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孽海妖刀行-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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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灭法王很认真的道:“他说他感到了恐惧,你呢?”
乞颜弘义怔住,他惊异的道:“你说什么?”
“我让他在死前看清了恐惧,和那些死在他手里的人相同的恐惧,”不灭法王肃容道,“这并非简单的害怕,而是让灵魂战栗的感觉。”
“如果只是简单的害怕,我有一百种法子来让他体会。”不灭法王补充道。
“你究竟对他做了什么?”乞颜弘义颤声道。
“我用了猛鬼断头斩,让他在脑袋与躯干分离的时候,不会立刻死去,而让他在一瞬间体会了死亡的感受,只有一瞬间,但足够他恐惧了,一瞬间之后,他的意识完全消失。”
“娘的,你以为你说得玄乎其玄的,老子就会真的怕你吗?”乞颜弘义怒道。
“不要企图用愤怒来缓解或是消除你的恐惧,这是徒劳无功的,这在乞颜亮身上已经得到验证。”
“杂种,老子现在就剁了你!”乞颜弘义喝道,“兄弟们,给我一起上,拿他的脑袋来祭奠死去的乞颜亮!”
上百铁骑追随着乞颜弘义cháo水般的冲向不灭法王,就算他是恶魔,他有“猛鬼断头斩”这样凶狠、恐怖的招术,但他也不可能把这一百颗人头全部砍下来,就算是站着给他砍,他也会有手软的一刻,只要他一手软,长刀就会切断他的颈椎。
不灭法王突然逃了,面对凶悍的蒙古铁骑,他终于还是退缩了,他并没有因为痛快的杀一个乞颜亮而冲昏头脑,他需要保持冷静,他骑着马飞奔向马场,跃过栅栏,闯入马场,那上千的马匹没有因为不灭法王的突然闯入而乱作一团,而是自动的让出一条路来,然后继续保持着有序的奔跑,就好象这个人本就是他们中间的一员,甚至是他们的领袖。
蒙古骑兵也跟着冲入了马场,撞毁了栅栏,乞颜弘义高喊道:“别伤了这些马,我要把这些马都带回去,献给皇上,作为我大元王朝的战马。”
他们扫荡了三河镇,来到这马场的主要目的,就是要抢掠这些马
不灭法王在马群的另一段停下来注视着乞颜弘义和他的蒙古骑兵,奔流的马群将他们清晰的隔开,法王两指含在口中吹了一声悠长而凌厉的口哨,马群立刻躁动起来,愤怒起来,感受到了那些蒙古入侵者的威胁,加快了奔跑的速度,将他们团团围在了马场中。
乞颜弘义一时间惊慌了起来,他舍不得杀了这些彪悍的马,但马群已准备向这群入侵者发起攻击,那些铁骑中的很多马和这些马本就是同种,因为这突然的暴动,或者说是马的共鸣而发狂,如果你是个驯兽师,如果你懂得倾听马的语言,你一定可以听到这些马发自心底的声音。
马其实是一种感情鲜明的动物,他虽然很容易服从于主人,他的忠诚也毋庸质疑,但是任何动物从本质上来说都是憎恨被奴役,憎恨于被套上沉重的枷锁和盔甲,都是渴望zì ;yóu的,因此那些暴动的铁骑齐声嘶鸣着将背上的骑兵抛了下来,然后朝着不灭法王的方向奔跑着,在奔跑中践踏着那些蒙古骑兵,骑兵们用来践踏汉人的铁蹄,却落到了自己身上,他们有的被踩断了肋骨,有的被踩烂了脸,踩破了肚子,腑脏都流了出来……
其之十八 血洗大马营(三)
() 一匹彪悍的蒙古马的体量有的超过了三百斤,这四蹄踩下去的力量本就可想而知。
乞颜弘义也被他的战马扔到地上,但他在混乱中逃到了马场外,他看到了惨死在他脚底下,他的身边的那些士兵,这些士兵平rì里与他情同手足,但当一个被踩烂了一只眼睛的骑兵惨嚎着向他伸出求救之手的时候,他却假装没有看到而溜之大吉。
平静的观望着这一切的不灭法王注意到了这个细节,他轻轻的叹息了一声,不到半个时辰,蒙古兵已经死伤过半,即使勉强爬起来的,也再度被奔腾的烈马迎面撞翻,一顿践踏之后再也爬不起来,不灭法王在马奔跑的方向将栅栏的门闩大大打开,马群完全汇成了一个整体,在这个由人这种高等动物所统治的世界里,他们知道只有汇成一体,才能与之抗争,奔跑就是一种抗争,他们一刻不停歇的涌出了栅栏,跑向草原的远方,朝着rì落的方向。
不灭法王只用绳索留下了四匹雄xìng柏布马,套在了马棚边,他下了马小声的凑着那些柏布马的耳朵说道:“放心吧,你们很快就会zì ;yóu的。”
接着,他迈着悠闲的步伐回头朝空旷的马场中走去,他检查着那些尸体,有一些受了重伤还没有死去的,挣扎着要站起来,不灭法王望着他们道:“需要我帮忙吗?”
