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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家吴起-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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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起不再勉强,道:“那本将就先说一说,与诸位将军共议。如今,我军与齐师已成对垒之势,齐众我寡,如果我军与齐师正面交锋,那么赢战是齐,输战必是我。但齐相田和,求战心切,我不战,他必战,避之不战绝不可能,故而我军必须采取机动灵活之战法,主动出击,变被动为主动,以摆脱被动挨打的不利情势。兵家有云:‘兵不可以数动,数动则疲’。所以本将想,将我每军一分为二,三军变六军,每次只用一军,更番出战,利用丘壑深谷与齐师周旋。齐进则我退,齐退则我进,以我之一军牵动齐之三军,让他求战不得,求息亦不得。这样,我无暴骨之凶,而齐有道途之苦,等到齐师疲惫厌战之时,我三军再合为一处,寻找战机,以破齐师。诸位将军以为如何?”
吴起说完,众将异口同声,皆称妙策。
在大军出发前的头一天晚上,曹颉和王杲曾把谢柳、申详邀入府中,名为给二位将军壮行,实为贬损吴起,说吴起对兵家战事不过是知道一些皮毛,远远不及二位将军既知兵又会带兵,把本来就不把吴起放在眼里谢柳、申详灌输得对吴起更加藐视。但经过这一天多的亲眼所见,亲耳所听,两个人发现曹颉和王杲说的出入太大,吴起不仅晓知兵家之道,而且带兵有方,不能不刮目相看。
大家听了吴起的战敌之策,仿佛看到大败齐师就在眼前,个个振奋不已,这时一个校尉进帐禀报,说齐军偏将张丑求见大将军,现于营外候等。
吴起一愣:“张丑?”
校尉:“回大将军,此人言称曾与大将军为同窗。”
张丑求学时学绩平平,吴起想不到他居然做起了齐军的偏将,问校尉道:“他说见本将何事?”
校尉:“他说是奉齐国相之命,前来与大将军议和。”
“你暂且退下。”吴起笑望众将道,“诸位将军对齐使此来,持以何见?”
谢柳:“他田和手握重兵,会同我议和?定是以议和为名来刺探我军军情!”
吴起:“谢将军言之有理,既如此,就给他来个将计就计!”接着,吴起吩咐今夜将中军大营中的青壮士卒调入前军大营和后军大营,将二营中的老弱之卒全部调入中军大营;明晚,将前军大营中的青壮之卒调入中军和后军大营,将二营中的老弱之卒调入前军大营;后日晚,再把后营中的青壮之卒调入前军和中军大营,把二营中的老弱之卒调入后军大营。最后道,“此事诸位将军定要悄然而行,不可走漏丝毫消息。”
众将对吴起这样调来调去,大惑不解,齐问:“末将不知大将军何意?”
吴起道:“张丑乃齐军之来使,不便让其久候于营外,诸位将军且各自回营,随后本将再与诸位将军细说。”
从吴起的中军大帐到大寨栅门,约二百步的距离,每十步便有一名威武的士卒手持长戟站立两边,形成了一条长长的甬道。在大寨栅门的上方和两边,“鲁”字大旗、“吴”字大旗、“招摇”大旗,以及不同形状、不同颜色的数面旗、幡,迎风猎猎,展示出鲁军坚不可摧的气势。
张丑身着长衫,一副斯文,手里拉着马缰,不时朝大营里偷望几眼。
“唉唉唉!你偷看什么?”守卫寨门的士卒声色俱厉。
张丑赶忙把目光收回,嘻着笑脸:“没有,没有,在下是看你家大将军出来了没有。”
校尉道:“你急什么?我家大将军见不见你还得两说着,实话告诉你,因为你齐国的侵犯,我家大将军把妻子都杀了,如今你齐国又想罢战议和,只怕不能全由着你们齐国说了算。”
“将军说什么?”张丑又惊又惑,“你家大将军杀了妻子?这是为何?”
校尉:“我家大将军原为东阳乡大夫,为抗击你们齐军入侵,向我家主公求将,我家主公以我家大将军之妻是你们齐国田氏之女,持疑不用,我家大将军为了解除我家主公的疑虑,忍痛剑杀了爱妻,要不是你齐国对我鲁加兵,我家大将军又怎么会杀妻子?”
