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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酷太子-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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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看来不像。”两人猜不透,但社长大人都休息了,他们两个小的也准备休息去,好喘口气。
  酷野快步走出办公大楼,他记得附近的商店街有家专卖外套大衣的店。循径而至,看见橱窗里正展示新款的女用大衣,粉色系,样式挺新潮,就这件吧!
  他决定买下给可淳。进了店里,对女售货员说:“帮我打包橱窗那件大衣。”
  女售货员立刻照办,并询问:“先生,这是送给女朋友的吗?”
  女朋友?酷野不置可否。
  “还有同一款式的男用外衣呢!”售货小姐热络地说,主动拿了他的尺码的墨绿色大衣向他展示,笑着说:“一同买下可当情侣装哦!”
  情侣装?太幼稚了!“就这两件。”他取出信用卡。真不知自己买下两件做什么?自嘲自己的举动,但他仍是两件都买下了。
  宅第里,可淳仍留连在甜蜜的梦乡,迷迷糊糊地睡着,房外忽地传来玻璃的碎裂声,还有人发出尖叫,惊扰了她。
  可淳悠悠睁开双眼,喃喃自语:“天亮了!”她望向闹钟,短针指着十一点,看来不只是天亮了,而且快要日正当中了。酷野的位置空荡荡的,他一定是上班当社长去了。她伸着懒腰,发现自己身上盖着毛绒绒的厚毯子。
  这……是酷野帮她盖上的吗?难怪她一直感到很暖和,而没有在他离去后冷得醒来。
  他的体贴完全出乎她的意料之外,她把毛毯撞在胸前,唇边挂着甜甜的笑,心底也好甜,这样偷偷的感到甜蜜好傻,但她真的对他很有好感啊!
  她在心底悄悄地想着初见他时那副酷模样,现在倒觉得他其实挺温柔的。若是他一直都对她那么好,那她肯定会深深爱上他的。
  然而此时外头的嘈杂声更明显了,一句谩骂声清晰地传来,打断了她的思潮——
  “这花瓶看来很昂贵,你的薪水都不够赔。”
  可淳听不太懂话的内容,因为对方的日语说得又快又急,但她察觉不对劲,立刻拉过整张毛毯裹住自己,到更衣室里找厚毛衣和牛仔裤穿上,匆匆梳洗,开门看看外头发生了什么事。
  门一开,一群女佣装扮的人全望向她来。一个年纪较大的女佣拉着一个面有惧色的小女佣朝她走过来,行了九十度的大礼,说了一长串的句子——
  “欧桑,对不起,我们是清洁公司派来的,这个新来的小女佣玉子,打破了您的彩绘花瓶,真是对不起,一定会照价赔偿的。”
  可淳努力地听,只听得“欧桑”、“清洁公司”和“玉子”,其余则是鸭子听雷,她猜想玉子是那小女佣的名字。
  但她光看状况也知道,是这小女佣玉子闯祸了;而她第一次被当成“欧桑”,还真是挺奇怪的感觉,她们一定以为她是这家主人的“太太”!
  她忽然兴起一个顽皮的念头,假装自己就是“欧桑”;不过她可是个很“雅撒西”的欧桑哦!
  “没关系,清一清就好了,玉子别放在心上。”这句简单的日语她会说。
  -
  玉子意外极了,自己非但没有被责备,还被安慰,她连连鞠躬道谢。“谢谢欧桑,谢谢、谢谢……”
  可淳瞧她说得又急又激动,俨然很感谢她这个冒牌的“太太”,而她乐得日行一善,反正只是一个花瓶,酷野应该不会那么小气才对。
  笑着走下楼去,在客厅桌上发现一篮新鲜的苹果,她嗅到香气,忍不住拿了一个,咬一口,芳香的苹果汁在她嘴里漾开来,甜到心坎底。
  她走向窗前,看见外头有个身着格子衫、牛仔裤,体格矫健的年轻男子正在修剪花坛旁的一长排矮雪木;可淳发现他修剪的手法相当利落,想跟他“切磋切磋”。她带着苹果,边吃边走出院子,外头天空明亮,可是门一开却是寒意袭人。
  “嗨!”可淳说了句国际惯用的招呼语,令他回头。
  “嗨厂男子停下手上的大剪刀,以衣袖拭去额上的汗,露出阳光般的笑脸。
  可淳瞧他笑脸亲切,用生涩的日语问他:“你是园丁吗?”
