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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对妻奴-第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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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劝住了宋宝儿的老子,说事已至此,就算宝儿他爸把黑森林抽死也于事无补,不如就成全了俩个孩子在一块好好过日子吧。
对此,薛印的脑子里就俩个字——造孽!
薛里来许是心中有愧,越发对黑森林上心起来,总争着抢着为这人做点什么,时不时的就把人给叫到医院来,晚上随着薛印一大家子坐一块吃饭。
黑森林这孩子虎背熊腰人高马大的,那张黑面皮儿的脸真真跟病床上的阚飞有一拼。
小小子性格很开朗,进退有度又特会哄小孩子开心,反正除了小星星以外,小月亮跟小太阳已经完完全全的被黑森林给收服了。
这晚,薛里来牵着小星星的手把黑森林送到了住院部的楼下,返回来后薛里来特别正式的跟薛印商量:“爸,我想跟你商量个事儿,我想把你名下在学府路那边的一处房产租给黑森林,其实我是想给他,可我知道他那人的脾气,所以我跟他说我租给他做婚房,这事我得跟你商量商量爸。”
薛印不能开口说话,对薛里来点了点头,表示他赞许这件事。都说女大十八变,薛印觉着男大也十八变,比起薛里来十三四岁时的离经叛道,现在的薛里来越长越乖顺,也不知道这孩子到底随了谁,说好的时候特别好,不好的时候能气死个人。
“爸,谢谢你。”这么多年来,薛里来第一次跟薛印说话这么矫情,看得出,他有些小激动,“我没有你勇敢,真的没有现在就做一个父亲的准备。”
薛印其实是欣慰的,欣慰即使薛里来成长在这样一个特殊的家庭下,性取向还能端正,这简直出乎他的意料。
唇角上扬,薛印已经不想在像教训小孩子一样的来训斥薛里来,孩子大了就该放手让他去博,像雄鹰一样展翅高飞。
伸手搭上薛里来有着漂亮肱二头肌的手臂,用了力气的按了按,像哥们之间的互动一样,在告诉薛里来人都是在成长中学着成长,错的事情以后不要让他在发生。
一个好男人一定要有度量、要有担当。
谁也没有想到,阚飞就是在那天晚上睁开了眼睛,倒下去的突然,醒来的也突然。
他先是适应了病房里幽暗的光线,将模糊的视线变得清晰,然后他转动眼珠,慢慢将病房里的一切纳入眼中。
接着,他感觉到了旁边的温暖气息,他微微动头,便一眼就瞧见了搂着一儿一女睡在他身侧的薛印。那一刻,阚飞的心都酥了,他觉得他还没有醒来,一切不真实的像在做梦一样。
他朝思暮想的薛印就躺在他的身边,平和的,没有棱角的,安静的躺在这里。
阚飞想伸手摸一摸他身边的薛印,却使不出力气抬手,只得一眼一眼的看过去。多么温馨的一幕,他的爱人,他的孩子······
根本没有多余的时间去用那些华丽的辞藻修饰他在昏迷的这俩个来月中的意识波动。
就如同漂浮在大海上的一叶孤舟,不知哪个是现实哪些又是梦境,飘渺虚无,沉沉浮浮。
每天都能听见这俩个小鬼头叽叽喳喳跟哭哭啼啼的声音,每天都能感受到窗外阳光照射进来的光亮,每天这个房间里都充满了欢声笑语,可是突然他就听不到了薛印的声音,一天一天,一直没有在听见薛印的声音,所以他害怕了,所以他拼命挣扎着想睁开他的眼······
扭动着脖子,机械地变换了角度,阚飞看向薛印的眼中是从未有过的温柔,而后他的目光穿过薛印,落到了对面小沙发上睡着的薛里来与阚星辰的脸上。
