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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天宝录-第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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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池醉客跌退之际、身形摇摇晃晃,长鞭飞舞,企图杀开一条血路冲出山谷。
无奈官兵人多势众,这时黑衣将军舞动长枪,旗鼓大振,与天池醉客又展开一场狠斗。
尹靖星目神光湛湛,凝视着弥罗僧与长竿汉子。
忽见那姓彭的,脚下微微跨动,他每走一步就是六七尺远,不消三步已到二人中间,干笑一声,好似枭鹰夜啼令人甚感难受,淡然道:“这位大师可是天竺北印王特使弥罗神僧?”
弥罗僧合什欠身道:“贫僧正是,施主有何见教?”
彭姓汉子嘶哑着嗓音,道:“兄弟‘长竿客’彭奇.忝掌禁宫总管之职,奉东厂王公公之命,与孙总兵大人前来恭迎大驾。”
弥罗僧目光一转,见官兵人数众多,盔甲鲜明,颔首笑道:“钦差大人驾到,贫僧这厢有礼。”
“长竿客”双手一拱,脸皮抽动几下,说道:“兄弟来迟一步,致有屑小假冒钦差,混淆视听,哼,若不诛灭正典,难彰王法尊严。”
弥罗僧道:“阿弥陀佛,人无不赦之罪,天有好生之德,钦差大人法外施恩。”
“长竿客”毅然道:“王法公正无私,万万饶恕不得。”
李巡抚朗声喝道:“你们这些山贼土匪,还不赶快自捆自缚,跪地求饶,苦再执迷不悟,想顽抗,后悔奠及。”
尹靖趁他们说话之间,足尖轻点,宛如落叶飘絮,涌身切入群兵之中。
这时双方恶拼正紧,立有六七名士兵砍来,尹靖身形平贴地面,以左脚尖为轴,同时左腿直伸,横划一个圆圈,顿时腿影如山,劲风呼啸,笼罩三丈方圆。
四周兵卒被这奇幻一腿,扫得翻倒在地。
他身体一站直,双手齐扬,官兵不住地掷刀抛枪,闷声栽倒。
群兵见状大惊,纷纷四窜,天池醉客杀开一条血路,哈哈大笑,与圣手公羊联袂直向谷口冲去。
那黑面孙总兵勃然大怒,长枪挽了个大花,向尹靖心窝刺去。
尹靖见他枪法不凡,脚下“移形换位”,左手“金丝缠腕”,奇妙一卷,抓住枪头,右手前探,擒住他“血池穴”。
孙总兵瞥见人影晃动,枪杆手臂,一齐被制,不禁大为震骇,定睛望去,只那人英眉朗目,俊韶出尘,突然“噫”一声:“小侠是你!”
尹靖一眼认出那人,怔了一怔道:“哦,是总兵大人。”
原来这位孙总兵正是二月前护送贤宾王妃北归的那位黑面武士。
当日辇车驶过苏北“断魂崖谷”,遭遇山盗袭击,孙将军血战重伤坠马,性命垂危,正值尹靖自“断魂崖”上飞落相救,数招之间,先后击败东冥二煞,大溃土匪。
贤宾夫人感其恩助,特赠明珠二颗,王令一面,尹靖婉拒价值连城的明珠,只收下“贤宾王令”。
因孙总兵有过南行经验,朝廷派他同禁宫总管“长竿客”彭奇,西迎天竺特使。
孙将军一见尹靖,自是惊喜交加,但因假冒钦差罪状不轻,长竿客又是司礼太监王振的亲信,因此低声说道:“小侠速去!”
