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一脸坏笑-第5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猪肉绞缠在一起。皮珊清楚地看到那男人压在女人身上,浑身如同上满发条一般拚命抽动,那男人一边大口地喘气,一边紧抓着那女人的胸部,脸上的表情复杂、单纯而且丑恶。更让皮珊受不了的是那女人的叫声,皮珊听来如同魔鬼。“怎么会这样?”皮珊发疯般地跑回家后想。
很多年以后,江边竹林里那个女人怪异的叫声便成了皮珊青春期的恶梦。
后来,皮珊便非常讨厌男孩子,她的整个中学时代,除了父亲,她几乎不和其他的男性说话。直到大三的时候,她遇到了大成和向天。大成是皮珊在一次老乡会上遇到的。大成很踏实,人长得很帅,在离师大不远的建大读书,学工业管理。他们认识之后,大成总是爱来找皮珊。他对皮珊从不动手动脚,两人散步也散得非常单纯。皮珊对他充满了好感。“他挺像我哥哥。”皮珊在心里这样评价大成。
但对于向天,皮珊总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向天就像阳光,温暖而又灿烂,但阳光总有被浮云遮住的时候。在和向天有过性史之后,皮珊隐隐感觉到“性”这个东西也并不是很丑恶。
“他欺负了我,”皮珊有些快乐地想。“可是他怎么能对我这样。”皮珊又想,脸有些红。皮珊坐在教室里,风轻轻掀起她的黑发。窗外的雨下得更细更密。那几朵白色花开得依然美丽又动人,它们轻轻地盛开在雨中,又柔顺又可爱。
教室里的学生都已散尽,只留下皮珊。收拾好教案的向天一直在观察皮珊。他不敢贸然地说话,他注意到皮珊穿了碎花的衣裙,她临窗的模样沉郁而动人。
“她肯定是在等我,”向天有些快乐地想。“皮,”向天走过去轻声喊,“皮……”。
皮珊转过头来的时候,向天发现皮珊的脸上有一种茫然的美。
皮珊面对向天的时候才惊异地发现教室里的同学们都已走完,她抬头看着向天,后者的表情有些忧郁。
“皮,”向天又喊。他伸出手想放在皮珊的肩上。皮珊轻轻地躲开:“我得走了,向老师。”皮珊边说边向教室门口走去。向天有些吃惊:“皮,”他又喊。皮珊已经走出了教室。向天迟疑了一下,抱着教案也跟了出去。外面的雨水越来越密。走出教学楼,皮珊撑开伞,她的伞是绿色的,很漂亮,皮珊轻轻地甩甩头,走在雨中。向天没有带伞,他开口想喊皮珊,但终于没有这样做。
皮珊走到女生楼的时候发现了跟在后面的向天,后者在雨中显得单薄而无助,尤其他的眼睛,在镜片下充满了羞涩和点点慌乱。皮珊心里一紧,有什么东西突然湿润了她的眼睛。皮珊跑过去,把伞递给向天:“给,回去吧。”说完,她转身向女生楼跑去。在她转身的那一刻,向天明显地感觉到皮珊的眼里暗藏了一丝飘忽不定的伤害。
向天目视着皮珊青春健康的身体在女生楼消失。低下头,他伸手慢慢摘掉那把绿伞上沾着的几片落叶。
“我怎么了?”向天想。
晚上的时候,雨慢慢地有些住了。
向天换了一身衣服,头发仍然有些湿漉漉的。他趴在桌上,正在翻一本艺术哲学。房间里有音乐在流淌,很沉郁,很哀婉的一曲《梁祝》。
向天甩甩头,思维实在不能集中起来。他的眼里满是一个女孩的影子。
向天实在希望那个月亮很圆的夜晚没有发生过那件事,他猜测着那次性爱带给皮珊的伤害。“她实在是个好女孩,”向天想。事实上向天只希望皮珊能够经常来坐坐,向天自己那天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会干出那件事。