他知道这三个孩子都姓阚,可为什么姓阚他不能确定,渐渐的有什么东西在脑中一点一点的回放出来。
阚飞记起了五年前,那个美好的夜晚,薛印骑在他的身上笑嘻嘻的对他说着酒话,说他给他生了薛里来······
喵呜——
老的快要走不动的金豹似乎也很雀跃,平日里它也像极了一只“植物猫”,从早到晚把自己窝成一个球儿,团在阚飞的枕头上睡着,悄然无息的,引不起所有人的注意。
这会儿它动起来,颤悠悠的从枕头上坐起身,弓着猫背伸舌头舔卷着阚飞的脸颊,一下一下不肯停歇。
阚飞的气息很平稳,他同样想伸手去抚抚金豹的绒毛,只可惜,他在这张床上躺了近乎俩个半月,是一点力气都使不出来。
夜半,小月亮起夜嘘嘘,薛印被闹醒,像每一个夜晚一样,掀开被子,抱起小月亮下床走进盥洗室,然后把完了孩子在重新回到床上睡觉。
小太阳睡得香甜,已经有一年有余不在起夜上厕所,可小月亮到了现在还断断续续的有半夜起夜的毛病。
薛印把小月亮塞进了热乎乎的被窝,他披着睡袍站在床下,满目的温良,伸手扯着被角给一儿一女捻被角,完全想不到那旁的阚飞会醒来,也根本没有注意到那双在暗夜里晶晶亮的眼眸。
他收了手,回身去到薛里来跟阚星辰的小沙发前,轻手轻脚的把对在一起的沙发往里合了合,又把拖拉在地上的被子拿起盖回薛里来的脚上,拢了拢被子,给大儿子跟二儿子盖好。
端详了良久,轻声的叹息,然后这人摸着黑来到床头柜前,从那上面的烟盒里摸出一支烟,借着一缕幽暗的月光站在窗台下吞云吐雾。
突然记起了自己的喉咙才刚刚动过手术,薛印想了半天最终收回手,没有点燃被他夹在指尖的那根烟。
就那么保持着抽烟的姿势站在窗外那轮弯刀洒下的月辉中,极目远眺外面的雪色世界,让人难以琢磨他此时此刻在想些什么。
喵——
金豹的声音,在夜深人静的午夜显得格外突兀。
薛印一惊,这猫晚上从来不叫唤的。
扭脸,看不清阚飞的脸,只有模糊的一个轮廓。男人躺在那儿,极其的安静,一如往常。
喵呜——
金豹一声接着一声的猫叫······
薛印感到奇怪,三俩步来到床前,而后他无法相信的愣在原地,怔怔对上阚飞那双黢黑黢黑的眸子发傻。
时间仿佛被静止!
薛印无法说话,阚飞说不了话。
平静的氛围下暗藏着波涛汹涌的情潮,完全不用任何语言去表达、去倾述。
多么想叫上一声“大飞”!
多么想再喊他一次“大宝儿”······
良久,薛印终于有了动作,他又上前小半步,而后缓缓地在阚飞的床前蹲下身,情不自禁的伸手摸上男人那张染着岁月痕迹的粗粝五官。
瘦了!
瘦多了,有些脱相!
眼泪无声无息的流出来,薛印心中的激动难以言喻,如果大飞再也醒不过来会怎样?
所以再多的爱恨情仇都抵不过能让这人在鬼门关走一遭再回来他身边!
他不恨、不怒!
甩开那些不值得去让他花尽心思的情绪,只留着他的爱,等着这人醒过来好好的对他。
这世上没有化不开的误会,只有重新得到又不去珍惜的擦肩而过。
咿咿呀呀着哼出声,细若蚊蝇。薛印知道阚飞叫他不要哭,可泪水总是不听他的控制夺眶而出。
直到他泪流满面,才猛然想起什么,伸手指指自己的喉咙,在告诉阚飞他做了手术无法开口,后者会意。
之后,迅速的起身去翻找自己的手机,薛印竟激动的一点也想不起他昨晚睡觉之前把手机放在哪里了。
其实那支手机就在阚飞的眼底,被薛印搁在了床头柜上的茶缸后面而已。
乱无章法的想要抓着他的手机再一次跪到阚飞的床下,把他噼里啪啦打在手机屏幕上的一串字拿给阚飞看。
大飞,我有好多的话要对你说。你等我喉咙好了可以说话的。
阚飞眨眨眼,示意明白。
收回手,噼里啪啦的又重新打上一番话。
大飞,他们全都是你的孩子!