尹靖已明白其意,装着被他用肱肘撞开,急退数步。
孙将军长枪舞动如风,笼罩寻丈方圆,看起来声势更见凌厉,其实反而挡住四周士兵,使他们不得接近,娄、玄二人借机跑得无影无踪。
尹靖掌风如墙,把他枪势封住,默运蚁密功,说道:“在下因有一位同伴,身受重伤,性命重危,才出此下策,谋取仙兰,万望将军恕罪”
他见孙将军,似有不便之言,遂又运功说道:“将军有何吩咐,但请说在嘴里,在下就可听出。”
孙将军虽不会传音入密的功夫,但也知蓄劲而发,喃喃道:“仙兰之事,下官不能作主,不过这次皇上御驾亲征鞑靼,朝廷政事宾贤王有权裁决,小侠上京见宾贤夫人,也许会蒙钦赐。”
尹靖心中大喜,运功说道:“多谢将军指点。”
孙将军枪落如雨,连刺数招,道:“断魂崖一别,贤宾王夫人与郡主甚是惦念小侠,请早日上京会晤。”
尹靖突然大喝一声,绝招迭出,孙将军一个招架不及,长枪被震飞,人也滚开老远。
尹靖抽身欲退之际,忽见“长竿客”好似一支竹竿似的摇摇晃晃,直窜过来,口中喋喋怪笑道:“来有路,去无门。”原来他自持身分不愿群殴,此刻见孙将军不敌,才展开蒲扇般的巨掌,直印过来。
尹靖微微一怔,只见他身如竹竿,极瘦极长,但手掌甚是肥大,显见掌上功夫,定有奇特造诣。
他心生警戒,“太乙玄功”布满周身,凝神敛气,一掌缓缓推去。
“长竿客”观他居然不闪不避,硬接自己凌厉一击,脸露不屑之色,嘿嘿冷笑,掌力又加重二成。
蓦间一声震天价巨响,山谷雷鸣,群峰呼应,沙飞石走,劲气排空,二个站得较近的士兵,被强烈罡风,震得五脏离位,气绝身死。
站得稍远的,有的被掌风卷倒,有的惊慌过度,双腿直发抖,李巡抚吓得脸色土灰,纱帽打个转,险险跌落马下。
震音未落,风沙飘扬,紧接着传来声朗笑,一道人影疾如一缕青烟,消失在谷口。
众人惊魂甫定,凝目望去,只见彭总管笔立如青竹,好似中风着魔,一动也不动。
李巡抚定了定神,颤声道:“来人啊!快救彭大人。”
那些士兵见假冒钦差已走光,但余悸犹存,个个还是站着不敢动。
孙总兵一跃而起,就要上前察看彭奇伤势。
弥罗僧急忙出声阻止道:“将军慢着,这位大人受‘玄门罡气’震伤,此刻正在调息,万万不可扰乱他心神,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孙总兵一怔,住足不敢去扶他。
李巡抚惊惶万分,朝廷钦差在长安府里出事,若有什么三长二短,这巡抚的前程,只怕保不住了。
过了盏茶功夫,“长竿客”鼻孔冷冷哼了一声,四肢活动一下,说道:“武林中练就‘玄门罡气’者屈指可数,看不出这小子居然也善于此道,这一时大意,险些着了他的道儿。”
弥罗僧微感惊讶!这人能抵住“玄门罡气”一击,功力诚然非同小可,看来中原当真是藏龙卧虎,高手如云。
李巡抚见彭总管无恙,急忙奉承几句,道:“彭大人武功盖世,海内第一,那小贼自然不敌,不过他却机警的紧,被他逃去,可惜!可惜!”
“长竿客”嘿嘿干笑一声,不言不语。
李巡抚又谀诌,道:“此去京师,路程尚远,下官派一队人马供大人驱使,沿途好照应。”
“长竿客”哼了一声,道:“你们这些饭桶的孩儿,还能派上什么用场?”