屋外,花开得很灿烂,皮珊站在这里好一会了。她总是感到这间小屋仿佛充满了巫气,仿佛有一种很邪门的力量在召唤她。皮珊不知道是否该敲门走进去。不过此时她又有了一种尖锐的眩晕感。她好像又闻到了茉莉花茶的味儿,那种清纯的,可以透进人全身的花茶香。
后来皮珊终于转身离开了这里,那时雨已完全停下来,并且天空有了月亮。皮珊终于在月亮下的花影里走远。
……(本卷结束) ……
第二章 禁果记忆
王 姐
文青水在女生楼下又看见了那个穿黑衣服的男人,时间是下午,天空有很亮的白云。师大校园一如继往地年轻而充满朝气。美丽的女生楼飘满了花裙子。在大学校园,女生楼实在是隐藏着太多美好回忆的地方。文青水是沿着操场走过来的。他先是站在女生楼背后大声地喊唐儿的名字。“唐儿,唐儿。”文青水一脸通红。
每次都是这样,文青水每次站在女生楼背后叫唐儿都会叫得一脸通红。他有些不好意思,更准确地说,他是有些害羞。
很多女生在谈到文青水时总会这样说:“文青水吗?那是个爱脸红的男人。”
唐儿住在七楼。她的窗台上有许多稀奇古怪的花,全是唐儿从老家带来的。几乎都是野花,开得又美丽又灿烂。师大的所有男学生都知道:美丽的唐儿住在那个有许多野花的窗口。唐儿实在是个有些奇怪的女孩,她每次放假回校包里总是装有许多花籽,唐儿随意地把它们种在小盆里,那是些只要有土壤就能够存活的野花。它们拥挤在唐儿的窗口,相互交杂着开放。
那个窗口,因了这些可爱而灿烂的植物,便像一个方形的花篮悬在女生楼上。“在唐儿的窗口,总能找到春天。”文青水这样说。
每次文青水红着脸站在女生楼背后,心里充满快乐地面对那个有花的窗口大声叫唐儿的名字的时候,唐儿便会伸出头来,微笑地向文青水招手。有时唐儿穿了白衣,那衣袖便鸥鸟一样飞动起来。这时,站在楼下的文青水眼里便会出现这样一个场面:半空中的方形花篮,花篮里露出一张美丽的脸,还有那轻轻掀动的白袖。
“她是花篮里最美丽的花,她比花儿柔润。”每当这个时候,文青水总会这样想。有时候,唐儿淘气,她张开嘴轻轻地一吹,便有几许花瓣从七楼轻轻地飘下来,有几瓣便会沾在文青水身上。文青水便感到唐儿此刻的模样就像一个散花仙子,充满了浪漫和美好。
但是,有时候面对从七楼轻轻飘下来的花瓣和七楼上那张明媚的脸,文青水心里又会生出一丝隐隐约约的暗痛,他想到了紫儿。“紫儿也是喜爱鲜花的。”文青水咬着嘴唇。
“唐儿——”文青水站在楼下喊,他的脸仍然有些红。
这时那个飘满鲜花的窗口伸出来一个陌生女孩的头:“唐儿刚下楼,你到楼口去看看吧,”陌生女孩说。文青水便从楼后往前走。
事实上一场雨水刚过。女生楼背后长满的杂草绿得发亮。这个地方是男生出没的地方,杂草中已被男生们踩出一条零乱的小路来,男生们一般都是站在这里,摆出凤求凰的姿式呼喊心仪的女生。
文青水踩着野草,头埋得低低的。四周有许多瓜果皮,还有许多草纸。他皱了皱眉,把眼睛抬起来,这时他看到斜对面有一个女生正在二楼的窗口上换衣服,那女生微曲着手,正在套一条红裙子,文青水可以清楚地看到那女生洁白的胸脯和那一对玉兔样的乳房……文青水脸红心跳地加快了步子。他突然就想到了郑纤。
自从上次从郑纤家里回来,文青水便一直没再到郑纤家里去。不知为什么,一想到郑纤,文青水便感到一种来自内心深处的骚动和原始的渴求。
转了一个弯,文青水便到了女生楼的门口。远远地,文青水就看见了唐儿。他在看见唐儿的同时,也看见了那个穿黑衣服的男人。
