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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了,我的女人们-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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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手机号码多少？”香香拿出手机，我一看是当时刚出来的三星的，我有点不好意思的拿出我那个老的不行的8210，这个还是从一个在福建当兵的好兄弟长征那蹭来的。我报出自己的号码，她打了我手机，算是互相交换了号码。然后她走到路边伸手打了辆TEXI，潇洒的走了，我目送她上车后，无奈的笑了下，跨上自己的那辆“龟王”摩托车，加足了油门向学校的方向驶去。
回到自己的小窝，感觉空荡荡的，或许刚才和香香在一起，让我又觉得自己是个孤独的人了，我很长时间没去理会自己的这种感受了。站在厕所里的水龙头下，简单的洗了把澡，抽个根烟，关了灯，躺上床，有点热，上次的电风扇搬家的时候扔给别人了，有点睡不着，觉得今天晚上的遭遇完全可以拍部电影了，大概可以这样拍，十六七岁的一场美好的初恋，由于男女主角在不同的城市参加中考而分开，许多年过去了，那个男孩一直惦记着那个女孩，那个女孩也一直惦记着那个男孩，他们冥冥之中觉得还会再次遇见，当那个男孩受尽了感情上的挫折，选择在夜总会打工度过那空虚的日子，碰巧的是在那她遇见了当年的初恋情人，而这时候她已经成了坠落红尘的小姐，然后两个人，因为当年的旧情，走到了一起，开始谁都没有想到还能成为恋人，只是想做个朋友，可是慢慢的接触，事隔那么多年又相爱了，延续了那段未了的情缘。想着想着我睡着了，当我还沉浸在那种迟到的甜蜜时候，闹钟响了，一看时间已经是快12点了，早晨10点30的开始的那两堂课又忘去上了，我拿出手机忙拨打小鹏的手机，因为我们开通了“移动校园通”，每个月十元可以打五百分钟的电话，所以不在意话费。
“操，有没有点名啊？”我大声的在电话里嚷着。
“点个鸟，今天老师都没来。”小鹏在那边鸟啊毛的骂着。
“哈哈，那最好，吃过饭没，出来一起简单的吃点？”我今天一个人不想去吃，我感觉到我的喉咙里有话要对人说。
“没呢，一直八毛的。”他所谓的八毛就是我们那的网吧在非周末的早晨每个小时只要八毛，很便宜，所以早晨去玩的人特别多，逃课去玩的也多，冲着那个八毛，到后来上网都省了就说“八毛”。
“那你在网吧门口等我，我两分钟后到。”
挂了电话，连忙下楼打开锁，跨上我的摩托车，来到那个刚开不久的“蓝天”网吧，小鹏在门口等我，一副萎靡不振的样子，上网多了都这个德行。
小鹏上了我的车，问我：“拿工资了啊？请我到哪儿吃啊？”
“操，除了学校这还能到哪儿？”我大声的说，摩托车的声音有点大了，或许要修修了，买了到现在还没坏过，我很感激那个老板不是什么骗子。
来到经常吃的那家，坐下来随便点了三个菜两瓶啤酒，
“快要考试了，开始活动没？”我问小鹏。
“开始了，那些伟大的金刚们把要考的基本都写下来了，我昨天复印了份，什么时候你到宿舍拿去复印下，很小的版本，考试时都可以拿出来。”小鹏得意洋洋的说。
“那好，我们今天中午更要痛快的喝了，喝完我跟你回宿舍拿。”
