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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道天书-第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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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旁刚割断自己一指的大刀恶汉道:“师父,是石九公准备好的酒菜。”
南么九道:“对,赌得太久,也是时候祭五脏,有哪几道菜?”
持道恶汉道:“有”他正要说下去,却又被南么九挥手制止。
南么九道:“我闻得出来。”说罢使向飘香来处深深吸一口气,又让香气留住不吐,还
闭目细意感受菜香。
“唔,这道是鱼香,虽然被浓而不腻的猪油渗透肉身,但鲳鱼的味道却瞒不过我鼻子,
不单如此,在鱼的上面还铺有薄薄的咸酸菜丝,代替惯常用的姜末,巧妙巧妙。”
从“公平睹坊”后堂内走出一名年约四十、身上长满疙瘩的胖子,手上捧着一个大碟。
南么九道:“石九公,我没猜错的话,这道菜应该是‘咸酸菜猪油蒸鲳鱼’,对吧?”
胖子就是石九公,他惊讶的道:“还好没跟你打赌,怎么你的鼻子会这样灵?”
石九公把菜端上桌去,然后将碟盖揭开,果然就是南么九所说的那道菜。
南么九道:“晤,我还闻到另一道菜香,是什么呢?”
石九公道:“哈哈,跟着的一道菜才是我精心炮制,是一道炒蛇皮,蛇皮千挑万选,风
乾后先用油炸得金黄,再以姜、葱、蒜丝爆香,入口甘脆,你一定要试试。”
南么九兴奋地道:“哇,那还等什么?快点拿出来。”
石九公道:“好,我现在就去。”
石九公正要转身入后堂,忽然发觉已没路可走。
因为要进后堂的路,被“八焚天刀”劈裂出一条深坑,要是石九公再向前走,有可能连
他自己也变成一条坑。
天诛已经出刀,但南么九仍在细意品尝面前佳肴,一啖娼鱼,满足表情溢于言表:“真
美味,不如你们也过来试试。”
实在太狂傲、太嚣张。
自天诛在正道成名后,从没有人敢轻视天诛,南么九却全不将天诛放在眼内,在快要杀
身成祸的关头不但在细尝美食滋味,还邀天诛及亥卒子共享,会否又是另一个诡计?
“怎么?怕有毒?”南么九道。
天诛道:“你好像并不怕死?”
南么九道:“怕死?我当然怕死?天诛要杀我,就算不用八焚天刀,不用‘五道丹鼎’
的‘墨重道力’,单是‘八焚五脏掌’就足以让我碎开十万八千块,反正必死,做饱鬼总比
做饿鬼来得划算,我不是说过了吗?我只剩一日‘阳寿’,早就注定今天要命丧黄泉。”
已惯了沉默的亥卒子终于开口道:“把你杀了的话,班禅三世及小天诛就能够‘还
阳’?”
南么九笑道:“大师,世事岂有如此便宜之事?我可是拼了命去赌,胜了的话‘阳寿’
就必须当然归我,结界之内,每个人都必须遵守规则,你要讨回‘阳寿’就必须在赌局上败
我,可惜的是,天诛并不打算跟我对赌,不对赌,你们就没有机会取胜,我也没有机会败天
诛。”
亥卒子道:“你是说,我们都在结界之内?”
南么九道:“结界早已在你们进来的时候,布在‘公平赌坊’外。”
亥卒子这时才惊觉,他既然可以用结界困住小天诛,当然也可以用结界把所有人一起包
围。
南么九嘻皮笑脸,他很满意自己的布局,只要再把天诛打败,“神宗四圣”就解决其
二,加上一个达赖灵童,一并奉献给“魔君”李问世及毛老道,封官厚禄必定随即而来,而
小赌怡情“创业园”的地位亦立时在“五乐土”中飙升,成宗立教指日可待。
南么九道:“怎样?要赌呢?还是要杀呢?”