眨眨眼,目光黏在想要的脸上怎么也不肯移开,而后,他笑了,他哭了······
147 黑爸爸
来来回回十八年,中间夹着一个又一个误会与曲折,心酸的怎能不令人落泪?
纵然再多的委屈也抵不住这一刻的脆弱。
卑微又如何?
退让又如何?
他们要的不过就是一个幸福团圆,而不是天人永隔!
笑的是薛印,哭的阚飞。
洋溢着幸福的大笑,承载着太多情感的眼泪。
他跟薛印错过了多少个美好的时光?
而人的一辈子又有多少个美好的时光可以度过?
可以与白首偕老的爱人一起度过?
所以,不要再错过,不要在悔恨!
那天晚上,薛印没有马上去叫医生护士,他与阚飞达成了默契,他掀开被子带着一身的风寒上了床,把小月亮小太阳圈在了他们的臂弯之间,然后就那么深情凝视着对方而渐渐睡去。第二天天一亮,薛印就迫不及待的出了病房去找大夫。
“三哥,爸爸出去了,我们去把黑爸爸枕边上的那只大猫抱进来好不好?”撑起被子露个小脑瓜,女汉子怂恿着她三哥。
“不要,大猫会挠人!”吃过金豹哑巴亏的小月亮努起嘴,猫猫最讨厌了,没事就炸毛弓背还挠人!
“笨蛋!你去撩饬它,它不高兴了当然要挠你,谁要你薅人家的尾巴的,哼!”
“我······我怕它咬我嘛。”所以他专挑猫尾巴去扯,纯纯的没事找挠型。
“胆小鬼!你到底要不要把猫猫抱进来啊?”
“妹妹勇敢,妹妹抱。”
“我去抱那你待会可别过来摸啊,不许你摸啊。”女汉子总爱跟她这个羞答答的小哥哥斤斤计较,天生的冤家。
说着,阚朝阳就猛的一把掀开被子,然后雄纠纠气昂昂的挺起小胸脯,刚欲准备伸小短腿跨过阚飞的膀子,小目光就跟阚飞那双黑不溜丢的眼珠子撞个正着。
“啊——”惊叫一声栽下阚飞的身子。在看小月亮跑的倒是快,叽里咕噜蹿下床,光着小脚丫就冲进哥哥暖呼呼的被窝。
“怎么了怎么了?阳阳你一大清早的怪叫什么?”薛里来昨天晚上做了一晚上的梦,累的他够呛,想睡个懒觉都不能让他称心如意。
“他······他······他醒过来了大哥!”阚朝阳哆哆嗦嗦指着瞪着俩大灯泡眼睛的阚飞扭脸跟薛里来说。
闻言,薛里来扑棱一下子从小沙发上翻身而起,竟也激动地赤着双脚“咣咣”走到阚飞的床前。定睛一看,正正对上阚飞那双聚满精光的的黑眸,一下子屏住了呼吸不敢喘下大气儿。
薛里来对阚飞有怨、有恨,但更多的是思念与想念,他同薛印一样,是个外冷内热刀子嘴豆腐心的人。
他口上越口无遮拦地说着那些伤害人的话,其实他心里面越渴求什么,最后最受伤的不是别人反而是自己。
薛印开车把阚飞给撞了,让阚飞在床上“死不死活不活”的躺了俩个多月,薛里来的心思同样百转千回,什么都想过,也什么都假设过,最后全都变成了祈祷与期盼。
他心里面敬佩着阚飞。五年前如此,五年后亦是如此!
当他一个人静悄悄的坐在阚飞的病床前时,他不止一次的后悔那日在学校门前的所作所为,如果他多说一句话,如果他也让阚飞多说一句话,那么会不会事情就不会变得像今天这般糟糕?