“怎么了，看你今天好像特别兴奋吗？昨天晚上又搭上哪个美眉了？”小鹏似乎觉察到我的情绪异常，他知道我对于考试没多少感觉的，有人帮我们整理考试的习题已经很正常了。
“也没什么，看见我的初恋女友了。”我没直接说看见她成了小姐了，我很想和人分享这个让人开心的事情，而那句她成了小姐了没有马上说出来。
“鸟，那恭喜了。”小鹏在这用了个鸟，明显是在恭喜我，那个“鸟“就是“牛”、“操”的意思。
“在哪儿遇见的？”小鹏继续问。
“你猜？”我故弄玄虚，怕一下说出来，吓倒他。
“街上？”
“不”
“饭店？”
“也不是！”
“鸟，那到底是哪儿，你说撒！”小鹏有点耐不住性子了。
“我打工的那家夜总会。”
“在那做妓女？”小鹏惊讶的说出来，像是要跳起来。
“对，是做小姐。”我纠正了小鹏的看法，因为我还没看见她和哪个客人上床。
“哎，那没戏了。”小鹏有点失望，和我昨天晚上在夜总会刚看到她的时候一样。
“我又不要什么戏，谈了那么多女孩子，你以为我还敢去碰啊？”我反问小鹏，似乎也在提醒他我并不在乎他。
“毕竟是自己的初恋啊，就算不能再在一起，看到她成了小姐总归不大好。”小鹏有点同情我的样子。
“不说了，我们喝酒。”服务员上了菜，酒已经开在桌子上。
一瓶下肚，有点过瘾，“再来两瓶”，似乎今天中午我很想喝酒，小鹏看我有点不开心，忙掏出香烟，
“喝那么多干嘛，来先抽支解解酒。”我们一直认为烟能解酒，不知道这种看法正确与否，但是我们一直这样的去，喝了酒下去，不管醉不醉总要抽几根。
“哪有多，才两瓶啊，记不得前年暑假我们在烤羊肉摊上三个人喝了一箱了啊？”我突然想起前年的那个事。
“那是晚上，现在是白天，晚上和白天的酒量不一样的。”小鹏又在发表着关于酒的歪理邪说了。
“不管它，把这瓶喝了不喝了。”
“行，你我陪你喝。”小鹏爽快的说，然后拿起酒瓶吹了起来，我们很喜欢这种喝酒的方式，很过瘾的。
“打算以后怎么办？”小鹏问我。
“什么怎么办？”我装死，其实我知道他是问我和香香怎么办，其实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或者说我不想去想该怎么办，因为就算我想怎么办，香香也不同意怎么办。更何况我不知道怎么办呢？虽然我不知道该怎么办，还是回答了小鹏关于怎么办的话。
“她做她的小姐，我上我的班呗。能怎么办啊？那么多年过去了，就算当时有感觉的，现在都不知道跑到哪儿了。”
“那倒是，女人最善变了，今天说喜欢你，明天说爱死你，后天说不定就说你有多远滚多远了。”
“所以说，我能怎么办？就算我不嫌弃她是小姐，她也会嫌弃我的寒酸，大款见多了对我们这些学生哪还能看上眼，他妈不提了，我们喝。”明明是我自己提出来的，现在不想说的也是我。
“好，该怎么样就怎么样，随其自然，别想那么多。来，干。”小鹏说完拿起酒瓶一饮而尽。
“老板上饭！”喝完酒，我抹了抹潮湿湿的嘴边。
吃完饭，和小鹏回了宿舍拿了考试的习题，然后和他们打了几桌八十分，一会六点钟了，在宿舍的时间过的就是快。
“走，到食堂吃饭去。”小鹏提醒我。
“好的，你请客，我饭卡没带。”
“没问题。随便你啊，想吃什么都行。”小鹏慷慨的说，不过他一直这么慷慨的。
“操，就食堂那点东西，吃死了也就那么几块钱，哈哈！”
简单的吃了点东西，时间差不多了，我打了个电话给小白，他告诉我已经在去的路上了，我骂了句“日，走不告诉我。”
我飞快的行驶着，仿佛赶去约会，我知道在期待着见到香香，我不想怎么样，我只想看看她，我还不知道她怎么做小姐，我想寻找机会问问她。
