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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游大唐之贞元记事-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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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府中,着涤诗去请过高崇文,两人聚在一起商量起五日后的募兵及整训适宜,崔破满怀信心的提出后世军中编制之法,却遭到一番冰冷的耻笑,始知这冷热兵器下的士兵配置果然大有不同,断然是不能想当然的胡乱移植而来的。

被一瓢冷水泼下的崔破当即决定,这练兵之事,自己全然放手,任由这位郭老令工赞许的练兵之才全权接手。

得意洋洋的崔破刚刚走出偏厅,就见涤诗又是连滚带爬的过来,口中叫道:“接老夫人的车驾已经快到城门了,公子快去迎接。”

卷三 龙战四野 

第七章

“此话当真!”闻听此言,激动之下,崔破伸出手去,紧紧抓住了涤诗肩膀,只疼得他龇牙咧嘴,吸着气答道:“夫人说车行的慢,她已经先动身出府了,让公子乘马快行,哎呀!放手,公子,快放手,我的肩膀碎了。”

崔破闻言松手,转身向内房奔去,只片刻工夫,他已经换过当日离家时,母亲千针万线缝出的那件粗布儒衫,奔到宅门,也不拘那栓马桩上是谁的马,一把扯了马缰,跳上即往北城门奔去。眼见他一骑远去,涤诗方才牵了花花来到,远远见到自家公子的匆忙身影,一阵愕然,少不得嘀咕上一句:“天天让我只让我养气,自己还不是这般模样,不行,看这情形,老夫人那里,我也要去巴结巴结才是”嘀咕完,也是翻身上马追随而去,口中犹自叫道:“公子,等等我”

纵马奔驰之下,城门片刻即到,下得马来,车驾却是未到,不理会那城门领的小心巴结,崔破焦急的向远处官道眺望,稍待片刻,菁若缁车到达,下了车,见崔破如此惶急模样,也不多话,只伸出手去,紧紧将激动之下沁出汗水的崔破手掌握住,夫妇二人,并肩迎候。

直如千年般漫长,终于,前方出现了一架磷磷马车身影,车旁更有一个骑在马上的壮大道人,护送而行,崔破运足目力看去,却不是自己那性急如火的二师兄更是何人?

一旦确定车中便是母亲,崔破再也按捺不住猛然如野火一般烧灼的渴念之情,放开了菁若纤手,跃上身侧马背,扬鞭摧马迎上前去。

见崔破快马来到,架车的老郭头的儿子,当即一勒马缰,吁停马车等候。

行近,滚身落马之后,甚至不及先与师兄招呼,崔破已是奔到车前,撩衣下拜道:“儿子不孝,未能亲迎母亲,侍侯在侧,这千里之行,母亲受苦了”说道后来,激动之下,已是哽咽声声。

车帘撩起,先是手脚灵动的石榴跳了下来,狠狠的瞅了崔破一眼后,小心的搀扶着数月不见的崔卢氏下得车来,车行千里,她的脸上隐隐有疲惫之色,但是,得闻爱子高中状元及即将相见的惊喜冲淡了一路的辛劳,只看脸上的气色,竟是要比当日在家时还要好上几分。

见到拜服于地的崔破,崔卢氏略一打量,随即一边上前扶他起身,一边口中说道:“你这孩子,如今已是一榜状元,更做了朝廷的官,怎能随便拜倒,娘都好的很,你快快起身吧!”

此时,涤诗护卫着夫人的辎车也随后到达,在石榴等人惊艳的眼神中,菁若下了车,行至崔破身旁,并肩拜倒下去,口中称道:“媳妇拜见婆婆,此前,山隔水远,不能尽孝身前,还请婆婆孰罪”

她此言一出,崔卢氏所乘的高大轩车上,帘幕猛的一抖,随在枇杷身后,正要掀开垂幕的那一支牙雕也似的手,蓦然缩了回去,隐隐之间。似有一声微不可闻的啜泣声隐隐飘荡。

“便是你谴了郭辉前来迎我,你有了这孝心,为娘的又怎能怪你,只是我家破儿性子顽劣,让你受委屈了,以后,媳妇多担待些!”和煦的说完此话,见到媳妇儿如此人才而满心欢喜的崔卢氏,当即一扫适才见到崔破时的满脸亲情,正颜说道:“你这逆子,还不赶紧扶了媳妇起身,这若是跪坏了身子,看我不饶你”就在见到菁若的这一刻,崔卢氏不待崔破有所反应,已经完成了由娘亲向婆婆的过度。