那些士兵怒吼着举起刀企图作最后的一击,但不灭法王的刀却率先切断了他们的咽喉,然后将那些脑袋宰了下来,因为颈椎的结构不一,有些还费了不灭法王不少力气,最后几个幸存的士兵恐惧至极的望着不灭法王,用尖锐的声音哀鸣着、企求着:“别杀我们好吗?求你了!”
不灭法王面无表情的望着他们道:“知道你们最欠缺的是什么吗?”
“什么?”受伤的士兵茫然道。
“恐惧。”
“恐惧?”
“没有人让你们恐惧不安过,所以你们才肆无忌惮的向那些汉人挥动屠刀,是这样的吗?”
“我们……”
“看啦,你们看到同伴都掉了脑袋,你们现在才知道害怕了,知道恐惧是怎么一回事了,但是这也太迟了。”
那些士兵拖着伤残的躯体向后退缩着,他们有的断了手,有的断了脚,他们自知绝不是不灭法王的对手,连乞颜亮都是被这个人一刀就砍掉了脑袋,他们怎么能够和与之对抗呢?
“我们投降也不行吗?”那些人都快给不灭法王跪下了。
不灭法王遗憾的摇了摇头,道:“太晚了。”说完闪电般使出“猛鬼断头斩”,在他已斩首的蒙古人中又增添了几个。
确定这帮蒙古铁骑兵没有活口后,他才慢慢的转身,望着仓皇逃向远方的乞颜弘义的背影,他收刀、跨骑,追了上去,人的双脚怎么比得过快马的速度?乞颜弘义很快被拦了下来,不灭法王在马上俯视着他道:“你的兵都死光了,你还要逃到哪里去,你就没想过留下来为他们收尸吗?或者说你从来不干收尸的活儿?”
乞颜弘义看到了不灭法王杀人的场景,他的浑身都在颤抖,道:“你不是人!你简直就是魔鬼!”
“魔鬼?如果蒙古人称我为魔鬼,我倒很乐于接受。”
“你杀了我,你也不会有好下场的,千千万万的蒙古人会为我报仇的。”
“报仇?假如你的人都死了,报仇有意义吗?你下了地府,被你杀死的那些冤魂厉鬼又会不会在等着你呢?你能够想象吗?”
“你自己不就是在为那些汉人报仇吗?”
不灭法王摇了摇头,道:“不,我不常做为别人报仇的事,我只是把自己的工作当作是为阎王执法而已,这是我唯一的行事准则。”
“为阎王执法?你说什么?”
“你不觉得那些深居地府的阎王有些形同虚设吗?他们根本管不了阳间的事儿,平等王虽然公正无私、嫉恶如仇,但他却管不了阳间的事儿,这是个问题——所以我想要解决这个问题,解决的法子就是在阳间找人来替他执法。”
“这个人就是你吗?”
