伤。
马五拉开架势,笑文也脱下外衣,扔给丁松。丁松拉着他的胳膊,说道:“兄弟,你又没学过打架,你怎么能行。还是哥哥来吧。”
笑文坚决地说:“还是我来。我不行,你再来。”说着,身体直立,目光炯炯地盯着马五。
马五叫了一声:“看招。”忽地抬腿,向笑文的腰上踢来。笑文身体急退,闪过此脚。仍是稳稳地站立。
马五又是一脚,踢他小腿,笑文一跳,又是闪过。马五见招式落空,有点急了,拳打脚踢,再不客气。无论他怎么快,就是碰不到对方身子。
马五叫道:“一个劲儿躲,算什么男人。”
笑文说:“那你接招吧。”当马五又靠近自己时,将身子向旁一跳,猛地一个扫膛腿,马五反应也够快的,也来个跳跃。但笑文变化更快,当马五要落地时,一脚踹过去,正踹在马五的小腿上,马五扑通便摔在地上。
笑文抱拳微笑:“承让了。”丁松一见,跑过来搂住笑文的肩膀,叫道:“兄弟,想不到你还是高手呀。真是真人不露相呀。”
笑文说:“好几年不练了,拳脚都生了。”
赵人杰一见马五的狼狈样儿,脸变得无比难看,象死了爹妈一样。而旁边的雪晴却心花怒放,春风满面。要不是赵人杰在这儿,她可能会冲上去,给英雄献上香吻。
等马五从地上爬起来,赵人杰大声说:“刚才不算。他一时不小心,上了当。两人再比。”
丁松叫道:“赵人杰,你真不要脸,你输不起吗?输不起就别出来见人。”
赵人杰一听,暴跳如雷。喝道:“好,刚才这一局就算他输了。那钱归你们了。”
丁松欢呼一声,要去雪晴手里取钱。赵人杰说道:“慢着。”
丁松哼了哼,说道:“你又想耍赖了。”
赵人杰说:“不,再比一场。这场由我亲自来。”说着,对笑文说:“小子,你敢跟我比吗?”丁松向笑文摇头。笑文少年人胆大,大声说:“有什么不敢的。我也想见见真正的高手。”丁松一听,暗暗叹气。
丁松这时又有话了,说道:“赵老板,你这样的人物上场,不同于马五。你的赌注也该大点才象话嘛。”
赵人杰说:“好,我赵人杰还怕你激我吗?”说着,让马五从车上取出一个皮包来。从中掏出一千元钱,瞅着笑文,说道:“你要是能把我打倒,这些钱都是你的。”
丁松一见,一脸的兴奋。但想到赵人杰的本事,又为笑文担心,他说:“兄弟呀,你不要小看这小子。你的力气很大。一会交手时,别叫他抓住你呀。那样的话,你可惨了。”笑文点点头。
第二卷(6)赢钱
两人在院子对峙着,双方离个三米的距离。赵人杰一脸的凶气,象要把对方撕裂一般。他缓缓向笑文走去,笑文望着他,也不后退。当走近时,赵人杰猛的出手,去抓笑文的面门。笑文头一歪,出手迅速,扣住赵人杰的手腕。
赵人杰不怕这个,往怀里一带,笑文用力后拉,两人的手腕,就象拔河的绳子一样,时而进一寸,时而退一寸,两人的脸都涨红了。旁边都看得出,两人比起力气来。
丁松紧张起来,脸上的肌肉都有点颤了。马五看得直了眼,雪晴秀目瞪得老大,急切盼望着笑文得胜,让那个不可一世的家伙得点教训。自己这几年没少被他欺侮。巴不得有人替她出气。
到底赵人杰的力气大些,笑文改变战术,主动放手。打算采取新的进攻方式。哪知,赵人杰动作也够快的,笑文一放手,他腕子一探,反抓住笑文的腕子。这下不好,笑文被动了。