张丑不安起来,心想吴起战齐决心如此之大,必无议和之心,如果是这样,他对我张丑此来定会悉心戒备,倍加防范,弄不清鲁军底细,何以向国相回复?
“张兄!”
张丑忽听一声喊,一抬头,见吴起大步走来,赶忙迎上,紧紧拉住吴起的手:“哎呀呀!你叫愚兄我想煞也!”
吴起笑着:“彼此,彼此,张兄快快帐中叙话。”
两个人手拉着手朝中军大帐走去,一路“别来无恙”,“无日不想”之类的热情话,不绝于口。鲁军士卒望着他们的大将军同敌国来使的那股热乎劲儿,讶然不解。
说到吴起和张丑的关系,两个人在曾申门下求学时也的确不错,吴起是一个比较随和的人,张丑虽然嘴上油滑,谁又没个毛病,同在异乡为异客,理当互相照应,两个人交往愈来愈多,慢慢也就建立了友谊,但是今天,他们已经分别身事不同的国度,各为其主,所以从表面看上去虽然热乎得能使冰雪消融,而在他们的内心里却各自打着各自的主意。
两个人来到大帐,回味了一通美好的往事之后,张丑嘻着笑脸道:
“别来几年,想不到师弟做起了统领一国之师的大将军,真可喜可贺矣!”
“张兄取笑了。”吴起的脸上佯出一副无可奈何地样子,“我吴起能吃几个馍馍张兄你还不知道?小弟本不通军旅之事,可小弟以身事鲁,国君有命,不敢不从也!”
张丑眨巴着两只狡黠的小眼睛,笑微微道:“不对吧?适才愚兄在你的大营之外,听一位校尉说,师弟为了求取大将军之职,剑杀了爱妻,怎么能说是受命而从呢?”
吴起:“我吴起虽痴,也不至于痴到连拙荆乃上国大夫田居先生之女都不知道。上国国相与小弟岳翁虽存隙痕,然同族兄弟,《诗》曰:‘兄弟阋于墙,外御其侮’,我吴起杀其亲,岂能容我?鲁小齐大,鲁弱齐强,敝鲁迟早必臣服于上国,我吴起又安敢为一个小小弱鲁求将统兵,得罪上国自取非命?拙荆之死实乃突发病症不治亡身,且于军旅之命恰会其时,张兄又岂可听信这道路传言?”
“真是这样?”张丑听着吴起的话虽然觉得有道理,但他并不全信,歪着脑袋,一双眼睛笑眯眯的在吴起的脸上转个不停,他想捕捉吴起脸上的微细变化,以便从中判断吴起的话是真还是假。
吴起顿时象蒙受到莫大的冤屈,极不高兴地道:“我吴起向来不会说谎,张兄不会不知,你我同窗六年,我吴起何时何事欺瞒过张兄?再说,我吴起欺瞒得了你张兄吗?”
“莫误会,莫误会。”张丑的疑虑去了一半,笑着道,“愚兄岂会不相信师弟之言,愚兄是想,愚兄此来乃是奉了我家国相之命前来议和,如若师弟战齐之心真象军中传言般的那样坚定,愚兄又怎好与师弟共商两国罢兵修好之事?既然是道路传言,你我议和各罢其兵,岂不美哉善哉?”
吴起道:“两国罢战息兵,以免生灵涂炭,正是吴起所望,只是上国拥兵十万,上国国相何以要与我言和呢?张兄此来,别不是——”吴起有意不把“诈”字说出来,而是笑脸微微地目望着张丑看他做何反应。
“多虑,多虑,师弟多虑。”张丑早已想好了说词,煞有介事地道,“师弟有所不知,我家国相对鲁用兵,朝中多有非议,说齐、鲁乃姻亲之国,不当兵戎相见,我军占取鲁三邑之后,又有传言传到军中,说朝中有众多大夫向我家主公进言,奏请我家主公加罪我家国相,我家国相恐国中生变,决计班师回朝,可就在此时,我军哨马探得距我军大营二十里鲁军安下了营寨,我家国相担心退兵之时鲁军从后追杀,一筹莫展,问我等部将哪个愿往鲁营议和,愚兄听哨马报说鲁中军大营里有一面‘吴’字大旗,料定必是师弟为将,故自请前来,两国息兵乃是我家国相所切盼,师弟勿虑,师弟勿虑也!”