  他笑着,点了头。两人谈起天来,可淳得知他是五十岚旗下的园艺造景专员,还跟他交换了一点园艺的心得。
  酷野车尚未驶进镂花大门,就见可淳和他的园丁有说有笑。他一路飙车,把外套亲自快递送回来,心底挂记着不让她着凉,她却站在寒风中跟别的男人聊天?
  一把愠火在他犀利的眼中熊熊燃烧,将他所有的“爱心”全都焚毁!
  他按了遥控器,镂花大门缓缓移动,开启了。
  可淳这才发现酷野回来了,心底雀跃地看他把车子驶进院子,停在屋前,她开心地跑上前去。
  “你回来了!”她在车门外对他甜笑,没想到他一下车竟是一脸酷寒,正眼也不瞧她一下,径自绕过车的另一端,开门,提了两个大型纸袋进屋里。
  可淳一怔,不知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凛冽的霜雪又回到他的脸上?
  她拿着咬了几口的苹果,追进屋里,那些女佣已移师到客厅,正努力地打扫;而酷野早巳上楼,可淳只看见他的背影,匆匆追上去,但他却走得更急,像要跑给她追似的!
  他直接进了房间,她跟进去,见他愤怒地甩了手上的提袋,猛烈的力道震住了她,也抖落了其中一个纸袋。她看见露在外头的一个粉色扣子,像是女用外套!
  一定是买给某个女人!这念头令她挫折。
  忽然他转过头来,瞪着她和她手中的苹果。“楼上不准吃东西,不是说过了吗?”
  他像在训诫学生似的语气令她很难受,但这会是他真正动怒的原因吗?还是借题发挥?是不是她住在这里“妨碍”了他?
  可淳知道自己不该火上加油,但她是否必须忍受他这样的莫名其妙?
  她不信邪,皮皮地当他的面咬了苹果一口。“那又如何?”
  她的大胆挑衅更加刺激了他的怒火;他朝她走过来,眼中森冷的火光吓坏了可淳,她防卫地把苹果砸向他,却立刻后悔,她并无心伤他啊!
  但他像阿诺一样,打不痛似的,仍直挺挺地朝她走来。
  可淳想三十六计溜之大吉,但她该溜到哪里?这里是他的地盘啊!
  她惶恐地后退,退到墙上,恨不得把自己嵌进墙里,他一脸铁青的样子好可怕。就在他接近的那一刻,她紧紧闭上双眼,像只受惊的兔子似的求饶。“对不起!”
  “绝不原谅你。”这声宣判,不是低吼,也不是咆哮,而是极为阴冷,害得她浑身打颤。
  “你……也拿苹果砸我吗?”她心慌地睁开双眼,怯怯地望着他眼中的怒意。
  酷野冷冷地一笑,如夜魔般低哑道:“我没那么幼稚。”
  “那……那……”她还没“那”完,他的臂膀就如狂风般扫向她的腰际,一把钳往她,冰冷的吻像雷电似的迅速落下,震慑了她的心魂——这就是吻吗?她双手抵在他胸膛上,心狂野地跳着!
  酷野毫不留情地吻她,只想残酷地惩罚她,完全不理会她的青涩,但她口中的香甜,柔嫩的舌尖,却引诱他,几乎要为她失去理智……
  他何须理智?她本该属于他!
