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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阳峡谷-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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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望他们能成功呵。
多年的默契,老头没有问他为何去人界。倒是洛琛开口了,“缙伯,就麻烦你继续在这里了,我现在心里有些乱,等我回来再和你讲明吧!”
老伯摇头,“你不用客气了,这里比外面乱七八糟的世道清静多了。只是,唉,希望一切都会好起来。”
洛琛长长吸了口气,对他说:“会好起来的,缙伯。”
芹儿到底怎么样了?那么久没看到人?棠翎睁开眼睛疲倦地站起来。薄薄的纱衣从她曼妙的身体上一直拖到水玉的地面。她揉揉眉心,轻推开冥想室的门走了出去。
外面是个宽阔的厅堂,因为是在洞穴之中,四壁长年有不灭的磷石灯,将这片不小的空间投下朦胧之意。厅堂布置得极为华丽典雅,水玉的地面,琳琅的珠宝。
锦缎的宽大主座上,有一个身形修长的白衣男子随随便便地斜躺着。随他的目光看去,厅堂的一角有个铜香炉,袅袅的甜香正从那里弥漫开来。
“封曜,你还敢来啊。”
“只要不叫她‘婆婆’,还是能来的,哈。”他看见亭亭走出的女子,懒洋洋地说:“我说棠翎啊,你这香一点都不好。”
“哦?封曜,你来做客的人,还嫌弃主人啊!”棠翎嫣然一笑。
“我哪敢。”男子打个呵欠,“这香让人昏昏欲睡”
棠翎走到他旁边,靠在他的肩上:“那就睡啊”
封曜坏坏一笑:“你看你,被离朱那个老妖婆调教成了什么”
棠翎眼波一转:“成了什么?”
“小妖精,活生生的小妖精。”封曜笑着,一把搂过她。
“你还说。”棠翎柔媚的声音毫无威胁性,扬手打他。两人在宽大的主座上打闹起来。
封曜笑着说,“别闹了,小坏蛋,你的伤还没完全好吧?”
“反正不痛了。”棠翎喘了几口气,伸手环住封曜的脖子,“曜嘻!”棠翎突然吻了他一下,“你好久没来看我了”她赖在他身上。
“好久是多久?”封曜嘴角微勾,躺回华丽的垫子上。
棠翎星眸半闭,笑嘻嘻地解开封曜的腰带,柔若无骨的手指滑过他的胸膛。
“小妖精。”封曜无可奈何地拍拍她的脸,“越学越坏。”
棠翎抓起他的手指狠狠咬一口:“你再说我,坏人。”
封曜的眼睛危险地眯起,“看来要好好教育你。”他不准她逃,咬向她雪白的脖子,棠翎咯咯笑起来,然后是香肩,然后往下
棠翎忍不住低吟了一声:“曜”
“嗯?”沙哑的声音。
“听说你去过九嫣的城堡你们很熟吗?”
封曜的动作顿了一顿,“你问这个干什么?”他懒洋洋地抬起头。
棠翎眨眨眼睛:“不是说那个峡谷外人根本进不去吗?”
封曜撑坐起来,高深莫测地看了她一眼,“你想进去?还是老妖婆要去?”
