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之永日清茶-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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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水吗？”

　　　　方室很小；席清一眼看过去就明白什么都没有；　想收回手去外面四处找找；无奈手却被人按住…

　　　　手被按住包在一双温暖手掌的一瞬间；席清反射性的回头；来不及掩饰眼里的惊讶：“胤禛？！”

　　　　“我不需要水…你明白了是不是？”四四眼里的光如上好的钻石闪烁；也许有着期待…

　　　　只是…

　　　　席清慢慢抽回了手；刚刚脸上满满的关心消失；代之平静甚至冷淡：“明白又能怎样？”

　　　　四四一见席清的神色；就知道席清误会了；唇边绽开一抹苦涩的笑：“不怎样。我不会拿此事当作要挟你的筹码。”此事自然是指帮助席清恢复记忆之事。

　　　　看着席清稍稍缓和的神色；四四想了想继续开口说道；语气已经恢复了淡然：“我现在只想你好好陪在皇阿玛身边；并…不做他想；你无须紧张。”

　　　　说完；四四转身就要朝外走；竟是不想再与席清交谈下去。

　　　　“等等！”看着四四抿紧的唇角；僵硬的背影；席清明白自己的误会伤人至深；忙补救：“胤禛；谢谢；我很感激…”

　　　　“不必；你还欠我三个条件不是吗？我会好好利用。”语气依旧淡然。

　　　　但席清却发现那负在身后那微微颤抖的手；心里一紧：“胤禛；谢谢你的喜欢；只是…”

　　　　四四的手一瞬间握紧又放开；也许是不想再听到伤到自己心的话；打断席清快速说道：“我明白…也许是我选在了最不适合的时机让你知道我的心意。。。你快回去找皇阿玛吧；他应该会很高兴…”

　　　　“…胤禛；我也很喜欢你…我们可以做朋友吗？”席清此时心中满满的无奈；这样笼罩浓浓悲伤的四四真的是不愿意看见…

　　　　半响；久到席清觉得自己白痴加三级才会说出那样极其无理的话时；四四回过身来；依旧柔美的五官；冷硬的线条却挂着九九才有的邪气笑容；显得惊人的魅惑。

　　　　席清心中一紧；却不察那薄薄邪气笑意后双唇说出的话更是撼动本心。

　　　　看着席清；四四一字一句吐的很清楚：“你看过我的身子；亲过我的嘴；说过对我负责的。如果记忆不甚清楚；我不介意再让你喝次我的血。”

　　　　“啊？”记忆里有吗？涨的发疼的脑子里跳出自己扒人衣服扒的很欢的一幕；信誓旦旦说自己会负责的一幕。。。还有河边那波光粼粼见证的下双唇触碰…席清目瞪口呆…哑口无言；该说毁谤吗？

　　　　四四脸上的笑容扩大：“是我没说清楚吗？我们注定朋友无可能；记清楚；我是爱着你的人！我只说这么一次。”

　　　　清咳一声；瞥过愣在原地的席清；四四恢复冰山状态：“还不舒服的话再躺会；我的话无需介怀。”

　　　　啊？啊！怎么可能不介怀；看着没事人走远的四四；席清抓狂；我居然又被雍正看上了啊？可是到底什么意思？告白了就不管了；没后续了…怎么有这样的人？难道说雍正就是这样的…恩；自我？

　　　　虽然席清隐隐明白四四的意思——是说玄烨在一天；他就不会让自己选择与为难吗？但目前席清摇头；不愿意多想；以后的事情让老天去安排吧。

　　　　玄烨；你知道我恢复记忆了会是怎么样？席清不管身后的散自从会合后一直欲言又止；想问不敢问的样子；径自沉默着纵身飞跃回宫；间歇抬头望天；啊…我回来了；玄烨；想见到你…立刻；马上…

　　　　“谁？！”突然孟云停下身形对着身前的一棵大树呼喝出声。

　　　　“小席子…是爷。”九九在这漆黑的夜里仍旧风流的一身轻子；显眼至及：“爷等在这回宫的必经之路上已经很久了；今天迟了也不和爷说。”

　　　　如果没有记忆；九九的这番话席清会觉得无礼；但有了记忆；十年里和九九一直没大没小的情景浮现在脑海；席清自然的笑了：“你之前又没问；我怎么说？”

