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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对妻奴-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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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舍不得薛印,这些全部是他自己在心里偷偷想想而已,直至最后一次的决裂,阚飞彻底破灭了希望,他想要与薛印并肩齐头,就必须要有比他身边领导还要崇高的社会地位。
卖肾的人再一次寻到了他,说一位富商为了他的儿子愿意出一百万通过地下途径买肾源,先付五十万,手术之后在付另外五十万。这一次阚飞红着眼睛答应了。
他兜里揣着唯一的一万块,毫不犹豫的把那五十万打到了他留给薛里来的存折中,无论如何也算了了他一个心愿。
结果他还是被坑了,手术之后他没能拿到另外的五十万,几次相加也不过有个十二万左右。
后来赶上一阵风潮他随着大流偷渡去了美国,幻想着在那里承包一些地做一个美国式的农场主。
只是机不逢时,那段灰暗的时期阚飞可谓是倒霉到家,最后不得不沦落到洗盘子刷碗的黑户。
苍天还算有眼,他在无人的后巷中救起一位性格怪异的流浪汉,蓬头垢面、衣衫褴褛的老汉一身的馊味,阚飞并没有嫌弃他,他随手将手中的比萨扔给了那人,心中无比凄楚,因为这流浪汉就是他未来的缩影。
他在流浪汉的身边坐下,也不管对方有没有在听,自顾自的讲起他的故事,讲他的哥哥,讲他的爱人,讲他的自卑,讲他的不甘,讲他也许会客死他乡······
那天晚上阚飞彻底被生活磨灭了满身的锐气,他把他所有的钱财都丢给了那个流浪汉,他觉得生无可恋,懦弱的想去投河来了解他如此悲哀的一生。
他飞扬着眉眼笑着对那流浪汉说:“好好活着吧,好死不如赖活着······”可我连赖活也活不下去了。
流浪汉跟着他去到了河畔,眼睁睁的看着他跳进了河流不做挣扎,就在阚飞俩眼发黑以为真的就此走完自己这短暂的一生之时,一双皱巴巴的手扯住了他,他握紧了那双手,竟而又放弃了求生。
但最终,他还是被那流浪汉救了上去。他幽幽转醒,耳蜗轰鸣,隐隐约约的听见那老汉开口跟他说:“已经死过一次了。起来跟我走,从今往后好好活着,一切从头再来。”
那是一位富豪榜上有名的美籍华人,又是一个膝下无儿无女的孤寡老人,他的背后有着怎样的故事阚飞不知道。
但老人让他圆了美国式农场主的梦。他开始给老人打工,一年四季在老人的农场里忙忙碌碌。
老人的话很少,平日里与阚飞相谈的次数少之又少,一年后的某一天,老人突然叫阚飞去聊天,从头至尾只说了几句话:“我马上要死了。”
“你愿意继承我的遗产吗?”
“只要你肯娶‘金豹’。”老人去世的那一年,金豹六岁,猫的寿命不过十三岁而已。
金豹是老人的命根,像孩子一样的疼惜着,阚飞明白,猫是老人的心灵寄托,老人把全部的相思与感情全部投入到了这只猫的身上。
老人走了,金豹大病了一场,险些随着老人一块离去。假如金豹没有活过十岁就死掉,那么阚飞将一毛钱也继承不到。
无论当初的初衷是什么,金豹跟着阚飞相依为命了四年,而在老人离世的这四年间,阚飞越发理解老人对金豹的的那份深刻情感。
他也把全部的情感与相思寄托在这只孟加拉猫的身上,他的爱、他的恨、他的一切一切,他的全部全部······
褐色的眼瞳中倒映着小太阳挂在林海东脖颈上的笑颜,倒映着林海东垂首去瞧悄悄扯他衣摆的小月亮,倒映着乖乖站在薛印病床前不言不语的小星星,倒映着之前才跟他大发雷霆过的薛里来在与林海东交谈的温和神色······
而他——阚飞,彻底的成为了局外人!
