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王无眠离歌-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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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在说什么？……”萝衣很兴奋。

　　　　“……”离歌想说，她根本说不完一句完整的话啊。（看来她的想象真是够准哎……这么快就来印证了！）

　　　　“你不要？”切原似乎已经到了极限。

　　　　“诶？……是，是！”可怜的女生似乎终于说完一句话了。

　　　　“那你还不走？”切原再度举起表，大惊，匆匆把蛋糕夺下来就扬长而去……（是飞奔……）

　　　　尘土飞扬。只留下那个女生，还有彼此干瞪眼的离歌和萝衣。

　　　　“哇啊！我们也要来不及了啊啊！”

　　　　结果是，当她们赶到的时候，切原已经在被训话了。

　　　　“切原迟到一分十秒，你们迟到了一分半！”

　　　　“对不起！副部长！”切原大概怎么也没想到她们为何会用仇恨的目光砸向他！（萝衣：废话，简直是仇深似海！）

　　　　“一律跑十圈！下次再犯，加倍！”

　　　　离歌欲哭无泪。像她这种运动白痴估计跑完也挂了！而且传言果然不虚啊！简直是名副其实！

　　　　“还不马上去跑！”真田脸色一凛。

　　　　“遵命！”

　　　　……离歌边跑边感叹：以后的日子该怎么熬啊！！……

　　　　她一向是那种胸无大志的类型。从不奢望能爬得多高。如果人生是一座山，她宁愿在山腰停下脚步，因为那里的风景最好。

　　　　可惜的是，她的身边，似乎都是一群执着地想要攀到顶峰的人呢！

　　　　……不过这也是他们的可爱之处呀。

　　　　“你们的眼神怎么这么怪？”切原终于忍受不住她们两个的莫名的眼神，大吼道。

　　　　“学长，”离歌装严肃地拍拍他的肩膀，“以后应该要速战速决啊！”

　　　　“什么跟什么……喂，你们说清楚啊！……”当然她们早已窃笑着跑远了。

　　　　“哇啊，切原这是你的蛋糕嘛？”等他们跑完十圈后，只见丸井一脸垂涎蹲在切原随手扔在椅子上的蛋糕。

　　　　“嗯，别人不要了的。”

　　　　离歌黑线：“大爷！别人不要了还会特地跑来送给你啊！”

　　　　“那，那既然是别人的，那你是不是应该要处理一下……哇啊！切原你拿走干吗！”果然切原赤也飞快地把蛋糕放入怀中。

　　　　“嗯，你说得没错。是要处理……”（无视丸井的憧憬眼神……）切原若有所思，说着就把蛋糕往旁边扔去。“喂，给你了！”

　　　　“我？”离歌愣愣地接住。

　　　　“反正也是别人不要了的。”同学，你不需要重复这么多遍吧！

　　　　离歌窃笑一声，同样无视身后丸井讨好的目光。一口，两口……细嚼慢咽，蛋糕解决！

　　　　丸井早已经在角落种蘑菇了：“蛋糕蛋糕蛋糕蛋糕……”

　　　　“切原学长。”饱餐之后离歌很严肃地说。

　　　　“什么？”

　　　　“呃……速战速决不行的话，持久战也不错啊！”只要你把战果贡献出来。离歌内心补充。

　　　　“呜呜……”丸井眼泪汪汪，“切原太偏心了！宁愿把蛋糕给小学妹也不给我！过分！无耻！卑鄙！……”当然他又被柳生迅速拖下去了。在他没说出更糟糕的词之前……

　　　　不过离歌和切原的配合的确越来越好。离歌也暗暗吃惊，没想到切原竟然能真的每天按时完成她给的任务，并且始终保质保量！（你是训练狂吗……）

　　　　“你……你是打不死的小强吗？……”在第五次把训练量提高之后，看着依旧满身干劲的切原完成，她终于吐露了心声。

　　　　“你的思维太跳跃了！”头又被砸了一下。

　　　　“哎！好歹我也是网球部的一朵金花！你怎么能随随便便打我头！”

　　　　“我不觉得这两者有任何联系。”

　　　　“混蛋切原！……”

