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跑跑江湖捡捡花瓶-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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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夜半惊魂
君宁把事情简单告诉曲伯,曲伯只是沉思了,捋着胡子。君宁就静静等着,她知道曲伯在担心什么,可有些事不能说明了,不说明大家还能维持着和气,至少还是文明人,总之撕破脸什么的最蠢了。最近因郡来的陌生人越来越多,明着暗着,君宁在这个时候整顿休业,不是没有理由。
曲伯倒没说反对,就问君宁可以趁这个时候回趟家乡,君宁同意了,然后当日曲伯和长安他们就走了,容成也在下午去寻那友人,店里只有君宁自己。
君宁洗完澡后窝在床上,把发悬在床沿,开始思考自己一直不愿思考的事,因郡这次来的不仅有江湖的人,还有朝廷的,因郡里似是藏了什么重要的东西,他们都想得到,难道还真是这身体主人?
君宁不由寒了一下,接着更冷了,扭头一看,却发现窗户半开着。
她记得那里是关着的。。。君宁心里一惊,手指慢慢探进枕下,接着起身走进窗口,轻轻探头,只看见黑漆漆的夜里,又探头,比上次有深了几厘米,又看见几棵树,再探,终于确认没有人。
君宁小心插好窗户,回身,一张放大的脸出现在身后,君宁想狠狠的大叫,嗓子却干的啥也叫不出,还把舌头咬着了。
君宁抬手,一道寒光闪过,接着就被一只手轻轻接着。待君宁看清那张脸后,立刻骂了起来。
“死桃花!”
你侄儿的!君宁把手抽回,狠狠瞪着那人,就算你长得好,今个怎么说都不放过你,至少也是精神上的。
“小宁宁,人家有名字的,我是活的,而且我不喜欢桃花的。”
“那你把你的那双眼也抠了!”
“人家又看不见的。”
“你难道不照镜子?”
“小宁宁说对了,我从来都不照镜子的,你知道为什么?”花隐笑着走到桌边,然后随意给自己到了杯水。
“因为你丑。”
花隐嘴角一抽,君宁直接“啪”的一声打开窗户,背过身也不看那人。
“小宁宁,做人要诚实的。”
“镜子诚实,你问它去。”君宁一边目测高度一边心不在焉的回话。
“小宁宁啊,”花隐忍了忍,“那些姑娘们总不会对一个丑人献好?”
“那些姑娘青光眼加白内障,一句话——眼神不好。”
“你是说第二美人眼神不好?溪娘知道有人这么评价她,她会用各种毒虫来招待你的。”
“哼,第二美人?怎地不是第一美人。”
君宁转过身,最终放弃跳下去的念头,估计刚落地,花隐就会一脸嘲弄地站在自己上方。
花隐脸上神情微妙,“小宁宁,你真不知,第一美人是个男人?”
“男人??你们这评美难道不分性别的么?”
“为什么要分?”花隐含了口茶,“只要喜欢,还管什么性别之分?”
“那你来干什么?”君宁进入话题。
“来保护你。”花隐轻笑,“小璃儿嘱咐的。”
“哦。”君宁恍了恍神,多久了,没听见这名字。
“你就不问他在哪?”花隐一脸好奇,“照着剧本的,你不是应该是一边哭着,一边激动的抓着我的衣服问他在哪?为什么不来?”
花隐捏着兰花指,惟妙惟肖,君宁乐的哈哈直笑。
“花隐,你是本色出演的吧?”
“什么本色?这是《寻夫记》里的。”
君宁很不给面的笑喷,“你居然好这口?或者这是你写的亲身经历,千里寻夫?”
花隐虽是不能完全跟上君宁的思维,可听君宁的口气多少明白了,忍着黑线,花隐解释道,“友人的书,他每年都送我的。”
“哦?你刚说的就是你们这的小说,小艳本?”
花隐挑了挑眉,“什么是我们这?阿宁不知道?”