来到芭拉娜快到上班的时间了，我匆忙换上工作服，参加每天都要举行的例会，无非是盘点昨晚的事，表扬或者是批评，没有话说了就重复那些好好工作的话，给我们开会的是三个领班，轮流着上，每次小白在站上面假五假六的说着平时他不可能说出来的话，给我印象最深的就是那句“有些人，总是很不自觉云云”，我每次听了都在下面想笑，碍于经理站边上又笑不出来，小白真的把自己当成什么鸟官了，不过在这一个领班还是挺牛叉的，没几天就有下面的人请吃饭，目的就是想找点轻松的包间干，那些经常嘉宾满座的没人愿意去干，所以和小白出去吃白饭，也是常事的。
打扫完属于我的包干区，躲到厕所抽烟，出来的时候看见香香和别的两个小姐在照镜子，干她们这行的很在乎脸面的，吃饭就靠这张小脸了，能不在乎吗？对在镜子挤眉弄眼的，一边涂点什么，一边描着点什么，香香在镜子里看到了我，
“海遥，来上班了啊？”香香一边化妆一边对我说。
“是啊，你们来的也挺早的嘛今天。”我有点不知道是马上走开还是站在那和她说下去。
“哦，今天和个客人约好了，他们七点半就来了，没办法啊。”香香似乎在抱怨着那些男人。
“没事，来的早走的早，你们可以早点下班啊。”我把她们当成了普通的上班员工，说话没露出一点鄙视的味道，或许我根本没想过去鄙视她什么吧。
“那倒是，你先去忙吧，有事找你。”
“还有什么事情能找到我，我又没钱让你陪我喝酒跳舞。”我在心里默默的说着，离开了那里，到了自己的包间那，打开当时这很流行的“情人”，我边听边哼着，像是被它打动着，“你是我的情人，像玫瑰花一样的女人，用你那火火的嘴唇，让我在午夜里无尽的销魂，你是我的爱人，像百合花一样的清纯，用你那淡淡的体温，抚平我心中那多情的伤痕。。。。。。”
站了有点腰酸背疼，换个姿势继续站着，我发现我喜欢这样疲惫的感觉，我站在浮华与现实的边缘，我看到人世间美好的一面，也看到它无奈的一面。总算熬到有客人了，我熟练的询问着，记下他们的需求，然后迅速的通知他们指定的“客户经理”，我去那酒水回来，小姐们已经站在里面，像是超市里的货物，展示给客人看看，客人让她们转过身，她们就听话的转过身，那些客人或许在看她们的屁股哪个长的圆长的翘吧。钱，真是个好东西，能让这么多女孩和女人为之心甘情愿的做出这些动作，若是在外面你想这样让一个女人听你话，简直不可能，在这里就可以，只要你有钱，其他什么不需要，刚才进去的就有个驼背的男人个子没有一米五，算是残疾，但是人家还能那样牛叉的吆喝来吆喝去，为什么？人家有钱呗！
小姐出来了没看见香香，进去帮他们开酒瓶，也没有看见香香，我有阵淡淡的欣喜，或许我不想看见她做小姐时候的样子，至少她不要在我所看的几个包间里。安顿好客人，其中的一个客人走出来对我说“小弟，你到旁边休息下”，我一听明白了，微笑着走开，这是规矩一定得对客人微笑，不管他长着多么丑陋得脸。刚开始得时候我会像傻子一样站在一边，慢慢的学会了“捣浆糊”，能偷懒的时候就偷懒。
我坐在小姐厅里，抽烟休息下，站了你们长时间腿他妈的不争气酸了，不过神站那么长时间也会腿酸，更何况我只是人呢？如果看到经理，我不会这么说，只能告诉他我今天身体不舒服，站的时间长了头晕，经理不是白痴，就算那么说也会骂，不过他骂他的，我总算找了个借口。
香香一转头看见了我，这不是很巧，而是我故意坐在她的旁边，又不好意思主动打招呼，怕她意外我想巴结她的，她坐到我的那张桌子指着后面的那桌上的小姐说：
“那个穿粉红衣服的女孩叫妞妞是我的朋友，和我住一起的。“
我顺着她指的方向看了去，是个蛮漂亮的女孩，长长的大腿，挺挺的胸部，我看女人喜欢从大腿看，这是在夜总会才学会的，因为直接看人家的脸或者胸会引起她们的注意，搞不好会被看成想尝腥又没钱的瘪三，所以我只能那样，一般腿漂亮的女孩子脸蛋也肯定不错，这是总结出来的规律。