“这个人不一定是我,别人也可以,但目前至少我把自己当成是他们中的一员。”
乞颜弘义有些戏谑的惨然笑道:“你怎么不去考科举?你可以去做官,名正言顺的做个执法者。”
“你是说去做你们蒙古人的走狗吗?然后反过来对付汉人?就好象秦雄那样?”
乞颜弘义沉默。
“说吧,你准备选择怎么个死法。”
“你如果不杀我,我保证你能得到想要的一切,你要钱吗?你要珠宝吗?或者你喜欢女人吗?你要当个大官儿我也可以替你设法,我在朝中有亲戚……”
“你的时间不多了,你必须尽快选择,否则我就要替你决定了。”
乞颜弘义在绝望中怒吼着拔刀,他的长刀一出鞘就带动凌厉的劲风,这把刀的铸功一定非比寻常,但他还是很难和不灭法王手中的妖刀对抗,只是两把刀之间就有着很大的差距,更何况于挥刀的速度、力量和准确xìng,不灭法王的刀先是切断了乞颜弘义的手筋,长刀落地,然后又切断了他的脚筋,他跪倒在地上,表情痛苦。
不灭法王没有立刻要了他的命,只是冷冷的看着他,“时间到了,我替你决定吧——车裂。”
“车裂?”乞颜弘义万念惧灰。
“我们也许缺少一些工具,但我保证效果绝对是一致的。”
乞颜弘义凄然道:“你杀了老子吧,砍头也行!”
“你不是一天就砍了一千个脑袋吗?你想拿自己一颗脑袋就草草了事吗?”
“我会在最后扯下你的脑袋,并且保证你比乞颜亮的弥留时间要更久一些。”
“狗杂种,你会下地狱的!”
不灭法王漠然笑了笑,拖着乞颜弘义,走向马棚,走向他为这个人设定的刑场。他将乞颜弘义的双手、双脚叉开,五花大绑的固定在研磨马料的巨大磨盘上,然后将他的双手、双脚由双股的绳索牵引着,加固了绑在马腿上,然后把套在马脖子上的缰绳的一端打了个死结套在他的脖子上,他想看看马和人的颈椎哪个更牢靠一些,现在乞颜弘义被五匹烈马摆成了标准的“叉”的形状,不灭法王干完了这些活儿走到乞颜弘义面前,低头望着他的脸,道:“你准备好了吗?”
乞颜弘义发自内心的诅咒道:“你会不得好死的,我保证!”
不灭法王笑了笑,道:“那好吧。”说完突然一刀划破了他的肚皮,乞颜弘义惨叫着,肠子都冒了出来,不灭法王向两匹马的屁股上同时重重的拍了两掌,那两匹马立刻向前狂奔,扯断了乞颜弘义的双腿,这并不费事,他双股的断端血流如注,不灭法王又在乞颜弘义失血昏迷前鞭打了另外两匹马的屁股,于是这个骑兵头领的双手又被扯掉了,强大的张力让他的胸、腹完全敞开,内脏全都爆了出来,连肠子里的屎都给爆了出来,弄得臭气熏天。
乞颜弘义的脑袋还在,他还没有马上死去,他因为这活地狱般的痛苦而咬断了舌根,但他还是没有立刻死去,不灭法王凑到他的耳边小声道:“他们会很乐于看到你现在的样子的。”
乞颜弘义知道“他们”指的是什么,因为他看到了那些死在他手里的冤魂,他现在终于看到了,在他惨痛的弥留之际,他看到了——这是他最深的恐惧,也是他对于不灭法王的最后印象,但当最后一匹马跑出去不远便慢慢扯掉他的脑袋,在中间留下一段红线时,一切又都结束了。
不灭法王望着他剩下的那些杂碎,他认为这个人也只配留下点杂碎,开始回忆儿时那血腥的屠杀场面:蒙古铁骑攻入了拓拔不灭流浪的南宋城镇,一个元朝将领所率领的军队遇到当地人顽强的抵抗,经过三天三夜的强攻后终将城攻下,那将领就下令把全城的儿童集中起来,在他们的父母眼前用这把刀将他们的头一个个砍下来以示jǐng告,拓拔不灭亲眼见到有十几位母亲当时就哭死了,他是躲在尸体堆里装死才侥幸活了下来,他在狭小的、让人窒息的空间里通过缝隙看到了这令人发指的场景,看清了这个没有公正可言的世界。