天诛用行动来答覆。
她冷笑提刀,向前踏出一步,要杀一个毫无杀力的黄毛小子,几乎连八焚天刀都在笑。
南么九也在笑,胸有成竹,毫无半点惧意,甚至不看天诛一眼,只欣赏着眼前渗出鱼香
的菜式,挑起鱼眼放入口中咀嚼:“好嫩。”
天诛还是继续踏前。
自从她练成“道教”神功以来,就已经忘记“仁慈”两个字。天诛就是天诛,固执己
见,她认为对的事,没有人可以说是错,只要是邪魔外道,就算是二岁小孩,该死亦绝不可
留。
八焚天刀亦像感受到天诛杀意狂飙,发出如恶龙张牙舞爪般凛凛精光,锋芒暴长。
只要锐烈邪刀向下挥斩,南么九就可以“顺应天命”,在今日“阳寿已尽”。
南么九笑道:“好凛冽的杀气,似乎你真的想杀我呢。为了再给你多一个机会,我来下
个注,既然你想杀我,那不如我们就来赌一睹:一刀可否把我杀掉?你胜了,小天诛及班禅
三世就可‘还阳’,输了,你所有‘阳寿’归我。”
这样也可以赌?
如果不理会南么九开出的赌局盘口,执意斩杀,那班禅三世可能没法“还阳”。
如果赌杀得了,那要胜出赌局的话南么九就必须死,但他死了,班禅三世仍是无法“还
阳”。
唯一可以取胜的方法,就是赔“杀不掉”,放南么九生路,只是天诛挥出去的刀从来都
是有前没后,已经狂飙的杀性怎样可收回?决定了的事,天诛从不改变。
天诛并没理会,八焚天刀已经提起。
“好,我赌,赌我杀不掉你。”天诛居然下了注。
八焚天刀在提起之后,却收回来,连杀气亦一并消失。
天诛道:“我已经下了注,并没有一刀把你杀掉,你败了。”
“不对啊!是你败了。”南么九笑道:“我们是赌:‘可否一刀把我杀掉’,要一刀把
我杀掉的人,不一定是你。”
手起刀落,南么九的面门被劈成两半,连脑袋也由一个分成两个,但他仍然在笑。
提刀将南么九斩杀的人,竟然是那个称他为师父、斩掉自己一指的大刀恶汉。
惊变骤生,在场却没有一个人感到惊讶,连那两个在门外的断掌青年及独脚少年都毫不
惊奇。
除了天诛自己,当然还有亥卒子。
大刀恶汉道:“你呀!你败了!让我告诉你真相,这个七岁小孩根本不是南么九,只是
我养的一头小狗,不过这头小狗也真的很爱赌,总算在“阳寿已尽”前打败“神宗四圣”之
天诛,是他荣幸。”
天诛讶然道:“你,才是南么九?”
大刀恶汉道:“由一开始,赌局就安排了这种发展,我不会笨到用自己的命来赌。”
一切都不过是个千局,并非赌局。为了让天诛确信小男孩就是赌局的庄家,他甚至牺牲
自己一只手指来完成大计,目的只不过为最后这一着。
天诛性格刚烈,处事有自己一套,大刀恶汉最没把握的就是天诛答应对赌,甚至不理规
则执意将他杀掉,而他的邪法必须要对方在结界之内亲口答允赌‘阳寿’,才可以夺其性
命,千算万计,终于布下这天仙计。
大刀恶汉再次强调:“天诛败了,就要交出‘阳寿’。”
蓦地,天诛四肢就像被四个无影无形的高手所困锁,动弹不得,她记得小天诛及班禅三
世都遭遇同一状况,知道是体内“阳寿”化作紫气夺体而出,学道以来从未见识这种邪法,
一时不知如何抵抗,急运起“五道丹鼎”内功,企图与无形力量抗衡。
大刀恶汉道:“没用,赌输了就要交出赌彩,天公地道。”
“喀裂!”好可怕的骨骼撕裂声,天诛为了摆脱困锁,提升至“墨重道力”,终于
可挥动双臂,但就没法再寸进。
一股紫气从天诛口内大口大口地吐出,大刀恶汉立即用瓶子盛起。
大刀恶汉携着三瓶盛有小天诛、班禅三世及天诛“阳寿”的瓶子,十分满意,要对付的
话,“公平赌坊”内就只剩下亥卒子一人。
大刀恶汉厉声喝道:“你呀!你想怎样赌?”
