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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度商痛-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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肉,赚得盆满钵满,腰缠万贯,数钱数到手软,我咋就不可以见点毛毛雨,划拉点碎银子,吃点剩汤残羹?赵妮娅的分析有道理,万吨巨轮不可能天天在海里沉没,过了这个村可就没这家店了,机会这东西是稍纵即逝不复归来的,此时不下手,更待何时?

  赵妮娅一介女流尚且意欲赤膊上阵,随时发起冲锋,况我堂堂男儿乎?我理应摇旗呐喊,与之携手并肩奋勇杀敌才是,岂可按兵不动,作壁上观?

  某种一度压抑的东西,腾地一下自我心中燃烧了,转眼间烈火熊熊,焰炎张天。

  “赵姐,既是这样,你说咋办就咋办,我听候吩咐,保证你指到哪儿我打到哪儿。”就这样,我宣誓入伙了,好似一只蚂蚱绑到另一只蚂蚱身上。

  “好,够男人。”赵妮娅赞许地看着我,语气异常平稳,似乎我的投诚在其预料之内,“‘狭路相逢勇者胜’,只要你我同心协力,斗志昂扬,小搏一把定会大有收获。”

  笑容取代了犹豫,我心中美滋滋的,因为美女赵妮娅把我抬升至“男人”的行列,让我的性别名正言顺了。以前,她老说我“算不上男人”,可我毕竟不是女人,无奈之下,我一直躲闪于她俯视的目光里,在男女的夹缝间,太监一样不男不女地挣扎;现在好了,我正宗“男人”起来了,可以挺直腰板,松树般昂首挺胸了。

  “坦诚相待,肝胆相照,荣辱与共!”我紧握拳头以示决心,“赵秘书,你就布置任务吧。”

  对于我的宣誓效忠,赵妮娅很是满意:“这是一场没有硝烟的无声战斗,不需杀声震天,也没有刀光剑影,只要你我默契配合,演好这出戏就万事大吉了。”

  “现在就动手吗?”我跃跃欲试,有点儿急不可耐。

  赵妮娅袅娜地摆了下身子:“慌张什么,不急不急,慢慢来,等着‘猴子’上钩就是。”

  “赵姐,这戏怎么个演法?”我向来谦逊,不懂不能装懂,该虚心求教该不耻下问的时候,还是要矮人一头的。

  赵妮娅站到沙发边,柔软的小手搭在我的肩头:“这戏倒也不难,你我二我合唱一出周瑜打黄盖,一个演红脸,一个饰白脸,一攻一守,一张一弛,以假乱真,把‘猴子’搞得晕头转向误以为是,掉进咱们预先布下的套子里,即可下手捞银子了。”

  “红脸?白脸?你是说咱俩还要化妆吗?”赵妮娅的话太深奥,我弄不清里面的针线。

  “嗬嗬……吴黑生啊吴黑生,你小子傻得真可爱,可……可笑死我了。”赵妮娅笑弯了腰,上气不接下气,“白脸、红脸各指一个角色,用不着涂脂抹粉的。所谓红脸,借指正直、忠义、正面派,所谓白脸借指阴险、奸诈、反面派,咱们各演当中的一个,才能真中有假,假中有真,才能把这戏演活了,才能弄假成真,诱敌上钩。”书 包 网 txt小说上传分享

七十五 备战(上)
呀,原来经商是一门综合性学问,商人不但要熟读兵法,还需要雄厚、扎实的演技,而且要演得栩栩如生,出神入化,让每一名“观众”置身“戏”中,有身临其境之感,因“剧情”的变化而或疯狂,或恐怖,或悲伤流泪,或痛不欲生,或乐极生悲……一句话,喜怒哀乐。

  “是这样,我终于明白了。可是赵姐,‘猴子’会死心塌地地上门找挨宰吗?”赵妮娅想玩姜太公钓鱼,想再演一出当代版的守株待兔,我感觉此法有些靠不住。

  “嗬嗬,‘草船借箭’、‘空城计’都百无一漏,何况咱们这点小事呢。”赵妮娅收起笑声,“偷来的800吨天然胶一块都未出手,‘猴子’现在是食无甘味,夜不成眠,能不着急上火吗?如果800吨胶块交易成功,换成大把大把的钞票,他能一夜暴富,登上天堂;那些胶块是不能当钱花当饭吃的,一旦不能出手,甚至上边追查下来,他可就要吃不了兜着走了,到时他的选择唯有地狱了——高的房梁矮的井,硬的钢刀软的绳,接纳他的除了这几样,还能有什么?”