他在骑着马离开马场的时候,脑子里最后的想法是:如果活人的世界没有公正可言,他就打开地狱的大门,让牛头马面更便于挑选那些符合条件的人。
丹青在没有光亮的屋子里透过门上的小孔观察着外面的情况,她推测这些小孔是主人刻意造成的,这个小创举能够让他们免受敌人的侵扰,丹青目送那些蒙古骑兵远去,她紧绷着的神经松弛,却又立刻紧张起来,因为她无法相信不灭法王能够从这些恐怖的铁骑手里存活下来。
她转过身背靠着门,不规律的呼吸着,她的胸脯随着呼吸起伏着,这起伏随着她在黑暗中看到两双眼睛而更加明显。
“唔……”那黑暗中有人发出声音。
“有人在?”丹青惊道。
“你是什么人?”这是个男人的声音,汉人。
“很冒昧我直接闯了进来,我见门开着,就没有敲门,但是鉴于情况紧迫,但愿我没有吓到你们。”丹青道。
现在是一个女人的声音,但好象是蒙古语,那个女人依偎在男人的身边,丹青可以想象他们正在睡觉,但现在是大白天,也并不是午睡时间,那么这就只有一种可能——丹青已经因为想到了这种可能而耳后发烫,她能够想象黑暗中他们的身体应该是完全**的,他们的肌肤是灼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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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之十九 血洗大马营(四)
() “你是在躲避那些蒙古骑兵吗?”男人问道。
“是的,他们杀了马场管理员,他们还想要杀了我。”
“他们走了吗?”
“他们已经走远了。”
女人又不知说了些什么,丹青道:“你们是夫妻吗?”
男人想了想道:“算是吧。”
“算是?”丹青怔了怔,“那么你们是情人吧?她不是汉人,听起来她是个蒙古人,对吗?”
“她是蒙古人……但她没害过汉人,她也从没想过要害汉人,是真的!”那个男人提高了音量,也表现出了jǐng惕。
“放松一些好吗?我对蒙古百姓没有敌意,只是对那些蒙古刽子手恨之入骨。”
女人又“嘀嘀咕咕”不知说了些什么,男人也用蒙古语和她交流着。
丹青忍不住问道:“她都说了些什么?能告诉我吗?”
男人道:“她说她打开窗户和门,让光线进来,以便穿好衣服,她问你能不能先回避一下,或者说这也是我的意思。”
丹青想到了不灭法王的告诫:在听到他的声音之前,无论发生什么事情都不要开门,她在这个完全陌生的环境里,在这个危机四伏的草原上,宁愿把信任完全交给不灭法王,因此她没有开门的意思,也没有出去的意思。
男人轻叹了一声,他从那微弱的光亮中看到了丹青美丽的脸庞,他的心中满是欢欣,他在黑暗中摸索着穿好了衣服,站起来,想去打开窗户,他想要借助光线看清丹青的全身,但丹青立刻亮出短刀在空中虚砍了几下,明晃晃的刀光吓退了那个男人。
“你有刀?”男人声音有些害怕。
“别怕,只要你们躺在床上不乱动的话,我很快就会离开,很快的。”
那个女人的声音有些急迫、有些颤抖,丹青感到了她的手抓紧了男人的手,在恳求着什么,催促着什么,她能够感到,她也是女人,女人的心思,她就算不用眼睛,也可以感受得到。
男人忽道:“姑娘,你可以过来坐会儿,你好象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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