　　　　……

　　　　立海大的三年级正选们一副隔岸观火的模样。

　　　　仁王：“切原似乎真的有点改变了呢！他以前不是从来不开玩笑的？”

　　　　柳生：“是啊，以前他就是个训练狂！”（离歌：柳生学长，难道现在不是了吗？……）

　　　　丸井继续躲在角落种蘑菇：“我的蛋糕我的蛋糕我的蛋糕……”

　　　　柳：“看来切原的资料需要更新……原因——手冢离歌……”（以下省略……）

　　　　离歌一气之下，又第六次加大了训练量。哼，她就不信你的体能是无极限的！……但切原只是淡淡地看了下训练项目，就又满腔热情（？）地去了……（离歌：这人是怪物吗……）

　　　　她静静地坐在凳子上，有意无意地瞥了正在训练的切原。

　　　　真的没想到，他对网球的执着到达了这个地步。无论多么艰辛，多么不可理喻，多么无法想象，他都默默地努力完成……大概是去年失败的挑战给了他极大的刺激吧？

　　　　她接着翻了翻切原赤也的资料，可以说，他的天赋并没有如何出众，无论是青学的不二还是冰帝的忍足都明显超过他，但是他却能在王者立海大内成为二年级的正选，原因除了不顾一切的好强心她想不出其他。

　　　　其实何止是他。整个立海大网球部在她眼里就像一个有条不紊的发动机，日积月累地积蓄着能量。

　　　　……谁说站在顶端的王者是天才？其实不过是比那些失败者付出更大的努力。

　　　　活动室内贴着的“坚忍不拔”四个字，大概就是立海大网球精神的最好诠释。

　　　　离歌微微地扬起嘴角。

　　　　她好像……渐渐开始喜欢上这里了呢！虽然她不是那个站在顶端的人，但她愿意真诚地仰望他们不断向上攀登。

　　　　“小离歌在想什么？……”柳生走过来，看见了她的笑。

　　　　“诶……？柳生学长！”离歌立刻站了起来，柳生却让她坐下，自己也坐在了她的身边。

　　　　“你笑起来很好看。”他说。

　　　　“啊！？哦，”离歌立刻低头，手指不自觉地交叉在了一起，“有人也这么说过……”

　　　　“有人？”柳生扬起眉，他想了想，“对了，你第一次见到我，为什么是那个反应？”

　　　　“哪个反应？”离歌猛地顿住，回忆起那一幕，她无所适从起来，“因为柳生学长你很像一个我熟悉的人……”

　　　　柳生比吕士微微勾起嘴角，这个女生真的很神秘呢，“你喜欢的人？”

　　　　电光火石之间，柳生只看到这个女孩茫然的眼眸里掠过一丝挣扎，既而消逝不见。

　　　　她无法面对他探询的目光，只好侧过眼睛，“不是。”

　　　　不是不喜欢。而是不能喜欢呵。……

　　　　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人会比她更清楚他们之间的不可能。她宁愿他们之间一如从前，也好过换来他一句“对不起”。

　　　　前尘往事和现在何其相似……她不过是义无反顾地飞蛾扑火。

　　　　

