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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坡判案-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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杭州府平冤(1)
连日的小雨,让本该熙熙攘攘的杭州府最热闹的街市清河坊冷清了许多。店铺连门,依旧敞开着等候客人,可是街上却人影绰约,零星的几个行人也在油布伞下小步快奔,紧着赶路。街头一角,有家商铺,黑匾金字……刘老运扇铺,显然是开张时间不长,却是门可罗雀。

  刘老运坐于柜台后,愁眉苦脸地看着门前的石板发呆。此时刘父拄着拐杖从里屋出来,来到刘老运的身前。刘老运猛地发现父亲已在身边,忙起身让坐:

  ";父亲,你怎么。。。来了,连日下雨,天气凉,该多穿件衣服才是?";

  刘父坐下,却问道:";还没有客人吗?";

  刘老运垂头丧气地:";下雨天谁会来买扇子?";

  刘父叹了口气:";为父帮你看会儿,你去里屋歇歇吧。";

  刘老运像是没听见,自言自语愁道:";生意清淡,让我如何拿钱还与张三元。";

  刘父宽慰道:";儿啊,不急,说不定明天就来一个大买主呢,哦,你不是说有个姓方的从京城来的客官,要在我们这里订一批扇子吗?";

  刘老运:";都半年了,那姓方的一去杳无音信,怕是不会来了。";刘父眼中的希望又黯淡下来。

  刘老运:";父亲,这里寒潮,你的腿本来就不好,还是回里屋吧,。";刘老运扶起父亲刚要回里屋,门外闯进一人,大声喝道:

  ";刘老运,正巧你在。这回你总不至于让我空跑一趟吧。";

  刘老运回头看,对方身材肥硕,额宽腮鼓,正是张记绸布庄老板张三元,心里一紧,有些巴结地迎上去:

  ";张兄,这下雨天,你怎么跑来了,快去里屋暖暖身子吧。";

  张三元不耐烦地推开刘老运:";去去,少跟我套近乎?我是来要帐的,我说刘老运,你欠我绸布庄的货款,打算什么时候还清啊?你拖欠的有些日子了,今天总得有个说法吧。";

  刘老运面带难色:";张兄,不瞒你说,今夏雨水多,扇子受潮,有不少都生了霉点,加之天气凉快,扇子不好卖,我实在无力还钱呀。";

  张三元不依不饶地:";这个我不管,我就知道你赊了我1000缗钱的绫绢,用来做扇子。借据上白纸黑字写得清清楚楚,还有你的画押,你想赖也赖不掉。扇子卖没卖出去,那是你的事。我最近也正急等钱用,你快快去凑足货款,我在这里等你,今天拿不来,我就等明天,明天不成,我就等到后天,不然我就在这儿坐着,你什么时候凑足,我什么时候走。";说着,大摇大摆在柜台前坐下,一副不要回帐,誓不罢休的样子。

  刘老运急道:";张老板,你这一坐,传出去让我如何做得生意。这岂不是砸了小店的招牌。";

  张三元:";刘老运,欠债还钱乃是天经地义的事,你赶紧把钱还了,咱们两不相干,否则,你不仁,休怪我不义。";

  刘老运:";刘某又不是成心赖帐,实在是现下无力偿还啊,您再宽限几日吧。";

  张三元:";你无力还,他也无力还,我张三元还开不开店。不是做生意那块料儿,就别凑这热闹,现下知道着急了,早干什么去啦?";

  刘老运气的说不出话:";你。。。";

  刘父上前道:";这位老爷,容老朽插一句嘴行吗?";

  张三元斜睨着刘父道:";你哪位?";

  刘父指着刘老运:";这是小犬。张老爷,不是小儿有意拖欠,实在是生意清淡,客人稀少,我儿每日为这些扇子愁眉不展,日渐消瘦,别人不知,可我这做父亲的却看在眼里。张老爷,小儿绝无赖帐之意,这些扇子他曾挑着去四里八乡叫卖,可无奈天气凉爽,无人问津啊。老朽不敢奢望,只求张老爷卖老朽一个薄面,宽限我儿几日,等凑足了所欠银两,定当登门道谢。";

  张三元冷笑道:";哼,说来说去,还是不还。这几日还不上,再过几日眼见就要立秋,岂能还上?你这老不死的以为我张三元是那幼稚的孩童,任由你等哄骗?刘老运,你这破扇铺也顶不了多少时日了,我算看出来了,这钱你是还不上了。";

  刘氏父子互望,均不知张三元是何用意。

  张三元阴阳怪气道:";既然还不上。。。";

  刘老运有些畏惧地问道:";你待怎样?";

  张三元:";那就别怪我姓张的不客气啦。这店早晚也得被人搬空,到时候我张三元岂不落个一无所获,倒不如现在就把最值钱的先与我。";

  刘老运怒喝:";你敢!";

  张三元:";苦撑着也是赔钱,倒不如早了的好。";说着,就要动手拿东西。刘老运急忙上前阻拦。

  刘父也上前劝道:";张老爷,使不得,使不得呀。";