局中有局,计中有计,还可以怎样赌?
天诛“阳寿已尽”,身体已无力支撑八焚天刀,当一声跌在地上。
亥卒子并不会赌,勉强应战只会输掉生命,那究竟如何是好?
大刀恶汉严词相逼,喝道:“你要赢回‘阳寿’就要赌呀!快决定,怎样赌?”
他对赌确有一份执念。
“它”一醒来,就骂个不停。
“杀你奶奶的狗熊,老纳正在睡觉好梦正浓,跟三位娘子冰清、玉洁、玲珑在池塘鸳鸯
戏水,是谁把我吵醒?”
突然而来的声音,令在场所有人大感惊愕,除了亥卒子之外,竟然还有另一人?是谁?
在哪里?
亥卒子举起“小明禅师”扭曲而成的人肉刀,他双眼在刀锋上眨动,看到小天诛、班禅
三世、天诛三人都倒地不起,大感诧异。
亥卒子道:“小明禅师,你会赌吗?”
小明禅师道:“除了好色之外,赌我最在行。”
亥卒子道:“那你要赌赢,才可以让他们起死回生。”
大刀恶汉以赌为生,从不错过任何令他惊喜的赌局。
赌什么已经不重要。
怎样赌才教他头痛不已。
他从未试过跟一把刀对赌,何况是一把会说话的刀?
“呵呵,好有趣。”说话的是大刀恶汉。
“嘿嘿,真没趣。”说话的是小明禅师。
…
刘定坚《六道天书》第三部 天魔邪童 第二卷
第 三 章 说谎的寒花
细雪飘飞,犹如碎花舞动,洒在衣履、落在胸口,瞬间溶化成水珠,两对夫妇 冒雪而
行,看到这种光景却不觉得寂寞,反而因寒冻而更加亲密,相互在对方身上 多取一分温
暖。
两对夫妇是曼陀罗及相思公主、风飞凡及白雪仙。
凭着“禅佛天眼通”,曼陀罗终于得到自己亲儿下落的端倪,景象中有一座“ 兰庭画
舫”,为一解相思公主思儿之苦,连保送小天诛到布达拉宫的责任也暂时搁 下,结伴寻找
“兰庭画舫”。
这种时晴时雪、忽明忽暗的日子,自“天劫”后就成了惯常现象,这日的细雪 却降得
正是时候。
因为雪像花,花对于相思公主有很深的意义。
因为雪是白,每次看见白雪,风飞凡倍感温暖。
因为相思公主为花而爱上曼陀罗。
因为白雪仙是风飞凡最爱的人。
为了扭转“涅盘劫”,曼陀罗及风飞凡一直没有闲过,经常夜以继日为与魔道 对抗而
奔波,两对情侣虽然终成眷属,但难得有如此闲静光景。
风飞凡最苦恼,历经大大小小十数次转折,直到云傲死后才能够感动他最爱的 白雪
仙,其实应该不问世事,与爱人做对平凡小鸳鸯,静待风诗诗出世后,一家三 口每天相依
相偎,什么“涅盘劫”通通抛诸脑后好了。
但要是云傲没有死,白雪仙是否还属于自己?
相思公主最苦恼,曼陀罗生性多情,这个天下第一大情圣,要不是太乙夕梦已 不在人
世,现在还会跟自己双宿双栖吗?
虽然已经朝夕相对,同床共枕,但他会不会怀中抱一人,心中所思又是另一人 ?
男和女,情和爱,总是折腾世间痴情男女,明明在一起了,又怕失去,不能长 存的还
是否是真爱?