　Chapter　25

　　　　柳生怔了怔，他没想到他的一句随意的问话似乎触摸到这个女孩内心最私密的东西。不禁伸手，想去抚慰她的伤痕。

　　　　然而他的手和她相距五厘米的时候，她抬起了眼睛。

　　　　这双眼睛太澄澈，澄澈得让柳生几乎以为刚才是错觉。

　　　　“总之看见柳生学长真的觉得很熟悉很亲切呢！”她张大眼睛，一脸没心没肺的模样。

　　　　她有什么资格悲伤？这刻，她才恍然感到，为何国光会坚持让她到立海大。哪里都好，他需要她离开他的视线。

　　　　只有这样，他的妹妹才能学会独立地走属于自己的人生道路。

　　　　哥，你真是用心良苦呢……离歌黯然。

　　　　“喂！过来帮我拣球！”离歌吓了一跳，回头，切原赤也正站在球场上，嚣张又猖狂。

　　　　“你自己不拣干吗要我拣！”离歌埋怨。心里恨恨地，这家伙，似乎把她当陪练了！不对，应该是陪从！他算老几啊！怎么说也是应该他听她的吧？？

　　　　“副部长！”切原好像也没怎么在意，只是向真田所在的方向喊。

　　　　“等等！”离歌汗，完了，被这家伙抓到把柄了，她谁也不怕，就怕真田副部长……说来进部以来，她竟然是被罚最多次的一个……她不要再跑圈了啊啊！！

　　　　“我过来就是了嘛！”离歌抱歉地对柳生一笑，既而心不甘情不愿地跑到切原身边。

　　　　“慢吞吞的女人！”她的头又被打了。

　　　　“喂！切原赤也！你不要太！过！分！”离歌醒悟过来，好像她每次都是因为他才会被罚的好伐！为什么她还要听他使唤啊啊！！

　　　　“昨天怎么又被罚了？”他微微撇起嘴角。

　　　　“还不是因为某人提前溜掉，害我被训啊！！”离歌说起这个就来气。

　　　　“可我很认真地完成你给的训练量了啊！”海带头发的男生很“纯真”地歪头。

　　　　离歌无语：“学长啊，你摆出这么一个表情，也难怪那些女生误以为你是‘纯情男生’啦！不要误导人民群众啊！”

　　　　“是吗？”结果是他笑得更灿烂了，“我本来就是啊！”

　　　　“呸！谁信谁倒霉！”离歌暗自庆幸，还好自己早认识他的本质了。不会像那些女生一样发花痴……唉，其实她们完全可以转移目标嘛，比如，幸村部长就是多么温柔的人啊，这才是绝佳人选嘛……

　　　　为什么现在潮流都改变了啊啊！她的审美观难道已经落伍了？？

　　　　“小离歌，你是不是疑惑为何我这么受欢迎？”男生似乎察言观色，明白她的所想。

　　　　“嗯。”她很好奇他的答案。

　　　　“实话告诉你吧……这叫做——男人不坏——女人不爱嘛！”

　　　　“好吧，我落伍了。”离歌识命地看着他肆无忌惮的笑脸，拼命忍住想砸向他脸的冲动。

　　　　“切原是坏男人？”丸井跳过来，“不会啊，他明显就是居家好男人嘛……”

　　　　“丸井学长你怎么知道？”离歌讶然，作无邪状地问。

　　　　“看他发型就知道了嘛……离歌学妹你可以试试，保你每天喝鲜美的海带汤！”

　　　　“……”丸井狠狠地被某人捏了一把。

　　　　“切原你对小学妹太热衷了！学长我也很妒忌啊啊！！……”丸井大叫着后退三步。

　　　　“是啊，学长你的热情我也很佩服！”切原哼哼地笑着，然而谁都能看出来这是他暴走的前兆……

　　　　“……我想说，副部长就在你们身后哦！”离歌很乖地报告实情。

　　　　“切原，丸井，手冢，统统跑圈三十！”

　　　　“切原我恨你！”丸井大叫起来。

　　　　“我哪天才能不因为某人的原因而跑圈啊！”离歌边跑边无语问苍天。

　　　　而在他们身后，清瘦的身影久久伫立在他们身后。目睹了他们之间的每一个互动。然而如果有人向他看去，会发现他的目光是带着欣慰的笑意的。

　　　　即将结束训练，离歌和萝衣正准备离开。切原赤也踱到她们身边。

　　　　“唉？切原学长你有事吗？”萝衣坏笑着推推离歌。

　　　　“你干吗啊！”离歌微微有些皱眉。

　　　　“明天是周末吧？陪我去街头网球场练球。”他用的是句号而不是问号。

　　　　离歌按下怒火，“切原学长，我这个陪练难道连周末也不得休息吗？难道还要我千里迢迢跑来神奈川？”

　　　　“……我正好要去东京。”

　　　　“哦？……”离歌这才微微熄火，“可是我的时间是很宝贵的哟！”废话，她可不想在这么宝贵的周末时间里还喝海带汤，消化不良的啊啊！

　　　　切原斜眼。“哪个人要我在周末去街头网球场锻炼的？”

　　　　“是我。”

　　　　“哪个人在部长面前答应要负责我的？”

　　　　“是我。”