李巡抚唯唯应是,不敢再言。
当下二位钦差与弥罗僧结伴上京,由于驮载圣经的白马受伤,弥罗僧掌运内力,吸出佛门“惊世神针”,外敷伤膏,并取下经书玉盒,自行背在肩上,以减轻白马负荷。
孙总兵换了一匹健马,“长竿客”依旧徒步而行。
李巡抚领属下官兵列队恭送,直至蹄声渺杳,人影不见,才收拾残局回长安。
且说尹靖奔出山谷,奔行如风,一阵功夫已追上娄、玄二人。
幽兰谷主肩膀被击破,早用外伤金枪膏敷治,已不碍事。
三人沿途急奔,忽见眼前一片旷野,黄沙铺盖,一望无垠,蹄印轮迹,遥遥向北方伸延,直没于天际。
黄昏时刻,来到一处丛林,车轮痕迹,印过如茵荒草,行不远西面有一小池,池边长满芦苇,白花盛放,此刻夕阳余晕,从林叶隙缝间射入,把白花映成粉红色花朵,更见娇艳欲滴。
这片森林虽不若“千树林”浓密,但面积颇广,他们寻搜好一会,天色已见朦胧,只见虫鸣鸟啼,风吹树梢,渐渐看不出轮痕。
尹靖突然喜叫一声,道:“你们看前面,马车停在那儿,我们找到了。”
圣手公羊运目望去,果见马车停在二十丈外花丛旁,似有一道黑黝黝的遮屏,他看了一阵说道:“那里有一堵围墙,里面似有房屋。”
尹靖颔首道:“是有房子,不过颓墙废瓦,不象有人居住。”
说话之间,三人已到马车旁,四下静悄悄地,不见苑兰公主与宇文雷夫妇。想必是进入了那屋中歇息。
跃过墙垣,触目梁倒栋析,瓦砾满地,好似一座废弃的古堡,此刻夜色晦冥,阴气沉沉,使人感到一阵凄凉恐怖的意味。
他们悄悄而行,提神警戒,穿过瓦砾堆,前面有半壁土墙,堵住去路,右边似有一道拱门可通行。
几人顾盼间,蓦闻隔墙传来一阵阴恻恻冷笑声,这笑声打破了沉寂的气氛,但入耳心寒,更增加了几分恐怖。
他们悄悄掩去,从拱门探首窥视,只见里面似是个天井,枯木凋谢,玉柱横径,满阶落叶,隐约可看出在左庭槐树旁,站定二人,曲线玲珑,微风披拂着如浪秀发,正是苑兰公主与任年娇。
右厢廊下有四道黑影一字排开,二人佩剑,一个手摇摆扇,另一个两袖清风,这四人隐在阴影里,因此看不清面目。
只听其中一人阴鸷地说道:“兄弟不知宇文雷是公主麾下属员,刚才只是想衡量他‘阴尸掌’的造诣,不意,嘿嘿”
任年娇怒声娇叱,打断他的笑声,道:“宋文屏,你用暗器伤我丈夫,有什么值得神气?”
原来先前说话那人,正是“三峡盘龙岭”,金牛谷主宋文屏,这人暗器手法独步武林,双手可同时打出十二粒“七煞追魂弹”。在武林中的声望,虽不若万教十三要员响亮,但也颇负盛名。
他们起先未见宇文雷正感诧异,一听原来伤在金牛谷主“七煞追魂弹”上,尹靖运目望去,只见槐荫下斜靠着一人,被树的荫影遮住,不是宇文雷是谁?
宋文屏阴笑一声,道:“武学浩翰如海,天下百派千宗各有所长,或善于拳掌,或善用兵刃,兄弟这暗器手法,独树一格,你丈夫学艺不精,怪得谁来?”
一阵冰冷嗓音,宛如来自冰霜地窖:“你妄伤本公主手下之人,显然没有把我看在眼内,听说你双手可同时打出十二粒‘七煞追魂弹’,何不展露出来瞧瞧?”
墙后三人吃了一惊,苑兰公主内伤甚重,宋文屏真个要用“七煞追魂弹”射她,只消一颗已难抵挡,别说十二粒齐发。
但宋文屏似是心有顾忌,淡然笑道:“公主神功盖世,兄弟这点雕虫小技,怎敢献丑?”
他为人城府阴沉,明知苑兰公主被雪山“千手菩提”击伤,与尹靖一道被“三才阵”逼落江中,但此刻相见之下,公主神态冷漠如故,与人莫测高深之感,如果伤势痊愈,自己万非其敌,他心存疑虑,也就不敢易然莽动。
苑兰公主冷哂道:“总算你还有自知之明,不敢在我面前班门弄斧,哼,不过,今日之事却也不能就此罢休。”
宋文屏道:“我这‘七煞追魂弹’除非用独门解药,否则纵令当世神医圣手公羊亲到,也无法救得,宇文雷既是公主麾下属员,自当赠药赔赠礼。”言辞之间,甚是卑谦。
苑兰公主哼了一声,道:“赠药赔礼,就能了事吗?”
宋文屏一怔,他刚才所说赠药赔礼,是试探的口吻,如果苑兰公主满口答应,就是心虚胆怯,这时听她口气咄咄逼人,显然有恃无恐,因此更加不敢妄动。
当下喋喋笑道:“不能了事,又待怎样?”
