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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78大记忆-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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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之所以能够做一些工作，起到一些作用，还有一个很重要的浴颍褪鞘形⑹芯值澄久嵌晕业墓鼗澈椭С郑遣坏谏钌险展酥艿剑遗浔噶俗ㄖ懊厥椋诠ぷ髦兴腔怪鞫卣椅已芯课侍猓髑笠饧…找我谈话，恕及鸦靶丛谥缴细铱矗永床慌侣榉常òㄊ形斓纪荆Ｍ久堑墓鼗澈椭С郑宋夜奈韬土α俊�
古人说：老骥伏枥，志在千里。国家副主席叶剑英元帅在十一届五中全会上以身作则地谈到：“百年赢得十之八，老骥仍将万里行”。这句话代表了我们这些老同志当时的心情，激励着我们这些老同志永远向前。
（本文参考了薛宪明同志提供的一些重要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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柴泽民 从驻美联络处主任到首任驻美大使（1）
把冷板凳坐热 从泰国回到北京
苏峰（以下简称苏）：1978年5月，您从泰国回北京，对泰国的工作有什么印象？
柴泽民（以下简称柴）：我对泰国印象是很深刻的。1975年，中泰建立外交关系。1976年1月，我来到泰国。当时泰国一方面是有一部分反华势力主张同台湾恢复外交关系，另一方面军人尽Ｄ终洹Ｎ颐歉湛脊ぷ骱芗枘眩蛭┕灿泄膊常┕膊骋灿杏位鞫印Ｋ腔骋晌颐窃堑挠位鞫印Ｕ飧鼍置妫懿缓谩盎臁薄５笔币パ院芏啵担涸谡涫保笫固优芰耍凰担鹤芾聿唤蛹泄笫埂Ｗ苤嘶榷嫉Ｐ闹刑┝焦叵灯屏选�
怎么办？为了稳定民心，我每天坐上插着我国国旗的车子在街上来回转悠，深入到唐人街挨家挨户串门、问候和慰问华商，让大家都知道大使还在曼谷，没有逃跑，两国关系没有发生问题，这叫“招摇过市”，安慰群众。这招很见效，华人都很快安心了。
为了进一步给泰国群众做工作，我还拜会了奥运会主席他威上将、乒乓球小嶂飨⒕熳芗嗟热耍胫泄闱蚨印⒗呵蚨印⒂鹈蚨臃锰皇奔渎冉值郎厦刻於加兄泄蚨永蠢赐固┕褐诖蟠蟀残南吕矗髦忠パ砸簧ǘ狻�
我们以前做了很多工作，就是没找到对泰国王室和部队做工作的突破口。后来，我们通过华人老朋友介绍，找到了皇太后，我先是和她聊天、交往。以后我国广东少年杂技团访问泰国，我就邀请皇太后，说：“我们艺术团挺不错的，请你看一看。”她说：“好啊，就到王宫来演出吧。”她还邀请了王室人员、政要、名人、华人领袖等100多人来观看，记者们也都去了，这下子影响很大。第二天，报纸几乎全是这个报道。过去几乎从不报道我们的。
在一次日本武官招待会上，有人问我：“大使，你愿不愿意见见最高统帅健壬俊蔽宜担骸拔也蝗鲜堆健！闭馊司退担骸拔医樯苣忝侨鲜丁！彼炎罡咄乘Ы辛斯矗峁罡咄乘Ф晕液芾涞…。他一开始就直接问我：“你们中国为什么要援助我们泰国的游击队？”我就说：“都是共产党嘛，有点关系是很自然的，但是我们没有援助你们泰国的游击队。我们遵选推焦泊ξ逑罨驹…则的精神，不干预他国内政。我们在建交时已讲得很清楚，决不会食言的。”他觉得我说的有道理，又问到越南、苏联对东南亚的政策。我说：“你比我还清楚。”他笑了。我又继续谈了当时苏联、美国在东南亚的一些情况。他觉得我说的对，我们谈了半个多小时，越说越投机。其间，记者们跑过来也在一边听，给我们照了很多相。谈完之后，最高统帅问我：“你愿不愿意到我家里来做客？”我说：“我当然愿意，只要你邀请，我就去。”第二天的报纸，登的全是我俩的照片。