那个穿黑衣服的男人常常使文青水有一种恐惧感。这是文青水第二次和他相遇。
唐儿依然穿着那条文青水熟悉的花裙子,短短的头发微微卷起一小朵一小朵的浪花。她正好背对着文青水和那男人在说话。那男人穿着黑色的T恤,他的手自然地放在唐儿的肩上,正在和唐儿说着什么。文青水感觉那男人的表情永远都是一模一样。文青水见过他一次,他的表情总是那么严肃,只是偶尔说话时露出来一口洁白整齐的牙齿。
“他简直是个木乃伊,”有一次文青水对唐儿说。
唐儿白了文青水一眼,低下头,幽幽地叹了口气,说:他是个好人。
那男人长得还算端正,大约有一米八高,身体挺壮,根据他那件绷得很紧的T恤来猜测,可以肯定他有非常好的肌肉。文青水隐约记得唐儿好像告诉过自己他在钢厂工作。于是文青水一看到他就想到了一支叫做《咱们工人有力量》的歌,但文青水又觉得他身上有一种挺邪门的东西,具体是什么东西,文青水又说不上来。
文青水第一次遇见那男人是在师大校门。那天他和向天、程西鸿刚参加了一个朗诵会,回师大的时候,程西鸿眼尖,他一拍文青水的肩:“青水,有人在泡你那短发妹,”程西鸿笑着说。
校门口,那男人正在把一叠钱塞给唐儿,唐儿一边摇手一边躲闪,嘴里还在说着什么。“那崽儿是个流氓,他把唐儿当什么了。”程西鸿叫起来。文青水已经一言不发地冲了过去。向天和程西鸿也跟着追了过去。“干什么,欺负人吗?”文青水跑上去拉住那男人。那男人将手一甩,文青水差点摔倒。跟在后面的程西鸿还以为他们已动上了手,奔跑中飞起一脚便结结实实地踢在了那男人的背上。他猝不及防,被踢得失去重心向前奔了几步,但并没摔倒。那男人一转身,居然拉开弓步,摆了一个武术动作,但手里仍握着那叠钱。
程西鸿不信邪,大声嚷:“崽儿,要耍流氓换个地儿去,别在这儿胡来。”
这时唐儿急得眼泪都快冒出来了,她慌忙拦住程西鸿:“你们干什么,干什么嘛,他,他……他是我的老乡。”唐儿吓坏了,声音里带着几分委屈和莫名的愤怒。
文青水和向天都吃了一惊。还是程西鸿反应快:“大哥大哥,”他立马改了口:“实在对不住,我们给误会了。”他边说边从口袋里掏出烟递过去。
那男人收起架式,有些茫然地看着唐儿。然后对程西鸿摇摇头:“我不吸烟。”
“他们是我的同学,”唐儿对那男人解释。那男人拍了拍身上的灰尘,看了看唐儿,说:“算了吧,他们不知道。”然后他拉过唐儿:“你好好念书,只要能拿毕业证就行。”说完他转身离开,走了几步又转过头来,目视唐儿:“你好久没到我这儿来了。”他的口气里有一丝抑郁,后来那男人像一只猎豹般走远。
然后唐儿狠狠地白了文青水一眼,一脸幽怨地跑了开去。
有好长一段时间,唐儿因为这件事就不太理睬文青水。后来文青水急了,有一次他就气愤地问:我和你老乡究竟谁重要?没想到这句话居然把唐儿给问住了。她愣了愣,幽幽地叹了口气,说出一句让文青水心惊肉跳的话:“他重要,他是个好人。”唐儿这么说。
一想到这些文青水就生气。“唐儿是在说气话。”文青水很会安慰自己,他对自己这么解释。现在文青水又看见了那个男人,那个穿黑衣服的男人。他正在和唐儿说话,他的手放在唐儿的肩上。“妈的,他是个什么东西。”文青水想。他的脚用力地踩在了路边的一朵小花上。
这时那男人和唐儿的谈话已经结束,文青水清楚地看到唐儿从那男人手里接过一些钱放进自己的裙袋里。文青水皱了皱眉。
唐儿看见了文青水,她的眼神里有一束星光渐渐地暗淡了下来。
文青水和那个男人擦肩而过的时候文青水点了点头算作打招呼。那男人怔了怔,回头看了看唐儿,后者挤出一丝浅浅的微笑。