“你啊”棠翎垂下眼,“老是这么警惕。”
封曜似笑非笑,抚过她的脸,“翎儿,你很聪明,可是,别和我玩花样。”
棠翎咬住唇,“是离朱大人想去看看,芹儿说,城堡里有个人类,而且已经在那里很久了。”
“汤小蛾?”封曜眼光一闪,“他和你们没什么关系。别骗我。”
棠翎眼波流转,“好吧!明人不说暗话你知道冰鳞鳗的水晶出现在红牙,我和洛琛去的时候却被那个人类横空抢了去,所以,‘那个’东西,极有可能就在太阳峡谷的某处。”
封曜扬起眉毛。
“曜,我可是把你当自己人”棠翎急急地说,“何况何况离朱大人好歹对你有那么一点授业之恩你”
“我也没有办法。”
“曜!别敷衍我。”棠翎晶亮的眸子对上他的,“我并不是什么都不懂。下个月,”她肯定地说,“下个月之前你可以慢慢考虑。”
封曜沉默了会,“我只能说试试看。不过就这一次,从今以后,我可不欠老妖婆什么了。你和她说。”
棠翎急忙点头。
封曜穿好衣服,缓步向外走去。
“曜你要走?”棠翎跪坐在垫子上。
封曜回头看了看她。
“你还会来吗?”棠翎望着他。
“会。”封曜叹了口气,“翎儿,你以后别对我耍心计。我还是喜欢你和棠芹原来的样子。”
他说完,直直走了出去。
第四章久远的余温
从红牙逃出之后,又仿佛一脚踏进了更加无法安定的命运。
哥哥被他们带走了,在这个骯脏、纷乱、动荡的世界里,这个峡谷却仿佛凝固在了时间里,沉甸甸的静止感让一切都那样安静空茫。
青禹在这里站了一会了。
一场如丝绸般柔软的雨,仿佛洒落在辽阔湖面的叹息,也许,所有的悲伤都可以被那样深邃的蓝色吸得一点不剩。
湖水真的可以吸尽所有的悲伤?无论问谁,都是场自欺的谎言吧。
偷生是令人可耻的,然而孤独更加可怕。选择可耻,是为了那双眼睛吗?那双在红牙第一次见到就久久不能忘记的眼睛,墨黑和银色的,冷得深不见底,又仿佛埋藏着厌倦和不知名的忧伤,说着,“你和我走可好?”
到底是为了什么来这里。
哥哥,我是为了要救出你。是的,我只是为了要救出你。那个少年,他应该是答应了的,不杀我们。
现在的我,只是想要活下去就好,即使不择手段,因为我们太弱小了。
仿若是浓墨染出的长发在雨中仍然不停地飘扬着,透明的雨丝还未碰到它便散开了,化为如烟如雾的迷障,将湖边的背影掩得虚幻,似乎会随风消逝。
一束发丝被风吹开,显出些湖绿的色彩。这湖绿太深邃了,不走近是看不出来的。宛青有这样美丽的头发,被捕猎去,永久地穿插于华丽的手工织锦里。这一束头发,又将去哪里?逃不逃得过被绞下的命运?
青禹无意识地把自己的头发绕了许多个结,直到有些痛,她才眨眨眼睛放开手指。
自从午后被带回来,就没有人搭理她,既没有关心好奇,也没有审问和关押。她仿佛是被遗忘了,连带她回来的那人也似乎遗忘了她。
宛青水族对他们来说就是如此卑微和弱小吗?连只蚂蚁都不如。她无法使人害怕警惕,也无法使人喜爱留意,她的存在可有可无。
青禹有些茫然的看着开始放晴的湖面,这雨已经停了。
她突然觉得没有力气,缓缓滑坐到地上。哥哥,会正眼看我的只有你了
她抱膝坐着,直到有温润湿暖的触感的东西,突然从后面舔到她的脖子上。
青禹一惊,连忙回头,重心不稳地跌倒在湖边。她捂着脖子楞楞地瞪着偷袭她的东西。
苍泠兽收回红红的舌头,大嘴咧着,仿佛在嘲笑她的反应迟钝。的确,以这样的反应速度,连最嫩的捕猎者都会觉得兴味索然。
这是那个少年的坐骑自己就是坐着它来到这峡谷里的。青禹认出了它,记得那少年是叫它“苍”。
苍这么冷峻瘦削的名字,为这样庞大又爱惹是生非的家伙所拥有。青禹不会忘记,坐在它背上的时候,这家伙是如何不怀好意地回头瞄她,还想把她抖下去。
它的脖子上挂了个古朴的红石坠子,晶莹的石头里面,仿佛有个奇怪的图形。青禹依稀记得那黑色古堡上面,刻着许多这图形。
她咬着嘴唇,转身不理它。苍泠兽踱着步子绕到她旁边,很狂妄地对着天空大吼了声。
青禹面无表情地坐着。
苍泠兽偏头看了看她,恶作剧地往她脸上喷了口气,观察着她的反应。
野兽就是野兽,令人厌恶。青禹猛地抬起头,愤怒地瞪着它。
苍泠兽一脸期盼地等着她发火,小眼睛里闪着兴奋的光。等了良久,它注定是失望了,然而涌上它眼里更多的是不解。
因为青禹哭了。
一串如珍珠般的泪,无声的滑过脸庞。清澈的眼睛仍然睁得大大的,愤怒地看着它。
苍泠兽瞪圆了小眼睛,不知所措。的确,除了爱欺负弱小,它并不是个坏东西。她为什么哭?自己没有咬她,也没有吐火吓她
青禹的泪一串串落在草地上。苍泠兽偏头看了半天,突然伸过大嘴,舔了舔青禹的脸。
“滚开!”青禹气极大叫,连野兽也来欺负她。
苍泠兽瑟缩了一下,仍然不怕死地挤到她旁边,舔舔她的手。
青禹一时气苦,狠狠向它伸过来的脖子上捶了一下。
苍泠兽闭上小眼睛,没有躲闪,只是那一拳刚好打在它后脑柔软的部分,痛得它直哼哼。
青禹楞了一下,看了痛得咧嘴的它半晌,好不容易犹豫地问:“你向我道歉吗?”