  三人推搡中,张三元一运劲,刘父被重重推了出去,头撞在门框上,鲜血立时从额角冒了出来。刘老运奔过来,哭喊道:

  ";父亲!父亲!你怎么样?";忙用衣袖止住血。

  张三元自知理亏,抢出门外,恶狠狠道:";刘老运,你给我听好了,若明日再不还钱,我就叫人拆了你这店铺。";说完跑了出去。

  刘父缓缓睁开跟,笑着安慰儿子:";不碍事,不碍事。";说着,反用衣袖给儿子擦泪,脸上又现苦涩:

  ";儿啊,为父无能啊,你娘亲死得早,你自幼便跟着为父吃苦受累,为父没有让你过一天好日子,你不怪我吗?";

  刘老运泪眼婆娑:";父亲这是哪里话,咱家虽然贫寒,可父亲从来没有亏待过儿啊,父亲总是让孩儿吃最好的,自己却吃那糟糠之食,父亲为了让孩儿穿暖的,自己却在冬天不肯做一件冬衣,父亲为孩儿吃了无尽的苦,孩儿都铭记在心里,我怎会怪父亲?";

  刘父垂泪摆手道:";莫说,莫说,为父有愧啊,你今年都二十五啦,还没有娶一妻半妾,为父有愧啊。";

  刘老运抢道:";这不怪父亲,是孩儿没出息,用光了父亲的积蓄,开了这扇铺,谁曾想流年不利,竟到被人逼债上门的地步。都是孩儿没用。";

  刘父:";儿啊,明日张三元带着人来拆店.我们该怎么办啊?";

  刘老运:";会有办法的,会有办法的。";

  刘父:";儿啊,我一把老骨头了,半截子都埋入土里,死不足息,可刘家无后,我有何颜面去见列祖列宗,还有你那死去的娘,我对不起她呀。";

  刘老运:";父亲,别这么说。是孩儿不孝,不能让您老安享晚年。父亲待我的恩情,下辈子我做牛做马也无以为报。";

  刘父怒道:";胡说!下辈子,你还要做人,做我的儿子,下辈子为父不会再让儿受委屈啦。";

  刘老运抱住父亲:";父亲。。。";

  刘父也泪如泉涌:";。。。";

  屋外雨已停,雨水似泪滴一般嘀哒着从屋檐落下。

  刘父驻着拐杖来到门口,回头又看了看屋里正愁容满面的儿子,然后迈出了门槛。

杭州府平冤(2)
童府门外,高悬喜灯,人来人往,好不热闹。童员外站在门外,向鱼贯而入前来道喜的客人一一拜谢,迎客入门。张三元也独身前来,在门口正巧和从东城赶来的董非碰了个脸,张三元眉头紧皱,并不搭理,转身向童员外高声道:

  ";三元向员外道喜了,祝员外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童员外笑逐颜开:";好说,好说,张老板快里边请。";

  董非不屑地撇了一眼进门的张三元,一甩衣袖,上前向童员外道:";董某向员外贺喜,祝员外长命百岁,万寿无疆。";

  童员外:";董老板,快请。";

  两人进府,家丁童武上前道:";两位这边请。";

  两人前脚刚进府,一顶官轿在门外停了下来。一个四十多岁的矮胖子从轿内下来。童员外慌忙迎上去。胖子向童员外一拱手:";员外六十大寿,本府道喜了。";

  童员外忙道:";啊呀,知州大人可折煞老夫了,大人百忙之中还亲赴老夫的寿筵,实在是老夫三生有幸。得大人光临,也使寒舍蓬荜生辉。大人,快里边请。";亲自引领知州沈立前往厅堂。师爷周聪跟在后面随之进府。

  宾朋满座,寿堂上金鼎呈祥、龙香结彩、银台报喜、凤烛生花,寿礼、寿面、寿桃、寿酒,人人高兴,个个欢颜,喜气洋洋。童员外意气风发站在客厅中央,拱手向宾朋敬谢:

  ";今日老夫六十寿辰,承蒙各位不弃,卖老夫一个薄面,驾临寒舍。这里向各位致谢了。想老夫年轻时落魄来到杭州,衣不遮体,食不裹腹,全仰仗杭州的父老乡亲接济,方得立足。而后,又蒙在座各位相助,才有今日这般光景。老夫不才,借今日寿辰之际,向在座各位朋友敬酒三杯,以谢昔来之恩惠,先干为敬。";说罢,举杯一饮而尽。宾朋唱和着举杯喝洒。

  众宾客纷纷向童员外敬酒。童员外兴致颇高,周旋于宾客之间:";喝,喝,今日来府,须尽兴而归。";

  张三元看到童员外似有醉态,脸上显出忧虑之色。童员外晃悠着来到张三元这桌,张三元不免上前提醒道:";员外。。。";

  童员外拍了拍张三元的肩膀,大着舌头:";忘不了,忘不了。宴席过后,随我来后堂取便是。";

  张三元一听,放下心来。这一切被一旁的董非看在眼里。

  员外又向众人:";喝,喝,不醉不归。";