唐儿看着那男人慢慢远去,脸上的微笑被一丝不易察觉的忧伤替代。
“唐儿,”文青水的口气里有一种没来由的酸味,“你老乡对你可真好。”
唐儿不说话。她低头看着地上,地上有一些不知名的小野花。唐儿俯下身,轻轻摘下一朵淡蓝色的拿在手上随意地玩弄。“他真的是个好人。”唐儿说,语气有些哀婉。然后她抬起头来看着文青水:“你是个坏人。”唐儿说。文青水觉得唐儿有些莫名其妙。
“你才有些莫名其妙,”程岑对着我嚷:“你又想女人又怕女人,王姐又不是鬼,她还能把你吃了?”我和程岑走在去舞厅的路上。周末我们总是很清闲,程岑一大早就跑来喊我,说王姐约我去舞厅。一想到王姐,我就很害怕,但心里又隐隐约约地觉得很高兴。
这几天王姐常常在我的梦中出现,她穿着有网眼的薄纱,丰满而多肉。她在我的梦中对着我勾魂般地笑,有时候她又像美女蛇,让我在梦中惊醒。
后来我在读大学的时候回忆起与王姐的交往,便在一首诗中写道:喘息的母豹满眼暗色/她的容颜多么焦渴/停在慌恐的爱里,那孤单/那游走着永世停留的梦呓/惊破我们的无知。
我在程岑的游说和自己内心巴不得去的想法促使下,终于决定和程岑到舞厅去。
“狗熊那件事都还没解决,又去跳舞,万一惹出什么事……”我说:“我还是想认认真真地拿个高中文凭,上不了大学,我就去当兵。”我不无担忧地对程岑说。事实上,那时已经开始大规模流行文凭热,我对自己将来的日子实在是充满了忧患。
“宝器,我们去做业务,读什么书。”程岑一副大将风度地说。
“业务?”我对这个名词感到非常奇怪。
“就是做生意。”这小子这样给我解释。
我们吹着“业务”之类的话题在阳光下走到了舞厅。
舞厅的大门沿街而设,旁边生长了一排茁壮的刺梧桐。我远远地看见,在刺梧桐浓密的绿叶遮盖的阴影深处,站着王姐和另一个女人,另一个女人姓罗,程岑说是她的女朋友。王姐穿着一条高过膝盖的超短裙,露出两条白萝卜一般的大腿,她上身穿着一件黑白格子的短袖圆领衫,显得性感而又匀称。而我的目光选择了一个重点,落在了她胸前那两个夸张的半圆弧上。
“王姐,罗姨,让你们等真不好意思。”程岑一脸流里流气地和她们打招呼。
我跟在他屁股后面傻笑,我有点慌。
那天舞厅灯黑,我看不清王姐的容貌。现在我发现王姐长得并不算漂亮,她的脸有些偏胖,仿佛还有一些雀斑。但她却散发出一种说不出来的风韵,她的身体被衣裙裹得紧紧的,像一个美丽的气球被空气绷着,用四个字来形容,那就是:丰满欲滴。
程岑走过去一把抱着罗姐的腰,抱得很紧的样子:“几天没见,又长漂亮了。”程岑说。罗姐是一个瓜子脸有些秀气的女人,她放荡地伸手拧了一下程岑的脸。
“小兄弟,走。”王姐笑着说,要命的是她已经把手放在了我的肩上,她的随意让我不再那么紧张。走进舞厅的时候,由于户外光线太强烈,我什么也看不见。程岑说把眼睛闭一会儿就好了。这家伙一副老气横秋的模样让我很受不了。
现在是中午,舞厅里的人很少,稀稀拉拉的。舞池里只有七八对舞伴在跳得如痴如醉。音乐很哀婉,以那种动不动就要死要活的港台爱情歌曲为主。那音乐声像潮水一般,飘满了所有的空间。空气有些沉闷。
我跟着王姐他们走到舞池旁边的座位坐下。这里的座位设置得古怪,一间一间隔得很封闭,有些像我小学时曾经参观过的养猪场里的猪圈。有座位的地方灯光尤其暗淡,就连星星的光芒也赶不上,只能说有一点点萤火般的东西。我们坐下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