收回炙热的目光,阚飞转身离去。他一脸的冷漠,火热的心脏慢慢结出冰渣,一寸一寸将那颗红心包裹。
“你不要在跟着我!”阚翔推开紧紧跟在他身后的伍立伟,拔腿就跑上楼来。
阚飞一怔,想也没想一把扯住朝病房狂奔而去的阚翔,当即捂住他的嘴巴把他拖进了身后的楼梯间。
“唔唔唔······”阚翔瞪圆眼睛 却怎么也发不出声音来,眼睁睁的隔着门玻璃看着伍立伟火急火燎的从他的眼前奔过去。
“哥,是我,你的飞飞回来了,别吵行吗?我就松开你。”久违了的柔软的声音,那层包裹住红心的冰渣子又迅速落了下去,怀中的是他至亲至爱的人,血浓于水的人。唯一不可改变的人。
阚翔傻掉了,多么熟悉的声音······
他不动,半晌阚飞才敢松开那只捂住他嘴巴的大手。阚翔没有动,呆愣愣地背对着阚飞站在他身前,阚飞红了眼,气息粗略。
“哥,”激动的双手按在阚翔的肩头,“你回过头来看看我啊······”心酸心痛,多少情感在心田五味杂陈。
“飞······”声音是颤的,阚翔觉得自己找不到自己的嘴巴在哪了,“飞飞······飞······”
“哥,是我是我,我回来了哥,对不起要你受苦了哥,我想你······”阚飞轻轻的把下巴颏杵在阚翔削瘦的肩头,缓缓地伸手搂住他。亲人的味道,温暖的气息,阚飞忍不住闭上眼屏住了呼吸。
“飞飞,你终于回来了呜······”耸动肩头,阚翔猛地回过身子伸手抱住了阚飞,使劲使劲地把人搂进怀中已经泣不成声。
良久,阚飞哑着嗓子轻声说:“跟我走吧哥······”
完全没了思想的阚翔现在满脑子里只有一个意识,就是不能在放飞飞跑,他拼命的点着头,生怕他一眨眼飞飞就会不见了。
紧紧拽着阚飞的手腕,一刻一秒也不可以松开!一路上,阚翔都忐忑不安的盯着驾车的阚飞看,说什么都不肯动一下。
阚飞回来之前就派人在观江国际给他买的公寓,面积宽敞,装修奢华,气派到能与星级酒店相媲美。
到站时,神经紧绷的阚翔已然保持着抓住阚飞手腕的姿势睡了去,不知道他是有多么的担心阚飞会跑。就那么直愣愣的坐在那儿睡着了。
阚飞轻手轻脚的抱起阚翔进了电梯间,当年他丢了亲情丢了爱情,现在已经找回了其中之一,心踏实。
当晚,美国公司总部打来越洋电话,有紧急要务必须得阚飞亲自回去处理。他连夜乘坐私家飞机而去,翌日起来没有看见阚飞的阚翔发了病,不见比这种见了又没了好的多。
阚飞受不了昙花一现的假幸福,以为阚飞又不要他走了,激动的直接发了病,四五个大汉都按不住他,最后强行用了镇定剂才算让疯魔的阚翔安定下来。
阚翔发病,阚飞大急,他是被事业冲昏了头脑,忘记了他大哥最受不住这种刺激,高强度的处理完事务,阚飞又连夜赶回了国。
阚翔转醒,但神情恍惚,总怕阚飞会不见,见了人只有一句话“我的飞飞不见了不见了又不见了”,见到阚飞也只有一句话,“你别走你别走啊飞飞,不要抛下我飞飞,哥哥再也不去学校报到了······”
见阚翔如此,阚飞恨不得抽自己俩个耳瓜子。是他欠考虑了,如此晃了他哥一下子,才要他神志不清引发了心疾。
“哥,我不走,我再也不走了,你快醒醒吧哥······”安静的夜晚,昏黄的小屋,阚飞抱着精神错乱的阚翔坐在床头轻声低呢,悲怆到无以复加的地步。