苍泠兽眼睛一亮,拼命点头。拉到了刚才被打的部分,又夸张地哼起来。
“你刚才为什么要欺负我”青禹低低地问。
苍泠兽鼻孔喷了口气,趴到地上不说话。
“大家都爱欺负我们我们太没用了”青禹自顾自地说,“不能保护自己,什么都不能做高等级的族类,都把我们当作没有大脑的猎物。做武器,做编织品,我们和野兽,草,虫子,仿佛没有区别”
苍泠兽用爪子挠挠脑袋。
“你听得懂是吧?”青禹看着它,“你也会思考。可我们,不仅会思考,平时也是人形,可还是被瞧不起为什么呢?太弱小了就会被别人瞧不起那这世上为什么要有宛青呢?为什么要有我们呢?”青禹叹息了声,用手背抹去泪水。
等她张开眼,一串紫色的浆果赫然出现在她的面前,浅绿色半透明的茎,咬在苍泠兽的嘴里。
“给我的?”她接过,在它鼓励的眼神下咬了一小口,酸酸甜甜的汁水顺着舌头流向喉咙,清凉得仿佛可以洗涤一切沉重的悲哀。吞下了肚,回味转为清苦,她闭紧了唇,是预示着将来吗?
苍居然和陌生人那么亲近。沉默的身影在后面看了他们很久。
汤小蛾定定地看着她的背影。她叫青禹他犹豫了一下,举步向她的背影走去。
“苍你给我这样的东西,是安慰我吗?”青禹微微笑了。
苍泠兽偏着头,伸出爪子抓起脖子上的红石链子,献宝似的递给她。青禹失笑,“那可是你的宝贝吧!我不要。”
苍泠兽呼着气,拱她站起来。
青禹扶着它,顺着它看的方向望去。湖泊和森林中间,一片狭窄草地,在雨后长满了无数缤纷的浆果。浅紫,冰蓝,橙色,樱桃红,淡青,嫩黄掩映在各种形状的叶子下面。
太美丽了!仿佛可以通向天边。她站了半晌,眺望那样众多的,宁静而更加微不足道的生命。
“看什么呢?”背后突然响起的声音吓了她一跳,汤小蛾来到她身后。
“没有什么。”青禹摇摇头,“不知道做什么好,就在这里待着。”
“你怎么会不知道该做什么?”汤小蛾把苍泠兽嘴里的浆果掏出来,气得它呜呜叫。
“是反话吗?你觉得我们很无能?”青禹咬着唇。
汤小蛾看了她一眼:“别这么敏感,我以为你跟我回来是要救你哥哥的,聪明的女孩。”
他这话听起来总有些讽刺。青禹说:“那你告诉我他在哪里?”
“我已经给了你一下午的自由时间,你自己不会去找吗?”少年微勾嘴角,不答反问,“你那时和你哥哥为什么在红牙?”
“啊?”青禹反应过来,“我们被抓去买卖,母亲被,被。 ”她心里一痛,说不下去。
“嗯?”