　　　　“你…没在生爷的气？”对着席清的反常；九九显得有点犹豫；但却没往恢复记忆上去想；也许所有人都知道那是蛊…难解。

　　　　“恩…没气。”席清笑的灿烂。那个妖孽的九九一脸小媳妇忐忑的表情还挺好玩的。

　　　　“那就好；跟爷走一趟吧。”也许是觉得这命令的语气不太好；九九连忙加上一句解释：“反正你已经这么晚回宫了；再晚点也没关系吧。”

　　　　席清似笑非笑的看了眼九九；点头：“只要你不把我卖了数银子；去哪里都可以。”

　　　　九九眼睛一亮；这句话席清以前一直说；忙一如从前的应道：“爷才不舍得卖你；爷会心疼的。”

　　　　这句话让席清低头一笑；淡淡的暖意在心里荡开；这就是找回记忆的感觉；有了可以分享的默契…和九九现在是朋友了吧；喜欢也是可以纯友情的喜欢吧…

　　　　席清让散和孟云先回去；结果散不愿意；孟云自然也跟着；于是九九不得已带着三人前往目的地。

　　　　高大的朱红色院墙；严谨的院落；席清开始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只是奇怪九九怎么像作贼似的翻墙；等避过两岗一哨似的巡逻；到了目的地；席清才后知后觉的知道；原来这里是八八胤禩的府邸。

　　　　“你怎么带我来这里？”让散和孟云找地方等候；席清带着丝火气问向九九。有了记忆；对八八的感觉很奇怪；愧疚不能说没了；异样还在；怎么面对还没想好就被拉来见八八；席清有点纠结。

　　　　“我们进去再说吧。”九九指向身后近在咫尺的房门：“进去你就明白了。”

　　　　“不了；我还是回去…”

　　　　吱呀；后面的门在席清站身想走的瞬间开了：“是我想见你…所以；咳；咳…”

　　　　“八哥；你…怎么出来了？。”九九连忙上前扶住那摇摇欲坠的身体；回头瞪向席清：“还不来帮忙！”

　　　　“哦。”点头；席清掩饰不了心中的愕然；怎么一个两个都是这副孱弱不堪的模样；四四是为了给自己解蛊；八八这样又是为了什么？

　　　　但直到把八八扶上床；席清都没有问出口。直觉不该问。

　　　　有时候直觉真的很准…
正文　16　失落朋友
　　　　你说做朋友并不是朋友；我们比朋友还要熟悉的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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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淡淡飘散的中药气味；八八胤禩宽敞的房间简单整洁。但价值不菲的玉器摆设让整个空间格调透着雍容高贵只是冷冷的质感有丝丝冷清的疏离。席清最喜欢的还是孤独挂在书案上方墙壁在静夜里也泛着淡淡莹润的白玉萧；应是八八常放身边的；一枝淡红色的秋海棠斜倚在萧下方；相得益彰。

　　　　十月的秋海棠本是过了花期；　只是在这样的夜里竟有了荼靡般的妖艳…。

　　　　就在席清站在床塌尾处边装着不经意打量房间；沉思着接下来该如何的时候；不防身侧的九九伸手扣住自己手腕拉至床前：“小席子；在这侯着；爷去拿药。”

　　　　九九一双肖似康熙的凤目内写的明显：敢不答应爷；试试看！

　　　　席清习惯性的摸摸鼻子；心中一刹那百转千回；真实的自己那么逃避就不是自己的风格；迟早都要面对的。最终点头应道：“好。”

　　　　轻轻淡淡的一声不仅九九觉得惊讶；连八八也放下了抵在唇上的手；惊喜的朝席清看来；不断的轻咳声也停下了。

　　　　席清好笑的侧目瞪了一眼站在原地的九九；大方的在床边坐下：“还不快去；天都快亮了。”

　　　　明亮的烛光中；席清墨玉般的眼睛；眼波流动；宛如碧波之水轻漾；侧眼斜睇时的风情当真是难言难画；如八八胤禩；九九胤禟这样饱读诗书的皇家贵胄一时也看呆了去；找不到词语形容；同时想起三三胤祉热河回来时对他们兄弟几人形容席清的句子：笔墨难绘；只可赞声妙人尔。