  “难道他就没有别的打算或者出路吗?”“猴子”英勇就义的结局我有些接受不了,恻隐之心蠢蠢而动。

  “别没法子,如果失败,他只有死路一条了——因为,他选择了孤注一掷的开端,必将兑现以死无葬身的结局。你想啊,那800吨天然胶全部是他赊欠的,是左邻右舍南村北店的乡里乡亲出生入死从深海里打捞而来的,假若‘猴子’的锦囊妙计落空,伤害的仅仅是他自己一个人吗?众口铄金,千夫所指,唾沫星子足以淹死一个人;现在大伙儿拿他当财神爷供着,若是这笔交易失手,无颜见江东父老的‘猴子’还能、还敢在岙北呆下去吗?还会在这个地球上呆上去吗?死,他只有死,才能自我超脱,自我拯救。”

  我打一个寒战,周身被冷气笼罩了。

  赵妮娅撇嘴说:“破财免灾是人们普遍的心态,‘猴子’岂会例外?此情此境,咱们来个敲山震虎,胆颤心惊的他定要高挑白旗乖乖出城受降,大献媚态的,那时,咱们的美好愿望也就实现了。”

  “这么说,‘猴子’是拿身家性命做赌注了?”我倒吸一口凉气。

  “当然,‘猴子’完全是一副赌徒心态,要么一劳永逸,要么一败涂地。”赵妮娅在房间里踱了两圈,“不过,他不会一败涂地的,因为环球伟业就要收购他的天然胶了。”

  “那他还担心什么呢?咱们的‘顺手牵羊’计划也就无处可施了!”我说。

  “嗬嗬,可是,在双方尚未交易之前,一切变故皆有可能,谁又能拿得准呢?万一环球伟业拉走200吨之后,突然宣布停止收购,不照样耍死他了吗?”赵妮娅微微挑起唇角,“如此大宗的生意,乔总之所以没有前来,一则陪陆胖子旅游脱不开身,二则他担心‘猴子’胡搅蛮缠,见风涨价,因此压根儿就没打算过来。县官不如现管,乔总没有到场,正好倒出空子,我们可以趁火打劫,给‘猴子’加压,敲他一把。”

  “噢……可公司已与‘猴子’签定合同,如若单方约,可要遭受法律制裁的。”

  “哈哈,合同有时远不如一张手纸。你想啊,‘猴子’的天然胶来源非法,自然这购销合同也就不受法律保护,环球伟业单方撕毁合同,他又能奈何?——徒叹无奈而已。哈哈……”

  “对,对对对。”我接连不断地点头。

  赵妮娅止住脚步,郑重地说:“所以,演活这出戏至关重要。一切依我计划行事,咱俩对付一个‘猴子’还是绰绰有余的。”

  “到时,来的恐怕不只‘猴子’一个人吧?”我不无忧虑地问。

  “这点不足为虑。‘猴子’这人太‘独’,整笔生意妄想一人独吞,根本没有找另外的合伙人,这一点,在酒桌上我早就看出来了。”

  “赵姐真乃火眼金睛,神机妙算啊!高,的确高!”我的媚骨终于露出来了,奉承、讨好、巴结、拍马屁的话儿连绵不断。

  赵妮娅冷笑着:“哼哼,用兵讲求以逸待劳,欲擒之,故纵之,从现在起,咱们不再给‘猴子’去电话,不再催促他打捞、晒晾,把他闷得沉不住气,他自然会反过来找我们的。到那时,你我一唱一合,来个拿实话哄人,便可让他缴械,把他俘虏。”

  “具体咋个演法?”我啥也不懂,废物一样。

  “只要如此这般这般……”赵妮娅得意洋洋了,从她骄傲的胸脯上看得出来。

七十六 备战(下)
听完赵妮娅的战斗布署,我信心百倍:“就这么简单啊,赵姐,你是主角,这个配角我当定了。”

  “嗬嗬,这戏成功之后,‘猴子’还要忙不迭口地感谢咱俩呢!”