“我啊,很挑剔的,只看有品位的。”
“有品位?”花隐单手支着下巴,一脸深思,“小宁宁,你这一会就得罪三个人,哦不,是两个半。”
“半个?”君宁诧异的看着花隐,”那是半个男的?”
“这会是三个了。”花隐一脸不忍的看着君宁,“小宁宁,你这样随便得罪人,会死的很惨的知不知道,外边很多只耳朵,还好,也就我最善良的,不计较你的无理。”
“你是说,你不和我计较?”
“嗯。”
“侮辱什么的都是无理。”
“嗯。”好像不对劲,花隐皱着眉点点头。
“那侮辱你什么的也不计较?”
“嗯?”花隐一顿,这是怎么得来的?
“不是。。这样就不对了。”君宁不给那人机会,直接推开窗。
“外边的人请做个见证,把这话原原本本传给你们主子。”
君宁似是想起什么,手随便一指,“还有,你们这么窥探别人隐私很不道德,知道这在我那被叫做啥么,变态!我虽无权阻止,但请转告一下你们主子,精神上损害别人,就要在物质上偿还。做坏人要给自己留个后路嘛,免得以后被被人掘坟。”
君宁说完就把窗户啪的一关,回头看着一脸吃惊的人,君宁不乐意道,“麻烦自己找地睡。”
“小宁宁,你真是让人越发惊奇了。”花隐咂咂嘴,“我要留在这儿。”
君宁不语,只是拉下帘子躺在床上,虽然屋子里多出一个陌生人,可君宁心里却是有些轻松了,有花隐在,至少现在她是安全的。
待一个时辰后,迅速飞出俩个黑衣人,半空中身影交错,接着迅速奔向两个方向。
“大人。”
元亓倚靠在太师椅,紫色的袍子半搭在地上,盯着桌上的几盘菜,一双凤目里透出些许异色。
“维桑说呢?”
“还要说么。”维桑放下玉筷,轻啜一口茶水,“连你都不能。”
“所以才要毁了。”
“那花隐呢?”
“只能对不住他了。”
“元亓。”维桑不由看了那人一眼,似是不满那淡漠的口气。
“她何德何能。”
“都说了,这不一样。”维桑似是懒得辩解,拂袖站起,“我明天就回青宁,你好自为之。”
元亓看着那青色身影逐渐消失,这才回头看着那努力把自己降到最低存在感的下属。
“哼,暂容她几天。”那人正要退下,元亓又道,“普耳,过来尝尝。”
普耳一颤,看吧,果然不该说,若火上身了吧!接着认命闭上眼夹起一筷快速放进嘴里,也不敢嚼就咽了下去,脸顿时缩成一团。
“嗯?不好?”元亓夹起一筷,接着皱皱眉,“怎么酸了点?”
普耳心里直吼,是一点么是一点么!看着自家主人把那菜夹得要见底,心里不由感叹,大人啊,你就是五行缺醋,也不用这么狠哇,这么补是没效果的啊!你这是要酸死自己。
第二日,君宁在自家院里看着堆着各种白花花的东西,呆着了。
昨晚她只是胡诌几句,今日这物质偿还可就来了。君宁坐在地上,看着那两堆东西,心里感叹着,算是庆幸?只被两拨人盯着?
花隐到的时候,就看见君宁一脸呆滞的看着面前的两堆钱。
花隐一乐,也走了过去,“小宁宁,不错啊,一夜暴富了?要不我也来试试?”
“你帮我把这些抱房里。”
“你说我?”
“难道是我?你住我这不掏钱,不该做点啥?”
花隐怔怔,接着听话走过去,君宁看着那人一脸轻松的样子,不由纳闷,难道自己多想了,就单纯的补偿?