笑文伸左手,想要解围。赵人杰另一手过来,又扣住他另一个手腕。他心中大喜,小子,你再厉害也没用了。落在我的手里,我叫你骨打筋折。说着,两手用力,想捏断笑文的骨头。笑文也不示弱,全力反抗。虽然脸上见汗,毫不退缩。
赵人杰捏了老半天,两人身形在院子转了好几圈,也没能把笑文怎么样。在这种情况下,赵人杰改了主意。两臂较劲儿,脚底转动,竟将笑文给抡了起来。笑文腾空,身体打直,象表针一样,一圈圈转动着。
他转到快处,双手一松,笑文便象炮弹一样射了出去。按赵人杰的想法,把他摔倒在院子里,自己得胜就得了。总算能挽回刚才的面子。
这一摔,如果摔实了,就算摔不死,也得重伤。丁松大叫着,向笑文可能落下的地方跑去,打算救他。
不曾想,意外发生了。笑文在空中翻起跟头,先向前翻,再向后翻,然后象一团棉花落回原地。乘赵人杰发呆时,一脚踢在他的前胸上。赵人杰象断线风筝,飞出七八米。总算司机机灵,上前接住了他。不过,两人都一块倒在地上。
赵人杰知道遇到硬手了。在司机的搀扶下,他从地上爬起来,大叫道:“我认输还不行吗?钱都是你的。”
笑文本想再踢上一脚,让他进医院享福个把月。可丁松比较冷静,上来把笑文拉开。跟赵人杰说道:“好了,比武就此结束。我方得胜。奖金拿走。”说着,拉着笑文去拿钱。
雪晴把钱放到笑文手里。用崇拜的眼光瞅他,毫不掩饰自己的爱慕。那眼光火辣辣的,象要把他熔化。
笑文刚才留意到她脸上的关切,不禁有点感动。他随手把一张百元大票,放在她的手里,说道:“姐姐,当证人有功。现在讲究有偿服务。这是你的。”
雪晴笑着,握在手里,一脸媚笑地盯着他不放。丁松提醒道:“孟美人,别瞅了,当心疯狗咬你。”
雪晴一转头,果见赵人杰正瞪着自己。眼珠子都红了。她知道这家伙最爱吃醋了。不许别人多看他的女人,更不许自己的女人有出墙的倾向。想到他的凶恶,急忙收敛表情,把目光移开。
丁松欢天喜地,跟院中的其他人打个飞吻,然后跟笑文扛着锹出去门了。
出门后,丁松伸出大指,称赞道:“兄弟,你这么厉害呀。大哥我服了。有这功夫,当大板锹划不来。”
笑文说:“大哥,你家里不缺钱,你为什么当大板锹呀?”
丁松挠挠头,说道:“我那是没事闲的。和你不同。我都老了。”
笑文笑笑,取出刚才那一千多块钱,说道:“大哥,这钱归你了。”
丁松摇头道:“这钱是你用本事得来的。当大哥的怎么能要呢。”
笑文一个劲儿劝,丁松就是不答应。没办法,笑文将钱分成两半,说道:“亲兄弟,一人一半。不准再拒绝了。否则,不当我是兄弟。”丁松这才接下。
两人拉着手,在路上走着。没有返回等活儿的楼下,向是向东,奔百货大楼。两人进楼,各买一件衬衫。借此机会,丁松还给老婆买条裙子。
笑文对丁松说:“大哥,嫂子不是在跟前卖货吗?直接东西给她不就完了吗?”
丁松小声说:“不,不,不,我晚上给她。让她惊喜一下。”
笑文知道这会涉及到人家夫妻的隐私,也不多问。两人出了楼,见北边正有“希望工程募捐处”,两人互望一眼,不说什么,走过去,一人捐了一百。人家问他们姓名,二人一笑,头也不回地走了。心中都觉得能为别人做点好事而高兴。钱是什么?钱就是用来服务社会的。
之后,两人去洗个澡,洗得干干净净的。然后去买菜。买了好多菜。回家休息一阵儿,便开始做饭。当酒饭上桌不久,柳云便下班回来了。见桌上有这么多好吃的,很觉得惊讶。
柳云问丁松:“电线杆,你发财了?”