崔破诧异的摸摸鼻,浑然不明白自己怎么就突然顽劣起来,又怎么就成了逆子,但此事又如何辩白,也只能依言起身,将强忍笑意的菁若扶起。

随后,崔破又捏了捏石榴的鼻子,拍了拍枇杷的头,趁着二女与新夫人见礼之时,向一旁站立的师兄静风走去。

几步走近,未等崔破开言说话,那静风已是伸出蒲扇般的大手,狠狠在他肩上拍了两拍,用雷鸣般的声音说道:“要得,硬是要得,定州那么多酸书生,年年来考,屁都没考出来一个,那像师弟你,一下就整出个状元来,好,好,不愧是我的师弟,没给师兄丢脸”

一听到这熟悉的话语,崔破也是倍感亲切,今日兴奋之下,顽心大起,遂学了静风的腔调说道:“要的,当然要得,当日,我本来只想考个进士就算了,又怕坠了师兄的名头,就只好一咬牙考了个状元出来,总算是没给二师兄丢脸哪!”

他这一番话,只让身后的崔卢氏等人哈哈而笑,菁若更是第一次见到自家相公如此模样,愕然片刻之后,再也忍不住的笑出声来。而场中唯一郁闷的就是正自小声嘀咕:“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的涤诗。

他这一番说话,固然是快意,却又惹来静风兴奋的两下“轻”拍,只让崔破叫苦不迭,悔不该得意忘形。

他正这般想到,扭头一瞥之间,见站在一侧的涤诗脸上似有笑意,对自己这个弟子兼书童了解甚深的崔破那里还不明白?当下,板起脸来喝道:“涤诗,你尽在一旁傻笑个什么,还不上来参见二师伯!”说完,对一旁的静风小声道:“他是我新收的一个弟子,实在是顽劣不堪,我也没有多余的时间管教,此番师兄既然来了,少不得要替我好好调教,免得将来坠了师门的名头”

初听崔破居然收了弟子而满脸惊讶的静风,一听到最后一句,顿时连连点头道:“是,师弟这话说的是,一定要好好管教”

谁知这涤诗好几年浪迹“江湖”磨练出的一身“功夫”也不是白给,刚刚走到静风身旁,见这位粗豪的二师伯刚一抬手,他已是无比迅速的拜倒于地,快嘴叫道:“二师伯,师侄给你磕头了,早听师傅说,您老人家神勇盖世,今日一见,果然是名不虚传,今后,师侄一定好好孝敬您老,只求学的三招两式绝世神功,他日如若行走江湖,也不至于坠了师伯及二师伯的名头。”

这一番话说的静风哈哈大笑着扶起涤诗,连声夸赞崔破收了个好徒弟,全无崔破乐见的场景出现,只让“不怀好意”的他郁闷不已。

笑闹了一阵,众人也都相继见礼完毕,崔破正要翻身上马,迎接母亲回府,却见一侧的菁若轻轻扯了一下他的衫角,向那轩车一指,面上表情似笑非笑的说道:“十一郎何其无情,莫非真的忘了那位琵琶绝技的红颜知己?”

卷三 龙战四野 

第八章

此话说的崔破微微一愣,脑海中不期然又浮现起那个娇娇怯怯、弱不胜衣的幽怨白衣女子来,本来没有见到弱衣一并随行,他还是满心诧异,只是顾念与菁若新婚,实在是不便在她面前问及另外一个与自己有肌肤之亲的女子,想等回到府中之后,悄悄问问石榴、枇杷才是。

“恋郎思郎非一朝,好似并州花剪刀,一股在南一股北,几时裁的合欢袍?”菁若悠悠念道,“十一郎当日能诵出如此深知女儿家心事的俚词,又岂会是真的是忘了弱衣妹妹,总是她先遇着你,如此命苦的一个红颜女子,崔郎真的忍心让她没个下落处”说道这里,她的声音已是饱含着抑制不住的落寞之意。