  灼热的气息在两人之间漫流,她感觉到他的身体异常紧绷,更清楚地发现抵在她身下的男性昂然,蓦然惊觉下一刻会发生的事,她心慌也紧张,双手揪紧他的衣襟。
  终于他放开她的唇,大手却在她的曲线游走,探入她的衣下,穿越内衣掳住她的胸波;她惊喘,而他烫人的掌心温度熨贴到她身上,迅速在身上扩散。
  “你要我了吗?”她抬起颤动的眸光,怯怯地瞅着他;他不语,再度吻她,双手滑到她的腰间,解开她的牛仔裤、毛衣、所有障碍……
  冷空气拂过可淳裸露的肌肤,令她发颤。她不安地瞅着他,他的目光仍那么可怕,她什么也不敢问,怯怯地伸出手解开他的衣衫,他健硕的体魄令她心跳更狂,她不灵活的手指颤抖地往下探,解开他的皮带、裤子……接着将自己的身子倚偎进他的胸怀里。
  他扣住她的腰,将她带到床上,阳刚的男性体魄覆上她的,床轻微地晃动,她隐约知道他正褪去身上仅剩的唯一屏障,目光不敢往下移。
  她的双腿被分了开来,疼痛也随之而来。“啊……”他进入了她。
  酷野诧异地停止动作,她痛楚的神情揪紧他的心,他讶然地问:“你是第一次?”
  “嗯……”可淳咬着唇,痛苦地点头。
  酷野这才恍然了悟,难怪她曾说——“我当然是无价,而且可园跟我同等值”;也许他下意识里也认知到她的清纯,于是一直未曾轻易碰她。
  但亲自验证了,却有说不出的懊悔!
  “要我停止吗?”他问。
  她发现他眼中担心的神色,心竟虚飘了起来,无端地感到幸福;轻轻将双臂绕上他的颈子,拉下他的头,在他耳边说:“不要。”
  他的心震了一震!他急欲惩罚她,她却不知道吗?
  他方才还对她撒泼耍赖的模样感到生气,此刻却只想苛责自己,整颗心被她突来的温驯给迷惑了。
  他不喜欢这般迷惑的感觉,甚至想逃开这份感觉。
  “我知道一下下就不痛了,对不对?”
  她的问题听来傻气,却令他充满怜惜,他抬眼瞅住她那双清灵中略带惊惶的双眼,冒着汗珠的额,心又震动厂;她其实是害怕的,而他竟没有给予一丁点温柔。“我不想弄疼你。”
  可淳眨也不眨地看着他,此刻的他眉宇舒展,不再那么愤怒,还有些温柔,充满热力的双眼犹带着怜惜之情,她的心又悄悄为他而悸动了,她相信他绝不是表面上看来那么无情。
  如果她可以选择,她多希望自己没有出卖自己,而只是纯粹地爱上他。单恋也许有些可悲,但她却不后悔,因为她真的爱他,在茫茫人海中,要爱上一个人多么不容易,她会把这份爱永远藏在心底。
  “我已经不觉得疼了。”她轻柔地说,软软的耳语使他心折。
  “放心地……要我。”她差点说成爱我了,但她清楚像他这样的男人,是不会轻易爱上一个人的,她对自己更没有那么大的自信。
  她眼中的温柔牵系着他,律动的开始是那么轻柔,她的紧窒及青涩吸引他探索;他动情地吻她微启的唇,吻她胸前美丽的花蕊,内心的悸动前所未有。
  加速后,快感迅速窜升,她感到身子起了神奇的变化,热流不断在腹下扩散,她性感地呻吟,款摆腰肢,只想迎合他,跟他一同奔向天际云端。
  他攥紧她的身子,神速冲刺,她的紧小深深吸引他,她娇媚的姿态更加挑动他,使他一再抵达花心深处,领她奔上高峰!
  结束了吗?
  可淳仍感到天旋地转,但酷野却已离开她!
  她不喜欢他离去后寒冷空虚的感觉,佣缩起自己,害羞地看着他进浴室的背影,忽然感到好累,只想疲惫地合上双眼。
  酷野打开冷水,当头淋下,大冷天,他却只想借冷水使自己清醒;因为他竟让一场没有预期的欢爱,掀起心中无限的浪花。
  他从未对任何女子产生这样的感觉——他不只想爱上她,更想怜借她,给她所有的温柔。
  这是危险的警讯,而他并不想玩火自焚!他的世界是冷漠的,他从不信任感情的存在,他只爱家人,家人却一一离他而去;于是他冰封起自己,再也跟这世上的一切感情绝缘。
  是什么让他如此愤世嫉俗,他不想去分析,那必须想起太多令他痛恨的往事!他只想摆脱此刻的心情,摆脱辛可淳;他必须远离她,必须!