她知道自己现在说的都会被那些人无误传给最上边的人,如果先前不清楚那些人在监视谁,经过这事,君宁再笨也猜着了。
若是曲伯等人,那剩下留着这的人只是最低级别的,没有直接面见主子的机会,君宁随便说的话,直接被传给那那最顶的人,且这么短时间,能拿出这么多钱。
君宁不确定自己是何时被盯上的,盯得是哪张面孔。现在君宁在明,还是前主拿过东西,自己却一无所知的劣势情况,君宁能做的就是努力提高自己现在的价值。
目光一闪,君宁开口,“咳,还算你们有那个。。素质吧。给你们的小福利,听本姑娘说书。”
君宁讲的是小倩和小宁的故事,一方面讲给花隐,弥补昨晚的大话,另一方面这个世界对鬼神格外敬重,各种杂本都没有这一类的书,君宁只讲了小宁到兰若寺就停了。
花隐不满,嚷着让君宁继续讲,君宁无视那副卖萌嘴脸,只是一拍茶杯,说起那经典台词,“好的,听众朋友,今天的故事到此结束,请明天同一时刻,继续收听。”
作者有话要说:
☆、我喜欢一个人
一连三日,容成都没回来。连着五日,花隐都坐在君宁身边乐呵呵的听书。到了第七日,花隐不见了,然后,君宁就看见了容成。
那日,君宁照旧讲着书,只是这次没有花隐跑来跑去的端茶啊递水的,君宁只觉得口干舌燥。适时一杯茶放在桌边,君宁一愣,说道,“我还以为你走了。”
“阿宁在这,我能去哪?”
君宁转身看着那人,头发微乱的,神情说不出的疲惫。
“你看上去不怎么好啊?”
“连着赶路回来,没来得及休息。”
“怎么那么赶啊?”
“想早些见到阿宁。”
短短几句,君宁心里顿时暖暖的,被人关心原来是这种滋味,自己开始有点喜欢了。
“方才阿宁在做什么?”
“哦,我在说书啊。”
“阿宁说给自己听么?”
“咦?你确定这院里除了你我,没别人?”
容成点头。
君宁愤愤骂出口,“诅咒你丫的丑死。”
“谁?”
“一个自以为很美其实可丑的人。”
君宁愤愤甩着袖子离开,待君宁走后,容成捡起两枚石子,似是无意的扔了几个方向,接着弹弹衣袖就进了屋子。
不久,飞出几只鸟,随后快速闪出两道黑影并快速离开。等再次安静下来,墙边黑影走出一白衣男子,手里把玩着折扇,嘴角噙着一抹寒意,看了那院子一会,又退回黑暗里。
进屋后,君宁就看见一团花里花哨的人坐在桌边,布是上好的丝绸,但却像是宣画那样,被晕出一片一片,绯色,黄色,还都是明色调,这路上要多显眼。
桌边的人抬头看着君宁,脸上一片模糊,擦着粉,眼睛是颇为时尚的烟熏。
“君老板,在下花蝴蝶。”
花蝴蝶摇着把骨扇,眼里闪着丝狡黠。
“噗~其实你也是穿的吧?”
君宁未注意到那人眼里的光芒,只是被那扇子吸引走了目光,那扇面画着一只花色的胡蝶,骨干泛着温润的光泽,坠子是一把迷你的玉色小扇,很是漂亮。听见花蝴蝶的介绍,忍不住要笑了。花蝴蝶?真配!
“君姑娘说什么?”
感受对方真真切切的疑虑,君宁挠挠发,“你名字和你真配。”君宁由衷感叹了句,“我是认真的。”
“呵呵,君姑娘真是率真可爱。”胡蝶转眸,“容成,你家娘子真非寻常女子可比的。”
容成看了君宁一眼,轻笑道,“胡蝶,你且去熟悉下。”
说罢,容成大大咧咧牵过君宁,“娘子,可有想我?”
“有啊,这段日子,我总混混沌沌的。”看着容成眸里闪过丝惊讶,君宁笑笑,“刚那会想到了,我少了一个保镖。”
看着容成有一瞬恍惚的表情,君宁伸手戳戳那脸,感觉手感不错,又戳了几下。
容成嘴角一咧,“那我护阿宁一辈子可好。”
君宁瞥了眼闪进屋里花影,心里晃细细的波动,“好啊,那你给个保证先。”
“我都已经卖身给阿宁了,”容成猛的凑近,“阿宁还想要什么?”