“你如何得知此事?”崔破惊面带尴尬的问道。

“便是婆婆大人,也是妾身安排人前去迎接的,十一郎昔日之事,又岂能不知?其实,早在公主婶婶提亲后的第二日,小叔已经派人去过定州,只是没惊动婆婆她们罢了!”菁若的话声中更多了几分幽怨之意,也不知是为这突然出现的旧人,还是因着崔破对他的欺瞒。

饶是崔破能言,遇到这种事情,面对这样两个女子,此时此刻,也只能满心愧疚的喏喏无语。

“十一郎还是快快迎下弱衣妹妹吧!满腔相思,千里奔波,也真是可怜了她能忍受得住,崔郎还不去抚慰一番?”见崔破无语发呆,菁若出言催促道。

崔破此刻简直是不能理解菁若的意思了,这一句话中,前半句是对弱衣的顾惜,可是后半句却又是淡淡的酸味扑鼻而来,虽然努力思量,也分不出到底是孰轻孰重,只是此时实在不是纠缠的时候,也就顺势道声:“阿若说的是”向那轩车走去。

短短几步间,崔破的双脚若有千斤之重,脑海中不断闪现的都是弱衣那可怜的身世,郁郁寡欢的神情。终于行近,犹豫了片刻,猛然伸手掀起了红色锦缎的帘幕。

轩车内,脸上犹自挂着泪珠的顾弱衣一如旧时模样,蜷坐在锦凳上的她依然是那种无依无靠的楚楚可怜,身子更瘦弱了些,面上的肤色也愈发的苍白。

“你你来了!”无言相对许久,最终还是崔破率先开口问道。

“是,我来了”

看着眼前无数次在梦中出现的白衣少年,弱衣的心感到一阵阵要被撕裂开的疼痛,翻江倒海的都是声声怒吼:“他就在这里,我终于又见到她了,这一刻,就让我死了死了吧!这样我也就能成为至死幸福的人”

一句问候之后,又是长久沉默对视,瞬时之间,这莹莹泪眼竟让崔破感受到浓烈的要将他吞噬的思恋和那份一往无前的坚贞,似乎还有对前途莫可名状的恐惧、和对美好饱含渴望的向往种种热烈或苦涩在这方寸之间纠缠不清,是那么的绚丽,直让人想走近些,再近些,好好的看清楚里面的一切,却又怕就此深深的陷了进去,就此醉到,再也不愿醒来。

“这一路让你受苦了,还是先回府中好好安歇才是”良久之后,崔破方才如此说道

“是”弱衣轻轻答道

随后,崔破扶过母亲三人上了轩车后,小心翼翼的将看不出脸色的菁若也扶上了车,转身接过涤诗手中的马缰,翻身而上,与师兄并驾向城中驰去。

当晚,崔破府邸中灯火通明,晋州城中大小官员闻知这“杀星状元”老母驾到,纷纷一窝蜂的上门祝贺,惟恐一个怠慢,惹了他的嫉恨,这满堂宾客的喧嚣与热闹只让枇杷等两个小丫头看得目瞪口呆,石榴更是悄悄凑到崔破身边,小声问道:“公子,这是咱家的宅子了吗?我看比族长家的那个要大,你到底作了多大的官儿?发了多大的财?”

崔卢氏一路辛劳,吃不得这热闹,只略略出来见了见客,也便回房安歇了,其余诸人,则直到二更时分,方才得以休憩。

送走最后一拨客人,崔破回到房中,见菁若正一如往日,边手捧杂书随意翻阅,边等待他回来,当下心头一暖,上前接下她手中的书卷,轻轻斜下了身子揽住她的肩膀说道:“已经这么晚了,怎么还不安歇,为夫不是告诉过你,睡得太晚会伤了你这绝色的容貌嘛!”

“噢!伤了也便伤了,不还有那如花似玉的弱衣供你欣赏嘛!”菁若惬意的靠在夫君肩上,口中如此调侃道。只是她的眼睛正紧紧闭合,使得崔破揣摩不出她的真实意思,而此事本就无法解释、辩白,也就只能沉默以对,只是拥住菁若的手又紧了几分。

