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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和陌生人说话-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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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梅湘南看到刘薇在病床上的模样,傻了。
  刘薇浑身上下插了许多管子。
  医生告诉梅湘南,她的朋友肝部有个肿瘤,现在正昏睡着,至于是良性还是恶性,要等做了切片之后才能确定,让梅湘南五天之后再来。梅湘南走出病房后,并没有立即离开,她站在病房外的玻璃前,看着躺在病床上的刘薇。她已经把自己这些天经历的苦难全部忘了,一心一意地在为刘薇祈祷。
  当梅湘南走出医院时,福州也被黑夜笼罩了。虽然街灯把黑暗暂时驱赶到一旁,但并不能证明没有黑暗。那些黑暗正像怪物躲在角落里,窥视着所有人的动静,时刻企图吞噬着什么。
  “大姐,交个朋友好吗?”
  一个男人在梅湘南的身后拍了一下她的肩膀。
  梅湘南回过头来一看,紧张而无序地摇着头。
  男人一步步逼近梅湘南。
  梅湘南转身又跑进医院,正好撞在一名朝外走的男医生身上。
  “对不起!”梅湘南惊魂未定地道了个歉。
  男医生笑了笑,走开了。
  梅湘南又回到ICU 病房,站在外面,透过玻璃,观察昏睡中的刘薇。看着看着,疲惫的梅湘南再也坚持不住了,她就地坐了下来,两条手臂本能地抱在胸前,睡着了。
  “喂喂喂,醒醒。”
  一个男人手推着梅湘南,把她喊醒。
  梅湘南揉揉眼睛,不安地看着面前站着的高大男人。
  “一小时多少钱?”男人问道。
  “什么……”
  “一小时八元钱怎么样?就三床的女的,帮我看到天亮。”男人指了指紧靠着ICU 病房的另一个病房,说。
  梅湘南舒了口气,点点头。
  等到三床上那位男的回来,梅湘南已经足足侍候了病人八个小时。男人打了个哈欠,从口袋里掏给梅湘南五十元钱,“别找了。”
  梅湘南拿着来福州挣到的第一笔钱,离开了病房,又来到ICU 病房的玻璃窗前。
  她看了一会儿继续昏睡的刘薇,无奈地走了。
  她得先找份活干,立下脚来。
  跑了半天,梅湘南在一家叫做“欣欣”的饭庄找到了一份服务员的活。
  欣欣饭庄的老板是女的,大家都喊她“阿庆嫂”。
  梅湘南没有向阿庆嫂透露自己的情况,只是胡编了一番经历。阿庆嫂看梅湘南人老实,相貌也不赖,也就对梅湘南特别好,亲自动手给梅湘南安排了住宿,还拿出自己以前穿过的衣服给梅湘南,说现在自己长胖了,成了啤酒桶,再也穿不上那些衣服了。梅湘南感激地收下了阿庆嫂送的衣服和其他一些妇女用品。
  梅湘南把自己清洗了一下,出来对阿庆嫂说,明天上午自己要去附属医院看一个病人。阿庆嫂告诉梅湘南,第一次她可以答应,但以后要外出,必须在休息时间,上班不允许请假。
  安嘉睦在电视台保安人员的陪同下,找到了正在录节目的小张。
  “找我有出什么事?”小张一看到穿着警服的安嘉睦,疑惑地问。
  “是关于叶斗。”保安解释说。
  小张顿时伤感起来,“哦。”
  “听说你也是刚出外景回来,刚刚知道叶斗的事?”安嘉睦看着小张。
  “嗯。”
  “你以前经常和叶斗出外景?”
  “有好几次。”
  “叶斗是怎么样一个人?”
  说话间,三人走进小会议室,保安给安嘉睦和小张倒了水。
  “怎么说呢?”小张仰起头,努力不让自己的悲伤流露出来,“他这个人挺复杂的。我们是一起分到电视台的,都三年了,他在台里面几乎没有朋友,满脑子都是怪怪的念头。平时大家也不和他往来,说他太傲。”
  安嘉睦把小张的话记录下来,然后停下笔说:“那你和叶斗的关系一定不错。”
  “也许因为我们臭味相投吧。”小张笑笑,“我俩老是一起玩牌。叶斗身上总是没钱,不过挺仗义的。一次我们去西藏,街上有人玩骰子,我把身上的钱玩没了,叶斗跑回旅馆取了钱回来给付了,没想到折腾出了肺炎,第二天就住医院了。”
  “叶斗爱赌钱?”