君宁感受着近在脸前的鼻息,不知是屋子太闷还是怎地,君宁感觉脑子好像大了,“你说的护我一辈子的,在你能力内,你当然要护我,要是,哪天你故意伤害我了,你就要承受我同样痛。”
“这个啊,这样不成。”容成懒懒坐在桌上,修长的腿随意搭在桌边,一晃一晃的。
君宁盯着那腿猛的惊醒,想到刚说的话不由懊悔起,她何德何能,让人家又卖身又卖艺的,还要自残。
“我是男子,怎能和阿宁承受一样的。”
容成扬起头,不知是看房顶还是在想什么,君宁皱眉看着容成,拒绝便拒绝,扯上性别之分是做什么,她讨厌歧视。
“所以。。。要比阿宁承受得要重,不是吗?”
嗯?
君宁一怔,目光从那腿移到那人脸上,认真确定不是玩笑。
“啥?”好半天,才蹦出这么个字
“就是我不会害阿宁。”容成抬手将君宁拉近,然后覆上君宁的发,笑道,“那阿宁呢?”
君宁被那动作弄的愣愣的,“你对我好,我自是应该对你好。”
容成手下一顿,出神盯着君宁身后,君宁回头,没人。不由拿手在那人眼前晃晃,耳边却传来一道悦耳的声音。
“君老板。”君宁转头看着那花花的一个人,还真是只蝴蝶。
“看完了?”
“是啊,我是来问问君老板什么时候开始?”花蝴蝶目光在容成手边流连一下,然后看着君宁,“有打扰到你们么?”
“没。。。”君宁有些不好意思移开目光,“虽说时间还算充裕,可也不能太拖沓了,改造的范围也挺大。”
“那就现在吧。”
君宁呆了。果然是人以怪分,君宁肯定,这屋子里的人。自己是一类,名曰正常人。
当时君宁还问其他人呢,她就记得花蝴蝶笑容也是花花的,挺搞笑的,说的话却让君宁笑不起来。他说都齐了。什么叫齐了?难道自己穿到魔幻世界?
君宁给胡蝶备好房间。一边捏着累了一天的胳膊,一边想着白天的事。
刚开始君宁不信,直到后来陆陆续续有人送来东西,那些东西就是君宁画上的,不过变成了成品。君宁讶然,想着也就几天就做好那些成品,舍去来回时间,或许更少,这都什么人啊?
回房就见容成侧卧在床上,手里拿着一叠纸,那是君宁无聊时把小倩的故事写下来了。
“阿宁写的?”容成扬扬手里的纸。
“不是我写的,只是我以前看过的。”君宁坐在桌边,开始问自己忍了一天的问题,“就算都做好成品,房间怎么办?我们几个能做什么?”
“这些阿宁不需担心。你睡一觉,明天你自就知道。”
容成说着人便往里挪了挪。君宁看着那人的动作,觉得自己是时候该在屋里添一个床了。真是,这人越来越自觉了。
君宁直接从柜子里拿出一套被子,铺好,容成就安静在床上看着君宁的动作。待铺好后,抬头就看见那人已经蒙着被子睡。。着了。
“你跟我装也没用,别以为你睡着了,这事就算了。”
君宁把灯吹灭,抹黑脱了衣服,然后迅速钻进打好的地铺里,“我等些天就弄个床回来”
“曲伯进来怎么办?”容成忽的开口,君宁看着那人的眼在夜里一闪一闪的。你咋不继续睡,继续装吖。
“我嫌挤。”
“噗,”容成不客气笑了,“阿宁还有什么好的理由?”
“那我就弄个可以折叠的单人床。”
“那是什么?”
“你们这没有么?就是和软榻一样,比那个宽点,估计还会长点,但是可以折起来。”
“没有,怎么,阿宁还不信我么?”听不见君宁的回话,容成翻了个身,背对着君宁。
君宁看着那瘦瘦身影只占据了床的一小部分,显得几分孤寂。心里一软,就开口解释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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