　　　　三三胤祉的画技已算是朝中第一人；竟自称绘不出席清的神韵；没有见过席清真面目里的阿哥里只有十十胤（礻我）憨憨的表示了怀疑。其他人皆默默无言…

　　　　如果席清知道了三三胤祉如此看他；不知会是何种反应；估计会哑然失笑；原来传说中的书呆子三阿哥也是以貌取人。

　　　　“九九；不是要去拿药吗？”席清见九九不动；催促道。却不小心叫出了一直私底下才会叫的称呼。

　　　　果然回过神的九九兴味的眼神看过来：“九九？”

　　　　“恩；是啊。”席清硬着头皮承认；人果然不能放松；一放松就容易犯错误。

　　　　“就这么叫爷？”

　　　　“偶尔；偶尔…下次不会。”席清摇头在九九咄咄相逼的眼神下赶忙否认。

　　　　“…呵呵；这称呼挺好的；是不是只这么叫过爷？”九九变脸比翻书还快；这会晴空万里；。妖孽的人阳光灿烂起来那杀伤力惊人。

　　　　席清不胜光芒的眯起眼睛赶人：“是；是是；你快去吧。”

　　　　九九好象才想起八八；朝八八看了一眼；沉默的走出去；不忘轻轻拉上房门。

　　　　房中只剩下两个同样呼吸声清浅的席清与八八胤禩。

　　　　八八脸上因为刚刚的失态而泛起淡淡红晕；秋水般的眸子却不逃避的看着席清；眨也不眨；见席清看向自己；浅浅笑开；如初绽的海棠花蕾：“我以为你会不愿意来…咳…”

　　　　“怎会病成这样？”看着往日温润的人举起手臂捂嘴时露出的手腕；骨头已经清晰可见。席清不忍的问道。

　　　　“无妨的；只是吹了风；受了寒而已。”

　　　　“恩；那就好。”席清点头；帮着八八把被子往上拉了拉。

　　　　“九弟是不是很无礼…”

　　　　“没有；我是乐意和他来的。”对上八八惊喜的目光；席清咬牙说下去：“我们是朋友嘛；你病了我自然应来探望；说起来；你病了怎么不告诉我？”

　　　　不敢看八八渐渐黯然下去的目光；借着那又响起的咳声；席清起身去倒了杯茶：“这茶怎么是凉的；你必须喝热的才好；　胤禟怎还不来？他来了叫他去倒点热水来才好…”

　　　　“席…”背后响起的温和但坚定的声音打断了席清的喋喋不休。

　　　　暗叹一声；席清放下茶壶；终究是避免不了吗？

　　　　但仍若无其事的微笑转身：“怎么；还是你要喝冷的；　胤禩？”

　　　　看着不远处眉目如画；浅笑凝望自己的席清；八八有片刻的怔忪；如果是朋友是不是就可以这么轻松？我…只是朋友吗？

　　　　却又摇头苦笑：但我已经不能只做朋友；保持这份平静与轻松。。。这些天；你是去了四哥那里吧？薄荷冷香是他才有的；我想欺骗自己都没办法；又晚了吗？或许一开始我就错了…

　　　　“不；席…你过来；我们谈谈好吗？”话语温柔；却隐藏着决绝。

　　　　拉过保持沉默坐在身前席清的手；暌违多日的再次相触；八八却皱起了好看的眉：“不要动；可好？咳…就一会；听我说完。”

　　　　抚过席清纤长的指节：“皇阿玛叫你清；我可不可以叫你…席？咳…”

　　　　不等席清回答；八八垂下长长的羽睫继续说了下去：“我没想和任何人争；但很多时候却由不得我…你没有了记忆；我想…咳…是上天给了我一个重新与你开始的机会；可惜…席…咳…上天又收回了我的期待…你终究还是…咳…”

　　　　“不；　胤禩…你听我说！”一直低垂着头看着八八原本圆润如今干涸的只有骨头的的手指的席清抬起头来；只是…

　　　　“不；你听我说完…咳。”捏紧了握着的手；八八因为朝堂上被康熙怪罪；生病被席清忽视；误认为又被四四捷足先登的所有负面情绪爆发；让他一股脑的将心里话说了出来：“再不说；我怕下次你就不愿意听我说了…咳。”

　　　　“好；你说…”看着这样的八八；席清说不出来的难过。

　　　　回忆里那一身琉璃白策马而来的身形；阳光下引萧清音的如玉男子；对着自己一直笑如春风的八八；给自己无比温暖感觉的八八…

　　　　说着凤求凰只为你一人吹；一下午萧声拨动自己心弦的八八；怎会这样？不知不觉中；席清也皱起了眉。

　　　　怎会这样？世上情字最伤人吧…也许…

　　　　“咳…我知道你以前的事记不得了；但我会永远记得初见的你；温泉中的你；和我一起吹曲子时的你…和我在一起时的你我会把那些统统记在这里…咳…”