  他在心底做了抉择,抬起脸让冰冷的水温透进皮肤,冷冻他的心。
  可淳做了一场梦,梦到自己在雪地里奔跑,心急地想找寻心爱的人的踪影,她在呐喊,唤着他,但他却不知去向!
  “酷野……”
  这声低唤从她口中逸出,她醒了过来。刚刚她喊了什么?酷野吗?怎么会做这样的梦?
  她望向窗外,外头竟飘起细雪。裹着毛毯下床,打开窗往外探,天好冷,不过真的飘雪了,薄薄的一层雪花铺在刚修剪好的矮树上、草坪上,叫人看了好惊喜!
  可淳从来没见过雪这么“活生生”的从天空上飘下来,她开心地往浴室里直呼——
  “酷野,下雪了!”
  她忍不住又往窗外探,顽皮地伸出手去接住雪花,但一会儿她才发现浴室里没有回音。
  她纳闷地往浴室走去,发现里头没有人,他不知何时离去了,会是在楼下吗?或者到公司去了?
  她拉紧毛毯,打开房门往外看——外头静悄悄的,那些女佣好像结束工作走了;她裹紧自己,小心地走出房外,在楼梯口往下唤:“酷野,你在吗?”
  没有回应。看来他不在家,可淳感到十分失望,这样的天然美景竟无人共赏,不过他大概常看到雪吧,不像她这个刘姥姥。
  踱步回房,她拉下毛毯,整理好零乱的床,想起方才的情景,心仍怦然不止。
  她正要踅进浴室,发现他回来时带着的两个提袋,仍歪斜地躺在地上。她走过去好奇地打开来,发现是一件粉色大衣,和一件同款式的墨绿色大衣。
  这是情侣装吗?看样子他跟那个女子感情很好。
  她叹息,心底落寞,将衣服收进提袋里,心闷地走进浴室里,坐在浴池畔,她打开水龙头,水流泄进浴缸里,而她的双眼也像水龙头,泪哗啦啦地流,心好似打了千万个结似的痛苦。
  她嫉妒着那个即将拥有大衣的女人,真的好嫉妒呵!
  什么样的女人能得到他的爱呢?她真想知道,却又无从得知,这令她痛楚难当!
  第六章
  从黄昏到黑夜,可淳都一个人留在屋里,郁郁寡欢地倚在窗台前,数着窗前的雪花,直到雪堆积得满窗台,她再也数不清。
  都晚间八点了,酷野为什么还不回来?
  蓦然,她从窗口看到庭院外的大门有车灯,大门开了,她灰暗的心情终于出现一线曙光。
  “一定是酷野回来了。”她喃喃地说,拉拉自己的衣袖,抚平衣衫,很快地离开房间,下楼去。
  在楼梯间里,她听见客厅传来开锁的声音,心止不住地狂跳,门开了,但进来的却不是酷野,而是他的秘书,她曾在台湾他下榻的饭店见过他!
  可淳煞住脚步,满心怀疑;而那位秘书见了她,一板一眼地打了个招呼,走进客厅,将一个精致的便当和一只公文袋放在桌上。“你好,社长派我送来你的晚餐,和入学的相关资料。”
  可淳心底一震,走下楼,问道:“他呢?”
  “社长暂时不会回来了。”
  “为什么?”可淳不只惊诧,整个人如坠五里雾中。
  “这……”秘书表情有些为难。
  “他去哪里了?”他要把她一个人留在这里吗?
  “很抱歉,社长没有交代。”秘书摇头道。
  不,她不信!他一定知道酷野去了哪里,身为秘书哪可能不知老板的去向?但为什么酷野不亲自告诉她?她一觉醒来他就不见了,她全然无法接受!
  “他难道不用上班吗?”她彷徨地问。
  “他可以从远方‘遥控’,不一定需要亲自到公司。”秘书答得玄妙,弄得可淳一头雾水。
  “我不懂。”她摇头,但秘书显然是爱莫能助。
  “请你把公文袋里的文件填一填,那是些进入园艺专校用的文件,明天日语教师会替你补习,过些日子你即将笔试,进入园艺专校就读,还有,会有专业厨娘来为你做饭,不必担心。我先走了,明天一早我会再过来。”他行礼,转身离去。
  不……她还有问题没问完!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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