过了一段，健胛胰ニ易隹停饨徊砍ぁ⒛谖癫砍ぁ⒐啦砍ざ荚凇Ｋ担骸澳惆涯翘煸勖窃谡写嵘咸傅奈侍夂退撬邓担嵌疾涣私庹庑┣榭觥！庇谑牵揖秃退翘噶似鹄础�
从此之后，每隔一段时间，一个礼拜半个月的，我们都要会见一次。有时候是他请我，有时候是我请他。他的老婆孩子和我们的关系都搞得很热火。以后健隽俗芾恚业睦浒宓室簿妥攘恕�
1978年3月29日至4月4日，我陪健街泄梦剩艿交嬷飨偷诵∑礁弊芾淼娜惹榻哟獯畏没角┒┝肆较钚…定：中国向泰国出售5万吨石油；中国赞美泰国政府的外交政策，并支持东盟的目标和合作。自此，中泰关系走向一个高潮。
健巫芾淼氖奔浔冉铣ぁＮ颐堑墓叵狄恢焙芎茫罄次业矫拦ぷ髁耍ッ拦梦剩估纯次摇Ｋ让┨ň疲宜土怂狡俊＝峁土宋乙幌渥友辔选Ｎ揖秃芎蠡冢腋锰倭耍Ω盟退幌渥用┨ň频摹Ｎ依肟┕螅谷ス┕辶危看味既タ赐�
苏：现在中泰两国的关系也不错。您作为首任驻泰王国大使，仅仅两年就把冷板凳坐成了热板凳，真不容易啊！
柴：我是1978年5月15日回北京的。5月10日，泰国国王普密蓬？阿杜德与王后接见了我和夫人，授予我一等白象勋章。13日，健芾碛指医ば小Ｏ衷谙肫鹄矗液芫炷钐┕庖欢尉…历。
柴泽民 从驻美联络处主任到首任驻美大使（2）
在北京接待布热津斯基
苏：1978年5月，您从泰国回北京，1978年8月，从北京出发去美国。当您得知您将任驻美联络处主任时，有一些什么考虑？
柴：1978年5月，国内说有紧急任务，要我立即回国。泰国那时出现了中国热，我其实挺舍不得离开泰国的。我又考虑到美国是个帝国主义国家，非常霸道，工作不好做。
苏：当时您把这个想法谈出来了吗？
柴：我向外交部也表示过，我说不愿意到美国去，那工作我干不了。但外交部说中央已尽龆耍阒缓萌グ伞Ｋ曰氐奖本┲竽兀吐砩献急赋龇⒌矫拦ィ飧鍪焙虿既冉蛩够梦手泄颐蔷筒渭咏哟ぷ鳌２既冉蛩够强ㄌ氐哪笔浚比喂野踩挛裰怼Ｋ巧钰纤樟肮饰侍獾淖遥畹每ㄌ氐男湃巍�
1978年5月20日，布热津斯基抵京，外交部长黄华和我们许多人在机场印印２既冉蛩够泊戳思胬瘛拦詈皆贝釉虑蛏先』氐脑卵冶瓯炯翱ㄌ刈芡车那妆市拧�
我们也很热情。布热津斯基在北京受到了邓小平副总理的接见。接待的晚宴上气氛很好。这次晚宴上，布热津斯基表示，卡特总统已决定与中国进行建交谈判，并指定美国驻华联络处主任伍德科克代表美国同中国谈判。
苏：1972年尼克松访华之后，中美关系应该热了，为什么一直拖到1978年才发布建交公报？
柴：台湾问题是中美建交的障啊峥怂梢煌显偻希詈笸系健八攀录毕绿恕８Ｌ亟犹孀芡持拔缓螅淙槐硎径曰卟槐洌谌文谑迪种忻拦叵嫡；Ｌ夭⒚挥胁扇∈导市卸Ｔ诟Ｌ胤没保炙担捎诠谛问频男枰；奶概幸瞥俚�1976年大选之后。这实际上是再次食言。结果大选以总统落选而告终，谈判又被拖住了。
“四人帮”粉碎后，我们开始和外界联系起来。为实现“四个现代化”，我国大量引进国外的先进技术和设备。有远见的美国企业家把目光投向了我们。当时，日本和我们的交往也多起来，与欧洲共同体的交往也比较多。＇1＇同时，美国也有这个要求。1977年5月，卡特就任总统一职，他接受了布热津斯基的建议——扩大中美双方接触，遏制苏联，加快中美关系正常化进程。我们反响也很积极。第二年5月，布热津斯基就来北京了。