　　　　“那你还有什么好说的？”他翩然离开，留下离歌对着他的背影无可奈何地臭骂。

　　　　离歌和萝衣在校门口告别后，径直就向停在不远处的自家专车走去。

　　　　内心不是没有失落的。因为……国光依旧没有来接她。

　　　　其实他怎么可能来？他也不需要来。他有青学的伙伴，有青学的生活，他也有自己要努力的目标，有不可推卸的责任，他根本没有时间也没有精力再来关照她。因此到现在为止，他也不过在开学那天来接过她一次而已。

　　　　一次……就够了吧。离歌掩住失落，却听到身后一个温柔的声音。

　　　　“离歌。”

　　　　在立海大，很多人都会这么叫她。但是他的声音她还是一下子听了出来。

　　　　勉强地转身，扯出笑容。“部长。”

　　　　“现在不在社团，你还是叫我名字吧。”

　　　　“幸村？”

　　　　他点点头，其实还是希望她叫“精市”的。不过现在不是讨论这个的时候。他只是一眼看出了她脸上的落寞，心一疼，就开了口。

　　　　“离歌，我让你来社团是不是错了？”他从来没有勉强过别人，只除了她。这个女生，他好像总能看出她拼命想掩饰的那点软弱，然后怎么也放下不了她。

　　　　游乐场门口哭泣的女孩，他依旧不知晓她为何那样伤心。但是既然上天安排她到他的面前，他愿竭尽所能地帮她走出来。

　　　　可是他似乎高估自己了。他理所应当地以为他做的是为她好，但是实际上他根本不了解她。

　　　　——你愿意让她幸福。但是她的幸福并不一定是因为你而存在的。

　　　　她或许，一点都没有指望过他呢。幸村自嘲地笑笑。

　　　　“咳咳……”他忽然猛烈地咳嗽起来。

　　　　“部长！”离歌怔怔地伸手，轻柔地拍着他的背部。“你到底得了什么病？严重不严重？”眼神里不无担忧之色。

　　　　幸村忽然感到一股暖流涌入心田。就在刹那，他觉得什么都是值得的。

　　　　“不是什么大病。”他摇摇头，第一个念头就是，无论如何都要瞒住她。

　　　　“幸村对我来说是很重要的存在。”眼前的女孩忽然踮起脚，凑到他的耳边说。

　　　　“诶？……”幸村还没来得及回答，就只听到她继续下去。

　　　　“无论在哪里，在什么时候，一想到幸村，就会觉得安心。一看到幸村……”

　　　　他无法言语。一颗心就这样几乎跃然而出。

　　　　“我就觉得上天待我不薄，赐予了我这么一个善解人意的朋友。”

　　　　——一颗心，就这样沉沉落地。

　　　　幸村无法解释自己为何在刚才会有所期待？甚至到现在，他和她并没有重逢多久。况且东京的那次，只是惊鸿一瞥而已。

　　　　但是……在她明媚得一如往昔的笑容里，他也笑了起来。

　　　　是啊，这又有什么可深究的。

　　　　她认为他是重要的存在，这难道还不够吗？……

　　　　

　Chapter　26

　　　　周末的清晨。离歌睡得正甜。

　　　　“铃铃……”好，好奇怪的声音？离歌翻手就把某个东西塞到枕头下面。继续酣睡。可是这可恶的声音非常执着，毫无间断的意思。

　　　　“哪个混蛋扰人清梦啊！！你知道不知道吵醒熟睡的人等于谋财害命啊啊！”离歌拿起手机就对着话筒大喊。

　　　　“……大小姐，现在都快九点了！难道你是猪吗？”那边的声音似乎不那么嚣张，反而有些疲惫。

　　　　“切，切原学长？你，已经到东京了吗？”

　　　　天哪，这人不但是训练狂难道还是早早起的鸟儿吗……

　　　　“我马上到！”说着就要挂断手机。

　　　　“等等！”那边切原赤也站在街头很无奈地抚额，“你知道我在哪儿吗？”

　　　　“……”听到她没声音了切原就知道这人肯定是依旧在梦中……

　　　　“切原，还是不要打扰她了吧……”身边的人轻柔地插话进来。让离歌忍不住一怔。难道不是只有切原一个人来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