吴起把张丑自编的假话当成真话听,佯出一副乐不可支地样子:“既然是这样,小弟可就大放其心了!”
张丑以为自己的一通谎言真的把吴起瞒进了鼓里,心里乐开花,但他不形于色,一本正经地道:
“师弟你放了心,但愚兄有一事还需师弟做出承诺。”
吴起:“张兄请讲。”
“在我齐军回兵之时,师弟不得用你的十万大军从后追杀。”张丑着重把“十万大军”四个字突出出来。
吴起知道张丑开始刺探军情,笑了笑道:“张兄何以得知小弟有十万兵马?”
张丑:“师弟三军连营数里,营寨之中军帐如云,眼目所及遍是列阵操练之将士,愚兄据此便可估算而出。”
吴起笑而不言。
“愚兄估算有出入否?”张丑得意地笑笑,又问:“不知鲁军这十万人马从何而来?”
“请张兄帐外一看。”
吴起的中军大帐设在高丘之顶,出帐四望可观数里之遥,他抬手指着远方道:
“张兄看仔细,那些列队操练之将士,动否?”
张丑伸长脖子睁大眼睛,用力望了大半天,远处那些列队齐整的黑点点一动不动,他疑疑惑惑地蹙起眉头:
“这,这……”
吴起笑着:“此乃我吴起下令三军将士扎制的草人,外裹衣衫以做疑兵,想不到把你这位足智多谋的张兄也给瞒过了。”
“师弟你好诡诈也!”张丑禁不住也尴尬地笑了起来。
吴起:“鲁一小国,缺兵少将,小弟不得已而为之。”
张丑不露声色,刨根问底:“哪,师弟到底有多少兵马?”
吴起:“仅只四万。”
“四万。”张丑喃喃地重复了一遍,似信非信。
午时,吴起摆起盛宴为张丑接风洗尘,召来谢柳、申详、马利、张竖、孟生等将作陪,众将以张丑为贵宾,轮番敬酒,直到日头西落,喝得张丑短了舌头方才罢宴。
是夜,吴起与张丑同帐而眠,张丑喝的酩酊大醉,一觉醒来已是天明。
圆圆的日头刚刚露出地平线,鲁军大营里的将士们便在阵阵鼙鼓声中开始了演练。
张丑来鲁营的目的,是为了探取鲁军确切的将士数量和战斗力。要获取真实的情报,他觉得除了亲自到鲁军三座营寨实地察看,没有别的途径,单凭吴起嘴上说,既不可信也不可靠,用过早饭,笑对吴起道:
“愚兄一睁开眼睛,便听鼓声动地杀声震天,师弟真乃治军有方也,师弟可否带愚兄大营走走,一瞻三军姿容如何?”
吴起心中暗喜,嘴上却道:“张兄亲临指教实乃小弟求之不得,只是齐、鲁互为敌国,张兄遍视我军营寨,这,多有不妥吧?”
张丑笑着:“师弟之言差矣,差矣,昨日齐、鲁为敌,今日你我已约和罢战,既已化敌为友,又何言互为敌国?”
吴起仍然不松口:“张兄所言虽是,可上国之军并未退去,小弟不能不虑矣!”
张丑一副生急的样子:“师弟你也太多虑了,愚兄尚未回还,你我议和成与不成我家国相全不得知,既不得知又何谈退军?待愚兄返回准定是拔寨回师的,难道愚兄还骗你不成?”