布热津斯基的来访为中美谈判营造了比较友好的气氛。两国谈判从1978年7月5日开始，我方代表是外交部长黄华，美方代表是驻华联络处主任伍德科克。到9月上旬，双方共进行了四次建交谈判，我在国内参加了两次，结识了布热津斯基，后来就动身去美国了。
中美建交前夕的谈判
苏：您在美国的谈判怎么样？
柴：1978年8月9日，我到达华盛顿，接替黄镇任驻美联络处主任。为了配合北京会谈，我利用与布热津斯基在北京的关系多次接触，不断了解对方意图，掌握时机，说明我方立场，联系国际形势，向美方晓以利害，争取早日促成两国关系正常化。
9月19日，卡特总统约见了我，专门谈正常化问题。卡特郑重表示：1978年将是两国关系中重要的一年，美方对会谈是认真的，双方已接近完成谈判的时刻，美方愿履行中方提出的建交三条件＇2＇，也希望中方照顾美方的政治需要，一是有选择有限度地继续向台湾出售防御性武器，二是美方对和平解决台湾问题的关心。我强调台湾问题是中国内政，不容他人干涉。美国应从长远考虑，使两国关系尽快正常化，现在建交谈判的结果取决于美方。我当即表示要把卡特口信立即报告给中国政府。
9月30日，布热津斯基再次约见我，中心意思是今后两个月是最好时机，中美双方应迅速作出抉择。因为一旦错过这个时机，美国国会将讨论美苏军控小椋忻澜ń惶概芯鸵系矫髂昵锾熘罅耍侥歉鍪焙蛟偬附ń惶概校恢烙只岱⑸裁词虑椤２既冉蛩够恼獯翁富笆窃诿婪阶急噶脸龅着魄跋蛭曳酱莸闹匾谛拧Ｎ伊⒓幢ǜ娓斯凇�
11月2日，中美在北京举行第五次会谈。美方提出了中美建交联合公报草案，草案提出，中方可在声明中表示台湾是中国的一个省，外国无权干涉；美方则在声明中重申对中国人自己和平解决台湾问题的关心。 电子书 分享网站
柴泽民 从驻美联络处主任到首任驻美大使（3）
会谈此时已进入关键时刻，邓小平看到美方的草案和我报回的美方口信后，表示，看来美方想加快正常化，我们也要抓住这个时机，但浴虿环牌厶ㄎ淦髡獯尾淮锍尚…议，可以先挂起来，建交后继续谈。必要的话，可以写在公报上。
苏：公报上写了吗？
柴：公报上没写，但是，双方有口头小椤Ｕ獯蚊挥薪饩雒拦厶ㄎ淦魑侍猓耙院笪颐撬皆倮刺致邸保白钪匾氖敲拦绦蛱ㄍ宄鍪畚淦鳎映ぴ督玻岫灾泄院推椒绞浇饩鎏ㄍ寤毓樽婀侍馍柚谜习…，最终只能导致武力解决”。建交后，为这事双方又谈了很多次，一直到1982年发布《八一七公报》。＇3＇
从7月5日谈判到这个时候，尽阜蕴剑被丫…成熟，邓小平抓住时机，于11月29日在会见日本友人时发出信号：“访日是我多年的愿望，不过，还有一个愿望就是到华盛顿去 …完成了中美关系正常化这件事，我就可以去见马克思了。”
为了加快正常化，邓小平决定12月13日亲自接见伍德科克。美方得知后，布热津斯基于12月11日再次约见我，要我向国内传达口信：美方预定目标是1979年1月1日与中国建交，建交后一个月内邀请中国领导人访美。
就这样，在邓小平接见伍德科克并达成小楹螅本┦奔�12月16日（美国时间15日），中美同时公布《中美联合公报》，宣布中美两国自1979年1月1日起正式建交。
1979年1月1日早上，大批华人来到驻美联络处参加了我们的升旗仪式，晚上我们又举行了盛大招待会，非常热闹。来宾有美国副总统蒙代尔、布热津斯基和国务卿万斯。
12月29日，台湾“驻美大使”沈剑虹回了台湾，青天白日旗自此从华盛顿消失。