  “他挨宰之后,还要诚心诚意地说声‘谢谢’?”我不相信。

  赵妮娅的鼻孔扇动几下:“那当然。人都这么傻,办点屁事也要托关系走后门,请客送礼当孙子挨宰不说,还要死心塌地地说声‘谢谢’。”

  赵妮娅所说属实,人既希望社会公平公正,又在肆意地破坏社会规则,甘愿当贱骨头,甘心自我贬低,点头哈腰地给人家当孙子。

  “赵姐,我总觉得咱俩这么做,有点儿乘人之危、落井下石的味道,极不道德的。”我的良心并未完全被狗狗们吞食,还蛮有思想觉悟的。

  赵妮妮仰头大笑:“道德?在商言商,与道德何关?马克思说过,资本来到世间,从头到脚每个毛孔都滴着血和肮脏的东西。利润本是就是一种盘剥与抢夺,如何有道德可言?所谓的商机,不就是变相的掠夺吗?不就是乘人之危?不就是先下手为强吗?那你说说,什么样的经商合乎道德?”

  “这样的例子还用说嘛,多的是。比如,一家工厂,正正规规地组织生产、销售,一不偷二不抢,获取正当利润,这就在道德范畴之内,就极其符合道德。”

  “吴黑生先生,这只是表象,你潜心钻研其本质了吗?”赵妮娅冰冷的目光落在我身上,“那我倒要问,这些企业的原始积累自何而来?总不至于天上掉馅饼吧!再有,这些企业是不是在最大限度地压低工人工资?是不是在污染环境?是不是在偷税漏税?是不是以垄断或者类似协会的方式变相垄断某一行业,从而攫取50%、70%、100%、200%,甚而更高的利润?难道,这些都符合道德吗?其实,这些企业本可以少赚一点,给广大消费者留条活路的,但是,他们这样做了吗?他们思考的只是最高利润而已,从不会思考别人的承受能力,从不会去管别人的死活。那些打着专利旗号的企业,更是如此——人类文明是全人类的文明,凭什么他们就可以把自己的发明创造据为己有不与整个人类共享呢?别忘了,他们在搞自己的发明之前,可是借用甚至盗用了整个人类的文明成果的——他们这样做就道德吗?房地产商热炒房价,囤积居奇,捂盘惜售就道德了吗?……别看那此企业拿出三十万、五十万地支持社会公益事业,那只是他们施的障眼法罢了,一来借此要挟,可以少一点儿纳税,二来花钱买个慈善家的声誉,正人君子起来,名正言顺起来。再说说与咱们打交道的‘猴子’,他怂恿偷盗数量如此巨大的天然胶,就道德了吗?”

  “是,是的,也是这么个理儿。”我琢磨着赵妮娅的话儿,似乎有些道理。

  “不是‘也是这么个理儿’,而是‘就是这么个理儿’!”赵妮娅腰肢款动坐到沙发上,“远的且不说,咱们环球伟业,咱们的乔老板,就是个活生生的例子。”

  “乔老板?”我惊惧地凝望着赵妮娅,生怕漏掉她所表达的每一个细节。

  赵妮娅点头:“乔老板的发家史你或许还不知道吧?”

  “当然,我来公司时间不长,啥也不了解,啥都不熟悉。”每人都有探听他人隐私与秘密的爱好,这一点,我也是有的。

  “不经空手套白狼,乔总能有这么大一份产业吗?在原始资本积累之初,他会遵循道德底线吗?不只道德,他连法律都不放在眼里的!就商而言,道德是什么东西?狗屁!天下商而有道者,能有几人,能剩几人?”赵妮娅背过身去,“想必你早有耳闻,乔老板本姓宫,后来才改姓乔的。嗐,也幸亏改名,若不然,他早已身陷深牢大狱了。”