此后的俩个月时间里,阚飞把工作全部带回了家,整日守在阚翔身边寸步不离,与此同时,阚翔的寻人启事贴满了大街小巷。电台、广播台轮番插播着寻人广告,并承诺如把走失的家人送回必有重谢。
起先,对于阚飞的走失大伙一起瞒着薛印,统一口径说阚翔被伍立伟接去,在他那儿住着呢。
直至一个月后,薛印发现事情不太对劲,这才在伍立伟的口中套出了实话。
阚翔走失,这无疑不是雪上加霜的事情,本就病着的薛印焦头烂额,直接改了寻人启事的内容,如能提供线索一条一千,重要线索一条一万,把人送回当面酬谢一百万。
不知多少个夜晚薛印辗转难眠,仿佛一夜之间就失去了睡觉的功能,他点灯熬油的坐在儿女的床前凝视着小家伙们出神,接着再在后半夜摩挲着无名指上的戒指出神。
大哥走丢了,这对薛印来说无一不是一个致命的打击。似乎五年来一直隐隐牵连着他与阚飞的那根线最后也终于断了。
他与阚飞真的完了,什么都没剩!
135 合作
阚翔走失的一个月里,薛印无心工作,他把公司所有的大事小情全都交给了小刘儿跟秘书张晓丹。
他从早到晚奔走在寻找阚翔的道路上,不管哪里只要一有消息,他都必须第一时间赶过去,即使是捕风捉影的假消息,即使是骗人骗钱的贪心者。
终于,薛里来看不下去眼了,他其实隐隐的想到了,也许······也许大爷是被阚飞那个混蛋接走了。
这个男人太狠了,又是一声不响的把人给弄走了,才害得爸爸如此失魂落魄。
一腔怒火的薛里来冲进薛印的房间,未等他开口,正赶上林海东对薛印的呵斥:“薛印,你够了。清醒些吧,事已至此,你把自己搞垮了人也还是走丢了!你这是不想活了吗?”比起薛里来,林海东更为确定阚翔的去向。
他是打心里头希望阚翔回到阚飞那里的,他们兄弟俩从此在薛印的生命里消失。如此,他敢保证,在给他一些时间,薛印的生命中绝对不会在有他们兄弟俩一丝一毫的痕迹。
薛印的烟最近抽的又猛了,手术才俩个多月而已,在饮食方面必须要注意,辛辣烟酒都不能沾。
他像一个大烟炮,萎靡不振的窝在沙发中,对于林海东的呵斥充耳不闻,尼古丁里的焦油熏黄了他的手指,薛印邋遢的像一个流浪汉。阚翔不能走,决不能!他不能就这么跟阚飞断了······
“爸——”有那么一瞬间,薛里来冲动的差一点就对薛印脱口而出阚飞已经回来的事情,如果不是林海东突然截断他的话,或许他已经鼓足了勇气喊出来。
“薛里来——”他们四目相接,那一刻,彼此了然,原来所有人都知道阚飞回来了,被蒙在鼓里的就只有他的爸爸而已。
薛里来望着林海东在看,深深打量着这个对他爸怀有别样情感的老男人,他不喜欢他,但林海东对他父亲绝对是真的。
那么,作为儿子,他是不是不该阻挠爸爸的幸福?
有些事情,便让它顺其自然的发展下去呢······?
“爸——”
“薛里来!”
一个要说,一个怕他说,一个喊,一个急。
薛里来不在照顾林海东的情绪,三步并作两步的来到薛印的跟前,抬手抽掉了薛印夹在指间的香烟吼道:“你不能这么糟害你自己,医生说你不能抽烟!”
林海东提到嗓子眼的一颗心落了下去,脸上的表情也趋于自然,他也来到薛印的跟前,好言相劝:“薛印,你的生活重心不单单是阚翔一个人,还有你的三个孩子呢,难道你也不管了吗?”