“我自小在大家族中张大,这等事情也是见得多了,不说我阿爹及其他的叔伯,单是娶了公主婶婶的小叔,也有好几房妾室。夫君风流倜傥,又是才华横溢,又怎么可能只厮守着我一个人?再有就是弱衣遇到你在前,她的身世又是那么可怜。这些事我原也想得开,只是生气你不肯早些说出来,一味想瞒着我罢了。此时你我刚刚成婚,你便有事要瞒着我,他日到我年老色衰之时,十一郎岂非连话也是不愿跟我说了!”说道此处,不知触动了什么异样的心思,她的话声里,竟是隐隐有啜泣之意。

“我本是死过一次的人了,这几年来,我也不知应该要去怎样的喜欢一个人,弱衣的事情,也是机缘巧合,后来带了她回家,也是有更多的怜惜之意。你我虽然相处的时日短,却使我有一种亲人般的温暖,我喜欢你的安静,我也喜欢静静的看着你为我做许多琐碎的事情,时间越久,这种感觉就会越深,阿若,你且放宽心,十一郎总是不会离开你的,我们就这样,就这样的一起慢慢变老”初时只为安慰,说道后来,崔破自己也是情动,就这般喃喃自语道:“一起变老,让我们一起变老”

这每一个字都如同一支伶俐的小锤,重重的砸在菁若最脆弱的心上,想要说话,还未开口,珠泪已是滚滚而下,最终也只能应和着崔破的话语,轻轻道:“一起变老”

窗外,满月的清辉透过开启的窗扉撒在相拥的二人身上,在卧室的地上拖出一道长长的影子,只是在这淡淡的影子里,又有谁能分得清,那里是你,那里又是我?

卷三 龙战四野 

第九章

长安   通义坊  崔佑甫宅

丛丛修竹掩映着清幽的书房,中间夹杂多种芬芳怒放的各色时令花卉,即使是在这炎炎夏日,房中也是一片清凉,更飘荡着淡淡花香与纸墨的古意,实在是一个修身养性、舞文赋诗的绝妙所在。

但是,此刻书房主人心情却是一点也不清幽,再次细细看过手中这封来自河东道晋州的书信,纵是中书大人养气功夫了得,依然忍耐不住的将它重重的拍在书案上,心中也是烦躁端坐不定,起身绕室沉思。

良久之后,书房外小心翼翼的崔四书听到一句粗声吩咐:“来人,备车,去道政坊”后,方才长吁了一口气,脚步轻盈的安排去了。

心急火燎的崔佑甫赶到郭宅,不待迎上来的驸马开口寒暄,一边向内行去,一边将手中的书信拍在郭暧手上。

一见素来沉稳的冷面中书大人如此,郭暧也知必有大事,收回正欲脱口而出的玩笑话,亲领着他至素不轻用的书斋叙话。

小丫鬟上茶的间隙,郭暧已将书信草草看过一遍,饶是他一个心硬的人物,也忍不住悚然动容,示意那侍女退出后,方才开言说道:“我们竟都是走了眼,看他一个文弱书生,这才赴任几天,就能整出这天大一个响动,一百多人哪!他还就真能下得去手!”说道这里,忍不住一声苦笑。

崔佑甫也不接话,更从袖中掏出一张单页蝇头小楷递过。郭暧接过,细细看完,讶声道:“这是密字房呈上的?”

“是”

“这下麻烦了!”郭暧嘘了一口气后道。

“他一书生,刚刚赴任,就敢斩杀如此之多的朝廷武官,更与地方三大土族结下这等大仇。此时,这晋州若非有旋风骑驻守弹压,怕是早就反了!介时,谁能保他,他一状元,赴任地方,依太子的意思,也就是为天下做一表率,过得三两载,必然是要调回的,这么浅显的道理都不明白?不肯安分守己也就罢了,还弄出个泼天的大事出来,枉他这么多年的圣贤书,真是白读了”至此,崔佑甫再也忍不住胸中怒火,大发雷霆。

“大人是担心常相?”郭暧却没有火上交油,轻轻一句点出心结所在。

“正是,此人素来与我不睦,河东节度使浑缄大人也与他不大对付,崔破这逆子也得罪过他,有此三条,他又岂会放手。此事,往大处说,就是排除异己,图谋不轨。这顶帽子下来,他能吃得起;更可虑者,此事一旦奏知陛下,那也就真是万事皆休了,不仅是他,恐怕浑大人也是难逃干系,如此则河东威矣!”发过火后,崔佑甫定下心来,细细分析。

“不会吧!前日,公主还入宫探过病,陛下龙体日差一日,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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