  “哎哟,有这么严重?”我骇然。

  “严重?嗬,他那阵子折腾不亚于孙悟空大闹天宫,弄不好脑袋都要搬家的!——几年前,他诈骗了东北某林场价值近七百万元的原木,一下子销声匿迹,人间蒸发般的不见了;林场追查两三年,结果得到的只是一张‘宫建月’的死亡火化证明。人死账烂,林场万般无奈,只得作罢,自此,宫建月自地球上消失了。风波平息之后,一个腰缠万贯的乔建月,也就是我们的乔总,在这个地球上诞生了。”

  “我的天啊,竟有这事!”我震惊。

  赵妮娅再三叮嘱说:“吴黑生,也就是你,别人我是不会告诉他这些的。千万注意,不可言与他人。”

  我拼命地点头:“赵姐,黑生我口严着呢,不会说出去的。”

  “那就好!”赵妮娅回过头来,“我或许有考虑不周之处,黑生,你再好好想想,好好准备准备,与‘猴子’的战役就要打响了,这一仗只许胜,不许败!”

七十七 得来全不费工夫(上)
按兵不动,以不变应万变,赵妮娅博大精深的商战思想终于显灵了。第二天,我正躺在床上午休,隔壁的手机响了。

  “黑生,黑生……”赵妮娅拽开套间的推拉门,赤脚兴冲冲地跑到我床边,“鱼儿咬钩了,看,‘猴子’的来电。”

  “咱们应当……”我翻身而起。

  赵妮娅诡秘地笑着:“依计而行,来个不接电话,温火慢慢熬着,把他急疯了,才适合下手。”

  “猴子”明显耐心不足,电话一个个吵闹不休,大有不把赵妮娅的手机打爆决不死心之势。他直扑猛攻的战术,显得幼稚而滑稽,让人发笑。一个五十多岁的人了,胡子一把眉毛一把年纪一把的,咋就没有点儿老谋深算?咋不讲究迂回策略,不会玩“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来个请君入瓮?都说“姜是老的辣”,实则不然,身经百战、风雨无阻的‘猴子’也要阴沟里翻船了。

  一个多小时后,依照赵妮娅的英明指挥,我接通了‘猴子’的电话。

  “赵……赵秘书,哎哟,可急死我了,老半天咋不接电话呢?”我还没开口呢,电话那端的‘猴子’就嚷嚷开了。

  “侯先生,是我,小吴。有事吗?”好不容易我插一句话进去,“赵秘书午餐后就下楼了,手机撂在房间里,到现在还没有回来。”

  “啊,是吴经理呀,你好,你好。”“猴子”把“吴经理”三字叫得异常亲切,听了让人心里蛮舒服的;孬好不说,“经理”这称呼让人陶醉,真养人。

  “你好,侯先生,有事尽管说。”虽然紧张,但当我看到旁边赵妮娅鼓励的目光时,语音沉着且连贯了。

  “吴经理啊,请转告赵秘书,胶坨子晾晒得透干透干的,让她安排一下车辆,明天一早装车发货吧。”

  “发货?”我把疑问语气演绎得浓浓的重重的,“侯先生,赵秘书有……有些不太舒服,这批货明天走不成了,很可能要……拖后几天。”第一次睁着眼睛说瞎话,我心慌得厉害,但这磕磕绊绊的几句反而更适宜当时的氛围,给“猴子”以无限的遐想。

  赵妮娅手捂红唇躲得远远的,偷笑不已。

  “赵秘书怎么了,哪儿不舒服?”“猴子”关切地问道,“刚来这边,是不是有些水土不服?”

  “我说不准,不过,从她心烦意乱的样子来看,她一定哪儿不舒服或者有什么心事。”我尽量说得不确定些,随便“猴子”怎么展开心灵的翅膀,漫山遍野地想像吧。

  “吴经理,你估摸这些胶坨子什么时候能装车?要等两天,还是三天?”“猴子”的确着急了。

  我煞有介事地说:“这就难说了,不过从赵秘书与乔老板的电话商谈内容判断,快的话,就这几天就能走货,慢的话,可能要拖后十天半月的,甚至更长时间。”

  “不……不可能拖那么长时间吧?”“猴子”的话语搀杂着颤音,曾经的豪气与傲气萎缩了,“那……那……那是为什么?”

  “具体原因我不甚明了——这样吧,赵秘书回来后,让她给你回一个电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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