“出去——”薛印心烦意乱,现在他谁的话也听不进去。枷锁!枷锁!一个俩个拿出来全是他的枷锁!
“让我一个人再静静······”放缓了语调,满是无奈,“我没什么事儿,出去吧······”
“薛里来,我们走。”林海东率先开腔,随后步出卧房。待薛里来随他一块走出薛印的卧房时,林海东看了一眼沙发前坐着不语的阚星辰后才道,“莱莱,走,跟大爷小区里转转······”
薛里来知道,林海东这是有话要跟他说。
安抚了阚星辰,薛里来这才随着林海东出了单元在小区的林荫小路上慢走起来。
他单刀直入:“你有话要跟我说?”
“有话说——”林海东停下脚步转过身,面对薛里来直言不讳,“我对你爸有情,而非亲人之间的兄弟情。你怎么看?”
“我怎么看很重要?”薛里来近来心情也极度狂躁,“你会听我的?”
“会——”林海东态度诚恳又不失大家风范,“没有你的赞成我毫无胜算。”
“想听实话吗?”薛里来也懒得与林海东绕弯子。
“想。”
“我恨阚飞,我讨厌他我厌恶他,我生他的气,可即使是这样,他也还是我的亲生父亲······”
薛里来突然收声,虎视眈眈的盯着林海东的面色打量,他这话特狠,等于,闷头给了林海东一棍子。
他可以不阻拦,除非爸爸自己愿意接纳林海东,否则在他这里没可能!
“我明白了。”林海东再次提步,缓缓走在前头,但他在开口时,已经云淡风轻的将刚刚的话题带过,“这阵子你爸他压力大,心事重,你多多替他分担着些,他那身体可糟害不得,在不好好珍惜着,老来老来全是病呐。”
挥挥手,让薛里来回去了。
林海东站在骄阳下望着小区内姹紫嫣红的花丛出神,不喜欢一个人根本没道理,正犹如爱上一个人一样。
九月份,距离阚翔走失已经三个来月过去,薛印看似已经接受了这个事实,又开始养家糊口起来,在外人看不到的地方,他总会用尼古丁的迷幻感麻醉着自己。
而他们公司与金特丽·扬名的合作已经初步达成,前前后后一共拖拉了三个来月,最后还是敲定下来。
订单很大,出乎薛印的意料,居然有五百万之多,扬名集团订购的服装采用澳大利亚纯新羊毛面料,80毛喊百分之15的绢丝跟0。5的导电纤维。加以特殊工艺的制作流程——枪柄式挂面、镶色嵌边、彩色线拱针、“D”型套结、汗包、耳机畔。
高档最新型埃及棉强抗皱预缩衬衫,市场零售价俩千二百八一件,订单如此之大,不得不令薛印这个老总都重视起来,为了以后能长期合作,薛印三番五次的亲自给扬名集团的法人代表万力文致电邀约。
终于,在某个秋高气爽的午后,扬名的老总万力文应下了薛印的邀请。当晚,薛印麻烦张晓丹替他去学校接孩子回家,他则带着刘云生与公司另外一名业务骨干去了道外道台府。
金特丽·扬名集团的内部构成有些混乱,上上下下的领导上千人,历时几个月,薛印手下的业务员也没能完全摸清集团最高领导人的底细。
只将将把在这面的负责人摸了出来,说是吃饭,无非就是拉关系套近乎,达到双方共赢的目的。
服装采购的人数确定,采购的标准确定,虽说是私企,但金特丽的实力果然不同凡响,基层普普通通的人员服装采购标准都在3000元,中层领导6000元,高层的采购标准已经过万元,更有几个大领导的服装特别定制的国际品牌杰尼亚,那都是二十多万一套的。
心跳谈不上给万力文送回扣,只能说是给“红包”,多个朋友多条路,通过服装这个平台认识了,以后合作的机会多得是,有钱兄弟一起赚。
可惜,在饭店的包厢里薛印一直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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