“母亲被烧死了。”她吸口气,简短说完。
汤小蛾沉默了一下。“那又怎样?”他冷哼,“起码,我的母亲怎么死的,我都不知道。”
青禹本来有些生气,听了后半句,嘴里的话也说不出来了。她吐了长长一口气,“都是要坚强的。你不是还有其他人吗?你的师父?”而我只有哥哥了
一声低低的冷笑从汤小蛾唇边逸出。
“你在安慰我?你这种连生死都还在别人手里,就只会自怨自艾一下午的家伙”
青禹被他说得有些难堪,却仍然嘴硬道:“既然都在别人手里了,还能怎么样?”没有看漏他眼眸深处的一丝落寞,她不知为何脱口而出,“悲伤,还有不幸,都要早些释怀的好”
她低头拍了拍裙子,走向那片浆果地,苍泠兽摇摇摆摆跟在她的后面。
汤小蛾看她弯腰在地上寻找着什么。突然,她拨开一片心形的叶子,伸手摘了一朵火红带银色斑点的小花。
“在我们那里的传说里”她将细弱的花给苍泠兽看。“喏,这是可以消除悲伤的花。”她有些自嘲地笑了。
汤小蛾听到这句话,突然楞了一下。他凝视着走回面前的少女,那朵火红的花就在离他不远的地方,和多年前一模一样。
给你,要乖哦,这是可以消除悲伤的花。
“苍”汤小蛾最后警告了它一次,“别跟着我们。”
苍泠兽垂头丧气,终于停止了跟踪,眼巴巴地看着两人走远。它回头看看被自己匍匐前进压烂的浆果和草叶,一片狼藉。再摸摸头,咦,花不见了
青禹抬头看着走在身前的少年,他手中把玩那朵她摘下的花,好像心事重重的样子自从看见这朵花,他就一声不吭。
青禹忍不住回头,苍泠兽已经不知道去哪里了。它是她在这里的第一个朋友,现在不见了,她觉得有些失落,脚步不由慢下来。
汤小蛾停步,回头对她说:“怎么不走了?”
她微微偏了偏头,“你真的不是魔族吗?”
“嗯。”
“那”青禹静立在走廊里,“你要带我去哪里?”
“还没想好。”汤小蛾如实回答。他看看双眉紧锁的她,接了一句:“总之,我说了不会杀你。”
两人一前一后,在城堡的走廊里走着。刚放晴,城堡里还是有些冷,黑石垒成的墙壁给人一种压抑的感觉。青禹无声地张望四周,在背阴处的高墙上,有小小的窗口,看不到里面,一排寒铁的栅栏竖立着。走廊斜通向上,她赤脚踩在铺路的石块上,石块偶尔的棱角在她细嫩的脚底留下划痕,几丝蓝色的血液顺着石缝渗下去。
很痛,但是她已经跟着他走到那高墙前了。青禹忍住脚下的疼痛,悄悄踮起脚往黑暗的小窗口里看,哥哥会在这里吗?高度还差点,她看着没有回头的少年,一咬牙,双手抓住窗口的栅栏往上一撑,跳起来往里看。
“哥”刚张嘴,就闻到一股腥味,她连忙屏息。
突然两排尖利的牙齿从黑暗中伸了过来,狠狠咬在她抓住栅栏的手上,青禹痛得叫了一声。
一阵银铃般的笑声从里面传出来。
走在前面的汤小蛾本来一直看着手里的花发呆,听到后面的响动和一声惨叫不禁回过头来,见到青禹挂在窗子上,蓝色的血顺着手臂往下流。
这家伙在干什么啊!汤小蛾走过去一把托住她的腰,对里面说:“放开,章。”
现在才看清是条大黑蛇,光溜的皮肤,尖利的牙齿,在汤小蛾的眼光下赶紧松了口。青禹浑身虚脱,站立不稳。窗口的栅栏后却出现了一张天真可爱的脸。
芹儿好奇地伸出头问:“是宛青!!我还没有见过呢!难怪章喜欢吃!小蛾哥哥,是你猎回来的吗?”
青禹脸色惨白,无意识地掩住手臂上暗青的小鳍。
芹儿看了看她,继续对汤小蛾说:“不是有两只吗?我听砺夜说的。这只是女的,有什么用啊?你为什么带着她在外面走啊?你要用来做宠物吗?”她叽叽喳喳问了一大堆。
汤小蛾没开口,检视了青禹的伤势,一言不发地拉起她往城堡里走去。
什么嘛芹儿又吃了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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