　　　　被拉上八八胸口的手因为咳嗽而抖动着；但席清说不清是不是自己已经忍不住颤抖？好想叫出来；自己都记得；记得…

　　　　每次自己哼曲子时；八八凝视自己的那双秋水明眸如春日微风；冬日暖阳…总是陪着无趣的自己；耐心的听着自己记的不甚清楚；断断续续的现代曲目；教自己萧时包容的笑；清亮如荷叶上滚落的露珠般的笑声陪着自己…

　　　　“胤禩。。。谢谢…”反握住八八的手；席清突然觉得自己很混蛋。

　　　　“不；其实我很卑鄙；知道你失去记忆…咳；所以骗你；以前你喜欢的不是我；现在…”

　　　　“现在我很喜欢你。”席清说道。

　　　　“不…不一样。我不是喜欢…是爱啊；席；我爱你。”将席清的手吃力的放在唇边；干涩的唇蹭过席清的肌肤：“我不愿纳妾；可皇阿玛赐了侧福晋…咳；我是真的想只要你；可…上天却偏偏夺走我的希望…我知道现在说什么都迟了…如今我连争你的资格都没有…”

　　　　“不…不会。”摇头；想到历史中这个如玉男子的凋零；　席清悲从中来。

　　　　“那…席…你可爱我？可有一点点爱我？可会爱上我？可会有一点点可能爱上我？”一句比一句问的卑微；到最后看着席清的沉默；八八眼里的光彩渐渐暗淡；握着席清的手颓然的放下。

　　　　席清下意识的握紧八八的手没有放开；脑子里轰然做响；想起四四的告白；突然发现两个人对自己的方式恰恰决定了以后的命运——四四坚定；隐忍愿意等待；而八八也许是自小牵绊太多心太软；虽然同样睿智；但少了四四那份坚忍。

　　　　“胤禩…我不想骗你；我现在不知道自己爱不爱你；不是你不好；你很好。只是我爱玄烨；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我都只爱过玄烨…不知道是因为什么；也许是第一眼宿命的决定。”说到这里；席清看着震惊抬起眼睛的八八；一字一句说道：“我不会说对不起；也不会说别爱我这种话；现在我心里；　胤禩你是我最好的朋友；会和我一起谈天聊曲子的知己；我希望你快点好起来；再和我合奏…凤求凰。”

　　　　也许这是席清说过的最长的一段话；但席清却觉得仍然没说清楚；果然在感情上；无论是不是现代人；都没有任何优势？怎样不伤心？怎样不伤人？怎样才完美？

　　　　难解…

　　　　八八的咳声不知什么时候停了；一室静默…

　　　　久久…久到夜凉如水流淌过两人交握的手…

　　　　“…我明白了。皇阿玛在一天；我们都是朋友；知己。”八八的嗓音依旧温柔如水；奇迹的抚平了席清心中的各种翻腾。

　　　　对上八八如旧的温润笑容；席清笑了：“恩。”

　　　　相视而笑；一人清俊温润；一人清雅出尘。

　　　　“看来八哥已经不需要药了…”门口不知静立多久的九九叹道；声音里带着一丝落寞。

　　　　“…你手里有药吗？”席清看向九九空空的双手。

　　　　“…最好的药我已经为八哥找来了；还需要别的吗？”

　　　　“九弟也病的不轻；你何时拿过药？　看来…你也需要这最好的药…”八八意有所指；手却不放松的握紧。

　　　　席清一惊；习惯性的抽回手摸摸鼻子：“那我回去了；散还在等我；你们既然不舒服；就多多休息。那个…我明天再来好了。”

　　　　“…明天见。”八八含笑点头。

　　　　席清走出房间；看看身后的九九没有跟上；暗暗松了口气…

　　　　好不容易。。。两个。。。两个就够了。。。

　　　　满天璀璨星光…照亮回宫的路…

　　　　玄烨；你此刻是否在等我？
正文　17　用心良苦（全）
　　　　注定要你；我的用心良苦只对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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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席清跃过高高的宫墙；呼出口气平息下急促的心跳；轻轻浅浅的笑出——自己这样算不算是那句常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