所以到了后来,薛里来懦弱了,纯粹是逃避责任不敢在把真相告诉薛印,以至于后来发生的一系列事情才会越演越烈。
矫情的话薛里来说不出口,他没有苦情的喊着阚飞一声爸,而是默默无闻的掉下眼泪,激动的转身拔腿就冲出病房去,不知道这小子是上哪里平复心情去了。
“大哥你去哪呀?”女汉子扭脸大吼。
“大哥,你去哪啊?”声音小小的、缩头缩脑的是小月亮。
只有小星星付诸于行动,一声不吭的,翻身下床,趿拉着小拖鞋“踏踏”的拉门追出去。
扁扁嘴,小太阳最讨厌大哥了!哼!
又把那张粉扑扑的小脸扭回来,眨巴眨巴大眼睛,一脸的天真加无邪,歪歪脑瓜试探性的与阚飞攀谈:“黑爸爸你醒了呀?”
阚飞目光和善,这要女汉子大起了胆子。
“我是小太阳,大名叫阚朝阳!”
“My name is kan…Zhao…Yang!What is your name?”
“······”阚飞无语,女汉子这不是在跟他显摆,瞧她那牛哄哄那小样儿,俨然就是在这衍她三哥呢。
“我在跟你说话,你干嘛不回答?”女汉子皱眉,肉嘟嘟的小脸冷下来。
“不回话不礼貌!”插了一嘴的是打酱油的小月亮。
“你也是我们的爸爸吗?”女汉子狐疑。为啥别人都一个爸爸而她却有俩个呀???
“爸爸说他是爸爸!”某月亮继续声音小小的打酱油。
“喂!你干嘛总抢我的话呀?”挑眉,那个歪样!也不知道像谁。
某月亮绞手指,低着头不吭声了。
“猫猫是你的呀?”
阚飞想说是,可惜也只是想。
“那可以给我抱抱吗?你要猫猫别咬我,我没有恶意的,就是抱抱它好不好?”
好,可惜你爹我说了不算!
“你为什么一直不说话?”挠挠头,很是不理解,一会又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哦——原来你是残疾人呀,好可怜,呜呜呜······”
“······”阚飞翻白眼,大宝儿你啥时候回来啊啊啊啊啊!
说曹操曹操就到。
比曹操晚了半个钟头进来的是阚翔以及他身后的伍立伟:“飞飞呢飞飞呢?”阚翔激动,这一路上都恨不得自己能长了翅膀飞过来。这会儿扯起薛印的手腕来回摇,一副要把薛印摇散架子的架势。
“翔子你轻点,薛印的嗓子刚动过手术现在还不能开口说话。”伍立伟上前,轻攥住阚翔的手腕,把人给拉了下来,随后温和的低头问薛印边上的阚皓月,“亮亮乖,替你爸爸告诉大爷,你黑爸爸哪去了?”
小月亮怯怯的,羞答答的直往薛印的身后躲,一副想说还不敢说的小样子,最后仰脸望了望薛印,在得到薛印的鼓励下,这才从爸爸的身后探出个脑瓜小声说:“黑爸爸被白衣叔叔推走了,要做好多好多的检查呢!”
伍立伟把话接过来,安抚着急躁又毛躁的阚翔:“听见没有?你急啥急,大飞才醒,指定是要先送去做全身检查,赶紧在这儿消停坐会儿,一会儿你就能看见你的飞飞了。”
从来都是没有不透风的墙,林海东一来,这人算是都凑齐全了,一对大人跟孩子挤在病房里等着,只有小太阳跟小月亮玩的开心,一旁的大人各自怀着各自的心情焦灼着,就连阚星辰都异常的安静。
阚飞被推着做了一溜十三遭的检查,整整折腾了一大天才算初步完事儿,接着薛印就被叫进医院大夫的办公室,由于他说话不便,旁边跟着伍立伟。阚翔这疯子一听是要说跟他弟弟有关联的事宜,蹦高高的也要去。
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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