吴起故做思索,然后重重吁出一口气,很不情愿地断下决心道:“好吧,既然张兄这样说,小弟从命就是。”
张丑自以为是吴起进入了他的圈套,美滋滋地跟着吴起走出了大帐。他看得非常仔细,有将士操练的地方他看,没有将士操练的地方他也要看,犄角旮旯也不放过,吴起对他心怀鬼胎全做不知,他说去看那里就把他带往那里,他问什么就回答他什么,当张丑问到“中军将士仅只一万多人,为何设有足可供三万余将士所用的军帐”时,吴起带他看了为迷惑齐军而虚设的空帐。两个人一直转到天色向晚,才把中军大营走完。
张丑把中军大营看了个满眼,得到了他想得到的确切军情,兴奋不已,可当他坐下来细细一想,不禁又心起疑团:鲁虽是小国,征集四万青壮之士当是不在话下的,可是在他的一万三千名中军将士中,老弱之卒竟占到八成之多,必定是他吴起暗里做下了手脚对我施诈!想到这里,他端起水杯呷下一口,道:
“愚兄观鲁军将士中,多为老弱之卒,这是为何?”
吴起并不直接回答他,而是反问道:“张兄可知,人之本能何也?”
张丑见吴起答非所问,而且提出这样一个毫不相干的问题,断定吴起是在有意回避他,笑望着吴起道:
“人之本能,求生也,这还用问?”
吴起郑重地:“张兄所答极是。面对上国十万大军拔山荡海、摧枯拉朽之势,哪个鲁军将士、哪个鲁民百姓不怕死?鲁与齐不同,齐十万正规军旅,训练有素,军纪严明,对将士有军法约束;而我鲁仅只两万常备军旅,平日缺乏训练,军纪松驰,对将士全无惩戒之律法,闻上国加兵,半数逃散,不知去处。鲁虽有百姓平日习兵以补充战时兵员不足之国策,然常备军旅之兵众逃匿尚不能止,又岂能阻止逃匿之百姓?可上国有犯,鲁又不能不战,只好将逃跑不及的老弱之民强行征来,姑且充数,以壮声势。今侥幸得与上国约和罢战,真乃上天佑鲁也!”
张丑听完吴起说的话,联想齐军从南渡汶水到占取鲁国三座城邑,没有遇到鲁军任何抵抗,也合乎吴起说的鲁军望风而逃;再看吴起的神色,一副直举胸情,看不出半点虚造,接下来两天,他又看了鲁军的前军大营和后军大营,而后巧舌告辞。
吴起也不再挽留,难舍难分地把张丑送出三里之外,并再三请张丑代向齐相致意。
由于一连四天张丑始终寸步不离吴起,致使吴起一直也没有机会把他的用意向众将说清楚,当他送走张丑回到大帐时,谢柳、申详等将满腹疑虑地已等在大帐中。
谢柳道:“大将军命我等暗下里调换兵马,以老弱之将士见于敌国将军,又将我军所置疑兵、虚设军帐悉尽告之,我等不知大将军何意?”
吴起笑道:“本将若不如此,他又安肯信我?”
谢柳:“信又怎样?齐知我缺兵少将,又无战力,如若突然袭来,当之奈何?”
“诸位将军放心,主动权在我之手,由我而不由他!”接着,吴起说出了他的破敌之策。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兵家吴起 (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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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丑一路快马如飞,不到半个时辰便返回齐军大营,他气儿都顾不得喘一口,直入帅帐,把他如何巧言骗得吴起信任、走遍鲁军三座大寨、亲见鲁军老弱过半、不堪一击,以及吴起为了壮声势扎制草人、虚设军帐等,嘻着笑脸绘形绘色地向田和报说了一遍,直说得嘴角起沫唾沫星子满天飞。
田和堂堂一国之相,当初却被吴起以假像弄得无所措手足,听完张丑的报说,禁不住恼羞成怒破口大骂:“好你个吴起小儿,竞敢在本相面前耍弄花招,本相要让你片甲无存!”
张丑一心想着争立大功,加升官职,道:
“末将愿领精兵一万,乘其不备今夜杀入鲁营,擒来吴起,献于国相!”
田和准其所请。
是夜子初时分,张丑率马军、步军各五千,离开了齐军大营,为了行军隐蔽,不被鲁军察觉,他选择了谷深、狭窄且又难行的黑蛇谷向鲁军大营进发,当他的一万精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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