“不错啊，挺漂亮的。”我除了这么说，不知道再说些什么，我也不知道她为什么告诉我这些，或许她也找不出什么话来吧。
“她才21，比我还小2岁呢。”香香有点惋惜的说，仿佛23岁成了小姐是合法年龄一样。
“反正人家又看不出来，小点更会撒娇。”我实话实说。
“那倒是，做小姐的超过28岁基本没人要了。”香香若有所思的说。我很想问她，如果你再过个5年，没什么姿色了打算怎么办，我不想去刺激她，或许她自己也会经常去想的吧，要不然也不会这么说。
“乘这几年好好做吧，赚个几十万再做其他的呗。”我轻松的说着，反正给我感觉那些小姐很能赚钱。
“那么好赚啊，我们是赚的多花的多，干个一年下来能余下个二三万算是不错了。”香香像是很有经验。
“你们吃钱啊？”我有点惊讶于她们的消费水平，难怪我国的GDP每年那么快的增长，少不了这些小姐的功劳。
“差不多吧，衣服、化妆品、吃饭、打车、住房、旅游、买点首饰什么的，很快的，我们都爱吃零食，每天都要买个大几十块的东西回去吃。”香香列出她的帐。我真想骂她败家子，可是想想人家，自己赚钱自己花也不算什么败家子啊。
“是啊，人活着就要花钱，更要赚钱。”我顺着她的话，我没必要去顶着她的话说，看她这么风光，便问：
“那你活的肯定很自在了，想怎么样就怎么样。”我的眼神里透露出点点的羡慕之情。
“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好，做什么人都有它的难处的。”
我又掏出支烟自己抽起来，因为最后一根了，也没给她一支，
“不是说今天晚上有客人的吗？”我这才想起里今天晚上刚来的时候她对我说的客人，
“哦，偷偷遛出来休息下，里面太嘈杂了。”香香笑了笑。
“真会消极怠工啊。”我也笑笑，坐了一会，香香起身我知道她要走了，
“我先过去，晚会聊。”
我有点心疼看她离去，哎，又要陪那帮客人了，我有点同情她。抽完那最后支烟，我想起来要去包间那和小姐讨点烟了，现在小姐基本上都面熟了，所以这种讨烟的事很轻松的，即使那些刚来的小姐有时候也会带几支给我，我有点怀疑我到这的目的，是赚钱还是仅仅想抽点好烟。
今天的客人还算好，不怎么爱烦我，在里面和小姐们玩的都挺开心，我在外面徘徊着，像是寻找什么，找来找去还只是自己。
好不容易熬到所有的客人走光，冲进最后一个包间今天还一无所获，最后一个包间了，我抱有很大的希望，桌子什么除了剩下点的垃圾没货，桌下有两瓶没开盖的啤酒，拿起瓶从上口袋里掏出啤酒板“砰”的一下打开，声音挺好听，一口气喝下去，不错，挺解渴，也挺解乏，再看看沙发下面，我的天啊，终于看见小半包的中华了，拿起来闻一下闻，果真很香，对不起我要了，塞进口袋，开始了打扫最后个包间，又是一个很累的活。
打扫完，摘下勒脖子的领结，塞进口袋，准备回去，走到洗手间的时候，看见香香在吐，
“怎么了？没事吧？”我站在边上看着香香。
“海遥啊，我不行了，今天喝多了。”香香含糊不清的讲，但显然她还认得我。
“喝那么多干嘛，不会少喝点啊？”我的语气有点关切，看到她这个样子，我的确心里不舒服。
“没办法，客人逼着喝的。”香香很无奈也很口齿不清的说。
“我扶你下楼吧。”看她这个样子，我真怕她走不出去。
“那好，麻烦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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