能够在霜雪飘飞日子开的花都特别美艳动人。
一株枯树上,枯枝中有一桠像骆驼般沉颈折往地面来,在风里正迎着相思公主 轻轻颤
动。
枯瘦的枝头铺着皑皑白雪,雪霜上居然开出数蕾花,色泽嫣红。
一片雪白中数点红。
白雪枯枝令人想起垂垂老矣,连说一句话也有可能失掉生命的老人,偏偏这数 点凄迷
的红,为老者添上生气。
“是寒花。”相思公主凝视枝上红花,这时候的她就像一个熟睡婴孩忽地惊醒 ,眼前
却出现亲娘细心慰问的满足模样。
花对于相思公主来说饶具深意。
还记得那夜静深宵时分曾经许愿,要是有一位情郎赠一束香花,自己便会以身 相许,
终身只爱他一人。
当夜便愿望达成,共收下一千一百一十一枚香花,布满一室,代表一见锺情、 一心一
意、一世倾倒。
那夜更与曼陀罗彻夜缠绵,共醉梦乡。
其中一朵香花被制成乾花,永永远远藏在她怀里、藏在她心中。
一朵花,一袭影,一次偶遇。
一夜情,一杯酒,一夜细语。
一段情,一世爱,一幕依依。
看着相思公主表情幽幽,曼陀罗问道:“什么寒花?”
相思公主莞尔微笑,并没回答,反而问道:“你爱我吗?”
曼陀罗微笑不语,忽地轻拥公主织腰,教她酸软醉倒,嘴唇轻轻吻在她唇上, 深情地
道:“你再多问一次,我便多吻一次,问得多,吻得更多。”
已经不是第一次如此亲热,仍然教相思公主醉人梦萦,再多吻几次也愿意。
“你爱我多一点,还是爱太乙夕梦多一点?”相思公主还是禁不住问。
曼陀罗没有为这个问题而动容,仍然深情款款的道:“她是过去,你是现在与 将来,
只要来生还有曼陀罗,我必定找相思公主回来,爱够一万年,甚至十万年。 ”
能得到最爱的人一句承诺,已经是人世间最美好的事。
假如最终要分离,在离开前也不能听到一句承诺,绝对是一种遗憾。
“给我你的手。”相思公主说。
曼陀罗有点奇怪:“怎么?”
相思公主道:“在我们大理国中有个传说,在寒天里生长出来的寒花会分辨人 是否说
真话,说谎的人假如用手触摸它的话,花朵就会立即枯萎凋谢。”
曼陀罗道:“竟然有这种奇事?”
相思公主道:“你不试试看?”
曼陀罗道:“唉,真惨,我竟要沦落至以一朵花去证明自己的爱。但只要你喜 欢,我
就试给你看。”
曼陀罗伸手向枯枝上轻抚寒花,快要碰到时,另一双手却把他按住。
相思公主道:“还是算了吧,这种传说也不知是否真实,说不定是个玩笑,我 们跟着
做的话岂不是像个傻瓜?”
罗陀罗道:“亲爱的,你早已经是个傻瓜,不会比现在更傻了。”
相思公主微笑,依偎在曼陀罗怀中,这一刻,他们的表情都有点怅然。
曼陀罗在想,自己天生八字情缺入命,他爱过的女人到头来都遇上厄运,跟相 思公主
又可以多久?可以爱十万年当然是好,不过他心知一切早有定数。
相思公主心内忐忑,假如寒花被曼陀罗触摸后真的枯萎,绝对会令她十分难受 ,与其
如此,不如让谜底永不揭晓。
风飞凡也惘然,他躲在一旁,偷听到寒花可以分辨真伪,于是待曼陀罗与相思 公主走
后,把寒花摘下。
风飞凡道:“娘子,送你一朵花。”
自雪仙道:“怎么忽然送花给我?”
风飞凡道:“我只想让你知道,我是多么的爱你,但愿我们永不分离。”
看着风飞凡手中的一朵花,白雪仙不禁微笑起来:“傻瓜,这句说话你每天都 要说好
几遍,就算要证明,也用不着送我这样的花。”
风飞凡道:“这朵花有何不妥?”
白雪仙笑道:“你手上的不是一朵花,你是把整棵树枝都折了下来。”
风飞凡道:“我本来只想把花摘下来,但花却说舍不得离开树枝,所以只能够 这样送
给你。”
白雪仙道:“你真是古灵精怪。”
寒花泛着嫣红,被白雪衬托着的颜色是如此美艳,白雪仙也禁不住伸手去触摸 。
风飞凡却将她的手握住。
白雪仙道:“你又怎样了?”
风飞凡道:“娘子,你爱我吗?”
白雪仙道:“你真的要我说?”
失望在风飞凡脸上闪过:“我想听你亲口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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