  童员外由家丁扶着送客,醉意十足地:";走好,照顾不周,还望见谅。";客人们纷纷往外走。张三元却等在一边。

  董非上前告辞道:";员外,在下告退了。";说着正要走,却被童员外一把抓住。

  童员外道:";不急,董老板,你我再喝一壶。";

  董非:";时辰不早了,员外还请保重身体,早点歇息才是。";

  童员外板起脸,晃悠着身子:";你是不给老夫这个面子啦。";

  董非一惊,忙道:";董某不敢,那。。。听便就是。";

  童员外又露出笑脸:";这才像话嘛。来来来,与我到后堂,咱们慢慢喝。";说着左手拉董非右手拉张三元,踉踉跄跄向后堂走去。张三元见董非也一同前往,脸上露出不悦之色。

  家丁童武端上酒菜。童员外兴致勃勃地给两人斟满,对二人道:";你我三人皆是同行,生意上互有往来,自不比外人,来,来,来,我们接着喝。";

  张三元面有难色:";员外,一会儿。。。";

  童员外会意:";好了,好了,今次就放你一马,来,董老板,你我来他个'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来明日愁,'哈,哈,哈.诶,董兄,你为何也不喝。适才在寿筵上,就没见你喝多少,怎么老夫的寿洒就这么难喝不成?";

  董非急道:";员外误会了,董某不胜酒力,喝多了,实在是怕醉态出丑,搅了员外的兴致。";

  童员外笑道:";醉?醉怕什么,醉了就睡在本府,这里有上好的厢房,你还怕招待不了你吗?今日老夫高兴,你却推三阻四,该当罚酒三杯。";

  董非为难:";这。。。";只好一饮而尽。

  童员外满意地:";好,好,好,来,再满上。";又斟满酒。张三元在一旁冷笑着看。

  没一会儿,董非已爬在了桌上。张三元仔细看了看董非,确定已熟睡,对童员外道:";员外。。。";

  员外:";你急什么?老夫既然已说要借于你,便借于你,童武,拿上来。";童武拿上一张银票,张三元兴奋地接过来,看得眼里直放光。

  童员外:";张老板,这是一千两银票,你借这些银两何用啊?";

  张三元的三角眼一转,谄笑道:";听说最近药材生意很火,我想试试水。";

  童员外显然看出对方没有说实话,道:";钱到你的手里,所做何用,我不管。不过我有一事要问,这许多银两借与你,你又用何物做抵押?";

  张三元:";用我那间张记绸布庄。";

  童员外:";哦,那你可想好了,逾期不还,我可要收了你那绸布庄。";

  张三元:";员外放心,三个月内,我必连本带息还清。";

  童员外:";空口无凭。";

  张三元:";立据为证。";

  童员外:";童武,拿笔墨。";

  张三元写好借据,又想了想,终于签上自己的名字,交给童员外。童员外看过点点头。张三元将银票塞入怀中:";员外,在下就此告辞。";

  童员外:";我送你。";两人出门。

  童员外送张三元来到门口。张三元:";员外留步。";

  童员外冷笑:";那就不相送了。张老板以后发了大财,可别忘了童某。";

  张三元笑道:";员外说笑了。告辞。";转身离开,童府大门随之关上。

  张三元驻足,又回头看了看大门,脸色立变:";老狐狸,等我把这笔生意做成,只怕连你的铺子也一并收了。";转身消失在夜幕中。

  童员外回来,看到董非仍爬在桌上,对丫鬟道:";找两个人,去把董老板扶去厢房。"; 。 想看书来

杭州府平冤(3)
清晨,一夜的喧闹过后,疲惫的杭州城还沉浸在一片薄雾当中。街上的行人也是寥寥无几。

  童武一早来到张三元家门口,喊道:";张家嫂子,张家嫂子。";

  张三元的妻子何香儿,穿戴着外农走出来:";谁呀?";打开院门,";是童武啊。一大早的,有何事?";

  童武:";我们店的绫绢不够了,员外让我来你店里取些存货。";

  何香儿想了想:";你且等会儿,我家官人许是在帐房,待我知会他一声。";

  何香儿来到偏屋,推门而进,发现陈设和昨日一般,显然没人动过。何香儿疑虑起来:

  ";咦,莫不是昨日没回来?";又匆匆走出来,问童武:";我家官人昨晚上去你府上拜寿,没有留在府上吗?";

  童武笑道:";嫂子说笑了,若留在府上,我干嘛还要一大早赶来。";

  何香儿:";他几时离开?";

  童武:";昨晚他借了我家员外一千两银子,子初时方离开。";

  何香儿追问道:";他是不是喝了很多酒?";

  童武:";没有,张老板顾念要携带银票回家,昨晚滴酒未沾呀。怎么张老板没回来吗?";

  何香儿忧虑道:";这就怪了,他昨晚一宿都没有回来呀?";

  童武:";许是怕携带银票夜行不安全,就近住到客栈里去啦。";

  何香儿心中隐隐有些不安:";你且等会儿,稍待收拾,我们一起去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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