1979年1月15日，我和伍德科克分别被北京和华盛顿提名为各自国家的首任大使。
苏：基辛格是打开中美建交大门的重要人物，他现在仍然活跃在世界政坛上。他当年曾评价您有熟练外交家的风范，您对他有什么印象？
柴：美国和中国的联系，是由他开始的，他对中国还是比较友好的。他希望两国能建交，能达成小椋蚕Ｍ焦ń恢螅叵的芄缓芎梅⒄埂Ｕ馐欠纤恼铰运枷氲摹Ｒ惨蛭庋」芪乙郧安⒉蝗鲜端业矫拦螅腿グ莘盟Ｓ行┦虑椋埠退烫浮Ｋ舶镏颐浅鲂┲饕猓比唬笔彼丫…不在职了。他也不能做什么主，只能谈谈他的意见。
在美国的时候，结交的美国朋友里边，基辛格和我的关系是比较好的。一个是他，还有一个是尼克松，尼克松那时也已尽绿恕Ｎ胰グ莼崴徒蛹摇＜娴氖焙蚋芯跻彩呛苡押玫模虼耍揖…常也会就一些事情找他谈，也希望他能帮帮我，希望听听他的看法和意见。我去他家里、办公室去找他，地方都不在一起，有时候在纽约，有时候在新泽西。我们大使馆在华盛顿。
我与尼克松和基辛格他们的关系是比较好的。不过，我在美国谈判的对象主要是总统卡特和国务卿万斯，他们当时在任嘛。
苏：布热津斯基对您的评价很高：“8月中，我第一次会见中国联络处新的主任柴泽民大使。虽然柴的形象使我联想到玩具熊的样子，但结果证明他是一位非常有技巧的、坚韧而干练的谈判对手。会见时，他总是掏出一个小本本，照本宣科一通，然后加以发挥。尽欢问奔湟院螅铱梢钥闯觯皇撬中欢系呐Γ一骋晌颐悄芊裨�12月初实现突破。中美之间建立了具有历史重要性的新关系，这应归功于柴泽民和韩叙这两位大使。”＇4＇
柴：我和布热津斯基的交往也比较多，因为他来中国的时候，我参加接待了他。1978年8月以后，我去了美国，美国驻华联络处主任伍德科克在中国与中方谈判的时候卡了壳，谈不下去了。布热津斯基就会来找我谈，把卡特的意思告诉我，然后我再传回国内。算是互动的两条线，国内一条，美国一条。所以，我跟他的关系也比较好。
在美工作的几个特点
苏：作为首任驻美大使，您是怎样开展工作的？
柴：我做过五国大使，总的感觉是一个国家一个样子。开始总是会遇到新问题，通过解决问题，慢慢建立互信。关系搞得最好、最热火的还是泰国。不过，影响最大的还是美国。我在美国主要做了几件事情。一是做记者工作。过去，当大使的不太爱见记者，怕记者乱写，也害怕自己说话“走火”，被人抓住把柄。 。 想看书来
柴泽民 从驻美联络处主任到首任驻美大使（4）
但是，我不这么认为。我说什么，美国人不一定相信我的话，但是记者们写的，美国人相信。因此，我重点抓记者工作。每到一个城市，当地有名的报社，我都会去拜会。他们也专门给我举行记者招待会，召集记者们来，实际上都是来给我提问题的。我们一一给他们解答。美国著名的几大报纸，《纽约时报》、《华盛顿邮报》，还有几大新闻社，美联社、合众社等，他们每年召开年会的时候，也邀请我去。我也不怕，去参加。反正只要邀请我，我都接受。我都去交朋友，通过他们，让美国多了解中国，为我们宣传。我们尽Ｒ龊米急福词菇泊硪恍┗耙膊慌隆�
后来，如果我们到各处不举行记者招待会，他们就主动为我们举行记者招待会。我一下飞机，他们就在机场等着我，一看到我，就马上派人去会场做准备工作。我一到，招待会就开场，记者们马上就提问题了。因此，各地总有我们的报道。
苏：嗯，关系都很密切了，这是第一。
柴：对。第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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