苑兰公主冷然道:“假如你自己处置,砍断一条手臂,如果由我出手,双臂齐断。”言下之意,把他当作嘴上鱼肉。
那二个佩剑的其中一人,缓步走出,说道:“公主言谈之间,把天下英雄视若无物,兄弟不自量力愿领教公主几招绝学。”踉跄一声,寒光闪闪,拔出长剑。
那人走出阴影外,只见他脸白无须,正是许州“飞龙剑客”朱明翁。他见苑兰公主生得纤弱,不信有传言那等厉害,何况听说她已身受重伤,今晚若能击败她,岂不一鸣震天下?
苑兰公主螓首仰望着苍穹一线残月,冷然道:“看你拔剑,可知剑上造诣有限得很,我若与你手,未免抬高你身价任年娇你去十招之内把他击败。”
任年娇应声,道:“公主啊,这人我认识他,是许州‘飞龙剑客’朱明翁,手底下有些真功夫,只怕不容易胜他。”
苑兰公主怒道:“别噜嗦,我叫你十招之内把他打败,快去。”
任年娇脸有难色,道:“这个”
朱明翁听她要十招之内把自己击败,心头大怒,反而耸声朗笑,道:“你手下之人震于兄弟威名,不敢下来过招,还是公主自己下场吧。”人已走下庭阶,抱剑而立。
任年娇呸了一声,道:“朱明翁你吹什么大气,我说十招之内要赢你不易,并不是怕你,公主啊,宽限二十招如何?”
苑兰公主截然道:“半招也不能宽限。”
朱明翁冷笑道:“哼,你这老太婆能在我手下走过二十招吗?来来你无法在十招之内赢我,我却可以十招之内胜你。”
任年娇罗袖飞舞,直窜过去,长指甲向他脸上划去。
朱明翁明明见他空白着双手,突然一道乌光袭到眼前,吃了一惊,长剑一收,腾身跃起。
他外号称“飞龙剑客”,轻功造诣特深,剑走轻灵,在空中挽了二朵剑花罩落。
苑兰公主道:“这招‘潜龙在天’原该挽三个花才够火候,四个入妙境,你只挽二个花,显见内力不够冗长,虚而不实,用‘凤鸣歧山’打他。”
这些话说得异常快捷流利,字字清晰入耳,朱明翁剑势未落,她已说完。
任年娇大喜,明白苑兰公主要从旁指点,照着一式“凤鸣歧山”打去。
朱明翁只挽二个剑花,本就不够威力.被这招“风鸣歧山”逼得无法落地,只得一提丹田真气,再度跃起。
苑兰公主又道:“镜花观月,金钟夜撞,顺水推舟,平沙雁落”
这时任年娇根本不理朱明翁长剑攻的是什么招数,只按着公主的话,一招一式地使将出来。
这些招术本甚平淡,但连串施展,威力奇强,朱明翁居然被逼得无法落地。
他轻功造诣虽然不凡,但连续数招无法落地,丹田一口真气已浊,情势危极。
宋文屏等人都看出情势不妙,那另一个佩剑汉子,大踏步走下庭阶,叫道:“这样不公平,公主令属下之人出战,又从旁指点,胜了也不光彩。”
苑兰公主却不理会他,继续说了二招:“蓝田日暖,银汉双星。”
朱明翁身子正下扑,这时气喘吁吁,再无法提气纵跃,怒目圆睁,咬紧牙关,喝道:
“贱人,拼命了!”
任年娇咯咯荡笑,右手一探已擒住他持剑手腕,左掌骈指如刀,挥砍过去。
只听“克嚓”一声,朱明翁腕骨被砍折,鲜血直流,连人带剑被掷开老远,撞在树干上,痛得不住呻吟。
那另一佩剑汉子,气得七孔生烟,戟指怒道:“公主不按江湖规矩,摩某第一个不服。”
苑兰公主突然娇躯微微一晃,伸手扶住树干。
这个小动作,对方几个都看清清楚楚,暗暗窃喜苑兰公主果然身负重伤,那佩剑汉子胆气一壮,挑衅道:“在下亲自领教公主东夷绝学。”
苑兰公主轻藐地说道:“你曾经败在梁姑手下,怎配与我动手?”
那人脖子一热,干咳一声,原来他正是浮月山庄二庄主,“南天一剑”摩云庭,那手摇折扇的是“铁扇书生”俞君杰,摩云庭当日在淮阴郊外,与梁姑恶战正狠,胜负难分,苑兰公主就像今天这样,从旁说招,把他击败。摩氏昆仲在武林中声望极隆,他对这事引为生平奇耻大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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