  “有时候输得没钱吃饭。”
  “他常和什么人赌?”
  “最近一阶段我不清楚,以前是和大西门一家小酒店的老板赌,那位老板很鬼,我俩都劝自己不要再赌了,到后来还是忍不住。”小张自嘲地笑笑。
  “哪个老板叫什么!”
  “林得胜。”
  “那小酒店叫什么?”
  “招你来酒家。”
  “具体位置?”
  “小西门76号。”
  “谢谢你的合作。”安嘉睦站起来对小张表示了感谢,并伸手相握。
  “其实叶斗是个有责任心的电视人,唯一的毛病就是爱赌。”只要提到叶斗,小张就无法抑制自己的伤感。
  “凶手总会抓到的。”安嘉睦拍拍小张的肩膀。
  安嘉睦刚跨出电视台的大门,小锣迎面跑了过来,“睦哥,有线索啦?”
  “上车,去小西门76号,找林得胜。叶斗以前一直和他在一起赌博,或许林得胜能知道些情况。”
  两人驾着警车,往小西门方向去。
  一路上,安嘉睦的脑子里不时地闪回着梅湘南和张小雅的影子。他实在弄不明白,哥哥每次总是能找到好女人,每次又留不住好女人,张小雅出车祸死了,梅湘南也是出车祸死了。他为哥哥感到难受,也为自己前后的两个嫂子感到悲伤。人啊,人!难道真的是好人不长寿,坏人活千年?
  “睦哥,想什么呢!”小锣看了一眼反光镜中的安嘉睦。
  安嘉睦叹了一口气,“想我嫂子。”
  小锣不作声了,他知道安嘉睦对哥哥对嫂子的那份感情。
  “睦哥,到了。”小锣把汽车停在小西门胡同口。
  安嘉睦下了车,关照小锣,“你先在车边候着,以防万一。”安嘉睦瞧着胡同两旁的门牌号码。这里地处城郊结合部,人员杂乱。正当安嘉睦侧着身子看门牌时,眼睛的余光中忽然有个人影一闪,就消失了。安嘉睦掉转脸一看,一个中年男人正飞快地向前跑。“小锣!”安嘉睦朝站在车前观望的小锣喊了一声,便快速地追着前面逃跑的中年男人。凭一个职业警察的直觉,安嘉睦肯定前面逃跑的人就是林得胜。胡同里面的人看到一位警察在追赶人,纷纷让开路,站在原地,伸长了脖子看着。刹那间,所有的杂音都被扼住了,只有一逃一追的脚步声。安嘉睦看见前面一堵矮墙,挡住了去路。妈的,这墙若是再高一些该多好!林得胜一个箭步,冲到矮墙前,身体向上一纵,双手就搭住了墙头。哪知道天不作美,一滑,人掉了下来。
  林得胜再次一纵,安嘉睦却已站在他身后不远处呵斥道,“林得胜,你回过头来看看!”
  林得胜被这呵斥声惊得背部发麻,不由自主地回过头来一瞧:“哎呀我的妈呀!
  那不是枪吗?“
  安嘉睦站在那里,举枪瞄准着林得胜。
  妈的,我就赌你不敢开枪。林得胜脑子里这么想,身子没有闲,又一纵,还真的爬到矮墙上了。“拜拜了您呐!”林得胜得意地看了身后警察一眼,警察非但没有向他开枪,反而把枪收起来,掉转身子,像要离开的样子。林得胜笑了:“警察,菜鸟!”可林得胜的得意还没有完全展开,就觉得自己的后脑上被一个坚硬的东西顶着,那个坚硬的东西像是粘在了他的脑袋上,随着他的脑袋转动,并一直转动到他的额头。
  “我的妈呀!”
  是枪口顶在脑门上,一个警察正冲着他笑呢。
  林得胜的双手再也扒不住矮墙了,摔了下去,还没倒地呢,又被人拎了起来。
  林得胜怀疑地看着矮墙,骂了一声,说,“平时怎么一跳就过去了呢?”