丁松得意地说:“可不是嘛,今天俺哥俩发大财了。一个赚了好几百呢。”说着,跟笑文碰一下杯,干一杯。
柳云坐在丁松身边,眼望着笑文,却问丁松:“电线杆,到底是怎么回事。”
丁松便眉飞色舞地说给老婆讲述了今天的热闹。听得柳云两眼放光,一个劲儿的瞅笑文。笑文被她看得心里乱跳。不时用挟菜与喝酒掩饰。
丁松注意到这细节,说道:“老婆,你别看人家了,再看,我会吃醋的。”说着,搂住柳云的腰,在她的脸上“唧”地亲了一口。
柳云腾地一下红了,推开丁松骂道:“电线杆,你这家伙,宫兄弟笑你呢。”说着,瞥一眼笑文,笑文正望着她。柳云脸上发热,说句:“我去换衣服了。”
丁松嘱咐道:“老婆快点过来。我还有礼物送你呢。”
笑文叹道:“大哥真是好福气呀,让小弟羡慕死了。这样的福气,小弟只怕下辈子才有。”
丁松说道:“这样的福气,你很快就有了。到时,你可别伤害丁大哥呀。”
笑文望着丁松,说道:“大哥,你在说什么呢?我听不懂。”
丁松举起酒杯,说道:“以后就懂了。来,咱们哥俩干一杯。”
笑文碰碰杯,一饮而尽。当他放下杯时,他发现丁松流下一滴泪来。他实在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这时,柳云换衣出来,笑文便把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在心中,却划下老大的一个问号。
第二卷(7)找人
这天,笑文起得挺早,他出来跑步。因为他感觉这几年体力下降,想锻练一下,想恢复当年的如狼似虎的体魄。
他跟丁松说早上锻练,丁松很有兴趣。给笑文找来运动服,球鞋,并声称自己要跟他一起晨跑。笑文很高兴,跑步有个伴,可以鼓舞士气。
早上一起来,柳云在做饭。她让笑文去叫丁松,丁松在被窝里睡得正香。笑文喊了几声,都没反应。笑文提高声音,又象拉绳子一样往起拉,丁松随之坐起,眼睛张开一条缝,咂咂嘴说:“还早呢,我再睡会儿。”说着合上眼睛,又有了鼾声。笑文一松手,丁松扑通一声,倒回原处,还保持原有的姿势。象是没动过一般。笑文见此,只好作罢,只好自己出来。
经过厨房时,柳云正在舀米,见笑文出来,便夸道:“你穿这身运动服真精神。”笑文笑了笑,说道:“嫂子穿什么都精神,都叫人爱看。”这本是平常的客套话,听得柳云脸一红,心跳加快,不知说什么好,对笑文微笑一下。
这一笑,真是百媚横生。看得笑文差点忘了她是自己的嫂子。他赶忙转头,匆匆出屋了。出屋好久,才从这种美的境界里,忙乱的思想中平静下来。
来到这个小镇几天了。他喜欢上这个宁静,朴实的地方了。这里的美女真多,好象比城里女人还靓。这里的朋友好多,叫自己感到象在家一样的温暖。短短几天,原来的城市的影子便淡如云烟了。
他下意识的打算,在这里生存下去,娶个小镇上的姑娘,在这里生儿育女,太太平平的过日子,再不要回到那个嘈杂,拥挤的闹市了。这里象世外桃源啊!其实,他也知道,即使是桃源,也存在着竞争,阴谋,杀机。这种现象,象夏天的蚊子一样,是正常现象。
他出了胡同,上了大道,沿路东行。到路口,望一眼“姐妹粥铺”,那里房后已经有了白烟,想必正在做饭呢。想到这老板娘的美丽,热心,善良,他感到一阵阵的兴奋。这样的女人,用来当老婆一定是不错的。绝不会象自己的前妻一样,背叛爱情,背叛自己。对自己弃之如履。一想到她,笑文心里很不是滋味儿。这受伤的心,还没有完全恢复呢。爱得深,伤得也深。他也是人,也有着人性的弱点。
他深吸几口气,不再想烦恼的事。一转弯,向正东走去。这路正是他来小镇时,所进来的那条。“小禾发廊”在这条路边。
他开始做跑步前的热身运动。他时而蹦跳着,时而弯腰,时而握拳,张臂。就这样向前,没有目的地。动作越来越快,身体越来越热。毛孔有发汗的感觉。终于,他小跑起来。
望着渺茫的远方,他轻快的迈步。他的身后身前,都有人在运动。这个小镇的早晨,是用来强筋健骨的。好多人都在锻练。
当经过一个十字路口时,他突然停下。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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