  安嘉睦让林得胜双手搭在墙壁上,双腿分开作例行检查,小锣也从矮墙上跳了下来。安嘉睦意外地从林得胜身上搜到了一支手枪。没等安嘉睦开口,林得胜就阴阴地说,“枪里没子弹了,要不老子不会跑。”安嘉睦一把拧过林得胜的脖子,小锣在抓林得胜手腕的同时,将他铐上了。
  林得胜怎么也不相信,自己曾经无数次从矮墙上一跃而过,今天却栽在了这里。
  林得胜被带到刑警队的预审室里,面对警察的审讯,显得若无其事一般。他还向安嘉睦要了支香烟,点燃后猛吸了一口。
  “你们别问了,我不会说的。反正说了是死,不说也是死。我就不说,还能省点精力呢。”
  “小锣,我出去一下,马上回来。”安嘉睦看了林得胜一眼。
  林得胜晃荡了一下戴着手铐的双手,“哥们,别忙了。”
  安嘉睦出去只一小会儿,又进来了,“小锣,先把他押上,明天再说。”
  “哥们,不能超过二十四小时。”
  “凭你身上的枪,就能判你。”小锣没好气地在林得胜脑门上拍了一下。
  “侵犯人权。”林得胜趁机喊,不过,马上就弯下身子不喊了。只听安嘉睦向林得胜道歉着,“对不起,没小心,膝盖碰到你了。”
  林得胜斜着眼睛瞥着安嘉睦,“哥们,损呐,出阴招。”
  把林得胜关在羁押室之后,小锣问安嘉睦怎么办?安嘉睦将搜查令扬了扬,“去小西门76号。”
  “小梅,你怀孕了怎么不告诉我?”阿庆嫂把梅湘南喊到一边,“你挺着个大肚子端盘子,不是让人骂我吗?”
  “阿庆嫂,我……
  “我看得出来,你不是一般的打工妹。大姐也是明白人,一个女人挺着大肚子出来,心里肯定有不一般的事。”阿庆嫂拉着梅湘南的手,“究竟是什么事情,大姐我不间。可你也得自己照顾好自己。”
  “阿庆嫂,你收留我这么多天,我很感激了,我今天就走。”梅湘南理亏似的低下了头。
  “谁让你走了?”阿庆嫂把梅湘南带回宿舍,“你坐下。有时候,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只要你不嫌弃,暂时就在这里住下。”
  一句关怀的话,把梅湘南的眼圈说红了,“大姐,谢谢你。”
  “歇着,别乱跑。”
  阿庆嫂出去了,梅湘南看着阿庆嫂的背影,一只手抚摸着自己的肚子,笑了。
  第二天上午,梅湘南穿着阿庆嫂送给她的白色短风衣,怀里抱着一捧鲜花,来到了附属二院,她边走边瞧,正好看到前两次来时遇到的马医生。
  “您好,马医生。”
  “来了?”马医生职业性地点点头。
  “刘薇醒了吗?”
  “你可以去看她了。”
  “确诊了吗?”
  马医生看了梅湘南一眼,毫无表情地说,“肝癌,晚期。”
  梅湘南的眼前一阵金星乱蹿,呆了半晌,问,“刘薇知道吗?”
  马医生再次毫无表情地点点头,然后看看梅湘南,一声不吭地离开了。
  梅湘南坐在马医生的诊室里哭了起来。哭了一会儿,梅湘南擦干了眼泪,调整一下情绪,向病房走去。
  刘薇听到门响,看见梅湘南站在门口,她惊呆了。
  “小南,是你?!”
  “别下床。”梅湘南放下手里的鲜花,赶紧跑过来,阻止了已经掀开被子准备下床的刘薇。
  “别大惊小怪好不好,小毛病,好修。”刘薇一脸轻松的样子,“你怎么到福州来了?”
  “出差。”
  “那就意味着,你又工作了?”
  “嗯。”
  “好,妇女又走上了自我解放的道路。”
  “可能是我坚决要离婚,把他吓住了。”
  刘薇的手搭着梅湘南的肩膀,“是啊,有些事情就是要坚持下来,坚持就是胜利。”
  “我在电视上看到你了。”梅湘南给刘薇掖好被子,让她躺好,‘当网络公司的老板滋味如何?“
  “太累。”刘薇笑着说,“连开出租的司机都知道,晚上找话说的是小姐、嫖客和网络公司的。”
  梅湘南被刘薇的话逗乐了。
  “你得尽快好起来,还得带外甥呢?”
  “你……有了?”刘薇惊讶地看着梅湘南,伸手在梅湘南的腹部摸了一下。
  梅湘南点点头。
  刘薇开始给梅湘南设计着将来的生活,总是肯定地说,她会陪着梅湘南,带着孩子去海滩,去购物,去……刘薇一副无忧无虑的模样,梅湘南也就装着什么都不知道。两人尽情地找着快乐的话题,很快,两个小时就过去了。梅湘南临走前说,改天再来医院看刘薇。
  ‘小南,下次来时,给我带点化妆品来。从现在开始,我要努力做一个美丽的好阿姨,以后才能做一个美丽的好母亲。“
  “嗯。”梅湘南爽朗地点点头。
  梅湘南快步地离开病房,跑出医院,坐在医院大门前的台阶上放声痛哭起来,引来许多经过这里的人驻足相看。梅湘南哪里还顾得了这些,她心中的悲痛,如决了堤的江水,一泻千里。
  “小梅,我在店里瞧着,你去对面楼的6 号送份外卖。”阿庆嫂把手里的东西给了梅湘南,嘴歪了歪。店里正有三个怪模怪样的人喝着酒,阿庆嫂怕自己出去了,梅湘南应付不了这场面。
  梅湘南按照阿庆嫂给她的送外卖地址,到了对面的楼里,只见几个彪形大汉一边骂,一边朝楼下走去。梅湘南犹豫了一下,还是朝前走。到了6 号门前一看,门敞开着,屋里一片狼藉,桌子椅子倒在地上,一台手提电脑也扔在地上,梅湘南紧张地喊了一声,“有人吗?”
  有呻吟声。
  梅湘南跨进了屋子。
  “有人吗?”
  梅湘南听到呻吟声是从一扇门后面发出的,便上前拉开门。只见一个年轻人被绑在卫生间的马桶上,遍体鳞伤,嘴上被胶布条粘住。年轻人见梅湘南手里拎着饭盒,一个劲地冲着她点头。梅湘南小心地靠近年轻人,明白了年轻人的意图,把他嘴巴上贴着的胶布条给撕了下来。年轻人重重地呼了一口气,对梅湘南说,“麻烦你,解解绳子。”梅湘南又犹豫了一会儿,才蹲下身来解开年轻人手腕上绑着的绳子。
  解开绳子后,年轻人撇下梅湘南,走出卫生间,径直走到地上的手提电脑前,单腿跪下,打开电脑,屏幕开始显示。年轻人又舒了口气,这才转过身来,把手伸到梅湘南的面前,“谢谢你,我叫郑同。”
  梅湘南看着郑同的手,没有去握。
  “你胆子够大的,整个楼面上的人,听到声音都把门关上了,就你敢来,你是警察吗?”
  “我……我是送饭的。”
  郑同伸出的手依旧没有收回,说道,“送饭的也该有名字吧?”
  “我叫梅子。”梅湘南伸手和郑同相握。
  郑同马上把手收回去,梅湘南正好握在郑同的手背上,那上面有一道被刀拉开的口子。
  “对不起。”梅湘南赶紧道歉。
  “没事。”郑同抖了一下手。
  “你需要上医院。”梅湘南关切地说。
  “我有篇稿子要赶,一会儿还要发到报社去。”郑同说着,把倒地的桌子和椅子扶起来,捧着手提电脑,放在桌子上,坐下来,双手在电脑的键盘上快速地打起字来。
  “你的饭…”
  “放着,待会儿再说。”郑同没有回过头来。
  “你……不报警吗?”
  “我知道是谁于的?”郑同这次回过头来看了看梅湘南。
  “啊……”
  “我在写一篇稿子,一家夜总会非法滞留妇女,强迫卖淫。我还配合警察抄了那家夜总会,解救了一批妇女。有人就恨我,今天这样对待我,还算是轻的。”郑同笑笑,又转身去写稿。
  ‘你不害怕?“
  “也怕。可我是个记者,怕也得干,要不然吃什么?”
  梅湘南没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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